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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
庄彦遇见了一件无比可怕的事,实在是无人诉说,经过徐静允许后,庄彦来问问季书呈,季书呈有和同性恋打交道的经验.
徐静的弟弟性取向为男.
医院旁边的咖啡馆里,庄彦放下杯子说:“你作为一个医生,对同性恋有什么想法.”
季书呈:“我学的是中医.”
庄彦病急乱投医,“中药能治同性恋吗.”
季书呈认识的喜欢男生的人就何昇一个,庄彦和徐静都不是死板的人,季书呈不解这种事为什么会让他们两个费心.
“他哪个弟弟是?”
徐静的两个弟弟季书呈见过一次,看着应该都不好管.
“大的那个.”
“徐静不让他弟弟和男生在一起?”
事情复杂,不是庄彦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他也不好说.
庄彦拿勺子搅咖啡,还是不跟季书呈说了,“我和徐静都要结婚了,你呢,季书呈,你和那个何昇怎么样了.”
庄彦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季书呈:“提他干什么.”
庄彦:“我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持之以恒到这种地步,我记得你大四的时候他就在,如今工作了还追着你.”
季书呈手机弹出几条消息,何昇发的,上面发的几条季书呈还没回.
季书呈:“没办法.”
庄彦看不是没办法,是季书呈下不去手,找人打何昇都不是真正的打,很好办啊,从他家里下手,把他妈的生意搅黄,自然就有人收拾他了.
季书呈:“你们婚礼在哪办.”
“没想好,徐静不想办,她连结婚证都不想领,你给我想想办法.”在这件事上徐静和庄彦争执许久,徐静不想办婚礼,加上她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尽给徐静找麻烦,婚礼一拖再拖.
"你们感情好,早晚都会结的,你给徐静点时间."季书呈说.
庄彦有事要做,和季书呈告别先走了.
下雪路面结冰,有住户在小区台阶处滑倒,墙上张贴着“雪天路滑,注意地面”的告示.
季书呈出了电梯接何昇电话.
“喂,季书呈,你猜我在哪儿”
季书呈开门,“家里.”
何昇站在门后,给了季书呈一个大大的拥抱,“好想你啊,季书呈.”
季书呈身上带着外边的凉意,手上拿着不知道是谁寄给他的快递.
“你放假了?”
何昇回:“对.”
季书呈拿小刀滑开胶带,里边是哪个明星的照片,一看就是季眠买的,季眠酷爱追星,房间墙上贴的都是明星的海报.
季书呈去放东西,何昇翻盒子里的照片,花里胡哨的,何昇在网上搜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还真能搜到.
“你别动他的东西,放他房间去.”
季眠买专辑填地址的时候忘记改成他自己的,就寄到季书呈这儿来了,收件人也写的是季书呈的名字.
何昇把盒子放季眠门口,躺沙发上说:"你弟弟还有多久放假,"何昇不想季眠来打扰他和季书呈的二人世界.
“没说.”
季书呈在何昇空出来的位置坐下,给季眠发消息.
“我今年过年就在你这儿待着了,季书呈.”
季书呈没理何昇.
“我跟你说话呢,季书呈.”
季书呈:“回你自己家去,我过年休息的那几天不不来这里.”
何昇胳膊搭在季书呈肩上,揽着他说:“我知道,我是说你少在家里住几天.”
“离我远点.”
季书呈一次又一次把何昇胳膊拉下去,“再弄我生气了.”
‘别生气,这么久不见我,你不想我吗?”何昇坐不住似的,直往季书呈身上靠.
季书呈无情说:“何昇你别以为我们住一起了就代表我们在一起了,我不喜欢你.”
“少说我不爱听的话,我忍你很久了,季书呈.”
何昇洗手做饭.
季眠看了消息,和季书呈说他周末去拿快递,季眠提不起精神,头痛,冲了包感冒药喝,睡醒头不痛了,季眠就没在意,背着书包去上学.
