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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李闻玉
冬日来的总是早,走在路上,沈时危没由来的想起刚刚谢遇礼的话,
“少年将军,死在战场上。”那也是一个冬日,同样一个来得早的冬日。
等他们到了地方,李裴让闻声朝他们看来,“来了?”
沈时危抬眼看他,算是打个照面。“你们是自己看,还是听我讲?”李裴让侧身为他俩让出位置,书案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份份卷宗。
“你先说,”谢遇礼毫不客气地接手,俯身扫视着案上的东西。
“我这里关于雀滢的记录,你们都知道了,”李裴让对她没什么印象。“至于先皇后,我很抱歉。”
听见这话,还在翻看的两人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谢遇礼问,
“没有。”李裴让地坦诚讲,“没有任何记录。”先皇后死的那年,先皇销毁了所以有关她的记载,干干净净,仿佛这人从来没来过。
“这先皇还真是有意思,”沈时危嗤笑,“把好端端的人逼死了,又当人从没来过。”
虚情假意都配不上。
李裴让一愣,不知道说什么较好。他们之间的故事,旁人很难真正给予评价。“他们也曾相爱过吧。”李裴让摇头,话说了一半不再继续,
“叫你们来,主要想让你们看这个。”指着两人刚刚看的东西,谢遇礼问他这什么,李裴让先是了眼沈时危,脸上的表情让沈时危觉得古怪。
“这是关于你的母亲的,”李裴让的话让沈时危微微愣住,
“这是当年你母亲出生的卷宗,”时间久远,李裴让也只是粗略地翻了翻,,“你母亲出生于巫山,在巫山族生活足足近半年,”
关于这个,沈时危他们知道。
“你知道你母亲为何会在巫山出生?”
关于这个,沈时危他们不是没有疑惑,但当年的太多事无从去考究。“你祖母,是极少有的至阴之体。”
至阴之体,只是短短四个字,让两人脸色突变。“你说什么?”
“和雀滢一样?”沈时危和谢遇礼一前一后地说,
“是。”李裴让盯着沈时危,“所以你母亲的出生,和巫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阴之体的女子不孕,即使像雀滢那样勉强生下,孩子的寿命极其短。江俞南和江可离是表兄妹,江家不能断后,江可离便被过继到江家。
“你是说,巫山诡术。”上下唇翻动,沈时危嘴里吐出心中所想,
“不能肯定。”李裴让摇头,“巫山一族被灭,当年很多事都无从谈起,不过有件事你可能有所误解,”
“昭明夫人,也就是你的祖母,她死于生产之日的巫山,并非半年后的江府。”
“什么?”
根据记载,昭明夫人离世当日,万人跪拜于长街哀哭。
“昭明夫人离世的真相,除了当年的江家家主,就是先皇以及,”
“我们三个。”李裴让抱臂,环绕着看了眼他们,
“怎么样我够仗义吧?”李裴让狡黠一笑,轻轻撞了下身边的人,谢遇礼瞥了眼往后退,“注意维护你的形象。”
李裴让笑着顺着谢遇礼的目光看,沈时危挑眉没说话。
这么一闹,刚刚还略显沉重的气氛消散了些,“说回正事,”李裴让清了清嗓子,“关于巫山诡术,宫里只有部分记载,巫山一族强大而神秘,因为隐居,历代帝王并未多加干涉,”
“我父亲是个意外。”说着李裴让冲他们一笑,
“他是个疯子。”李裴让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并没有过多感情,连带着记忆都不是很多。但他母亲每每提及他,总会这样评价。
听见李裴让这样说,沈时危他们没有很意,
“这里是所有的巫山诡术记载,你们可以带走研究。”李裴让的脸朝向书案,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谢了。”谢遇礼笑,“李裴允怎么样?”随口一问,可看李裴让的反应应该是不大好,
“就该让那小子记住,人家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老样子。”提及这个弟弟,李裴让就头疼,“我现在看见他就烦。”
“人家消失的时候不是挺着急的,”沈时危笑着打趣,这两兄弟挺有意思的,
“此一时,彼一时。”李裴让的话逗笑沈时危,他笑着勾着腰,手肘搭在谢遇礼肩上,
“行,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枯叶卷边,晃悠悠地落在人的脚下,接着被毫不留情地碾碎。
“小姐,”阿兰站在李闻玉身后,喊她。
“那孩子呢?”李闻玉挑了一抹香点上,转过身瞧见阿兰怀里抱着的孩子。
“很好。”还算让她满意,阿兰怀里的孩子睡得香甜,安静的依偎在她的怀里,
李闻玉走上前看了眼,“这孩子也算和我有缘分,”
“他喝过汤了?”李闻玉扫了眼阿兰,她那低眉顺眼的样子莫名让她心烦,
“喝了,这孩子很听话,”阿兰回道,“不哭不闹。”
“不哭不闹?”李闻玉轻笑再次看向那个孩子,“他母亲死了,他不哭也不闹?”说着弯腰,这才仔细端详雀时宿,
四五岁的孩子,眉眼精致漂亮。
“长得这般妙,心还挺狠。”李闻玉嗤笑,也难怪,雀滢这个疯子养不成心软的孩子。
雀时宿没死,李闻玉不会让他死。但雀时宿想活,雀滢就要死。所以她给了雀滢无法拒绝的方法。她死她活,她的儿子都会健康长大。
就是可惜。
阿兰不清楚李闻玉的计划,她只是去做。看着怀里的孩子,阿兰无意识地往怀里搂了搂,
一双风眼闪过阿兰熟悉的兴奋,
李闻玉又要发疯了。
“阿翠那边怎么样?”
“无异常。”
“盯紧点。”
“大理寺那边我们的人被发现了。”阿兰开口说。
对此李闻玉并不意外,年纪轻轻就能进入大理寺是能是什么好招惹的人,“换批人继续,”
李闻玉挥手,阿兰识趣地闭嘴,抱着孩子转身,
“孩子醒了后,你带他。”
阿兰步子一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见熟悉的笑,
“阿兰,现在开心了吗?”
抱着孩子的手已经有些发僵,掌心传来密密麻麻的感觉,像蚂蚁咬噬,阿兰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这么多年,按理说,她应该已经习惯了李闻玉的脾性。
但她忘了,那可是李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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