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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
林安心操作方向盘，余光看见余小鱼怀里的猫猫，“司总养的那只猫？奶酪？”
“你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林安心踩着油门，开车离开别墅区。
余小鱼口渴，拧开矿泉水瓶，仰头灌下一大半，她缓了口气，“司总有事出差，托我帮她照顾猫猫。”
“你们同居了？”林安心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上次她追问司懿半天，也没吃到一口八卦。
“嗯。”余小鱼老实回答。
司懿没跟其他人说这件事吗？她余小鱼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哈哈，司总还挺会开玩笑。”林安心直视前方，“上次我问她，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林安心回想当时司懿认真的神情，难免有些想笑，“她说家里养了一条锦鲤。”
“没想到是你这条锦鲤呀。”
转弯处，林安心单手握着方向盘，甩了个漂移。
余小鱼捏着安全带，眼睫低垂。
司懿是坏人！居然把她锦鲤身份告诉别人！还亲口承诺会永远替她保守秘密！
“她跟你表白了？送你礼物了吗？在房本上加你名字了吗？”林安心问来问去只是想知道司懿和余小鱼进展，她好同步追求程染。
程染给她的条件是，什么时候赢了韩国设计师，什么时候和她谈恋爱。
林安心正为这事发愁呢，连续一个礼拜没睡好，还遇到公司出事，所有的事都撞到一起。
偏偏这个时候司懿没在公司。
“表白？她说我是她养的第一条鱼。”余小鱼聊到相关问题，脸颊红润。
她不明白什么是表白？人类为什么要对另一个人表白。在鱼的世界观中，没有对表白的概念，她们喜欢谁就会和谁交尾。
“这样算表白吗？”
林安定气得拍了一下方向盘，“这怎么能算呢？司懿怎么还是个海王，回头我说说她，养鱼可不好。”
余小鱼情绪低落，“那她没有跟我表白，也没送过我礼物，房本上也没加我的名字。”
林安心：？！！
司懿对待感情怎么能这样。
“哦对了。”余小鱼有些骄傲地说：“我是司懿带回家的第一条鱼。”
林安心：“………”
她在外面还养了其他鱼？！
林安心决定等司懿出差回来一定好好说说她，这恋爱观歪到那条路上去了？林安心可是坚定的纯爱党，只能接受1V1，自己上司咋还偷偷在外面养鱼呢。
趁余小鱼现在没被司懿完全PUA，林安心赶紧给她树立正确恋爱观，“小鱼，我觉得司懿这样做不对，她怎么能在外养其他鱼呢？你说对吧？”
余小鱼思索了一会，“但她的泳池里只养了我一条鱼。”
“…………”
完了，看来余助理已经彻底被上司PUA，林安心只能回头找个时间，和司懿谈谈心，告诉对方这种做法是错误的。
司懿竖起猫耳朵听两人谈话，知道两人在鸡同鸭讲，爪子抓着猫包。
人，猫在外面没有养其他鱼！只有你一条小鱼，你别听林安心瞎说。
“看吧，连猫都认同我的观点。”林安心把车停在仓库路边，解开安全带，伸手逗猫猫。
“哈！”猫猫飞机耳警告，一爪子抓向林安心，还好隔着猫包，不然某些人的手指要见血了。
“奶酪有点应激，你别逗她。”余小鱼背上猫包下车，关闭车门。
仓库外围有个保安室，四五个男人挤在保安室里吞云吐雾，打牌取暖。新加入安保的女实习生，老实本分地站在工作岗位，脸颊冷得毫无血色，双手被冻得通红。
怪不得仓库货源会出现纰漏。林安心没来过仓库这边，往常都是司懿让人点货，直接把数据做好表格发给公司接管人就行。
林安心一脚踹开保安室门锁，铜锁落到水泥地。
中年男人们扭头看她，怒气上头拍了拍桌子，“谁家老婆赶紧领回去，别打扰你大爷打牌！”
“是你姑奶奶。”林安心讨厌烟味，站在门口没进去，挥手打掉散发的烟味，“你们就是这样帮缪斯看管仓库的，从今以后不用来了。”
林安心吩咐余小鱼，“打电话给第三方公司解除合同，都招了什么牛鬼蛇神进来。”
为首的保安队长见情况不对，猜测是总部派人来查看情况，混一圈就回去了。
女人能办成什么大事？无非是闲得慌，从总部下来找找存在感。
余小鱼摸出手机打电话通知第三方公司，那边老总客客气气跟余小鱼说话，余小鱼态度强硬，说明缪斯不会再聘用任何一个男保安。
