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叔成亲

作者:花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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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到了后半夜,篝火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忽明忽灭的几点火星。萧晴靠在豫王的身侧,眼皮越发沉重。一天一夜的奔波厮杀,加上方才和豫王的缠绵,她早已累到极致。

      豫王的呼吸均匀地洒在她的颈窝,带着淡淡的暖意,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意识渐渐涣散,头轻轻歪在他的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起初只是细微的辗转,后来便有温热的身体缓缓向她贴近,带着男人着重的呼吸。她迷迷糊糊地想睁眼,唇瓣却突然被温热的触感覆住,是豫王的吻,带着几分急切的笨拙,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探了进来。

      萧晴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身体却像被抽走了力气,动弹不得。她能感受到豫王身上未退的余温,感受到他手臂紧紧箍着自己的力道,还有他吻里的慌乱与渴望,显然,体内的焚心蛊余毒未清,他依旧陷在半梦半醒的混沌里。

      心里突然掠过一丝犹豫,可看着豫王紧锁的眉头、额角未愈的伤口,她终究还是心软了。刚才是为了救命,这次或许是夜色太暖,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沉,她没有推开,只是微微闭上眼,任由他带着急切的吻,一点点将她卷入温柔的漩涡。

      豫王的动作比刚才轻柔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在怀里,吻从唇瓣滑到颈窝,再到锁骨,每一处触碰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篝火彻底熄灭,山洞里只剩下一丝微光,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在她耳边低喃,依旧是那句“别走”,带着孩童般的依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再次沉沦在彼此的体温里。

      这场温存比刚才更显缠绵,待一切平息时,天已蒙蒙亮。

      豫王先醒了过来,感到头痛欲裂,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乌黑的发丝,顺着肩头滑落,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气。

      他猛地僵住,缓缓低头,才发现自己怀里正躺着萧晴。她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垂着,脸颊带着未褪的红晕,呼吸均匀而轻柔。两人身上只盖着一件单薄的披风,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肌肤相贴的触感清晰而灼热。

      “萧姑娘。”他低声呢喃,大脑一片空白。昨晚的记忆像破碎的镜片,断断续续地涌上来:乌兰公主递来的那杯茶、浑身灼烧般的痛苦、萧晴焦急的呼喊,还有……那些温热的吻,还有哪些纠缠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萧晴露在披风外的肩头,那里肌肤白皙,还残留着几道淡淡的红痕,是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印记。心脏猛地一缩,一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有难以置信,有懊恼,有愧疚,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蜜。

      他竟然和萧晴在一起了。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震,从前的萧晴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假小子而已,她的骑术精湛,刀法利落,说话做事都带着几分男子的爽朗,他从未将她当作女子看待,更从未留意过她的容貌。

      可此刻,借着洞口透进的晨光,他细细打量着怀里的人,她的眉毛细而弯,眼尾微微上挑,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天然的淡粉色,因昨夜的亲吻而显得格外饱满。褪去了往日的铠甲与英气,此刻的她,竟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柔美,像山间初绽的梨花,清灵而纯粹。

      豫王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他知道自己中了春药,是萧晴救了他,她不仅从突厥人的金帐里将他救出来,还以这样的方式,替他解了毒。可他,却趁人之危,强占了她的清白。

      萧晴是陆昭最信任的部下,是萧烈视若珍宝的女儿,而他,是她拼死守护的皇子。如今做出这样的事,他该如何面对陆昭?如何面对萧烈?又如何面对萧晴?

      愧疚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轻轻叹了口气,刚想将手臂从她腰间抽回,怀里的人却动了动。

      萧晴悠悠转醒,篝火熄灭后的山洞有些微凉,她下意识地往温暖的地方钻了钻,脸颊蹭了蹭豫王的胸膛,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里还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好冷……”

      豫王的身体瞬间僵住,手臂不受控制地收紧,将她抱得更紧。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萧晴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豫王深邃的眼眸,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缠绵的吻,那些灼热的触感,还有两人此刻不着寸缕、紧紧相拥的姿态,让她的脸颊瞬间红透,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猛地想要推开豫王,却被他牢牢按住。“殿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你先放开我……”

      从前在军营里,她能提着刀与突厥兵厮杀,能骑着马在草原上狂奔,可此刻,在豫王温柔而专注的目光里,她所有的爽朗与果敢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少女初经人事的窘迫与慌乱。

