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

作者: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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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忠诚直到最后一天(上)


      “我要告诉你们三个人点事情,”海格突然说,引起了哈利、罗恩、赫敏的注意。狩猎场看守声音里的严肃是三人组以前从来没在他那里听过的。
      “是什么,海格?”赫敏问。他们利用哈利已经取消的正常魁地奇训练时间来拜访他(因为奥利弗的死,魁地奇赛季已经取消了,这使得斯莱特林的学生一片哗然,但是哈利倒是完全同意。因为他不能想象没有奥利弗的赛季如何结束)。和大家认为的不同,海格做的热巧克力简直太棒了,虽然他其它的烹饪作品都很恐怖。不过这一刻,已经喝够了的三人组把耳朵都竖了起来,因为狩猎场看守的语气变了。
      “嗯,你们知道……我将离开一段时间。就是说,离开霍格沃茨。”混血巨人回答,“我前阵子就应该走了,但是有些事情让我延误了……不管怎么说,我想告诉你们,因为你们经常好心地来看我。”
      “离开?”罗恩问。
      “你要去哪里?”哈利也在同一时间问。
      海格自豪地挺起胸膛,看到狩猎场看守绽开微笑,哈利不得不强忍笑容。“我不能告诉你们。”
      “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不能?”赫敏好奇地问。
      “因为这是一个秘密,这就是原因。别再继续问我问题了,因为我真的不能说。”但是哈利几乎已经可以猜到海格为谁工作,虽然他猜不到他要去哪里。毕竟,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
      “秘密?”罗恩怀疑地重复一遍。
      但是哈利抬头看向混血巨人,这个身材巨大的人在魔法社会里被很多人毫不掩饰地鄙弃,哈利却很爱他。大多数厌恶海格的人一点都不了解他。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关于巨人的,海格?”
      “什么?”海格瞪大眼睛注视着他,脸上的震惊没来得及掩饰。“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哈利?”
      “我只是想,”哈利耸耸肩,“我是说,如果他们要派人去,你是最符合逻辑的——”
      “等等!”猎场看守人打断他。“你提到的‘他们’是谁,哈利?”
      哈利说得太多了。即使是他的父母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凤凰社的事,泄漏给一个外人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嗯……谁也不是?”
      “而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那个应该被派的?”海格怀疑地看着他。
      “嗯……”幸运的是,赫敏解救了他。和往常一样。
      “海格,我们知道你有一半的巨人血统,”她平静地说,不等他回答又快速说了下去,“但是我们不介意。有一次黑魔法防御课上奇洛教授说起过巨人,而且……”
      哈利插嘴,试着让海格跳过那些他不想也不需要听的冗长解释。“这真的没什么,”他向狩猎场看守保证,因为对方的表情变得非常不自然。“我们不会因为这个认为你有什么不一样。”
      “你仍然是我们的朋友,”罗恩补充,让海格十分惊讶。猎场看守人用了很长时间才回答。
      “你们不介意?”
      “为什么我们应该介意?”赫敏天真地问。哈利没有继续陈述那些应该介意的原因——因为那都不成问题。这只是古老的偏见,与海格无关,他不应该为此遭到谴责。
      “那么……”混血巨人开始说。
      “我们不介意,海格,”哈利打断他。“真的。”
      “谢谢你们。”海格有些微微脸红,然后开始快速眨眼。“你们不知道,我听到的这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突然,狩猎场看守大声擤了擤鼻子。他笑了。“这对我意义重大,你们三个真是不一般。其他人说什么你们都别信。”
      
