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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七十九)云迷蒙,雾迷蒙,昨日之事多烦忧;假作真,真亦假,今日之案难分辨
循着我的思路一路向深处挖掘,接下来我究竟要不要护住曹贵人所代表的曹安明派,成为了我此刻的心头之疾。
如若我协助弘昭殿下顺利除掉曹贵人即曹安明的势力,那么弘昭殿下和绿晚成的冲突就会变得十分突出。
这样也会加速弘昭殿下对绿晚成下手的动作。
反过来说,如果我此刻捣乱,趁机护住曹贵人所代表的曹氏一族,那是否可以拖延一些弘昭殿下和绿晚成直接对抗的时间呢?
但是,再反过来考虑,如果我此刻不帮助弘昭殿下把曹氏斩草除根,那么我势必会进一步失去弘昭殿下对我的信任和最佳的打击曹氏外戚派的时机。
想到这里,我斜倚在马车的车厢里,重重叹了口气。
此刻的我只觉得乱糟糟的思绪让我感觉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引入一股新的势力可以吸引走弘昭殿下关注绿晚成的视线,转移矛盾,然后趁机让绿晚成和玉屏结婚,至少让晚成留下他的血脉,这个路径能走的通吗?
如果要扶持一股足够大的势力,但是这股势力又不能直接威胁到皇权的安稳,还得必须比绿晚成能干...
猛地,乐铠族三个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我想办法用乐铠族的威慑力扰乱三军军营的正常活动,是否可以通过外部压力暂缓弘昭殿下除掉绿晚成的动作呢?
那么,接下来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三军受到远在西南边境的乐铠族族人的震慑呢?
坐在我身边一直安静着的玉屏忽然开口说:“皇贵妃,您看样子似乎很苦恼。”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对玉屏说:“宫里宫外的杂事扰得我心烦意乱。”
玉屏“嗯”了一声,随后说:“墨临皇子一直在哭闹,大概是想您了,现在我让采七在照看他。”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原本纷乱的思绪拨清了,那种感觉好像是迷雾被风吹散了一般,我这才想到了自己重生的初心。
我不能忘记自己重生的初衷,我得守护我的墨临,我要守护我的小家。
我痛苦地用手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玉屏见到一直在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主动说要帮我做头部按摩。
随后,我就躺在她的腿上,任她揉搓着我的头。
“玉屏,我和晚成说让你们成亲这件事了,但是没说完我就被你喊走了,等我明天继续去和他商量我们具体怎么做。”我闭着眼轻声对玉屏说。
玉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结婚后,还可以继续伺候皇贵妃吗?”
我的心里有些酸涩,但是还是睁开眼笑着对她说:“当然了,你和晚成恩爱一阵子。你就回来,反正过一阵子晚成也要去西南前线迎击乐铠族了啊,你过来帮我带墨临。”
我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我又添了一句:“你愿意回来吗?”
玉屏想也想没想就应了下来,“当然愿意了,玉屏会一直守护在皇贵妃和墨临皇子的。”
(八十)云迷蒙,雾迷蒙,昨日之事多烦忧;假作真,真亦假,今日之案难分辨
马车停下后,我和玉屏一前一后下了车。
随后,我俩就一同前往清心殿。
清心殿里,熏香还在飘着袅袅青烟,殿内只有跪在地上的曹贵人时有时无的啜泣声。
我一进屋,就听到曹贵人谩骂我的声音:“秦沐臻,你这个贱女人,给我吃了迷情散之类的毒物我才会这样的,一定是你!”
我一怔,然后冷笑了一下,“编故事还编全套,真是够辛苦的。”
曹安明的颤抖着含泪的声音随后响起,“殿下,请您务必彻查此案,还我们曹氏一个公平地审判啊...”
弘昭殿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站在厅内也看不到他的脸。
“不是抓了一对现行吗?”我问道,“还要什么公平的审判啊?”
曹贵人满脸泪痕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到我的面前试图胡乱地打我,玉屏一个飞跃拦在我身前试图和她厮打,我趁着玉屏被曹贵人推搡的那一下子,一脚踹翻了曹贵人。
“大胆秦沐臻,殿下面前岂容你胡作非为?”曹安明见女儿被踹倒,一时间也急了,作势上前要和我扭打。
“够了!”弘昭殿下一声呵斥,乱哄哄的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弘昭殿下这才铁青着脸抬起头,他眼神阴沉,逐一地看了看屋内站立着的的几人:我,玉屏,曹安明还有曹贵人。
弘昭殿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后说道:“曹贵人,你说有人陷害你,有证据吗?”
曹贵人又开始哭泣着跪下,她娇声说道:“殿下,妾身服侍殿下许久,殿下一定十分清楚妾身绝非那番肆意妄为之人,今日之事妾室属实身体十分不适才会如此这番,还请殿下还妾身清白!”
说着,曹安明也跟着跪在地上,“殿下,我曹氏一脉对殿下忠心耿耿,岂会平白无故做出如此不堪下贱之事,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曹贵人,殿下素日慧眼如炬,明察秋毫,想必是一定会还我们曹氏清白...”
我刚准备反驳曹安民和曹贵人满口胡诌的内容,却听见弘昭殿下冷笑了一声。
“曹娇娇,前脚我刚包庇了你和弘申的奸情,后脚你就敢光天化日之下私通侍卫,你是真的没拿我当回事啊...”
曹安民听到后立刻高呼:“殿下,您属实是冤枉了我们曹贵人啊,殿下...”
“秦沐臻。”弘昭殿下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全名,我随即也跪在地上。
“臣妾在。”
“拿出来你之前抓奸弘申和曹贵人现场取得的曹贵人的贴身红肚兜吧。”
我听到后一晃神,没想到弘昭殿下居然知道玉屏特地带上了曹贵人之前的鸳鸯双绣肚兜。
玉屏从袖口里掏出肚兜,偷偷递给我。
我接过肚兜,然后将肚兜递到了弘昭殿下面前。
弘昭殿下眼里有些许的嫌弃,然后他随手把那个红肚兜丢在地上,问曹贵人:“这鸳鸯双绣肚兜我记得你之前和我炫耀,是你自己亲手绣的,还说你特地去找的江南的绣娘教你女工,是吗?”
曹贵人的身体肉眼可见地一直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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