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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不想结束的游戏
西索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用一截宝贵的头发控制着半死不活的女人站在门口。
西索的眼睛在开门的一瞬间亮了,又很快的掩盖在了灰色的瞳孔里。他慢慢的裂开嘴,眼睛被眯成了一条缝,语调轻快的说:“小飞蛾,你把她弄成这样,我还怎么和她愉快的做.爱?”
女人正在濒死的边缘,对外界的对话毫无所觉,她被我控制着趴在了西索的身上,一只呆滞的漂亮眼睛和另一只黑洞般的深渊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头靠在宽阔的肩膀上,嘴里的唾液合着红色的血淌在了西索的裸露的胸膛上,胸口两个血洞再也不能在西索身上跳跃成不同的形状。
西索的表情一直没有变,低头看了看女人,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开。女人摔在门上,身体软软的滑在了地上,头耷拉了下来,变成了一具真正的死尸。
我幸灾乐祸的说:“你又要洗澡了呢。”
西索长臂一伸就把我拉到身边,我的脸刚好撞到他胸口沾血的地方,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西索怪异的笑着紧紧的箍着我的身体,让我无法呼吸,他说:“小飞蛾,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喜了,我开始有一点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了。”
我从他怀中挣扎的抬起头,勾着他的脖子,让他低头和我对视,不满的说:“我那么那么的爱你,你才感受到一点吗?”
他没有回答我,开始亲吻我的唇,跟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温柔的,缠绵的,让我无法呼吸的吻。
嘴唇上轻薄的假象带来的触感和正真的皮肤完全没有区别,这才是我享受的亲吻,为了只停留在这里,我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那可能就是终结的篇章,我不想提前结束这场游戏。
西索说:“小宝贝,你好像长高了,我都不用费力的弯腰就能亲上你了呢。”
他第一次在接吻的间隙跟我说话,断断续续的魅惑声,让我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是啊,一米七了,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生长。”我也学着他在嘴唇分开的间隙说话,断断续续的,不成语调。
西索的嘴角溢出微笑,咬着我的嘴唇轻轻的嘬了一口,结束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他又返回去洗澡的时候,我打了竞技场的客服电话,让他们上来处理尸体,并重新换一张床。
我带着一身的血渍,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外面华灯初上,星星点点的照亮这昏暗的城市,却照不进我的心,它终于彻底的被黑暗腐蚀了。
半年的纠结,无数个漫长的睡不着的夜晚,我曾一次次的回想起前世的自己。
那是一个别人口中内向的,善良的,乖巧的,温柔的,俊秀的女孩。她没有杀过人,没有见过血,甚至踩死一条虫都能连着做几天的噩梦。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和几个同事约着爬山的时候,在石头底下发现一条很粗的虫,毛茸茸的,有三四厘米长,花花绿绿的。她用树枝拨弄一下它就团成了一个球,白白的肚皮两边是两排密密麻麻的脚。
这是她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之一。平常的她都会快速的走开,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可那天,她鬼使神差的一脚踩了上去,穿着运动鞋都能感觉到脚底板下身体饱满的肉虫。她一点点的加力,小小的膨胀□□就越加清晰。那种感觉很奇怪,它不是随着压力像气球那样破裂,而是随着承受能力的减少而一点点小下去,但脚底饱满的感觉依旧存在,像是永生不死的。这认知让她毛骨悚然,用力的把它踩进了泥里,连走的时候都不敢背过身去。
后来她战战兢兢的连着过了几个晚上。
但这世的我从穿越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抛弃一些东西。
良知,软弱,恐惧,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将不属于我。
一开始就把自己至于悬崖最高处的我,没有退路,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随着时间,杀人几乎是本能的,与生俱来的天赋。
所以,一条虫又算的了什么呢?为什么怕的会是我呢?应该是它啊,一脚就能踩死的东西,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的视线落在躺在门边的女人身上,她死了多好啊,而且以这么丑陋的姿势,西索永远都不会再想起她了,真好。
