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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
“那她有什么亲戚吗?”或许就去投奔的了
大爷闻言乐呵的抢先发言道:“没听说她有什么亲戚呢,曾经常见她和她姐姐两人,后来阿苗又去了承灵宗就只剩她自己啦,女娃娃一人也不容易,无父无母的就靠卖点编制的物品勉强度日,冬天更是遭罪。”
为此他们也没少时不时的给她捎些食物炭火的。
其他人也插嘴道:“那女娃娃小小年纪不容易哦。”
“谁?”一个老太太问
“赵老庄那小闺女阿枝啊,前几年住这的那娃娃。”
“哦哦,好几年没见着了,我不记得还有一个大闺女,叫苗?她干啥的了”
“她去南边那一个仙门当神仙的了”
“哎呦,可了不起了!”
“享福了...”
......那一撮人开启了越来越夸张的八卦。
离的年淮安近些的,拿着烟枪的大爷回忆道:“哦,俺记得那几年孙瘸子不还惦记那娃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就这个话题说个不停。
最后一筐,人们抢的厉害,也挤得厉害,年淮安勉强在众人中听见这些零碎的信息,觉得差不多了她才贴着墙慢慢往外走。
转头却见沈倾站着的周围围着不少人,手中多有拿着碗盆盛着豆腐的,他的身高在一众人群中格外突出。
不少’媒婆’,’媒爷’围住询问,其中一位格外显眼。
“小伙子嫁人....啊不不不,娶姑娘了吗?”
那妇人嘴角一颗媒婆痣,浑身也穿着红衣不免猜测可能是位真媒婆。
远处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少女粗布麻衣,却也弄得自己漂漂亮亮的,但扭捏害羞的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瞧着,胆大些的姑娘讲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勇敢挤入人群中。
“公子!敢问姓名否?”
“.......”
沈倾在人群中静静站着没做出什么回应,却一直看着远处的少女,以至于年淮安在寻找他的一瞬间便轻松找到了他,面上带着笑。
虽然在乌泱泱的人群中镇定自若,年淮安却见他眼中带有几分不知所措。
心道:他这样的人面对催婚也会怕吗?
心下想着,脸上便也表现出来。
沈倾见她开心不已的模样,也笑起来,他一笑年淮安的笑就僵住了,因为他向着自己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叫她挣脱不开。
“你干什么!”她低低咒语。
抬脚狠狠踩在他叫上,痛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计从心来,笑的开怀对还在盯着自己看的一众人群道:“谢各位关心,我们两情相悦,良偶佳成,暂无休妻另娶的打算。”
低头看着已经彻底炸毛的姑娘,笑意不绝。
“谁跟你良偶佳成?休你妹!?”
见一脚不成多次碾压。
“好好好,不休不休。”柔声安慰,宛如深爱自己妻子的好男人。
沈倾抱着年淮安向巷口走远,唯留姑娘们伤怀,’媒婆们’啧啧称奇。
重新回到冰封的河流边,沈倾松下手,怀中人用力一推,挣脱而去。
“沈倾!你...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并非偏见使然!!”
亏得她还自我反省一波。
沈倾却委屈巴巴的道:“他们围着我,我害怕。”语气中却仍带着笑,搭着手的,完全不像悔过的样子。
“所以呢?你就害我名声?知不知道对这女孩子很重要。”对于名声她现代思维,冲击力并没有太大,但对于他张口就来的瞎话,一次又一次才是气愤,看清这就是他本身的真面目,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道歉解释反省。
从没见她这么生气,沈倾的笑容一减而退。
清楚的知道她很讨厌自己。
“年淮安!?”
荷之鸢与其他宗门弟子说了什么,其他人飞走了,她则御剑降落在地。
“荷之鸢?你怎么在这里?”
荷之鸢收起剑冷笑道:“北城有妖,奉命诛妖,而且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只知道她又去杀妖,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也是北城。
“还有肖乙呢?没陪你一起来吗?你俩平常不都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吗?”
又见年淮安身后的男子,惊讶道:“哎?你怎么也在这?碰巧遇见?”未免太巧。
沈倾冷脸没回答她的问题,只低着头一下又一下摸顺不正乱遭的白毛。
一大堆问题问出,年淮安一一回道,连同问沈倾的那份:“我受人所托,给她妹妹送药,但是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正不知如何,肖乙确实来了,不过走丢了,至于他纯属碰巧吧。”
“呵,这都能走散了,你可真牛。”
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她:“除夕那日不是你生日嘛,生辰礼物。”
合着就年淮安自己这个小菜鸟喝断片了呗。
见她为难扭捏,不拿的样子,荷之鸢气道:“怎么?本姑娘亲自找的还不喜欢?”
