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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
赶来的不止陈三九一行人,绝大多数参与这次实战演习的同学都来了,甚至包括熊斌和乔一楠。
“齐臻!”弗朗西斯科教授看到齐臻无力地躺在地上,冲到最前面,一下子跪在齐臻的身边。
不过他是哨兵,只能开口询问,“你怎么样?”
齐臻望着周围站了一圈的人,身上的痛苦倒是其次,他现在头比较痛,到底是哪个向导救了他?对方有没有把他的真实实力暴露出去?
“我还好,只是好像右腿腿骨骨折了……”齐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我刚刚已经把位置发送到营地了,担架马上就到——”丁霁雨十分冷静,她转向以艾伦希为首的一众学生,“你们怎么过来了?没有收到消息吗?”
任潇潇:“我们都收到了,但是在回营地的路上遇到了艾伦希哨兵,他把我们召集起来说可能齐臻哨兵有危险,所以我们都过来了。”
“这些异种是你们杀死的?”弗朗西斯科没想到这一届学生如此团结。
“不是,我们过来的时候异种已经全部被消灭了。”艾伦希摇了摇头回答弗朗西斯科的问题。
于是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还瘫在地上的齐臻身上。
被这么多道目光灼灼地盯着,齐臻只能开了口,“咳,我好像又进化了……”
“什么?!”弗朗西斯科跟丁霁雨异口同声。
在场的同学都瞪大了眼睛,俱是吃惊的表情,就连陈三九也迅速地装出愕然的样子。
齐臻飞快地扫了一圈,并不能从表情上得出是哪个向导给他做了精神力疏导的结论,看来还是得从对方的精神体入手。
“你又突破了?”丁霁雨皱着眉,蹲下来问。
齐臻点点头。
但碍于齐臻伤得不轻,丁霁雨倒也不至于让人展示精神力的强度。
一堆同学还在原地罚站,他们一个二个都有千言万语想说,但眼前并不是适合八卦的场景,又碍于实战演习不能带手机,线上交流也无法,一个二个只得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
还是弗朗西斯科教授站起来,冲着背后一众学生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团结友爱的心都是很好的,这会儿也不用你们再做什么了,你们直接回营地吧。”
所有学生听到弗朗斯西科教授的话都返回营地了,包括陈三九。
学生们刚走,随队的向导急救人员便带着担架赶到了。
担架才把齐臻抬到雨林的边缘,还有一段距离才到营地,但是直升飞机已经在空地上等待了。
弗朗西斯科陪同齐臻上了飞机,丁霁雨继续回营地带队。
“我们学校还有直升飞机?”
弗朗西斯科有些无语地看了齐臻一眼,“我们学校确实有,但是这架不是。这是塔派来接你去医院的。”
齐臻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们告诉我父母了?”他蹙眉。
“是的,接到苏筱柔传来的消息,丁主任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父母了”弗朗西斯科叹了口气道,“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跟他们说?”
果然到医院时,齐凌和秦书月已经在门口等待了。他们还穿着战斗服,才刚结束一场和异种的战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接到了丁霁雨传来的消息。
夫妻俩跟弗朗西斯科简单致意。
眼下齐凌和秦书月的身份就是学生家长,齐臻在哨向学院的教学中出了意外,弗朗西斯科作为学校的代表理应作出解释。
“没关系,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有受伤有流血都是正常的,早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他才开口,齐凌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径直打断,然后便和妻子一同去陪齐臻做检查了。
弗朗西斯科有些悻悻,跟在一家三口后面。
好在检查的结果出来,齐臻虽然看着伤痕累累,但几乎都是皮肉伤,并不严重,最严重的右腿腿骨骨折程度也并不需要手术,只要固定住在,以哨兵的身体素质来说,养个五六七八天就又能健步如飞,不过要恢复到能够战斗的程度可能还需要月余。
众人俱是松了一口气,齐臻上了夹板,躺在病床上对还在一旁站着的弗朗西斯科教授说,“教授,您奔波劳累了一天了,请回吧,可惜我要请几天假了。”
“你好好养伤,等恢复好了再回学校。”齐凌和秦书月都在,弗朗西斯科没有多说什么,和一家人道了别便离开了。
哨向医院的隔音效果很好,齐凌关上门,秦书月才问病床上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
“我按照手环上的指示,到了给我划定的C级区域,本来只有树蛙,但我刚把树蛙杀完,来了越来越多的异种,应该都是被异种昙花吸引的。”白天发生的事如同梦魇一般,齐臻现在复述都还有些后怕。
