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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的平静
溪水潺潺流过小石滩。几片花瓣静静地随着平缓的水流漂浮。段浩仔细地摸索着石缝,努力寻找他需要的药材。天刚蒙蒙亮,晨曦透过缝隙,照进屋里。离家数月,他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幸好郎族的狼群在报信方面非常敏捷。
段浩暗自心想。他的医术非常高明。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浪漫的浪子,迷倒了许多少女的心。那种冷酷中带着一丝幽默的样子,他根本不担心西服的刺客。尽管如此,情深缘分,他自己编织了这份友谊。
小小的房子,整洁干净。虽然他一个人生活,但看起来非常温暖。正准备用臼捣一些药,他看向旁边的房间。孟希仍然坐在那里,紧挨着郎。事实上,没人想到孟希竟然需要陌生人介入。命运安排,段浩出现在这个重要的时刻。郎和段浩之间某种密切的联系,孟希渴望在郎那里得到答案。至少他可以确定段浩是皇城最好的大夫。
郎静静地躺着,伤口流了很多血。段浩费了好大的劲才止住。孟希心痛不已,多少次眼看着郎为了自己而承受伤害。兄弟二字是否潜藏着重重危险?郎正在承受的痛苦源于何处?为什么命运总是让他身陷杀戮之中?
那种绝望的感觉,孟希抓起郎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那份冰冷让他害怕会再次失去郎。他躺在那里,仿佛睡了漫长的一觉。或许人生太过悲伤,所以休息也只能如此。脸色苍白,乌黑的头发,无论多少年过去,他永远都是云州王爷。一个让天下多少人为之心动的姜十郎。
那双持剑的手长满了老茧,皮肤上布满了伤痕。孟希珍惜地捧着那只手,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郎。然而,他却替他承受了那支恶毒的箭。兄弟情深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为何任由所有人都误解。难道郎有别的用心?想从汪氏手中夺取天下?
无边无际!
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自己明白!
孟希心头苦涩,郎现在足以让他比任何人都心痛。人非草木,也懂得感动,懂得爱,更何况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段浩沮丧的叹息声让孟希猛然惊醒。他让到一旁,让段浩为郎诊治。段浩用针灸了几个穴位,他换了绷带,并在伤口上涂了药。孟希蜷缩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段浩不时地看着孟希的表情,挑眉思索。
“真没想到这种异毒如此厉害!幸好受伤的不是你!”听到段浩的话,孟希有些不舒服。仿佛他是在暗示郎是他最好的挡箭牌。但郎落到如此地步,能叫幸好吗?
“段大夫,郎的身体太冷了,你觉得他没事吗?”
段浩皱着眉头,孟希的心思怎能逃过他精明的双眼。孟希确实不会放弃郎,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段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姜十郎的命大得很,不会死的!”
他离开了房间,孟希稍微安心了一些。那只灰狼慢慢地走进郎躺着的地方。它嗅了嗅,然后蜷缩在主人身边。孟希看着这只野兽,有些忌惮,它非常危险,但在郎身边,它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柳芳客栈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郑达正为汪蝶准备回宫而高兴。他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因为太子殿下经常出城游玩。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忧郁不已。洪易来从大门外走了进来,郑达瞥见后,就让下人带他到后院。
“我听密探报告了假银票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郑达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试探着洪易来的反应。
“本来一切都成功了,没想到那个姓杨的家伙竟然去找姜十郎。”洪易来皱着脸说。
“这是怎么回事?”郑达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我派弓箭手去追杀杨孟希,没想到他被那只疯狼救了。而且,他好像卷入了某个人的伏击!至少姜十郎中了毒箭,我也没什么损失!”洪易来幸灾乐祸地说,郑达脸色骤变。
“糊涂的老家伙!你以为杨孟希是谁,你也敢动他?还记得那支箭的事吗?”郑达试图提醒他旧事。
“胆小鬼!难道我怕那个姜十郎小鬼吗?”洪易来气愤地猛拍桌子。郑达强忍着心头的心绪。客栈外面,安玉仍然靠着墙听着他们的谈话。
苦涩的酒意熏得头脑迷糊,洪易来无法放弃这种雅趣。刚离开客栈,酒瓶就斟满了。他沿着城西的河岸哼着口哨。白梅的香气若隐若现,他对这种感觉着迷,永远不会忘记。一种遥远而遗憾的感觉,连衣角都没碰到,更别提亲近了。
只有她,杨夫人!
