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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女孩案Chapter2
秦阳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逐渐亮起的路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没有户口，没有身份，也没有入境信息，还只会说外语。
搞不好会影响国际外交。
“秦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江宜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默。
秦阳转过身，眼里有着一丝迷茫：“等她起来再问问吧。”
江宜有些犹豫：“秦队，女孩说的话谁也听不懂，查翻译也不明白。”
秦阳若有所思，女孩嘴里应该是有伤口，或者吐词不清，秦阳也只能堪堪听懂。
“等他醒了叫我，我去沟通。”秦阳说着，将手里开水一饮而尽。
江宜耸了耸肩，离开了办公室。
秦阳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他侧着脸通过窗户玻璃看着孤身一人的他的影子。
其实秦阳很向往一个圆满的家庭，但是这种东西生来就没有。
在想去追求也是很困难的，尤其是自己的身份。
不过现在又江宜陪着他，他也知足了。
日落时分，女孩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呢喃着听不懂的话。
秦阳还是身着警服，稍微收拾了一下，又来到女孩的身边。
女孩胆子很大，即使在陌生的环境也没有任何拘谨。
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观察着来往众人。
“小妹妹，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秦阳切换语音包，柔声细语的询问着小女孩。
女孩睡醒之后比之前清醒，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之前那么语序混乱，措辞难懂。
也算是能勉强沟通。
“叔叔...我爸爸死在家里面。”女孩面无表情说道，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多问了几遍，发现女孩似乎是认真的。
“江宜...出事了。”秦阳出来之后，有些失神的和江宜说。
江宜并不理解秦阳到底在说什么，看着秦阳状态不对，拿着袖子给秦阳擦了擦脸。
两人又悄悄溜出去了。
江宜坐在车里有些害怕：“秦队...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局长处分吗？”
秦阳开着一辆从同事那里借来的老爷车，语气轻快：“没事，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怎么样的。”
江宜眯着眼睛，小声嘟囔道：“你是重点保护对象，我只是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小警察，能和你比吗？”
此时已是深夜，江宜闭着眼睛，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上次夜袭土匪村也是这样的行头。
江宜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看向秦阳。
却发现秦阳正滋着大牙傻乐。
...为什么江宜感觉他有点靠不住...
“秦队，你至少说一下，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吧。”江宜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阳像是刚刚想起来，“那姑娘说，他爹死了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江宜慢慢看向秦阳：“你...这种事情不应该先立案或者是先派民警去查看吗？”
秦阳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吧，首先小女孩说的话存疑，其次如果是真的，那么就会以女孩的话立案，再加上死者是女孩的家属，她必定会卷在里面被一直询问案件细节。”
秦阳伸出一根手指：“但是如果是我们发现，那就和女孩无关，女孩不会被卷进来。毕竟那么小，反复想这种东西不好。”
江宜轻轻‘哦’了一声，看着秦阳的目光有了些变化。
我那时而靠谱，时而短路的领导呀。
江宜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去她说的家里面看看？”
女孩的老家其实也很好找，因为根据女孩说，自己是一路直走到达的哪里，再加上女孩的家前几天发生过火灾，被烧塌了一半。
江宜听着这描述：“为什么这个描述和歹村那么像...”
秦阳皱了皱眉头，“不要再提那个地方了...”
江宜识趣的闭上嘴。
车顺着一路直行，很快找到了一栋和描述高度吻合的居民楼。
坐落在深林深处。不过因为整座山就只有这一栋被烧毁的房屋，很显眼。
“秦队...我在想，我天天半夜跟着你加班，为什么我的工资条上没有加班费？”江宜穿戴整齐之后，跟着秦阳吭哧吭哧的爬山。
秦阳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的工资条上也没有加班费...”