      三人组从海格的小屋离开时已将近傍晚,他们已经为不知多久的分离而道了别。他们会想念海格的,但是孩子们懂得,有比做霍格沃茨狩猎场看守更重要的工作等着海格去做。谁会替代海格呢?他们猜不出来——就算是海格自己也不知道,尽管他向他们保证卢平教授会找到人,霍格沃茨会很好。然而,他们最恐怖的噩梦就是有一个像费尔奇一样坏的人担任狩猎场看守。海格是个好人,因为他不介意他们的恶作剧,也不想抓他们,即使他看见他们在晚上到处闲逛也是一样。另外,那个新的狩猎场看守,也许会对Misfits在夜间的活动非常不利。
      然后斯内普教授出现了,他总是能证明三人组想干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害的,包括他们好好走道穿过场地。他们远远望见了他,于是往回走了一大段,绕着外围的墙走,想避开他。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让斯内普破坏了这完美的一天。
      “那么你到底说的是谁,哈利?”当他们徒步走向城堡入口时,赫敏问。
      “啊?”哈利眨眨眼。
      “他们,”她说,并且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哦,那个呀。”哈利耸耸肩,然后笑了。如果他不能相信朋友,那么他还能相信什么呢?“嗯……也许我不应该告诉你们,但是……”赫敏和罗恩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他从未见过他们如此好奇。“我说的是凤凰社。”
      “那么你爸爸确实是成员喽,”罗恩吹了声口哨。
      “对。”
      “那么它到底是什么?你知道什么?都有谁参与了?他们做什么?”
      “罗恩!”赫敏在红发男孩得意忘形以前迅速抓住他的手臂,“哈利是对的。他不该告诉我们。”
      罗恩蹙眉。“有时候,赫敏,你真的非常地无趣。”
      赫敏翻了翻白眼,回嘴:“有时候,罗恩,你真需要——哦,看啊!”
      “哪儿?”罗恩问。他和哈利都顺着赫敏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霍格沃茨大门的方向。起初,哈利在微弱的光线下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因为附近的树使得大门那里形成一个影子,而云彩又恰巧遮住了太阳,这使得辨认出赫敏指着的东西非常困难。但是,在观察了一会儿以后,哈利还是可以辨认出她说的是什么。
      一只巨大的黑狗正一瘸一拐地进入正门。
      “快来!”在两个男孩子都盯着看的时候,赫敏如闪电般冲过去,“它需要帮助。”
      “赫敏,等等!”因为她已经飞奔了出去,所以哈利的手只是徒劳地在空气中一抓。他想告诉她,在魔法世界,不是所有的动物都是它们看上去的样子。罗恩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
      “也许那根本不是一条狗,你这个傻丫头!”红头发男孩咆哮。“回到这儿来!”
      当然,她并没有停下来,所以两个男孩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跟上了他们的朋友。哈利用眼角瞄到斯内普的头突然转向狗,让他惊讶的是,副校长立刻冲了过去。但是学生们离那只狗更近,当赫敏猛然停下时,两个男孩追上了她。哈利有些恐惧自己将会发现什么,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盯着大狗,就在那个时候,他们看见它又踉踉跄跄地爬上了一个台阶,然后变形成了一个男人。
      并且昏倒了。
      他应该是个高大的男人,但是当他躺在地上时,很难说清。他的头发又长又黑,多年的虐待使得它们纠结而肮脏。他没有淤伤部分的皮肤像鬼魂一样苍白,在他瘦骨嶙峋的骨架子上紧绷着。又是刹那一瞥,让哈利看到他肮脏的头发上面糊满了血,而在他脸颊的右侧也有干涸的血迹。那个男人穿着污秽的破旧袍子;从那上面的洞中则看到了更多的暗伤,有半愈合的,还有新的伤痕。他的右手也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弧度,而且——
      “我的上帝啊,”轻柔的耳语自哈利的右侧传来。是斯内普,他看起来像躺在草地上的那个男人一样苍白。
      淡蓝色的眼睛微弱地睁开,眨了眨,然后又闭上了。“邓布利多……”那个男人发出刺耳的声音,“詹姆……”
      他又开始抖动,然后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过了漫长的几秒,三人组和他们最不待见的教授仍然没有动,他们的脑子在疯狂地运作着,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斯内普首先行动起来,他的手重重放在了赫敏的肩膀上。
      “格兰杰,把校长找来,”他严厉地说,“口令是普罗科皮乌斯。去!”
      当斯内普跪在那个陌生人旁边的时候,赫敏像闪电一样飞奔了出去。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男人的心跳。那一刻,哈利才注意到那个苍白的男人在微弱地呼吸着。如果不是离他那么近,哈利不可能听到教授在低语:“这不可能……”不过之后斯内普就站了起来,掏出了魔杖。
      “担架显形。”随着手腕的一下轻弹,副校长用魔法召唤出了一架担架,又把那个没有意识的男人升起来,放到了担架上。他回头向下简短地瞥了一眼。他黑色的眼睛是尖锐的,仍然让人看不懂。“韦斯莱,赶紧到医院去,通知庞弗雷夫人。”
      如果是别的什么时候,罗恩可能会争辩,但是像赫敏一样,他按照斯内普的话迅速跑开了。而哈利仍然紧紧地盯着那个陌生人,他没有被分配任务,除了看着副校长他没别的事情好做。他越是近距离地研究那个神秘的男巫,越发现他看起来是如此糟糕。比如说,在他注视之下,那个男人似乎在轻微地抽搐,他的脸因为疼痛而紧绷着。他的袍子上也不止有尘土,那袍子似乎曾经是灰色的,但现在上面全是让人难受的——血一般的——棕色。哈利意识到,大多数黑色的印迹不是尘土。那个男人骨瘦如柴的手腕被撕得皮开肉绽,还有许多不祥的污迹环绕在他的脖子上。但是随即,哈利不得不小跑前进,追上正在前进的斯内普,后者让那个担架上的人漂浮着跟在他后面。他们正在去往医院的最近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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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第十八章忠诚直到最后一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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