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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九罪:夜闯婚房(5)
营帐内,五花大绑的裴景和被丢在床上,旁边坐着新婚新娘。裴景和嘴被堵住,说不出清楚的话,只能听个大概,大致能分辨出他说的是什么。
“我不喜欢,我们成婚是家里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碰你,钱管够,绝不会让你饿肚子,缺衣服。”
新娘扬手一巴掌打过去:“谁稀罕你。”
裴景和大脑放空一脸懵,他没指望新娘稀罕他呀,他刚刚也没说错话啊。
新娘突然伸手,抓着裴景和身上的绳子将人扯到面前来,“裴景和,我告诉你,我们都不愿意与对方成婚,从今天起,我们就分房睡,你要是敢踏入我房间,我打断你的腿。”
裴景和整个人悬在半空,她的手劲真大。
裴景和还未反应过来,新娘抽开他身上的绳子,把他扔到地上,怒斥,“滚!”
裴景和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开绳子,扯开嘴里的布条,匆匆忙忙对新娘说,“多谢兄弟,改天我请你喝酒。”
新娘回应:“滚!”
裴景和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拉开帐门,尤家四兄弟堵在门口,拦住去路。
“拦着他干嘛!”新娘斥责,“他要走就让他走,你们州督怪罪下来,我担着。”
尤家四兄弟奉命守在营帐,裴凤眠让他们听从新娘指挥,可没说放走裴景和,四人愣在原地。
新娘再说:“让他走。”
四人互相对视,让出道路,裴景和跑出营帐,快步跑到马厩前,翻上黑珍珠,骑马进城。
尤家四兄弟奔去裴凤眠营帐,刚想汇报情况,裴凤眠指着桌上的五杯茶水,“一人一碗,剩下的一碗给新夫人送去。”
裴景和的婚服浸了毒药,毒液会渗透皮肤钻进血管,□□着裴景和换衣服,也沾了毒。茶盏底部放着未融坏的红色药丸,四人各自拿着一杯茶水仰头喝完,尤金端着剩余的茶水走到新娘营帐,“夫人,州督让我送来的解气汤。”
新娘夺过茶盏,仰头喝完,把茶盏还给尤金,负气走到床边坐下,扯来被子捂着脸。
李拓云擦去脸上的血迹,扫过跟着进屋的姞没骨、姬夙,她惊魂未定,没心情和两人圆房,“今日繁忙,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姞没骨、姬夙仰仗李拓云而活,她没事,二人安心,她的话不能违抗,二人行礼后退出房间。
李拓云脱下身上沾血的婚服:“那颗头颅是谁的?”
头颅满是血,姞如烈偏偏见过他,“是南燕先国主姞朝天。”
姞朝天没了,南燕王室就剩下姞如英、姞如今,今天的事看上去像是姞如英策划的,但淳于哪里来的胆量,敢陪着姞如英胡闹!许是惊吓过度,李拓云心神不宁,无法集中注意力想这件事,她坐在梳妆台前,让姜又春取下头上的发簪,想快点回到床上休息。
门外传来春刀的喊声:“裴将军,无召不能进。”
除了裴景和,李拓云想不到其他人,今天是他新婚之夜,他来这里干什么。裴家站队九皇叔,裴凤眠明显不喜欢李拓云,眼下也不需要裴景和打仗,李拓云也不想再和裴家有过多的瓜葛,挥手让姞如烈关上门,“就说我睡了,有事明日再说。”
姞如烈放下手里的脏衣服,走到门口,左右手各抓着门合上,阻挡不及时,裴景和推开门冲来,他的双目快速扫过屋内,没看见一个男人,嘴角勾到太阳穴,奔到李拓云面前,双目不离的盯着李拓云,“吾妻真美。”
李拓云扫过他身上的婚服,不耐烦的说,“把他赶出去。”
三月、九月从房梁上跳下,抽刀拦住裴景和。
裴景和从李拓云的眼里看不见半点相见的喜悦,失望涌上来,“今日我大婚,公主还未送礼。”
过去几天,李拓云都很忙,忘记给裴景和挑选礼物,今天她已经很累了,没空与裴景和纠缠,“明日早晨我会将贺礼送去军营。”
裴景和:“我现在就要。”
李拓云的财务都在库房里放着,房内没有值钱的物品,“又春,去库房取一对玉如意送给裴将军。”
“玉如意裴家多的是,金银珠宝裴家也不缺。”裴景和说,“公主赐我共寝,明日天亮,我不再缠着公主。”
李拓云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瓜葛,今日他来房里,传出去,他的新娘肯定会被人嘲笑,“裴将军今日大婚,新娘还等在家中,裴将军早点回去,明日我会派人送上贺礼。”
“我被她赶出来了,她不稀罕我,你也不稀罕我。”裴景和盯着李拓云的双眼,“我帮公主打赢南燕,公主答应过我,要赏我,事情还未过去一个月,公主就忘了。”
裴景和就是一只癞皮狗,说来说去就是要共寝,李拓云心情烦躁,急于想和他撇清关系,挥手让姜又春等人出去,“今夜过后,我们再无瓜葛。”
“日后公主有求,臣定当应召。”裴景和不想断得太干净,他还想着见面。
门关上,裴景和走到李拓云面前,解开她的腰带,低头亲吻,外袍贴紧李拓云的皮肤。裴景和屈膝横抱起李拓云,走到床上,放下床帘……想到明日就要分开,裴景和心中憋着气,贴近李拓云耳边询问,“我很想你,这一段时间,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我吗?”