      豫王看着她通红的脸颊,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的愧疚更甚。他缓缓松开手,却依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低声道:“昨夜,是我对不住你。”

      萧晴的心跳得飞快,她不敢看豫王的眼睛,只能低下头,盯着他胸前的肌肤,声音细若蚊吟:“殿下,您不必道歉。昨夜之事,是我自愿的,若不如此,您性命难保。如今事已至此,就当从未发生过吧。”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那是她的第一次,纵然是为了救人,可在她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只是她知道,她与豫王身份悬殊,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副将之女,根本不可能有未来。与其徒增烦恼,不如就此放下。

      “从未发生过?”豫王皱起眉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萧晴,你把自己的清白,看得这么轻吗?”

      萧晴的眼眶微微泛红,却依旧倔强地说道:“殿下,我是军人,性命尚且可以不顾,何况这些?只要殿下平安,我做什么都值得。”

      豫王看着她眼底的倔强与委屈,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唇瓣。这个吻不像昨夜的急切,也不像清晨的混沌,带着几分温柔,几分愧疚,还有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

      萧晴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后脑。他的唇齿带着温热的气息,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瓣,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温柔。

      “殿下,别这样。”萧晴的声音含糊不清,被他的吻淹没。她的身体还带着昨夜的酸痛,此刻被他这样亲吻,只觉得浑身无力。“天亮了,我们该回去了,将军他们肯定着急了。”

      豫王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停下,只是加深了这个吻。“不差这一会儿,”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蛊惑,“我很快的。”

      他的手缓缓滑到她的腰间,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轻摩挲着。萧晴的身体微微颤抖,想要挣扎,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昨夜的温存还历历在目,此刻他的触碰,依旧让她心跳加速。

      不知过了多久,豫王才缓缓松开她。萧晴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她连忙推开豫王,抓过地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穿了起来。动作间,手臂的酸痛与身上的痕迹都在提醒她昨夜的一切,让她不敢再看豫王一眼。

      豫王也缓缓坐起身,看着萧晴略显笨拙的动作,心里的愧疚再次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控了。景渊此刻或许还在四处寻找他们,弟兄们或许还在为他的安危担忧,而他,却在这里沉溺于儿女情长,甚至再次对萧晴做出这样的事。

      “萧姑娘,”他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带着几分沉重,“昨夜之事,是我的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等回到望北关,我会向景渊说明一切,也会向陛下请旨,娶你为正妃。”

      萧晴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猛地转过身,看着豫王:“殿下,您不必如此,我说过,昨夜之事是我自愿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我不是为了补偿你。”豫王打断她,眼神坚定,“我知道,我们身份悬殊,你或许觉得我是在怜悯你。但我想清楚了,从你不顾一切救我出金帐,从你为我解春药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无法把你当作普通部下看待了。”

      萧晴愣住了,看着豫王真挚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豫王有这样的纠葛,更从未想过,他会提出要娶她。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殿下,萧晴,你们在里面吗?”

      是陆昭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萧晴连忙整理好衣服,快步走到洞口,掀开藤蔓一看,只见陆昭带着秦风、萧烈等人,正举着火把,焦急地在山脚下搜寻。

      “将军,我们在这里。”萧晴激动地喊道。

      陆昭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到洞口的萧晴,还有她身后的豫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太好了,你们没事。”他快步走上山,左臂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而疼到麻木,却丝毫不在意。

      萧烈看到萧晴,激动得眼眶通红:“晴儿,你没事就好,吓死爹了。”

      豫王走到洞口,看着陆昭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绷带,心里很愧疚:“景渊,让你担心了。”

      陆昭摆了摆手,看着两人平安无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先回望北关,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众人簇拥着豫王和萧晴,骑着马,朝着望北关的方向走去。

      此时黑风口的汗帐内,阿木尔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呼和与多隆跪在帐中,两人脸色疲惫,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找了一夜,连个人影都没找到?”阿木尔的声音像淬了冰,一脚踹在多隆的肩头,将他踹得踉跄着趴在地上,“五百骑兵,追两个逃犯,还追丢了?你们这群废物!”