竞技场的工作人员来的很快,是四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他们见惯了尸体,但还是对几乎被凌辱致死的女人吓的全身发抖。那死相凄惨的尸体,让他们不敢看坐在窗边的我,手脚发软的裹着尸体跌跌撞撞的交给了外面的人,继续去搬满是血迹的床。在看到床上的两团软肉后,我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他们牙齿相撞的嘚嘚声,让我敲着桌子的手也跟着有节奏的加快。
五分钟后,西索又重新从浴室里出来了,房间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床也换上了新的,只有两个清洁工正在尽职尽责的清理着地上大滩大滩的血。
西索围着浴巾,擦着橘红色的头发,在房间转了一圈,无视掉两个抖成筛糠的清洁工。他吸了吸鼻子,用手指了指我,我不明所以。他沉着脸走过来一把提起我,连我屁股低下的椅子一起扔出了门,门在面前关上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看我溅满鲜血的衣服。手摸上了脸,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干干的,和手指摩擦出褐色的砂砾。
我对着门黯然神伤,在明白它今天不会再为我打开后,回了我自己的房间,痛快的洗了个凉水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在了需要清洗的衣框里。
200楼的房间每天都会有专人打扫,不过大多数人可能不太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地,我却乐的轻松自在。
西索贴在我嘴唇上的轻薄的假象在他扔我出门的时候就自动脱落了,上下两片唇的伤口上都结成了粉色的血痂,看着很是惨烈。
第二天中午,我和西索去了蛋糕屋,他喜欢吃甜食,可以一口气吃掉一个十二寸的奶油蛋糕还意犹未尽。
店员们为我的满是血痂的唇投来了注目礼,却都没有多说一句,就是看着西索的眼神有点奇怪。
但昨天的事情对他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像是扔掉一块石头一样转眼就忘了。
而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开始。
他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全新的游戏,不时把各色的女人带回竞技场。他睡人,我杀人,各种奇形怪状的死法都能让他兴奋好久。
而我,快被逼疯了,因为我清楚的发现,我开始享受这杀人的过程,看着她们痛苦的扭曲的脸,和在西索床上时表现得欢愉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竟有异样的成就感。
可爱小姐在某一次工作人员上来收尸体的时候,第一次走进了我的房间,她说:“飞蛾,你这样会把他惯坏的。”
我笑了出来,抖动着肩膀笑的停不下来,她担忧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又出去了。
她们不懂的,不是我惯着他,而是他惯着我。
这也是一种全新的考验,考验我活着的价值,考验我的底线,考验我的临界点,从而来决定我是否还有活着的价值。
这只是场游戏,而我没有权利叫停。
西索仍然喜欢到处跑,竞技场的战斗已经完全激不起他的性质。而我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完成了十场战斗,自动升为楼主,无一败局,也没一个活口。
属于我的整层楼在242层。
“楼主的楼层次都是从上往下排的,如从飞蛾小姐对这安排不满,可果申请挑战,战胜的话,那层楼都是你的。”可爱小姐在我最后一场战斗胜利后就板着脸跟我说。
也就是说242层以下都是空的,真正的楼主包括我之内,只有九个。
我趴在登记台上,用手戳了戳可爱小姐的脸,冲她吹了口气说:“开始像讨厌西索那样讨厌我了吗?可爱的洁雅。”
可爱小姐翻了个白眼不理我,我无奈的问:“我可以继续住在原来的房间吗?”
可爱小姐公事公办的回答我:“可以。”
“真是无情啊。”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回房间洗澡。
刚转过身,可爱小姐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她说:“飞蛾,非西索不可吗?”
我没有再和她说话,头也不回的向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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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天没顾上修文。突然少了四五个收藏,表示好难过。虽然看的人其实已经很少了,我还是得说一下,可能让很多人不喜的这个飞蛾黑化的情节,才是我写文的初衷,就是因为对这个梗的执念,才有了这个文的诞生。猎人的世界观太庞大,凭我的本事真的驾驭不来,本就没想到会有人看,算是自娱自乐的产物吧,到现在好像是有几个固定在看的,我已经很满足啦。
最后感谢一直有看的小天使们,第二卷算是完结了,第三卷的话让我再好好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