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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系上司
最近10天,热搜上全是鼎石的丑闻,其制药公司生产的肺炎疫苗普及3年了,几乎大部分国民都接种过,IM实验室里肺炎疫苗含有未知病毒,掀起的风浪,远比偷税大得多。
热评上全是恐慌的评论
【啊!疫苗里有病毒?是谁签字,是谁批准,细思极恐!】
【不要啊!我还想活久一点,别吓我。】
【鼎石去死!简直丧尽天良!什么违法的事都干,脏心烂肺,枪毙都怕你死得太舒服!】
后面的一连评论简直不堪入眼,没办法展示。
祁晟赶到警署的时候,上司的电话就来了,联邦国会议政厅,警署部部长,于成亮,“祁晟!你怎么办的事!”
“……”
“臭小子说话!”一脉相承的大嗓门,于成亮吼得整个办公室都在回响。
“在查。”
“查?你怎么不等唾沫芯子淹了警署再查?”
“……”
“IM实验室里的肺炎疫苗需要重新化验,自媒体的一份报告,真假未知。”
一句真假未知,事情顿时有了转机,“周院士签字,联邦药局批准,其目的是想挑起舆论攻击政府,这次抓捕,扯到他痛点了。”
于成亮雷厉风行,“我等你消息。”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祁晟立在窗前,金朗全市45家三甲医院都有鼎石生产的肺炎疫苗,要在一夜之间完成采样化验,才能压制舆论。
虽然没有祁晟陪在身边,但贺珺一上午过得很惬意,沉浸在菜棚里的秋黄瓜中无法自拔。
在下午终于有了好消息,由金朗市45家医院联名的化验报告单上,578年—579年10月共生产的12批疫苗没有任何问题。
578年往前接种过肺炎疫苗的选出100位志愿者分开体检,结果均未出现异常。
金朗总署第一时间辟谣,直接找到了自媒体公司,要求他们就发表的不实新闻公开道歉。
警署的官方账号下仍然有不少攻击言论,但好在已经在可控范围了。
【把人当枪使,无良媒体简直害人害己!】
【就算疫苗没病毒,那其他事呢?就当没发生?】
【父亲是服刑人员政审也能过?闹呢?】
贺珺下午开着车靠近警署时,大门口围了好多人。
“贺秉健漏税杀人,侵害国家利益,即将被记录重刑!根据《联邦共和国公职人员规章》政审应该是不予通过的!他的子女为什么、凭什么在司法单位任职!这不公平!”
“是啊!杀人犯的儿子怎么可以在警署任职!”
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男人还在大声嚷嚷着,“大家评评理,杀人犯的儿子过了政审!还进了司法单位!我儿子努力三年,今年最有希望却没招上,名额就是被这种人强占了吗?!”
“对啊,是这么个理儿,要是杀人犯的儿子都能做警员,那政审算什么?”
杀人犯的儿子……狠狠击中贺珺的心,酸涩、自卑,悬在警署厅上方的国徽刺痛了双眼,他,真的配吗?真的值得吗?
该如何面对同事、战友……今天无数次在口袋里摸着的丝绒盒子开始烫手,想要积极回应祁晟的心逐渐冷却,他真的能吗?
“围在警署门口干什么!?什么年代了?知道妨碍公务罪吗?”
“你!跟我们进来!”
人群被驱散,为首的男人被带进警署,贺珺怕同事看见,逃也似的上了车,拨通了祁晟的电话,“领导。”
“嗯?”
“啥时候下班?”
贺珺的嗓音有些颤,祁晟没有回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贺珺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沉吟半晌,才开口,故作轻松,“我好着呢。”
“司长,这有份文件要您签字。”
“在哪?”
“你忙,我去自己转会儿。”
总感觉贺珺有事瞒着自己,可现在他必须先处理贺珺的政审,祁晟只能尽量放缓声音,“嗯,今天加班,你早点回家,阿姨会准备晚餐。”
挂掉电话,贺珺沉默地坐在车里,家……
发消息给于瀚非,【于哥 约酒】
半晌于瀚非才回消息,【少爷您闲了?】
【回队里了 】
【没,婚假。】
于瀚非这种糙汉味贼浓的Alpha竟然悄无声息地结婚了!真令人羡慕,牙酸。
【骗子 这么大喜事咋才说 】
【上次你不是任务吗?】
【哼 准备好你的百年老窖地址发来 】
喜事!大喜事!贺珺强打起精神,取了六万六千六百拎着好几件礼品上门了。
于瀚非穿着居家服,气质柔和多了,见他身后堵着娇小的人,贺珺开口说人话,“于哥,这位是你伴侣?真好看,怎么称呼……”
“宋玉。”
“宋哥!”
清隽的眉眼格外熟悉,这不是嘴硬说不认识的于瀚非得Omega吗?
