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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抓住了1
哗啦。
白渊醒来时,脑袋沉重得厉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片暗色。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眼睛大概是被什么东西遮掩起来了——
有丝滑柔软的布料在摇晃间擦到他的脸颊,触感像是被冰冷的蛇贴近。
他屏住呼吸动了动手脚,顿时响起哗啦呼啦清脆的锁链声。
有冰凉的金属制品松松圈着他的手腕,用力挣动时,打磨细致的铐子碰撞坚硬的腕骨,发出沉闷钝钝的声响。
脚腕还好,并没有被锁住...等等!
日——
他咬牙啧了一声,非常反骨地朝上踢了一下,发现——大概是被什么皮质的圆环类物品紧紧地勒住了。
操操操。
这是哪门子恶作剧?
人的眼睛一旦失去效用,其他的感官就会无限放大到恐怖的状态。
他被紧紧桎梏在床上,周围安静到诡异,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贴合着腰背的绸缎有些凉。
白渊咬牙暗骂一声,带着股压抑的、肉眼可见的怒气,“哪个傻逼敢绑你爷爷啊!给老子滚出来!”
“......”依旧是悄无声息,无人应答。
空气中只有他剧烈的喘气声,掺杂着一种暴怒和冲动。
妈的。
平日中拽得二五八万,桀骜不驯的白小爷,自然是受不了处于被动的姿态。
他先伸手攥住固定锁链的床栏,小腿弯曲,正打算趁皮革圈不注意,一下子崩开,没想到——
“砰——”
次奥。
他嘶了一声,咬着牙把痛呼咽进去。
有病吧。
白渊控制不住地感慨了一声,哥们儿能搞到这东西绑小爷要赎金,还不如倒卖这玩意来钱快呢。
他继续折腾,折腾,折腾。
最后搞得手腕都磨出一圈红肿,累得喘气都费劲了,才无语地停下。
他平摊在床上,“哥们儿,你有事儿就说,能甭让小爷一个人搁这儿演独角戏吗?”
“......”
安静,还是安静。
他又累又饿,黑暗和寂静无边无际,时间的流逝都没了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很轻,甚至能听到那人进来时带进来的风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底下应该是铺了地毯,听不见进来人的脚步声,只能模糊听着衣服的摩擦声辨别位置。
但这种感觉更奇怪,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来,不知道来人要干什么,他只能被固定在案板上,等待未知的命运。
“喂,你——”他一出口,就发现自己嗓音嘶哑犹如摩擦砂纸,干得难受,还没来得及清清嗓子,身体倏地一僵。
“操,你给老子滚开!”他声音都颤了,“有屁就放,别他妈的神神叨叨,搞些没用的东西!”
未知带来的恐惧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渊控制不住地吼,“你他妈...别动了!”
男人的手终于轻轻搭在他的脸上,宠溺地带着亲昵的摩挲,“好乖啊。”
白渊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不敢置信地仰头,“看向”男人的位置。
男人还在继续逗他,“怎么样,害怕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格外耳熟,斯文温润的,甚至带着熟悉到骨子里的亲昵和宠溺。
但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顾深?
顾深对他那么好,甚至...甚至他们不久前还...还接吻了...
白渊顿时失声,一时连挣扎反抗都忘了,僵硬又茫然地皱眉思索。
男人叹了口气,很不满意他的走神,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倏地一抬,让他被迫只能仰头看向自己的方向。
白渊的唇本来就很软,此时染上血迹,晕染出旖旎的绯色,让人想狠狠咬一口,尝尝其中美味。男人眯了眯眼,唇角的笑深了几分,弯起指节揩过他的唇角,接着尝了一口,声音嘶哑又低沉,“真甜啊。”
他叹谓道,“你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你眼睛很漂亮,哭起来一定可爱极了。”
白渊已经回过神来,一时怒气上涌得厉害,气的脸色通红,甚至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开始跳,“顾深,你他妈的在发什么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男人轻轻哈了一声,声音愉悦,“啊,就是这样,再生气一点,真可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想想就觉得太可爱了。”
他声音轻缓温润,说出的话却恶劣极了,坦然得让人目瞪口呆。
一股寒意一点点浸入白渊的心肺,他深吸一口气,冷嗤道,“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良久,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低头贴着他的耳尖道,“你不是猜到了吗?我就是顾深啊。”
“再说了,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东西吗?不过是个披着风光霁月皮子的禽兽罢了,怎么就你这么乖,还当真了啊。”
他声音带笑,带着漫不经心的调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腔调,跟顾深别无二致。
但谁他妈的会自己骂自己?
这傻逼一定是顾深的死对头吧操。
所以白渊一个字都不信,厌恶地冷声道,“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要多少钱说吧,别在这儿瞎扯淡了,小爷懒得听你这些恶心话,怕吐你身上了。”
那人道,“真倔啊。”“不知道一会儿你是不是还会这么倔了。”他饶有兴趣,朝后退了一步不再出声。
他别有意味的话说完,白渊才察觉到那股奇怪的干渴,接着血液中都开始鼓噪。
抱着他的男人动作微顿,良久轻笑了一声,“是在生气吗?有哪里不满意呢?我对宝宝这么好。”
白渊手肘撑在床上,手紧紧地攥着,指骨都泛白得毫无血色。
男人道,“我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注视你的时间太长了,哈,我也想抱你,想亲你,想无时无刻不和你在一起。
宝宝,你为什么不疼疼我呢,凭什么?”
“凭什么?”这三个字,他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彻骨的凉意和疯狂偏执的低喃。
一会儿温柔细致,一会儿疯狂偏执。
骨子里的阴晴不定。
像个疯狗。
呵。
白渊在心中默数着时间,等到了最后一秒,男人再次不知羞耻地靠过来时。
他趁机咬住飘在耳边的系带,快速地朝下一扯,本就因为乱动而愈发松垮的眼前绸缎,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刺啦——”
“你丫的臭傻逼,等让我发现你是——”
他倏地抬眸,整个人猛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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