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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糖啦
檀砚绝话音刚落,裴以期盈盈水眸俏皮一弯,呈新月状:“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还不是因为他在她那一直吃冷菜,再旺盛的自信都被打击垮了:“我只是有点不太敢相信,你就这么重新回到我身边了,就是那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成为了现实,我现在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在你眼里,我一直是唯利是图,精致利己的商人,甚至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那是对别人,对你,裴以期,要我付出任何东西我都是心甘情愿,就算我曾经算计过你,我的目的也只是想让你多施舍一点爱给我。”
裴以期听得心尖震颤,是久违的心动的感觉,她都忘了檀砚绝曾经也算是一位撩妹高手了,把自己的位置姿态都摆的很低,来达到追爱的目的。
她不能再让檀砚绝每天提心吊胆的怀疑自己了,她要每天都对他表达爱意,让檀砚绝有足够的安全感,毕竟真爱难寻,她这一生都找不到一个比檀砚绝更爱她的人。
“檀砚绝,你听我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虽然我这七年来一直克制着自己,努力不去想你,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甚至都快要把你给忘了。”
檀砚绝听到这儿嘴角抽搐,不开心和失落都挂在脸上。
裴以期赶忙继续找补道:“可是分手头一年里,我经常忙着忙着就开始发愣,发呆,我经常会陷入初恋时快乐的回忆,我把我们恋爱四年的甜蜜时光从头到脚回忆一遍,直到被家里人不合时宜的呼唤声拉回现实
那种感觉就像是,美梦还没做完,突然被吵醒的感觉,你在我生命中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刻痕,忘记你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啊,我告诉你一个我的小秘密哦。”
裴以期招了招手,示意檀砚绝把耳朵凑过来,听话檀小狗巴巴的凑上去,裴以期在她耳边倾吐一口柔风,悄悄耳语一番,檀砚绝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子,脸颊喷薄欲出的红晕,犹如熟透的柿子砸到地上,流出包浆的春水一般。
檀砚绝低咒一声:“艹,勾引老子呢?”
男人转身跑去卫生间把凉水泼在脸上泄火,身上的欲念还是没法完全散去,他只能把衣服脱了在浴室冲凉水澡,
可是裴以期的话如魔音灌耳,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他越不想回忆,大脑就越要把这段记忆翻出来,让他反复回味。
檀砚绝只能一边洗澡,一边暗爽的回味裴以期的话:“我喜欢你的□□,光是和你抱在一起我就想入非非心痒痒,那个真的好舒服好快乐,等我身体恢复哦,檀砚绝。”
男人洗完澡冲出浴室,随便裹了一条浴巾,坐在病床旁边,像看门狗一样死死盯着裴以期,那眼神仿佛在催命。
一阵敲门声响起,是医生来查房,例行公事的检查完之后,又给檀砚绝叮嘱了一大堆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医生准备转身离开,檀砚绝叫住医生追问:“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身体,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
医生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公事公办的官方回复:“简单下地走路是可以的,需要人搀扶着走,裴小姐身体年轻,稍微能恢复得快一点,身体完全恢复的话,一个月左右吧。”
医生离开带上房门,裴以期就听到檀砚绝的怨怼:“靠,老子还得素一个月,这日子真不是人过得,我他妈迟早完在你身上。”
裴以期皱了皱眉,提醒他:“你怎么最近老是说脏话,我松口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就放飞自我啦?”
檀砚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就得意忘形了一点,前二十多年过得太压抑了,做什么事情都得看各种长辈的脸色,而且我身上背负了自己和母亲两条人命,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但凡行差踏错一步,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哪有现在的日子轻松自在啊,做不了位高权重的人上人,做你一个人的裙下之臣也不错啊。”
裴以期无奈失笑,她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全新的檀砚绝:“原来你是这样的檀砚绝啊,那现在我见到的你是真实的你嘛?”
