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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于妙妙:……
一旁的伶渊好像全然没觉察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还继续叨叨着:“我还专门给你抹了你平日用的浴盐,亲自给你搓洗干净的,结果出了趟门回来你就跑了,真是白眼狼。”
亲自……搓洗……
于妙妙耳朵里只听到了这几个字,声音抖成了筛子:“你你你你……你是说上次从围猎回来那次?那次……那次不是、不是泡药浴而已吗?”
“给你洗完才泡的,不洗脏兮兮的。”
于妙妙天都塌了。
他、他、他把她摸完了……
紧接着,又听到伶渊还很是随意地补充道,“昨夜也是我给你洗的,拿湿毛巾擦的。”
他还摸了两次!!!
于妙妙一时间不知道该羞还是该恼,干脆恼羞成怒,狠狠锤了他一下要他闭嘴:“……流氓!”
“我流氓?”伶渊微微垂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上,凑近她戏谑道,“你抓我身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流氓?”
这话一出,于妙妙便想起那冷白肌肤上的抓痕,手下按着的触感越来越清晰,还见着他带着自己的手揉了几下,急得又锤了他两下,把脸埋进自己袖子里不说话了。
怀里的人一下变得热乎乎,伶渊都能想象到她的脸红肯定成了一个大番茄,挑逗成功的得意让他不由得笑出声,两手把缩成一团的少女再度揽紧:“不客气,今夜可以再给你洗一洗。”
于妙妙气急败坏:“不用了……!”
她使劲推了他两下,不但没推开,反倒是让面前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笑得更加肆意。
“别气了。”伶渊抓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揉着,“大不了我也让你摸摸,好不好?”
说罢,指尖还故意在她掌心挠了挠,凑近她的耳侧绵绵耳语:“想摸哪都行。”
“你……!”于妙妙脸比衣裳都要红,挣扎着要他离远些,“你再说……!我就走了,不陪你演戏了……!”
都把人惹急了,伶渊反倒玩得心满意足,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不闹了,也该走了。”
说罢,他拿起地上的拐杖就要站起来。
于妙妙忙上去扶他,一碰着他就被他毫不客气地把身子靠了过去,险些把她压倒。
他甫一起身,众人的视线便被他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皇后看向他们两人:“武安侯,可是有话要说?”
伶渊被于妙妙扶着,微微俯身做做样子:“臣今日赴宴,原念多日未向娘娘问安,特来请安。但忽感不适,恐难久留,只得先行告退,望娘娘海涵,莫要怪罪。”
这话说得谦卑,一口一个臣,若不是方才不请自来,又无视王尊,旁人还真要以为他是什么贤臣好将,现在竟然还想先行告退。
皇后自然也知道他这虚假的谦卑,不过留他没有意义,若这疯子一会再起来说些她预想之外的事情,那才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本宫知晓,”皇后接下了他的话,“今日武安侯远道而来,亦是辛苦,还愿早日康健顺遂。”
话落,两人就这么离开了亭子,坐在他们周围的人也纷纷松了口气。
真是不知道他们来干嘛的,总算走了。
而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话的谢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面露不悦。
-
于妙妙被伶渊带到了一座大殿内,殿内片金片红,四周的粗柱上刻满了龙影水纹,头顶上是一大片精致的彩绘。
一切都华贵得不似人间,把于妙妙看得像个贼似的,偷偷看看这再偷偷看看那:“侯爷,我们现在在哪呀?”
“养心殿。”
“养心殿……?”
于妙妙不懂这个殿那个殿的,还跟着往里走,直到里头出来了个太监,弯身请道:“武安侯,陛下在里面候着了,请随奴婢来。”
“陛下……?!”于妙妙很快就抓住了这两个字眼,走都不敢走了。
伶渊疑惑地跟着她停下,偏头“看”她:“大惊小怪做什么?”
“不不不不去!”于妙妙摇摇头,想松开他的手。
但伶渊还是抓着她,非要她跟着:“皇后都见了,再见个皇上怎么就不去了?”
“不去!”于妙妙使劲摇头。
刚才在皇后面前演那出都心惊胆战的了,现在他再拉她到皇上面前,谁知道他又会突然做什么!