      多隆忍着肩头的剧痛,连忙爬起来重新跪下:“汗王息怒,属下们沿着黑风口东侧的山林搜了一夜,雪地里的马蹄印到半山腰就断了,像是故意绕进了迷魂谷,那地方岔路多,又有积雪掩盖踪迹,实在难寻。”

      呼和也跟着请罪:“汗王,都是属下无能,昨日那奸细跳崖后,属下以为他必死无疑,没多想就去追豫王,没想到竟被他们钻了空子。这都是陆昭的错,他故意让白鹰部吸引注意力,就是为了救走豫王。”

      “陆昭。”阿木尔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多隆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汗王,上次的战役,陆昭他们定然损耗不少兵力,望北关现在肯定是苟延残喘之际,不如我们趁此机会,集结所有兵力,一举攻了望北关,活捉陆昭,再把豫王抢回来。”

      “不妥。”呼和皱了皱眉,反驳道,“陆昭狡猾得很,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示弱?而且白鹰部这次帮了陆昭,保不齐还会再来偷袭我们后方,若是两面受敌,反而不利。”

      正在两人争执间,一直沉默的摩柯缓缓开口:“汗王,两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却都不够周全。陆昭虽救回豫王,但望北关经此一战,兵力折损近半,粮草也损耗不少,确实是虚弱之时;可我们也因白鹰部的偷袭,烧了半片粮垛,兵力分散,不宜立刻强攻。”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依老臣之见,不如分两步走。第一步,派呼和带一千骑兵,去骚扰望北关的外围,断他们的水源和粮道,让他们人心惶惶;第二步,多隆你去联络周边依附我们的小部落,集结兵力,同时派人盯着白鹰部,防止他们再次偷袭。等我们兵力集结完毕,粮道也断得差不多了,再一举进攻望北关,到时候陆昭就是瓮中之鳖。”

      阿木尔眼前一亮,拍案叫好:“好,就按军师说的办,不把陆昭碎尸万段,我阿木尔誓不为人。”他看向呼和与多隆,语气狠厉,“立刻去办,若是再出纰漏,提头来见。”

      “是。”两人齐声应道,转身快步走出帐外。

      与此同时,望北关的城门前,陆昭带着众人缓缓归来。城楼上的张勇最先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跑下城楼,朝着萧晴的方向奔去:“萧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晴看到张勇,心里一暖,连忙上前扶住他:“张勇,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张勇看着她手臂上的绷带,还有脸上未消的疲惫,心里一阵心疼,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地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豫王因为昨夜药效未清,加上一路颠簸,脸色依旧苍白,被两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扶着,送往军帐休息。李军医早已在帐外等候,见豫王进来,立刻上前为他诊治。

      众人簇拥着豫王进了军帐,萧晴也跟着进去,让药童为自己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帐内一片忙碌,直到豫王躺到榻上,大家才松了口气。

      “对了,林岳呢?”秦风突然开口,环顾四周,没看到林岳的身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们光顾着高兴殿下平安回来,怎么把林岳给忘了?”

      萧晴心里猛地一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林岳还没回来吗?我们到黑风口后就分头行动了,我去了金帐救殿下,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他。”

      “分头行动?”陆昭拧起眉头,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说过去哪里了吗?”

      “他说去西侧的牢房看看,确认殿下的位置……”萧晴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担忧来,“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不会的。”秦风立刻说道,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林岳武功高强,又心思缜密,肯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被困在哪个地方,或者绕路回来了,只是还没到而已。”

      陆昭沉默了片刻,眼神凝重:“但愿如此。孙强、赵武。”

      “末将在。”孙强和赵武立刻上前一步。

      “你们各带五十骑兵,分东西两路去黑风口附近寻找林岳,重点搜西侧的牢房和山崖一带,务必仔细,一旦有消息,立刻回报。”陆昭吩咐道。

      “是。”两人齐声应道,转身快步走出军帐。

      这时,李军医也为豫王诊完了脉,收起银针,对着陆昭说道:“将军放心,豫王殿下只是体虚,加上中了些迷药,余毒未清,还有些外伤,并无大碍。我开一副安神解毒的方子,让他好好休养几日,就能恢复了。”

      药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豫王处理额角和手臂上的擦伤,用烈酒消毒时,豫王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他看着帐内众人担忧的神色,心里非常的愧疚:“若是林岳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难辞其咎。都怪我,若不是我被擒,也不会让大家陷入这般境地,更不会让林岳身陷险境。”