檀砚绝挑了挑眉勾魂夺魄:“不是。”
裴以期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出来,她等着檀砚绝的下文,听听他还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檀砚绝吊儿郎当的答道:“我一天比一天更爱你,所以现在的我不是真实的我,未来更爱你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
裴以期成功地被檀砚绝哄得很开心,嘴角不自觉上扬,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裴以期感叹,她什么时候对檀砚绝的情话也这么受用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兴奋感,像喷泉一样从胸腔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舒服一阵一阵的冲击她的灵魂。
她娇笑:“就你会说好听的,不仅要说,还要做哦。”
檀砚绝一下子来了兴趣:“做?你确定你身体可以?我反正时刻准备着。”
裴以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这么会曲解她的意思,她是叫他说到做到的意思啊,不过转念一想,她刚刚说的话确实会引起歧义,但是檀砚绝就是一只螃蟹,脑壳里全是黄。
这时檀砚绝手机响了,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裴以期疑惑,他现在都不打理公司业务了能有什么事情?
几分钟之后檀砚绝提着一个精美的外卖包装袋小跑进来,“你那小身板这几天一直靠输液撑着,我按照医嘱给你点了粥,起来喝一点。”
檀砚绝转身走到床尾,转动手柄把病床摇起来,再从门背后把临时用的移动小饭桌推过来,男人打开包装袋,把粥端到桌子上。
“尝尝味道,这家店一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众餐饮品牌。”
裴以期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含进嘴里,眼里的浮光顿时聚拢:“这什么粥啊?好好吃哦,和我外婆做的山药排骨粥一样有家的味道。”
檀砚绝英俊的眉宇舒展开来,宠溺的道:“是宜味食府的招盘菜,海鲜砂锅粥,这个品牌在一档美食综艺大赛上大放异彩,拿了不错的名次,你以前没吃过他们家的菜么?”
裴以期的眼神暗淡下来:“偶尔吃过几次,以前在宁家的时候,经常跟着父母出入高档场所,见过宜味食府的主理人林宜,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吧,她很有气质长得也漂亮,这两年把宜味食府做的也是风生水起,挺羡慕她的人生的,名正言顺的林家千金。”
檀砚绝听到“名正言顺的林家千金”几个字眼,心里被扎了一下,但是面上不显:“人的出身不是我们自己所能决定的,严格来说,我也不是明正言顺的檀家少爷,我是我爸外室的儿子,
但我还不是KO了檀家所有候选继承人,坐上了檀氏总裁的位置,祛魅最好的方式就是得到,我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发现也没有想象的多么美好,每天公司一大堆事情,都没有时间谈恋爱,
况且,我也不缺钱,为什么要给檀氏当牛做马,日夜卖命,养活一堆檀砚达之流的蛀虫。”
裴以期会心一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突然会说那些话,其实自己只是表面上装作无所谓不在乎吧,只是以前也没人能当她的树洞倾诉,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消化。
裴以期:“你是在安慰我嘛?檀砚绝。”
檀砚绝:“你觉得是那就是,我们各自都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现在不就苦尽甘来了么?以后会越来越幸福的。”
裴以期又拆了一个新勺子,挖了一勺砂锅粥,喂给檀砚绝:“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
檀砚绝玩味的看了新勺子一眼,二话不说拿起裴以期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口海鲜砂锅粥喂进嘴里,还挑衅的看她。
裴以期黑线:“那是我用过的。”
檀砚绝耸耸肩摊开双手,吊儿郎当的回答:“我不嫌弃你。”
裴以期:我嫌你。
裴以期只敢在心里吐槽,要是真把这话说出来,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檀砚绝看着裴以期的微表情,不满道:“你现在嫌我,晚了,以后要和我将就一辈子的,提前习惯一下,我就是这样。”
得得得,自己选的男人,就惯着他吧,裴以期无言以对。
檀砚绝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我感觉你这些年一点社交都没有,这几年就围着家里那点事转了,除了和公司那两个小秘书走得近,再没看到你和谁在一起玩过。”
裴以期莫名,不知道檀砚绝说这话,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这是开始打探他的人际关系社交圈子了吗?
裴以期中肯的答到:“任何关系都要从它暂时性的角度去理解,朋友关系,恋人关系也都是阶段性的,需要用心经营维护,关系才能长久,我现在没那个精力,我要好好搞事业。”
檀砚绝心里暗爽,嘴角憋不住的笑:“那也好,你现在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没有其他人和我分享你的时间和精力,继续保持。”
裴以期:哦。
檀砚绝继续提问:“那我现在是不是除了外婆以外,你心里第二重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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