年淮安接过,里面散着淡淡清香,连道:“喜欢呀,怎么会不喜欢呢,只不过你给了我这么多东西,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
“哼,执意要给,那就暂且先欠下吧。”
一旁的沈倾唤醒被他弄晕的不正,这次醒来的不正没有一开始对他的亲昵,反而张嘴咬伤去,发出呜呜的凶狠声,直至浓浓血液滑落,它也不松口,大有要一口削下来的架势。
沈倾便就这么受着,面色如常甚至有些冷意,听着眼前少女道:“会太麻烦了,你们是来除妖的我跟着你们多少有些不方便吧。”
心下冷笑,便知道她会如此答复,倒也方便杀了她。
沈倾一直想杀了她给自己延迟寿命的,她曾经救过自己,如今也早已还清,甚至多次救她,因此她的命也合该是他的,随时可以取回他这样想着。
他从不是正道中人,也承认内心的卑劣,手上的痛意让他愈发的清醒,冷冷盯着眼前的少女,他抬起另一只,掐住不正的脑袋,用力按下几乎是本着弄死它的目的去。
不正吃痛起初仍是不松口,但随着力道的加大,不管它愿不愿意,嘴巴被他撑开,从它口中脱离。
尖锐的牙齿从皮肉中寸寸抽出。
他的血对任何人甚至灵兽,妖魔鬼怪都是上等佳品良药,大补。
第一口或许是对迫害自己主人的气愤,但不松口也是生理性对他血的迷恋,这也是为什么不正一见到他就亲昵,因为在它眼中类似于见到一块香喷喷的肥肉。
得知荷之鸢要去北城主府中,年淮安无法想象女主与’未婚妻’会是什么样的火花,云千慕不是好惹的主跋扈骄横,荷之鸢也不是温柔懦弱的性子。
说实话她很想跟上去瞧瞧。
荷之鸢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会承灵宗?”
年淮安无所谓的耸耸肩:“很快吧。”
也就送个药而已。
荷之鸢见她不愿与自己离开,只得劝告:“北城并不安全,做完你的事情快回宗门,你那三脚阿猫的功夫应付不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确实不好听。
“放心吧大胆,还能没了命不成?”
荷之鸢鄙视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对于她的自信她无话可说,抽剑御型飞去。
两人毫无方向的走着,北城这么大,既然不在这里,年淮安打算先四处问问,尽力而为,实在找不到也就这能这样了。
她不可能一门心思全放在找赵阿枝的身上,她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回家才是她最主要的事情。
沈倾这时冷冷开口:“生辰?”
年淮安不懂他为什么总像一只厉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跟在自己身后,半夜不回头,防的大抵就他这种瘆人的东西。
“怎么?”年淮安实在忍不住怀疑他又有什么坏点子蹦出。
沈倾恢复原本带笑的口气:“生辰无恙。”即便少女不会在意他手上的伤口,他仍是不动声色背过手去。
年淮安只觉得奇怪,都是生辰吉庆或是生辰安康,代表给寿星的祝福所愿,他却是一句无恙。
不正挣扎着离开他身边,重新进入少女怀抱中,年淮安见它嘴角周边白毛挂着血迹,只以为是刚刚撵灵兽时嘴馋咬了他们,不由狠狠揍了它两拳。
不正的痛苦于主人不懂它,但也无法,只得肚子咽下这口恶气,有了靠山更加凶狠的盯着身后的沈倾,狗仗人势在它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日寻找无果,回到客栈找到了也是刚到不久的肖乙二人,互通了对方消息。
这段时间也确实无恙,只是也搜寻无果。
同时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荷之鸢口中的妖魔。
北城消失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健康残疾,总之毫无规律,都可能是它的目标。
甚至还听说离赵阿枝很近的一家,名叫张瘸子惨死河边,死状凄惨。
因此城内人心惶惶,各大宗门皆派来弟子前来除妖。
年淮安在城内寻不到赵阿枝,很怀疑她可能也被这怪物给掳走了。
而且前几日好像看见了很想祁庭的一个身影,对于她这个师傅这个男主,简直与他的师傅也就是掌门一样四处云游....
女主到处除妖,男主四处云游....
哎,年淮安觉得越来越无望。
一日晌午,事变突然。
“老城主死了!!”
“什么?!那怎么办”
“怎么死的?又什么时候?”
客栈下街道人群涌动,年淮安几人也随着出去,走到街道上,消息一涌入耳。
“昨晚死的,被云千慕杀死的!”
“应该不是昨晚,好几日前我就听见了点风声,当时还以为是谣言。”
但也有人不信,毕竟老城主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宝贝孙女了,她也没有理由杀死老城主啊。
“别不信,她那种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当街杀人都做得出,北城人对他们这位大小姐并不喜爱。
“况且洛婉儿与一众侍卫亲眼看见的,怎能有假?”
“洛婉儿?那个私生女?”
“咦!这个词可不兴再说了,怎么着也算是老城主的孙女,云大小姐要是真倒台,那她...”
那人声音低下来。
但也能猜到,最受益的就是她了。
年淮安几人不了解老城主和这个私生女的人品,但那位云大小姐她也是见过的。
其实她内心私信而论,对于她也是有利的,祁庭除非爱她爱的要命,不然不会和那位跋扈的大小姐结婚,荷之鸢可以趁虚而入。
当然以上皆是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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