江宜沉默一瞬，他至少还有其他收入，“我心疼你。”
秦阳无奈地耸了耸肩，“咱们干这行，也不是为了那点加班费，对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那栋被烧毁的居民楼前。
与其说是居民楼不如说是只是人用手搭起来的一个木质房屋。
房屋的墙面黑黢黢的，散发着一股焦糊味，窗户玻璃大多已经破碎，在夜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秦阳看着这栋建筑物，被烧的面目全非，大半墙壁早已坍塌。
“得嘞。”秦阳耸了耸肩，围着建筑物转着圈。
他没办法直接入室，但其实这也不需要入室。
秦阳的目光在废墟中仔细搜寻着，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面前，是一具不算完整的男尸，他靠坐在墙壁上，开膛破肚，不过并没有烧伤痕迹。
秦阳报了案，呼叫其他警员过来侦查。
江宜在一旁看着，脸色有些苍白，但经历了那么多其实现在也成长了。协助秦阳维持现场秩序。
拉线勘查。
不一会儿，其他警员陆续赶到，金贵持重的鹿笺赶来。
苍白的肤色在夜晚的森林里显得格外明显。
“你们俩是名侦探柯南吗？”鹿笺站在裂开一个大洞的墙后看见了开膛破肚的尸体有些无奈。
“为什么你们总能找到这种东西？”鹿笺看了口气，还是手脚麻利的开始工作。
秦阳和江宜在一旁向赶来的警员们简要说明情况，安排好现场后，匆匆离开。
案件突破口肯定是小女孩，而小女孩说的话目前只有秦阳听得懂。
“柯南同志，现在我们能先回去休息吗？”江宜困得要死，本来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
秦阳笑而不语，不过其实现在也没什么事，小姑娘估计也睡觉了。
“好~小兰同学，回去睡觉。”说着，发车回去。
等两人回到家属大院时，发现家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女孩乖乖的坐在客厅里，乖乖的看着电视。
“你这么来这里了。”江宜看着小女孩十分惊讶，谁把她送过来了？！
小女孩回头看着两个人笑，“我要求他们送你们这里来了。”
江宜还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你会中文呀。那你之前为什么...”
小女孩伸了个懒腰：“因为我不能保证会把我的话当回事，我只想和高级警察对话。”
她笑着指了指江宜的肩章，笑的人畜无害。
江宜瞪着眼睛，自己是不是累出幻觉了。
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女孩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那你..”江宜被吓得语无伦次。
秦阳虽然无法消化现在的情况，但只是默默的将给江宜买的牛奶递给小女孩一瓶。
小女孩接过牛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但并没有打开喝。
“我觉得只有你们能帮我。”小女孩看着手里的牛奶还是笑着的。
秦阳这才缓过神来，拉着江宜坐到小女孩对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所以，当时你偷香肠吃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
小女孩放下牛奶瓶，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嗯，你们不像是简单的交警。现在看来我是正确的。”
小女孩微笑着看着秦阳刚刚在现场粘上的碳灰。
江宜和秦阳对视一眼，“你...要做什么？”
小女孩笑了笑，将手上的伤痕亮出来：“我的父亲是妈妈杀的，我没有其他亲人，我不想被饿死，我也不想被卖掉。”
江宜和秦阳听完，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江宜微微皱眉，轻声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我们能帮你呢？”
小女孩还是没什么表情说道：“我不确定，不过我也没得选。”
秦阳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女孩手上的伤痕，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去拿碘酒。
留下江宜面对着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的母亲真的杀了他，她也逃不掉，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秦阳从业多年，遇到不少人，不过像这样的女孩他真的从未遇到过。
不过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女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是一个孤儿了。
秦阳牵起他的手，轻轻擦拭着她的伤口。
“这样的我，你不害怕？”女孩有些惊讶，面对秦阳的动作有些不解。
秦阳只是轻轻处理着：“害怕什么？你还只是个孩子不是吗？吹一吹就不疼了。”
女孩有一瞬间的宕机，“孩子？感觉这个形容词已经很久没有放在我身上了。”
三人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中，江宜惊叹于女孩的成熟，女孩惊叹于秦阳对她的态度，秦阳则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女孩。
“秦阳...你不觉得奇怪吗？”江宜拉着他今天厕所，悄悄说道。
秦阳则是一脸无所谓：“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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