去了学校,季眠难受的趴在桌子上,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
季眠撑到放学,去药店买了退烧药,喝了不管用的话再去医院.
季眠热了点吃的吃完喝药,季眠躺了会儿还是不舒服,量了体温高达四十度,助听器在抽屉里,季 眠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而且胸闷,吸不上气,季眠戴上助听器,还好能听见声音.
杜文椀出差去了,季运义晚上有手术,季眠晕倒前给季书呈拨了一个电话.
季书呈换了衣服,手机没在身上装着,季眠晕倒两个小时后,季书呈看到季眠打来的电话.
何昇在医院等季书呈下班.
季书呈打了电话季眠没接,看家里客厅的监控,季眠喝了药进房间就没出来,季书呈让何昇先走 他回趟家.
季书呈回家急冲冲去季眠房间.
“季眠,季眠.”季书呈摸季眠的头,好烫,叫了几声,季眠没有反应.
季书呈立马打急救电话并和医生说了一些季眠的情况,季书呈最担心的是发高烧影响季眠的听力,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医护人员赶到,季书呈陪同去医院.
高烧间接引起耳朵感染,季眠又进了一次手术室.
季眠这次要是因为高烧听不见声音,季书呈会自责一辈子,高烧持续的时间太长,医生说应该早点送来的.
季运义忙完医院的事就来了,着急也没用,只有等.
季眠手术的结果不太好,转到北京的一家医院,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杜文椀直接去的北京.
抵达北京,季眠在病房里躺着,还有一场手术等着他.
季书呈和季运义在病房外,杜文椀来了,季运义下楼去接.
季书呈靠着医院冰冷的墙看何昇发的消息,如果接到了季眠的电话此刻会不会是另一种情形.
何昇发的语音,季书呈点开听.
“我到北京了,你快点说在哪个医院”
季书呈一直不回去,何昇就开车去季书呈爸妈家,季书呈才和何昇说季眠生病了,季书呈实在是没心情没力气搭理何昇,只说季眠发烧了在医院陪他打针,可何昇连打个针也要来看看,季书呈就说他妈妈在,何昇不能来.
季眠从手术室出来,何昇又问季书呈打针为什么打那么久,季书呈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和何昇说了实话.
季书呈回了一条消息,何昇就电话打来,季运义上来了,季书呈没接,
季运义的身后没有人,季书呈问:“妈呢.”
“我让她去酒店把行李放了来.”
杜文椀状态不好,季运义想让她去酒店歇一会儿,缓一缓.
“吃点东西垫垫.”季运义买了两包饼干,“我跟你妈马上就来,然后我们陪着,你去休息.”
“我看着就行.”
季书呈神色凝重,他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比谁都焦虑,把错全归到自己身上,他默认季眠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对季眠多一点关注.
何昇来的时候,季运义和杜文椀都在,何昇站在走廊拐角处.
“你镇静一点.”季运义劝道,“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解决啊,医生也给了治疗方案,可以治好,照顾好季眠是我们俩的责任,不是小呈的,你怪他干什么.”
杜文椀泪流满面,话堵在嗓子口,她镇静不了,不发烧就不会出事,不会让季眠又躺一次手术台,季眠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才通过助听器听见声音的.
“我哪句话说怪呈呈了,是小眠给他打的电话啊,他接了季眠就少一分出事的风险,小眠是相信他选择了给他打电话,小眠怎么不给我打,给你打.”杜文椀捂着嘴说.
杜文椀语无伦次,“倘若小眠手术后听不见,你说你晚上有手术,呈呈说他手机不在身上带着,偏偏这个时候小眠生病了,呈呈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季运义:“你少说两句,小呈对季眠还不够好?”
要说错大家都有错,季眠也有错,不应该不把感冒这种小毛病当回事儿.
杜文椀嘴上没说,内心多少有点埋怨季书呈.
