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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
法拉和小猫打败了魔女,拯救了王国,国王和王后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想赏赐金钱和华服。她说:“我只想做王子的侍女。”
这个要求令国王夫妻挺为难,王子好不容易摆脱一个魔女,不想再放一个魔法师在身边。
他们让宫女款待法拉和小猫,私下同宰相商量。
宰相说:“魔法师喜怒无常,若是违拗她们,十有八九会招来报复。不如答应她的要求。”
国王面露难色:“服侍王后也罢了,非要当王子的侍女,万一图谋不轨怎么办?”
王后想了一会儿:“都怪我们的儿子太漂亮,怨不得姑娘动心。幸亏她没说长久当宫女,过段日子,我们劝她回家去吧。”
王后亲自安排法拉的工作,让嬷嬷教她礼仪,让她学习许多事情,某一天,问她的心腹侍女:“她没去打扰王子吧?”
侍女说:“没有。不过,王子喜欢来找她,只要她不值夜,准会被请去聊天。”
王后很奇怪,问:“王子找她做什么?一个乡下丫头有什么稀罕的?”
“她有一肚子的古怪故事,别说王子,我们也爱听得很哩。”侍女回答。
王后将儿子亲近法拉的举动禀告国王:“尽快给他挑个妻子吧,省得他被小丫头勾去了,我们派宰相搜罗漂亮女奴,让他挑选一位可人儿。”
国王摇头,说:“不好,不好。”
王后又说:“那我们相看公侯千金和富家小姐,选一位才貌双全的佳人作为王妃人选。”
国王摆手,说:“我已有了人选。北边有三座大山,叫做铁山、银山和金山,翻过大山,有一座明月城,城中有个美丽公主,王子只要看一眼,就晓得什么是美玉,什么是瓦砾。”
国王夫妻一拍即合,教王子去邻国相亲。他在宫里无聊,兴兴头头带法拉出门。
一行人进入森林前,遇到樵夫。樵夫告诫他们:“夜晚不要出来呀,林子里有许多鸟妖,专门拐骗人到窝里吃掉。”
第一天晚上,他们爬上铁山,驻扎在半山腰。法拉打横睡在帐篷出口。王子跨过她,走出帐篷。
他默念早上没做完的诗,对着满月,闻着花草香气,听着夜莺吟唱,好不逍遥,正要漫步,眼前刷地落下一团影子,胳膊被扯住了:“别走!前面危险!”
小猫拦路,王子被法拉拽回了帐篷,他嘀嘀咕咕:“我只是想散散步。”
“鱼在上钩前也只想舔一舔鱼饵。”小猫舔了舔爪子,“年轻人,小心点吧!”
第二天晚上,他们抵达银山,驻扎在山顶。法拉打横,躺在门口。王子又要溜出去,他搔了搔小猫的下巴,让它睡得更熟了。
他看到地上有个白花花的鸟蛋,弯腰捡了,前面还有一个金蛋,心想,再拿一个,送给法拉。远一点再有一个玫瑰色的蛋,他也想要。
草丛里窜出来一堆小妖怪,团团围住王子,扯住他的衣袍,往森林深处拖拽。
“嘿!该死的东西!”法拉赶来,怒喝一声。
她连投几块石头,落地变成火球,烧得它们吱吱乱叫。
法拉和小猫一起痛殴妖精,打得它们丢盔弃甲,头破血流,皮毛乱飞。
王子送给她金色的蛋,本来还想送给小猫粉红的蛋,可惜打斗过程中被踩破了。它酸溜溜说:“你们仔细看看蛋有没有缝,我听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王子听出它在责怪自己乱走,惹来麻烦,面红耳赤,心生惭愧,决定再也不犯错了。
第三天,他们终于翻过金山,驻扎在森林边缘,明月城遥遥在望。法拉精疲力尽,睡得很熟。
王子被失眠折磨得翻来覆去,隐隐听到叮咚琴声。他熟知音律,心痒难耐,心里想,不管乐者是神仙要是妖魔,我都要去讨教讨教。
他轻手轻脚经过守门的法拉,小猫蜷缩在她脚下,翻了个身,王子搔了搔它的头顶,让它舒服得打起了呼噜。
他追逐乐曲,一点点靠近乐师,篝火旁摊开孔雀金线地毯,百合香气熏人欲醉,毯子上坐着三五个美女,尽情弹唱,她们的乐器镶金嵌玉,宫廷乐队也望尘莫及,曲调亦是闻所未闻,不像西洋风格,也不是东方旋律,隐隐掺杂鸟雀的鸣叫。
咕呱!咕呱!林蛙的声音吓得他退后两步,踩断树枝,发出脆响。
美女们丢下笙箫琵琶,披上羽衣,变成雪白的大雕,仰头长啸,震慑林樾,令人胆寒,猝然扑来,抓住他的肩膀,扇动翅膀十下的功夫,挟持他飞上半空,雨露洒在他脸上,月光清寒,王子面孔发白,在利爪下挣扎。
大雕短促啼叫,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爪子紧了紧,抓破他的肌肤,鲜血渗出,他痛得吸气,忍气吞声,闭上嘴巴,由它们带到半山腰上,大雕拱他的后背,逼他进到山洞。
洞窟遍布白水晶,明亮冰冷,如同雪洞。他受不了凛冽山风,缩在角落。
大雕聚集到一口大锅前,争先恐后探头进去,叼出蛇来吃,像人们从锅里捞面条吃一样。一窝小白雕摇摇摆摆凑过去,大雕丢出几条小蛇喂它们,使了个魔法,绑住王子的手脚。
吃饱喝足后,大雕叽叽咕咕,发号施令,小白雕应声分成两拨,一拨看守王子,一拨跟着它们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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