“不去!”于妙妙再度反抗。
伶渊任由她反抗了会儿,见她当真不愿,遗憾地叹了声气,松开了她:“好吧,不愿就不去了。”
他用拐杖指了指角落的那几张太师椅,嘱咐道:“你在那等着,别乱跑,我办完事就出来接你。”
于妙妙朝那看去,这殿虽大,但静得吓人,白日没点灯又有些暗。不久前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她重新捏住伶渊的袖子,小声道问他:“这、这儿……安全吗……?”
这话听得伶渊不禁笑出声。
竟然问皇上住的地方安不安全。
这要是不安全,那老头就该死了。
“害怕啊?”伶渊笑话着,伸手就要去拉她,“害怕就与我进去吧。”
于妙妙连忙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不、不了!我还是……在这儿等侯爷吧。”
她个小土包,实在是不想去见什么大人物了。
伶渊也不逗她了,听见她乖乖地去了那角落,与旁边的太监交代了几句,转身就往里面去了。
-
养心殿的深处,老皇帝躺靠在躺椅上,听见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伶渊。”老皇帝未等他完全走近,率先开口,“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能查什么?”伶渊也是边走边回,“张仲逑死了,事情又被压下去了,你要我拿什么查?”
老皇帝:“不是说那仵作手里有证据?”
“那证据是用来逼张仲逑跟他们狗咬狗的。”伶渊迈过台阶,来到他面前,“现在张仲逑死了,那女人拉了她侄儿来看门,你让我如何做?”
“……阿裕不是那种人。”
“你当时不也觉得那个女人和你那个弟弟不是那种人吗?”
老皇帝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当时公主落难,尸骨无存,先皇后伤心欲绝,最后跳河自尽。那时他一蹶不起,当时还是贵妃的皇后对他无微不至,安抚了他破碎的心。加上越王的鼎力相助,他才能慢慢重镇旗鼓,从当时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他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两个人如今成为他最大的威胁。
见他无话辩驳,伶渊嗤笑一声:“我若现在做了,可不就是给他们送出我手中的筹码。他们咬我我倒是无所谓,都杀了让天下大乱便是了。”
“反倒是你,”伶渊很是不屑的嘲笑着,“命不要了?”
作为万人之上的皇帝,接受了大半辈子旁人的仰望奉承,如今被伶渊这般数落,不可能不动怒。
只是,现在只有伶渊能帮他,更别说他当时也确实做了对不起伶渊的事,再怎么怒不可遏,都只能化作一句卑微的请求:“那你还有何计?”
“新的计划?”伶渊心不在焉地应着。
有倒是有,就是人在外面。
皇后在找她,而越王不知道,此事是一个重大发现,着实有趣。
既然没办法利用张仲逑逼他们狗咬狗了,那他就换个方式。
只是那人对他来说也宝贝得很,他暂时还不想让旁人发现她。
“没有,”伶渊起身要走,“有了再告诉你。”
他刚要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着老皇帝问道:“你是不是以前跟宫外的女人偷过情?”
-
于妙妙坐在窗边那太师椅上候了有一会儿,许是方才喝过那半杯酒,总觉得脸有些热。
她抬手将那窗推开条缝,屋外的清风徐徐吹进来,拂过脸上凉凉的,同时也传来了来人的声音。
“什么武安侯!他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母后不敢动他!”
闻言,于妙妙肩膀一缩,后背一下就凉了:他怎么人不在也要挨骂……
来人走近,于妙妙一抬眸,就跟对方对上了视线。
是太子谢晟。
于妙妙一个激灵,刚要阖上窗假装自己没听见,却是很快就被谢晟给发现了。
“你不是伶渊的……”谢晟回忆了一番,见对方要关窗躲起来,手指着对方大声命道,“你别跑!给孤站住!”
可胆小鬼于妙妙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于妙妙不敢往里跑,只能在这外围穿梭着想躲起来。
但她刚跑没几步,谢晟就已经飞快地进了殿门,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你给孤站住!”养心殿内不得带侍卫,谢晟只得自己追着于妙妙的身影,在殿内穿梭,“胆敢冒犯皇室,夫妻同罪,孤今日就要让你们长长记性!”
于妙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是夫妻!也没有冒犯!
不是说这里很安全的吗!
她一个劲地跑,绕过一根粗柱时突然出现一名男子,一下撞了上去。
于妙妙猛的被撞退好几步,男子倒是安然无恙地站着,关切道:“姑娘,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于妙妙跑得气喘吁吁,身后是谢晟逐渐接近的声音,急得眉头都蹙皱了。
男子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远处追来的身影,往前一站,对于妙妙说道:“姑娘,躲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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