“异种把你的手环打碎了?”齐凌看见齐臻手腕上坏掉的手环,他知道齐臻并非犟种,如果情况实在无法招架,齐臻是会求援的。
按理说,实战演习结束后,所有进化者的手环都会被学院收回,不过齐臻在直升机上询问了弗朗西斯科,教授当然不是负责管理手环的,他看了一眼齐臻手上坏得不能再坏的手环,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谁还在意一个破手环,当然是人比较重要。”
于是齐臻在此刻父亲问起的时候才摘下手环,边摇头边递给他,“不,手环被打碎是后面的事。我当时试图求救了,但是信号出了问题——不止是我的手环信号出了问题,在那段时间——我不清楚持续了多久,应该所有参加实战演习的同学都受到了影响。”
齐凌还在仔细地检查手环,听见齐臻这样说,大概可以确定问题不在手环上。
秦书月神情严肃,将一家三口都想到的事直接点明,“这么多巧合——我认为这不是意外。”
齐臻苦笑,“妈妈,上次放假你才跟我说让我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精神力,但这次,恐怕已经有人知道了。”
齐臻接着将自己的经历简单对父母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为你做疏导的是你的向导同学?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那哨向学院内部多半有问题。那同学虽然救了你,但时间点也太过刚巧,对方是敌是友还并不清楚。”
齐臻也点点头,“我回学院后会想办法找出那个人,我至少知道对方的精神体是萨摩耶——如果对方只是恰好出于善意救了我,那或许可以拉拢。”
他在脑海中回忆新生名单,同一届的向导精神体是狗的不过六个人,而参加这次实战演习的更是只有三个人,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
齐臻心里有了计较。
他百无聊赖地在单人病房躺了五天,头两天父母还轮流陪伴,但实在公务繁忙,齐臻也理解,他还并非并非不能自理,便让父母去做自己的事了。
不过他也就独自在病房躺了一天,陆明渊和许时清之后两天各自请了假来看他。
最后一天,齐臻打趣,“昨天陆明渊来,今天你来,倒是让我每天都不无聊了。”
许时清显然并没有跟陆明渊商量过探望顺序,“他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齐臻大概知道许时清想问什么,但他没有直说。
“他的男友……”许时清斟酌着开口。
原来陆明渊之后还是把他找到“真爱”的事告诉了许时清,不过看来许时清的信息已经落后版本了,“分了啊,你真的信那是他的真爱?”
许时清叹了口气,摇摇头,“他没跟我说过分手的事。”
齐臻笑着说,“他把人家当真爱,人家可只当他是冤大头。他跟他爸出柜,他爸直接断了他的给他的经济支持,连一区的公寓都收回了。他那个小男友,叫蒋什么的,知道之后第二天就跟他分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陆明渊这次分手对他的影响客观来说应该是最大的,但他却并没有找许时清安慰。就连齐臻也是昨天他来探望问起才知道这些事,出于朋友道义,齐臻还给陆明渊资助了不小的一笔。
他只觉得陆明渊经历了被分手之后倒是变得成熟了不少。
许时清不想再多谈这个话题,生硬地转到齐臻身上,“你伤好得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差不多好了,我明天就出院回学校了。”
“这么快?”作为向导,许时清无法想象哨兵惊人的恢复速度。
“是啊,也该好了,再躺下去人都要发霉了——对了,”齐臻记得许时清就读于联邦大学异种植物系,“你知道异种昙花吗?”
“昙花?”许时清不太明白齐臻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齐臻便将自己在实战演习中看到的长在通天树上、白天开花、香气异常的昙花描述了一番。
许时清听了点点头,“确实是异种昙花,资料上说极为罕见。虽然没有攻击力,但是就其开花的香气能吸引几乎所有变异种动物来说危险程度非常高。”
“有没有可能控制开花的时间?”许时清的话引发了齐臻更深地思考。
“目前是有施在开花的异种植物上的肥料,能让其在一天左右后开花,但是更精确的时间就无法控制了。”
“这种肥料谁都可以买到吗?”
“怎么可能,如果普通人都能随便买回家岂不是很容易出现意外。这类肥料出产于联邦大学的实验室,像塔、哨向学院、哨向公会等等组织或团体,如果有必要要向实验室神情才能取得。”
齐臻了然地点点头,许时清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但如果齐臻想说自然会主动开口,便不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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