“咻!!!”
一支箭斜着擦过他的发梢,钉在白梅树上。他眯着眼看了好几遍。两只灰狼正渐渐靠近。后面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十郎!
他紧咬牙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活生生的姜十郎!他明明中了毒箭,怎么会……
洪易来沉默着,郎离他大约十步远。那双冷酷的眼睛就像楚云王曾经面对他时一样。但这一次,它带着截然不同的色彩,他感受到了刺客眼底无声的愤怒。
冷风吹过窗户,孟希猛地惊醒。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
“郎?”一个巨大的疑问出现在孟希的脑海里,他盯着那张空荡荡的床。那块沾满血迹的手帕还在那里,但人却不见了。孟希焦急地跑了出去。段浩刚端着药碗走来。看着孟希的样子,段浩明白了问题所在。他把药放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也走了,你就放心吧。他没事!”
孟希非常失望,他自责自己打了个盹,郎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心里很焦急,郎受了伤,又去了哪里?
“段大夫!”孟希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段浩感到有些为难。他瞥了一眼门上还沾着郎血迹的地方。
“有句话,希望你能深思。我不能管理天下所有的事情。大丈夫立志成才。如果你真有用心,那么小人暗算,天下生灵涂炭!”
孟希对这深奥的暗示感到惊讶,他专注地看着段浩。除了擦去门上的血迹,他似乎不想再回答孟希的任何问题。那种古怪、奇特的态度,让孟希还在琢磨郎是怎么认识这个人。他告辞后慢慢地离开了。他希望能在城外某个地方见到郎。
中午时分,阳光温暖,白云飘浮在无边无际的青色天幕中。水流沉重而忧伤,郎独自一人坐在垂柳旁。
“心事够多了,还不请朋友过来吗?”段浩慢慢地走了过来,郎甚至懒得看他一眼。两只灰狼蜷缩在小石缝里。它们看起来很温顺,尽管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权力就是一切吗?”郎沉声问道。
“看情况!”段浩将一块石头扔进河里。“如果你想拥有天下,那么权力显然是至高无上的。如果喜欢自由的生活,那么权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郎皱着眉头思索,段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心里有答案,还问我干什么!话说回来,郎族的狼群嗅觉真灵敏。这么快就找到了肇事者!”
郎瞥了一眼两只打着哈欠睡觉的狼。它们刚刚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孟希成为了假银票事件的下一个目标。他们想排除障碍来控制王权。”
段浩皱着眉头,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地图。
“他派兵驻扎在离边境五百里的地方。让萧恩驻守花林哨所。目的是突袭云州。我一早就见到了萧恩,他还在犹豫不决!”
郎思虑重重,段浩耐心地等待着。
“当我收到你的鸽子时,我被弓箭手突然袭击了。他们来自欧沙尔。看来那些纹身足以让人认清米爱的野心有多大。”
“你……打算杀了他吗?”段浩皱着眉头。
“如果我别无选择,你不会怨恨吧?”郎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段浩。一条鱼跃出水面,又落入涟漪的河中。段浩在波光粼粼的水边收敛了心神。
冷风还没带走城外遥远的气息,通往柳芳客栈的小路就变得更加压抑。郑达看到洪易来连滚带爬地回到门口时,皱紧了眉头。那狼狈的样子非常难看。箭深深地插在手掌上,足以看出郎是多么手下留情了。
郑达从牙缝里倒吸一口气,洪易来傲慢。他太小看西服刺客了。他的老命侥幸保住,但招惹了刺客,迟早会招来杀身之祸,真是不值得。
“姜十郎!我发誓要杀了你!”洪易来紧咬牙关,郑达暗自心想。他身后的靠山虽然大,但云州王爷想淹没他的客栈,又有何难。他心惊肉跳,姜十郎带来的风暴确实很可怕!当风暴即将来临时,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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