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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晋江文学城【清楚】
天黑了，天又亮了。
“宁公子，你起来了啊。”小谢怯生生的攀着窗棂。
宁采臣微微一笑：“聂姑娘回来了吗？”
“没有，聂姑娘一直没有回来。”秋容愁容满面，“宁公子，聂姑娘会不会出事？”
宁采臣皱眉，燕赤霞既然说汪直府上的道士已经被赶走，那就真的被赶走了。聂小倩那么厉害的女鬼，总不至于连跑都跑不了吧？难道汪直府上还有什么厉害角色？
“不如今晚我们去看看。”小谢道。
秋容横了小谢一眼：“聂姑娘比我们厉害多了，她都消失了，你以为我们能做什么？”
小谢期期艾艾的道：“那……那大家都是朋友啊。”
秋容道：“我们消失了谁去救三郎？”
小谢扁扁嘴，委屈的蹲在地上。宁采臣摇摇头，走出去。
“贤弟，早。”燕赤霞精神奕奕的走过来。
宁采臣挑眉：“抓到凶手了？”
燕赤霞道：“抓到两个，贤弟要不要去问问？”
宁采臣疑惑极了：“没问到幕后主使？”
燕赤霞道：“土地说是汪直，但凶手不肯说话，如果不是师弟机警，他们都自杀了。”
宁采臣道：“好吧，我去看看。”
“对了，你们在吵什么？”燕赤霞问。
宁采臣道：“聂小倩去杀汪直，一直没有回来。”
燕赤霞皱眉：“汪直府上已经没有术士高手了，我连阵法都破坏了，聂小倩不可能失败。”
宁采臣道：“大哥可能忽略了什么。”
燕赤霞不太高兴：“贤弟，我绝对没有忽视什么。”
宁采臣道：“好了，先去看看凶手吧，晚上再去汪直府上。”
燕赤霞沉着脸，扫了两只女鬼一眼，女鬼识趣的离开。燕赤霞跺跺脚，土地冒出来，叫道：“燕赤霞，我不是你的下人，不会随传随到。”
燕赤霞冷冷的看着土地，土地固执的看着燕赤霞，宁采臣拍拍燕赤霞的肩膀，弯腰，低头微笑道：“你好，土地大爷。”虽然小巧可爱，人家还是土地，宁采臣对神灵很尊敬。
土地眼睛亮晶晶的：“你好。”
“我是宁采臣。”宁采臣笑的非常温柔。
土地星星眼：“宁采臣好。”
“呵呵。”小土地可爱的模样让宁采臣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土地眯眼，满脸享受的蹭了蹭。燕赤霞眯起眼，锐利的目光盯着土地，土地打了一个寒颤，直接扑到宁采臣身上，呜呜的哭了。宁采臣不明所以，只是非常温柔的拍拍小土地，把他抱起来，道：“大哥，走吧。”
燕赤霞眯起眼，伸手从宁采臣怀里将土地抱过来，微笑：“他很重，我来抱。”
宁采臣一愣：“很轻啊。”土地个头小小，身体还轻的不寻常，抱在手里几乎没有感觉。
燕赤霞只是笑，率先往前走。
“你这个家伙……”土地咬牙切齿。
燕赤霞低声道：“离我贤弟远点。”
“哼，他喜欢我。”
“是啊，他太善良了，对小孩子都很好。”
“我才不是小孩子！”
“你连小孩子都不如。”
“你……你……”土地气的要死，却不敢动。他感觉到，燕赤霞抱着他的手很用力。
“贤弟只是个普通人，你想太多了。”燕赤霞冷冷的说。
宁采臣跟在后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土地的小屋不算大，搁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贤弟，就是他们。”燕赤霞放下土地，指着蜷缩在墙角边的两个黑衣人说。
宁采臣点点头，朝两人笑了笑，看在黑衣人眼里就是魔鬼的微笑，吓的浑身一颤。“你们杀过几个孕妇？怕不怕他们找你们复仇？婴灵很可怕，将来你们的孩子可就毁了。”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宁采臣，宁采臣偏头，看着燕赤霞道：“大哥，他们不能说话？”
燕赤霞弹弹手指，黑衣人终于可以出声了，急促的道：“你们想干什么？”
宁采臣嘴角一挑：“真奇怪，你们这样的杀人魔还会问这个。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不能这么做！小孩是无辜的！”黑衣人惊恐的喊。
宁采臣轻笑：“你的孩子无辜，别人的孩子就不无辜是吗？你知道自己毁掉多少家庭吗？”
黑衣人咬牙：“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宁采臣微笑着问。
“……九千岁。”黑衣人停止了挣扎，“你们都知道还问什么？”
宁采臣道：“你们把婴儿送到哪里去？”
“九千岁府上……有地下室。”
“哦。”宁采臣点头，翻开两个黑衣人的衣摆，从腰间拿出了两块令牌。“东厂……禁军……你们不是同一个主子。”
黑衣人一愣：“我们当然是九千岁的人。”
宁采臣哼了哼：“禁卫军腰牌……你们怎么弄来的？不要告诉我杀了禁军。”
黑衣人脸色一变，宁采臣笑道：“说吧，你们到底把婴儿送到哪里去了。”
黑衣人不想开口，宁采臣叹气：“你们不想积德，打算让你们孩子下半辈子都毁掉吧。我说……你们已经死了，你以为你们回去还能活下去吗？”
黑衣人脸色铁青，宁采臣说中了他们的心思。像他们这样的人，被抓就应该自杀，没死成就是罪该万死，就算回去了，等待他们只能是更加严苛的对待。至于积德……本来他们不信，可现在土地爷都出来了，地狱还远吗？两个黑衣人有点担心，会不会自己的罪孽真的报应在孩子身上？
“要不要去地狱转转？”宁采臣笑问。
黑衣人颓丧的说：“是皇上的意思。”
“哦？”宁采臣挑眉。
“我们奉皇上的命令做的。”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我们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万贵妃先开始，然后皇上知道了，偷偷的帮助九千岁抓人。”
宁采臣点点头，站起来道：“大哥，让他们睡过去。”
燕赤霞弹指，两个黑衣人晕了。宁采臣道：“大哥快点把朱佑樘接到京都来，这里的事情需要他。”
燕赤霞道：“你怎么办？”
土地蹦过来：“有我有我，土地庙什么妖魔鬼怪都进不来，他绝对安全。”
燕赤霞想了想，瞟了土地一眼：“很好，好好照顾贤弟，我去去就回。”
宁采臣笑道：“大哥慢走。”
燕赤霞点点头，纵身飞走了。土地得意的抬抬下巴，笑眯眯的对宁采臣道：“我带你看看土地庙怎样？”
宁采臣笑道：“好啊，多谢土地爷了。”
土地挥手：“哎呀，不要叫我土地爷啦，叫胜华就好。”
宁采臣笑道：“好的，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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