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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会长弄哭了
吃完烤肉回到协会,大家心情还处于高涨状态,反正也睡不着,苏晚眼珠子一转提议道。
“各位,我们来玩游戏吧,国王游戏,很简单但是也很有趣。”
没有人有异议,游戏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心态却不尽相同。
温镜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她不是刻板不允许放松的老板,也不是古板到不会玩游戏的人,只不过她不准备求胜,而力求平衡,可以让大家都放松地多玩一阵子。
苏晚则把只想当国王写在脸上,国王可以……对温镜为所欲为。
沈寒洲把游戏规则研究得叫一个透彻,并试图用逻辑和规则分析游戏,补充了一些她发现的规则漏洞,致力于把可能会有的犯规行为都扼杀在摇篮里。同时她的数据板已经在建立模型分析概率。
曲明纱对国王没什么追求,是她也行,不是她也行,反正她只想当个乐子人到处吃瓜。
安澈眨着大眼睛,像是一只被迫卷入风暴的小白兔,她别无所求,只想平安活到游戏结束。
第一轮的国王是曲明纱,她早就想好了问题,拿到牌就把自己的命令脱口而出。
“3号!对1号说一句你最真心的心里话!”
3号是苏晚。
苏晚本来觉得这不是信手拈来,她这么坦坦荡荡一个人,不玩游戏也在天天说真心话,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嘛!
直到看到温镜手指夹着牌并展开,“晚晚,是我。”那牌上面赫然就是1。
苏晚的脸不知道怎么瞬间爆红,她憋了半天,在全场注视下,对着温镜吼道。
“你……你泡的茶其实还不错啦!” 说完几乎要钻到桌子底下。
温镜微笑回应:“谢谢晚晚。”
曲明纱捶地大笑,安澈小声对曲明纱说,“苏晚姐姐的心跳,好响……”
第二轮的国王是沈寒洲抽到的。
她冷静又清晰地下达了命令,“5号,背诵一遍协会手册第三章第二节,关于任务中能量补给分配的原则。”
捏着5号牌的曲明纱表情瞬间扭曲,“寒洲姐姐!这是游戏啊!!”
苏晚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在沈寒洲“规则就是规则”的注视下,曲明纱欲哭无泪地开始背诵,途中还被苏晚无情嘲笑。
温镜扶额,安澈试图给快渴死的曲明纱递水。
第三轮的国王终于在苏晚热切的期盼中降临到她的手中。
她啪地一声将鬼牌拍在中间,眼睛亮得惊人,几乎是下一秒就伸出手指,目标明确地指向温镜。
声音因兴奋而微微拔高,“会长!我命令你陪我……加练两小时!”
这命令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被曲明纱夸张的吐槽打破。
“前辈!你这算什么国王命令啊?浪费!极大的浪费!”
苏晚却浑不在意,下巴扬得高高的,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懂什么!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她说完,立刻转头眼巴巴地望着温镜,那眼神混合着期待得意和一点点的紧张,活像一只叼回了飞盘等待主人夸奖的大型犬。
温镜看着她这副模样,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最终化为一声带着纵容的轻笑。
她温和地点头,声音如同春水淌过:“好,听你的。”
一旁的沈寒洲对此等毫无建设性,纯粹满足私欲的命令明显不赞同,她冷淡地瞥了苏晚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鉴于自己强调的规则至上,只是将那份不悦化作了周身更冷冽几分的气息,沉默地表达着抗议。
第四轮游戏,命运的指针意外地转向了场内最想隐藏自己的小可怜。
在苏晚“安澈快抽!当国王可好玩了!”和曲明纱“放心放心,随便命令,大家不会生气的!”怂恿下,安澈战战兢兢地抽出了那张决定命运的鬼牌!
她捏着牌的小手微微发抖,在众人充满鼓励以及看热闹的目光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用细若蚊呐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道。
“那……4号,能不能……学一下小狗叫?”