      “殿下言重了。”陆昭走上前,打断他的话,“保护殿下是我等的职责,林岳也是自愿前往,此事与殿下无关。我们定会找到他,让他平安归来。”

      豫王看着陆昭苍白的脸色和左臂上的绷带,心里更是愧疚:“景渊,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陆昭摆了摆手,“眼下当务之急,是做好应对阿木尔的准备。他丢了殿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会来报复。而且,我们之前答应了别克,帮他夺回草场和鹰形玉佩,此事也不能耽搁。”

      他心里清楚,阿木尔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场仗迟早要打。上次断魂坡一战,他们折损了几百名将士,还丢了豫王,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这次若是再败,不仅望北关不保,北疆的百姓也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他还答应了别克,若是不能兑现承诺,白鹰部也可能倒向阿木尔,到时候更是腹背受敌。

      “殿下好好休息,我去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陆昭说完,对着众人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出军帐。

      议事军帐内,烛火通明。陆昭坐在主位上,左臂的伤口像火烧一样痛,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帐下坐着萧烈、秦风、张勇、李桐、王奎等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阿木尔丢了殿下,定然会很快反扑,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陆昭开门见山,目光扫过众人,“李桐,你先说说军备的情况。”

      李桐站起身,拱手道:“将军,经过上次一战,我们的弓箭损耗了三成,铠甲破损近两百套,刀剑也有不少卷刃的。目前库房里还有弓箭五千支,铠甲三百套,刀剑四百把,勉强够支撑一场小规模的战斗,若是大规模进攻,怕是不够。”

      “不够也得想办法。”陆昭沉声道,“你立刻组织工匠,连夜修补破损的铠甲和刀剑,再让士兵们收集战场上遗留的武器,能修的都修,尽量补充军备。”

      “是。”李桐应道。

      “王奎,粮草呢?”陆昭又看向王奎。

      王奎站起身,脸色有些难看:“将军,上次粮草被烧了近一半,目前库房里的粮草,只够全军支撑半个月。若是阿木尔断了我们的粮道,情况会很危险。”

      “我知道了。”陆昭点了点头,“你立刻派人去沙泉镇调粮,让他们尽快送一批粮草过来。另外,严格控制每日的粮草消耗,优先保证伤兵和前线士兵的供应。”

      “是。”王奎应道。

      萧烈皱了皱眉,说道:“将军,就算补充了军备和粮草,我们的兵力还是不足。上次一战,我们折损了几百名将士,现在只剩下两千多兵力,而阿木尔至少有五千骑兵,硬拼肯定不行。”

      “所以,我们需要别克的帮助。”陆昭缓缓道,“之前我们答应帮他夺回草场和鹰形玉佩,现在是时候履行承诺了。我会派人去联系别克,让他派骑兵牵制阿木尔的后方,我们则在正面防守,形成夹击之势。”

      “可是将军,”秦风担忧地说道,“别克虽然恨阿木尔,但他会不会真心帮我们?万一他中途倒戈,我们岂不是更危险?”

      “不会。”陆昭摇了摇头,“别克与阿木尔有杀兄之仇,夺地之恨,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怨。而且,我们帮他夺回草场,对他也有好处,他没有理由倒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具体对策如下:第一,萧副将,你带领五百骑兵,驻守望北关西侧的山口,那里是阿木尔进攻的必经之路,务必守住;第二,秦风,你带领三百骑兵,去接应沙泉镇的粮草,确保粮道安全;第三,张勇,你虽然腿伤未愈,但熟悉城内的布防,就负责守城,组织伤兵和百姓,做好防御准备;第四,我带领剩余的兵力,在城外的野狼谷设伏,若是阿木尔来攻,就诱敌深入,与萧烈前后夹击。”

      众人听后,都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计策可行。

      “将军,那林岳怎么办呢?”张勇忍不住问道,“我们还没找到他。”

      陆昭的眼神暗了暗,沉默了片刻,说道:“孙强和赵武还在寻找,一旦有消息,会立刻通知我们。在那之前,我们不能分心,必须先做好应对阿木尔的准备,只有守住了望北关,才能有机会找到林岳,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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