李拓云很累,上下眼皮打架,没有力气回答。
“李百杖!”裴景和动怒。凭什么他可以动心,李拓云却丝毫不受影响,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累了。”李拓云真的很累,只想快点睡觉。
裴景和偏不让她睡,撬开她的嘴亲吻,衣袍留在身上的毒液顺着汗水进入毛孔,李拓云没有力气阻拦裴景和,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回到皇城,如何掌权。
裴景和如此嚣张,一是因为裴家扶持了大虞朝,家中男女皆有官位,即便是皇帝,也不敢动裴家,裴景和金钱、地位都不缺,他缺一个女主人,他的爱是强取豪夺,他的爱是占有,是掠夺,他是做了很多有利于李拓云的事,但李拓云依旧觉得她是裴景和的囚徒,囚徒不可能喜欢上囚主,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窗外的天蒙蒙亮,裴景和额头上挂着汗水,左手撑着头看着身侧熟睡的人,不肯闭眼,抬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捋开她脸上的碎发,心里想着等天完全亮再离开。
……天越来越亮,裴景和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扭头看向床上睡熟的人,“李百杖,今天太阳落山我就要启程回镇北州了,镇北州立这儿远,你的马车日夜不停也要走上半个月,黑珍珠不休息也要走上七、八天,你要找我,要提前派人传信,我会来。”
李拓云静静躺着,裴景和只当她睡熟了,俯身亲吻她的脸颊,替她拉好被子,起身出门。
姜又春、姞如烈早早等在门口,看见裴景和出门,退后两步,让出位置。裴景和侧头往屋内看了眼,“小点儿声,别吵醒她。”
姜又春、姞如烈点头,春刀内心直骂“虚伪”。
裴景和转身离开,姜又春、姞如烈走近房间,轻手轻脚扶起倒掉的桌椅,捡起地上的衣服、首饰,姜又春掀开床帘看了眼,李拓云睡得正熟。姜又春记得李拓云睡眠浅,小心翼翼放下床帘,拿着衣服出房间。
日上中天,李拓云还未醒,郝南风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她让向午连夜审了昨晚抓到的淳于使者,得到的完全是无关紧要的消息,探子回报,皇城派来传旨的大臣在前夜已抵达半珀城,按照骑马的速度,今日太阳落山时,便可抵达南燕府,郝南风已经猜到圣旨里写的是什么,李拓云作为公主,必须亲自迎接圣旨,到现在人还没醒,等她醒,再画上一个时辰梳洗装扮,只会延误迎接圣旨的时机,郝南风奉命辅佐李拓云,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郝南风命令姜又春、姞如烈,“去,喊醒公主。”
姜又春、姞如烈推开门,走到床边,轻声呼喊李拓云,床上的人没反应,姜又春只好掀开床帘,再次喊她,“公主,该起床了。”
李拓云静静躺着。
“公主!”姞如烈又喊。
李拓云还是没反应,无奈,姜又春只好伸手推李拓云,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心里一颤,李拓云冷得不正常。
姜又春轻轻摇晃李拓云,从她的鼻子里淌出一股黑色的血液。
姜又春、姞如烈面面相觑,姜又春的手指移到李拓云脖颈之下,完全感受不到脉搏,人已经死了。
“啊!”姜又春吓得尖叫,惊来门外的郝南风。
郝南风看着床上的人,心跳加速,脑中一团乱麻,皇帝让她照顾李拓云,出塞还不到半年,人便死了,郝南风感觉脖子在发痒,她的命也要保不住了,“春刀,金舟,快去请仁德。”
现在只能祈求仁德能把李拓云就活,否则她的脑袋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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