当号码揭晓4号是沈寒洲时,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温度骤降。
沈寒洲手紧紧捏着号码牌的,她抬起眼,冰刀一样的的眸子扫过安澈,那目光并不严厉,却让安澈瞬间缩起了脖子,恨不得原地消失。
而苏晚和曲明纱早已死死咬住嘴唇,肩膀剧烈耸动,脸憋得通红,显然正处于爆笑的边缘。
在漫长到令人窒息的足足有十秒钟的沉默后,沈寒洲面沉如水,用一种堪比宣读法院最终审判,无比肃穆甚至带着一丝大义凛然的口吻,清晰且短促地发出了一个音节:“汪。”
刹那间,仿佛按下了一个开关,曲明纱和苏晚几乎同时破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曲明纱整个人直接滑落到地毯上,捂着肚子翻滚。
苏晚更是捶胸顿足,笑得眼泪狂飙,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沈寒洲,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沈寒洲,在完成这堪称史诗级牺牲的命令后,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她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结冰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那眼神明确地传达着一个信息:谁敢再提,杀无赦。
这强大的气场竟然真的让接下来连续两轮抽到国王的人都规规矩矩地下了些不痛不痒的命令,生怕触怒这座随时可能爆发的冰山。
最终的第五轮,悄然落在了始终气定神闲的温镜手中。
她优雅地亮出鬼牌,脸上依旧是那抹熟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然而她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像一枚精准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2号,请坦白你最近做过的一个,关于在座某位成员的最难以启齿的梦。”
话音落下,苏晚就像被一道惊雷直直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她手中的号码牌“2”清晰可见。
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随即又以更汹涌的速度涨得通红,一路蔓延到耳根脖颈,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与温镜那双含笑的眸子对视。
曲明纱立刻发出了漫长而充满戏谑的“哦~~”声,身体兴奋地前倾,一副准备好要听八卦吃瓜的架势。
连一直冷眼旁观的沈寒洲都挑起了眉,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的意味,聚焦在苏晚身上。
在这多重目光的压迫下,苏晚像是被逼到绝境的猎物,猛地从坐垫上弹起来,动作僵硬得同手同脚,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对着温镜的方向喊道。
“我……我梦到我和会长打架……然后把会长欺负哭了!就这样!不许再问了!”
喊完这石破天惊的一句,她再也无法承受这公开处刑般的羞耻。
几乎是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客厅,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留下身后一片死寂。
曲明纱立刻凑到惊魂未定的安澈耳边,用气音窃笑着问,“你信吗?”
安澈的小脸也红扑扑的,她回想了一下刚才感知到的剧烈情绪波动,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诚实回答,“苏晚姐姐……在说谎。她梦里……明明是开心又害羞的声音,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温镜望着苏晚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起初因为那“弄哭了”的言论而微微一怔。
随即,仿佛从安澈那通红的小脸和曲明纱挤眉弄眼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
她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伸手端起了旁边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轻轻呷了一口,恰到好处地掩去了唇角那一抹逐渐漾开的了然而温柔的弧度。
客厅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只剩下曲明纱努力压抑却仍从指缝间漏出的断断续续的嗤笑声。
以及安澈因为接收了过多信息而显得有些呆滞的小口小口的呼吸声。
温镜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打破了这片沉默。
她脸上那抹了然的温柔笑意尚未完全褪去,目光扫过在场剩下的三人。
最终落在沈寒洲那张依旧覆着冰霜,却隐约透着一丝僵硬的脸上,以及笑得快脱力的曲明纱和懵懂的安澈。
“看来,”温镜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比平时多了些开心,“今晚的游戏……非常成功。”
曲明纱终于缓过气来,抹着眼角的泪花,声音还带着笑后的沙哑,“何止成功啊会长!简直是载入史册!苏晚前辈逃跑的样子我能笑一年!还有寒洲姐那声汪…噗哈哈哈……”
她说着又忍不住想笑,但在接触到沈寒洲瞬间射来的几乎能冻僵灵魂的视线后,硬生生把笑声憋了回去,变成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寒洲站起身,动作依旧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个发出可爱音节的人不是她。
她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褶皱的衣摆,用毫无起伏的声线宣布。
“游戏结束。我需要进行夜间巡视。”
说完,她甚至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转身离开了客厅,那背影挺拔却莫名带着点儿仓促的意味,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煎熬。
“哎呀,寒洲姐姐害羞了!”曲明纱压低声音,兴奋地对着温镜和安澈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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