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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尾
好大。
铠厄斯一下从裙底掏出来这么吓人的东西,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我移开目光,他也把裙子放了下去。
他的指尖像涂着有毒的指甲油,鲜红欲滴,我的脸被强行掰正,对上那道打趣的目光,“为什么不敢看我?”那条裙子的质感光滑,不过又很脆弱,好像被我用力一拽就会散架。
我没有说话。
铠厄斯随即低下头,亲吻我的发丝,眼神痴迷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因兴奋而颤抖,发丝末端缠绕在他的食指上,“亲爱的,你好美……”他散下来的头发不断拂过我的裸露的皮肤,像虫子爬,很痒。
“嘶,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拽断了。”铠厄斯轻声抱怨,披散的长发像海藻,口红斑驳褪色,露出他偏薄的唇形。
我的本意不是想拽他的头发。
“你有发绳吗?有的话就把头发扎起来。”
这只花孔雀为难地说:“我没有带呢。”
我无奈地解下自己头上的发绳,裤子被他扒得差不多,从床上坐起来,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耐心地替他扎了一截长马尾,他的发质不错,基本没有毛躁或开叉的地方,还有股淡而微甜的花果香。
“好了。”
铠厄斯扭过头,高兴地吻住我的唇。
至少在我看来,我们只是普通的炮友,不该有这么多缱绻、缠绵的动作,只需要简单地结合,然而他拉起我的手,诱导我去摸他裙子下面光滑的大腿,我呼吸紊乱,他却趁机将舌尖钻入我的口腔,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快要睡着时,我又被纤细的四肢缠住身体。
荒唐过后,醒来是第二天清晨。
我写下一张留言条,离开酒店,打出租车回到家。
打开灯后,我顿时松了口气,庆幸家里空无一人。我知道温白最近工作很忙,因此没太在意,来到浴室,将沾满气味的衣服脱下,扔进脏衣篓。
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被打开,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敲门,我以为是幻听,可过了一会,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用毛巾擦干身体,缓慢地穿衣。
砰砰。
外面的人还在继续,我打开门,两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胖的、瘦的,其中一人向我出示证件,“你好,FBI。”我下意识地甩上房门,然而那名探员眼疾手快地用手掌卡住门缝。
“你们要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确认我的身份后,她正色道:“女士,你涉嫌参与一起谋杀案,现在需要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谋杀案?我露出茫然的表情,询问对方是否弄错了什么,她上下打量起我,语气淡漠地说道:“我们在死者身上检测到你DNA,如果你有任何异议,可以到警局再说。”
“我想先换一身衣服。”
探员点了点头,我浑浑噩噩地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她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穿上大衣后,我有些语无伦次地向她强调:“我是无辜的。”
“别太紧张,女士,只是去接受调查。”
她用眼神安抚我,我却从中感受到巨大的焦虑与不安,情不自禁地摸向自己的口袋,那里空空如也,手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还想去拿,打给我的丈夫,但那名探员已经将我推了出去。
生平第一次坐上警车,又碰巧遇见熟人。
尤安。
他穿着警服,结实有力的手臂操纵着方向盘,我突然觉得丢脸,话语哽在了嗓子里,可他回过头,主动向我打招呼,“医生小姐,竟然真的是你。”
我被怀疑是杀人犯,这实在算不上光彩,我把头埋低,宁愿他当做没看见,坐在我旁边的探员“咳”了一声,提醒他:“实习生,好好开车。”
坐在审讯室里,警官向我递来透明的塑封袋,里面装着一根头发,他说,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经过检测发现,与我录入基因库中的DNA序列完全重叠。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放着一张照片。
他示意我拿起照片,我伸长手臂,看清楚照片里的人后,连忙手指颤抖地将照片放下,不可思议地捂住嘴,“我、我认识他,他是死了吗?”
警官观察着我表情变化,“是的,女士。”
死者是咖啡厅的一名服务员,起初他被警方认定为因工作压力过大,在家中割腕自杀,但经法医鉴定发现,他的血液中含有微量丙泊酚代谢产物,丙泊酚通过静脉注射,常用于全身麻醉,我身为兽医,是最有可能接触到这类药物的人。
种种证据似乎都指向我。
事到如今,我略带窘迫地解释:“十九号那天,我见过他一次……我们在卫生间里发生了关系。”头发可能就是那时落下的。
“我们只见过那一次,咖啡厅里有监控,我手上也有聊天记录可以证明。”
他显然已经看过监控,语气依然咄咄逼人:“这不能解释你的头发为什么碰巧出现在死者身上。
“警官,你难道没有过性生活吗?”
他沉默地看着我。
“抱歉,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我拽紧了手指,“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有伴侣的话就应该知道,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是多么容易的事。”
-
由于警方尚未掌握足够的证据,我暂时洗清了嫌疑。
从审讯室出来,我坐在椅子上,尤安将一杯热可可递到我的手里,他坚定地说:“医生,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我情绪不佳,轻声向他道谢,他宽厚的手掌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年轻俊逸的脸庞不禁让我动摇,我冲他笑了笑,“叫我婕琳吧。”
他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摸着鼻梁,轻飘飘地从口中吐出我的名字:“婕……琳。”
暧昧的氛围没持续多久。
温白及时赶到,身穿黑色大衣,搭配戗驳领深灰色西装,大步流星地走来,衣角飘逸,我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冷峻的表情,他随机找了一个警员开刀。
“我听说你们拘留了我的妻子,是吗?你们竟然会认为她是杀人凶手,联邦调查局的人水准什么时候落伍到还不如三流的私家侦探。”
“抱歉,Sir,这与我无关。”警员急忙洗脱自己的干系,“我不隶属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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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