“堵着干嘛,进屋。”贺珺将礼品放下,他一直看着宋玉,路过于瀚非时没注意到他狐疑的眼神。
于瀚非翻起疑云,阻隔贴是新的,但为什么他能闻见别的味道,像祁晟的……
贺珺坐在沙发上,直觉两人气氛不对。
在自己婚房,宋玉比贺珺还拘谨,不住往贺珺身边贴,不知道的以为是贺珺带着小媳妇头次上门呢,于瀚非眸底闪过不爽,“你俩熟啊?挨他那么近?”
贺珺连忙狡辩,“唉!冤枉了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俩见过。”
眯着眼看过去,宋玉心虚地移开视线,没敢说自己给贺珺整理衣摆这种超出陌生人范畴的事,“嗯……”
“你要的佛跳墙和东星斑在路上了,今天打算喝多少啊?”
“啊?那多不好意思,必须不醉不归。”贺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两位新婚快乐,小小心意。”
都比砖头厚了,于瀚非皱眉,“傻小子,不给自己存‘小金库’了?”
“存什么‘小金库’,我现在底薪加上任务奖金,饿不死。”
顺手塞宋玉怀里,于瀚非啧了声,暗想着祁晟还是疼贺珺的,亲自倒酒,“你这待遇不错,走着?”
“说真的,敬二位一杯,宋哥,老于别看脾气臭,人真不错。”
“行了,他不喝酒,我来。”
白酒下肚,萦绕心头的郁气都少了几分,没一会菜就送齐了,还真是佛跳墙,浓郁的金汤冒着热气,鲜得很,“不是老于,这么来劲?”
“吃吧,对得起你随的份子。”
“破费了。”
酒过三巡,宋玉哒哒哒跑着给贺珺添水,坐人身边别提多乖巧了,完全和自己身边那个沉默的犟种相反。
于瀚非气得牙痒痒,要不贺珺是Omega,他都怀疑宋玉要把自己踹了……
虽说如此,但酒桌上氛围还算和谐,眼看快10点了,贺珺又饿了,俊脸喝得绯红,“老于,我要吃烤虾。”
宋玉自告奋勇,被贺珺按下手,“不,我……我自己来。”
看贺珺十分稳健地把虾穿在筷子里,于瀚非以为他没问题,打了个酒嗝,牵着宋玉的手离开,“过来,别管他。”
阳台,于瀚非一本正经地环着宋玉的腰,“为什么想去见贺珺?”
没戳穿了意图,宋玉睫毛微颤,十分坦诚,“我以为你喜欢他。”
于瀚非了然,竟然被这句话哄得有些飘飘然,“哼,乱吃飞醋。”
那天在鼎石,他就注意到了,于瀚非对贺珺身边的男人十分在意……
结婚后,他发现贺珺是于瀚非的纪念册里出现最多的人,在好奇驱使下,他想见开朗张扬的贺珺,比起贺秉健长子的身份,贺珺本人更优秀。
最近他家里出事,宋玉不想再揣测他……
正抱着老婆温存,得意之际,厨房轰的一声,发出巨大声响。
于瀚非吓得酒都醒了,贺珺放完虾,调料瓶也没留意放在微波炉里,炸了,“敌袭!卧倒!”
“袭你妹啊!”
拉住贺珺,把人推出厨房,“惹祸精,吃你的东星斑。”
贺珺一路顺拐的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夹起蟹钳,“是手榴弹。”
“是你大爷!”
贺珺傻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于,你说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臭脾气的Omega了吗?”
于瀚非认命地给贺珺泡醒酒茶,“打着灯笼都难找,知道斑鳖吗?全国只有三只,你比它稀有。”
“呜呜呜~哇!”贺珺哭了,于瀚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两口子哄了半天,贺珺才在沙发上睡着。
脸上挂着泪痕,于瀚非在宋玉谴责的目光下,人都麻了。
门铃被按响,一打开,竟然是祁晟,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哟,稀客!”
“贺珺在你这?”
“昂,人醉了。”
祁晟目光触及喝空的四瓶白酒上,眼神一暗,走过去,却被于瀚非拦住,“多大事,今天他先睡这呗。”
于瀚非要留人,以贺珺亲近他的程度根本不是事儿,但他不愿,“我送他回家。”
“……”
祁晟俯身,伸手穿过贺珺的腰和后背,一把将人抱起来了,就是再迟钝,于瀚非也发现了不对劲,种种浮现脑海,艰难开口,“我说,你心上人不会是贺珺吧?”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想起自己都说过什么浑话,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以身相许,一语成谶。
闻到熟悉的信息素,贺珺下意识往祁晟颈窝里蹭了蹭,“祁……祁晟。”
“嗯,我在。”
老子问话你无视,对酒鬼倒是句句有回应,气得于瀚非牙酸,无比后悔,当初就应该把贺珺留在集团军里做文职,C!老禽兽!手指着祁晟说不出话,“你!”
祁晟寡言少语,哪一点比年轻有趣的宴卿回强?贺珺这懒散的模样怎么会给自己找个爹?
视线扫过两人的结婚照,祁晟淡声开口,“礼金后续补,谢谢款待。”
祁晟大发家属瘾,于瀚非捂着心口,他有种自家亲弟被老男人拐走的乏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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