“队长，她们不会真的有点来头吧？”
“会不会是为了仓库堆压的货源来的，之前是咱们的人做了假数据。”
保安队长瞪了两个二百五一眼，压低声音说，“你们都拿了王总好处，这事给我烂进肚子里，两个娘们能查清楚什么？”
“真能把我们开除了不成？”
保安队长在保安公司混了好几年，不相信自己能被轻易开除，打个电话就能开除他？在这演爽剧呢？
叮——
他受到一条短信通知，公司财务发来的信息，因为他在工作期间不负责的行为，给公司造成困扰，扣除三月工资并做开除处理。
余小鱼提醒傻眼的保安们，“你们可以走了。”
余小鱼没工夫搭理男保安，走到女保安身前，“你知道监控室在哪吗？”
“知道！我带你们过去。”女保安看着刚打到银行卡上的工资，两千工资涨到了五千。
她大龄失业投简历到多家公司也没人要她，还是女主管把她招聘进来参与缪斯仓库安保环节。
工作得之不易，她也不敢松懈，没想到升职加薪的机会会落到她头上。
“你的手机屏保是锦鲤吗？”
“是的。”女保安压抑内心的激动跟余小鱼分享，“我在网上冲浪时看见某个游戏官方发的，说是什么好运锦鲤，我顺手保存下来做壁纸。
女保安打开仓库大门，回头跟余小鱼说：“没想到真能给我带来好运。”
“我看看。”林安心走上前，看清楚女保安手机壁纸，拉着余小鱼说：“你有空多拜拜司懿养的锦鲤。”
余小鱼：我拜我自己？！
监控室内，女保安坐在主机位置调取当天监控。
“这是当天监控。”女保安点开监控视频，画面一倍速正常播放。
“应该没有人蠢到实名制做这事吧。”林安心看着监控画面，不出意外关键信息肯定被人剪辑过了，商场上尔虞我诈没人会蠢到实名制干坏事。
余小鱼看见监控里出现的人，“停！这个画面放大。”
女保安点击鼠标，将监控画面放大。
“这人……我怎么感觉那么眼熟？”余小鱼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王总！老爱抄袭缪斯设计稿的总裁。”林安心不会忘记这张脸，她画的设计稿被王总用AI洗稿，制作成衣售卖。为此缪斯和王总打了几场官司。
以现在对原创的保护程度，所有官司都不了了之。
王总……？余小鱼想起来了，她带着发财树从王总公司逃走，王总还因此被精神病院拖走。
女保安：“他以前是总裁吗？之前主管看他可怜，没个工作，他说自己能清点仓库库存，就把他招进来了。”
“还真有人能蠢到实名制干坏事。”林安心吐槽，她烦躁地揉搓脑袋，“现在怎么办？这堆货不能放到明年。”
余小鱼跟在司懿身边这么久，本事学会不少，遇到火烧眉毛的事也学会临危不乱。
“先找人清点还剩多少库存，有霉点的一律扔掉。”余小鱼找了几个帮手清点库存，记录每样款式没有多少存货，还剩大概四万单。
林安心揉捏额角，“这些货款不能拿到线下店铺零售，最近主打秋冬，哪有人卖春夏款。”
“只有一个办法，运回总部让营销部提供直播场地，开直播处理尾货。”余小鱼让两三名员工负责装货、又叫来几个人运货。
她把猫包递给女保安，亲自和几名员工抬着箱子，一箱衣服大概有二十几斤。余小鱼撸起袖子搬动箱子一边，林安心赶紧上前搭把手。
几名女员工来回跑了十几趟，把所有货物搬上卡车。余小鱼额头出了汗液，打湿鬓角头发。
正午阳光透过云层，撒在每个人身上。
“其实晚一点运货也没关系。”林安心跳下卡车，拍了拍白手套上的灰尘，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余小鱼，“你干嘛这么拼命？”
余小鱼喝了大半瓶水，回答林安心，“货多在手里待一天，总部就得多亏损一天。”
林安心笑着说：“你是怕总部亏钱，还是担心司懿亏钱？”
“都有。”
司懿亏钱谁都给她发工资，谁给她买大面包，谁让她住大别墅！
“忙了一上午你还没吃饭，我知道这附近有家超好吃的铁板烧。”林安心累得不行，只想找个饭馆好好坐下来休息。
余小鱼摸出兜里两个罐罐，打开猫包，掌心贴着猫猫肚子抱出猫猫，“奶酪还没吃饭。”
“你现在跟司懿特别像，她无条件宠鱼，你无条件宠猫。”林安心酸溜溜地说：“你俩不愧是一对。”
余小鱼打开罐罐递到猫猫嘴边，“谁跟你说我和司懿是一对，我俩只是普通主仆关系。”
林安心喝了一口水，呛得咳嗽。主仆？司总私底下玩这么野吗？她都没和程琳姐玩过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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