季书呈垂眸说:“妈,对不起.”
“你别把妈的话放心上,妈妈给你道歉.”杜文椀抱着季书呈抹眼泪.
季眠十几年的失聪在杜文椀的心里扎了一根刺,这根刺拔起在杜文椀心里留下一个洞,如今这个洞变小了.
“妈,你和爸爸回酒店吧,不用三个人都在这儿守着.”
杜文椀用纸擦眼脸,平复下来说:“呈呈,你还没吃东西吧,你吃点东西回去睡觉.”
季运义安抚道:“这就对了,我们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呈呈你和你妈回去,我看着,在这个家里,小眠和你最亲,明天他醒了,换你陪他.”
季运义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不能倒下,但愿季眠能克服这道难关.
季书呈直走转弯,去一楼的椅子上坐着,手机振动,季书呈不想看,
何昇:[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季书呈疲惫不堪,抬头透过玻璃门看见何昇,站的太远,看不清.
何昇:[你不出来我进去了]
何昇走到一半,季书呈起身,何昇拉住季书呈的手,既心疼又替季书呈担心,“累不累.”
“出去再说.”
季书呈眼睛红红的,侧头避开何昇的目光,“我回酒店.”
“订房间没?”
“没.”
季书呈不哭何昇都想哭了,怎么能说我们季书呈的不好呢.
“季书呈,我刚听见你们说话了,这不是你的错,”何昇低头去看季书呈的眼睛,“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和我说.”
季书呈深呼吸,说:“你帮不了.”
何昇能请到的医生季运义也能.
“我抱抱你吧,季书呈.”
季书呈望向远处,说不难过是假的,“不用,我没事.”
何昇叫了车,和季书呈一起去酒店.
“季书呈,你累不累,你要是累就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酒店近,十分钟就能到.
“不累.”
季书呈是人他当然会累.
季书呈一直被贴着听话懂事聪明的标签,好像他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情,他有在尽量做好一切,不给父母添麻烦.
到酒店的房间,季书呈终于能喘口气,只要手术不出问题,季眠的耳朵大概率就不会有问题,
何昇把椅子挪到季书呈跟前,“季书呈,如果我说我以后都不烦你了,你现在会不会高兴一点.”
季书呈微微摇头,他也没有很伤心,内疚大于伤心吧.
“谢谢你,何昇.”
“你信我,季眠一定可以听见声音的,你睡一觉,醒了就能收到你爸妈的好消息.”
说真的,季书呈现在说让何昇不要喜欢他了,何昇都能答应.
何昇轻轻抱着季书呈,埋在他怀里,好像需要安慰的人是何昇,“季眠是季眠,你是你,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是我弟弟.”季书呈希望季眠不要出事.
“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季书呈,我不喜欢你妈妈那样说你,你别听她乱说.”
看在季书呈的份上儿,何昇也祝愿季眠好好的,把耳朵治好.
季书呈推开何昇,站起来去洗洗脸,清醒清醒,“何昇,我去医院了,你有事发消息.’
“季书呈,你去了也没用,我去行不行,我去帮你看着,眼睛那么红,你去床上躺一会儿.”何昇挡在门口说.
“不用.”季书呈开门出去.
外面好冷.
何昇买了瓶热牛奶给季书呈暖手,掰了一小块儿巧克力喂到季书呈嘴边.
季书呈:“不吃.”
何昇把巧克力塞进袋子里,手指并拢贴了贴季书呈小脸,“不吃你就饿着."
医门诊大厅排队的人源源不断.
季眠被送进手术室.
季书呈去手术室外,何本源竟然也在.
“何叔叔.”季书呈说.
何本源点头,“小呈来了.”
季运义握着杜文椀手,“文椀,相信医生.”
何本源平常也忙,季运义:“我跟你说了你不来,大老远的跑一趟.”
何本源和季运义说:“这有啥,老季,放宽心,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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