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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涧秘钥
莫长风引着众人走到落雪崖东侧,那里立着一块半人高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剑痕,正是听雪楼的“听雪剑法”招式。
“老楼主当年在此留下秘境入口,需玄铁令与青萍剑谱配合才能开启。”莫长风说着,示意沈砚之将玄铁令按在石板中央的凹槽处。
沈砚之依言照做,玄铁令嵌入凹槽的瞬间,蓝光迸发,石板上的剑痕亮起微光。凌沧海翻开《青萍剑谱》,指尖顺着剑谱上的纹路划过,口中念道:“青萍逐雪,秘门自开。”
话音刚落,青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飘出阵阵寒气,竟比崖边的冷风更刺骨。
“这便是通往寒潭涧的密道,”莫长风点亮火把,“里面有老楼主设下的机关,大家紧跟我,切莫触碰两侧的石壁。”
密道狭窄,仅容两人并行。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传来潺潺水声,待走出密道,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圆形水潭嵌在山腹之中,潭水泛着幽蓝的光,正是“寒潭涧”。
水潭中央有座石台,台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苏慕云刚想上前,却被莫长风拦住:“小心,潭水有毒,且水下藏着‘寒鳞兽’,擅闯者会被拖入潭底。”
林紫烟盯着潭水,忽然发现水面倒映着石壁上的图案:“你们看,石壁上的纹路像极了星图。”
众人抬头望去,石壁上刻着二十八星宿的图案,唯有“玄武”方位的星点黯淡无光。沈砚之忽然想起先生曾教过他观星之术,沉吟道:“玄武主水,或许需用玄铁令激活这处星点。”
他将玄铁令抛向玄武星点,令牌撞上石壁的瞬间,星点亮起,潭水突然顺时针旋转,露出一条通往石台的石径。
“快,石径只能维持半炷香的时间!”莫长风率先踏上石径,众人紧随其后。
青铜匣子上刻着“听雪”二字,凌沧海按照《青萍剑谱》的记载,转动匣侧的机关,匣子“咔嗒”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月牙形的玉钥和一张信纸。
沈砚之展开信纸,上面是萧惊寒的字迹:“寒潭秘钥,启竹海之门;寒月之心,藏半生误解。若遇持双令者,需辨令牌纹路——真令有雪纹,假令无光泽。”
“原来如此!”林紫烟恍然大悟,“林若薇手中的是假令牌,难怪之前玄铁令能震慑寒月宫的人,真令牌有雪纹,假令牌没有!”
就在这时,潭水突然剧烈晃动,潭底浮出三只半人高的寒鳞兽,兽爪泛着绿光,朝着石台扑来。莫长风立刻吹起寒雪笛,笛声化作剑气,击中寒鳞兽的眼睛。
“石径要消失了!”苏慕云大喊,众人迅速退回密道。莫长风断后,最后一个踏入密道时,寒鳞兽的爪子擦过他的肩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莫长老!”沈砚之拿出金疮药,帮他包扎,“我们先退回落雪崖,再做打算。”
退回落雪崖后,丐帮弟子来报,各大门派已在崖下扎营,且林若薇逃走后,寒月宫的分舵已被丐帮围剿,抓获了不少教徒。
“可惜让林若薇跑了,”胡舵主叹道,“她定是去竹海坪等着我们,想抢夺竹海坪的线索。”
凌沧海看着青铜匣中的玉钥:“竹海坪是青萍三境的最后一境,也是宝藏的最终所在地。玉钥应是开启宝藏的关键,我们需尽快赶去,免得被林若薇抢先。”
第二日清晨,众人收拾妥当,前往竹海坪。竹海坪位于望风山山顶,漫山遍野的竹子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刚踏入竹海,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冷笑:“沈砚之,你们来得正好,我已在此等候多时。”
林若薇站在竹海中央的空地上,身后跟着十余名黑衣高手,手中的假令牌泛着暗沉的光。她身旁还绑着一个人——竟是胡舵主的徒弟,被堵住口鼻,动弹不得。
“放了他!”胡舵主怒喝,“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弟子无关!”
林若薇把玩着假令牌:“想救他,就用玄铁令和玉钥来换。否则,我让他死在你们面前!”
沈砚之皱眉,与林紫烟对视一眼——林若薇显然是想用人质逼他们交出秘钥。莫长风悄悄靠近沈砚之,低声道:“令主,属下可趁机用笛声牵制他们,你带众人救走人质。”
沈砚之点头,故意往前走了两步:“我可以给你玄铁令,但你必须先放了他。”
林若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把令牌和玉钥扔过来,我自然会放他走。”
就在沈砚之抬手的瞬间,莫长风突然吹起寒雪笛,笛声尖锐,黑衣高手纷纷捂着头,林若薇也下意识闭了闭眼。苏慕云趁机拔剑,斩断绑住人质的绳子,胡舵主立刻将徒弟拉到身后。
“找死!”林若薇恼羞成怒,拔出软剑朝沈砚之刺去。林紫烟飞身挡住,姐妹二人剑招相向,剑光交错间,林紫烟的剑划伤了林若薇的手臂。
“你竟真的帮外人对付我?”林若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不是帮外人,”林紫烟语气坚定,“你危害江湖,残害无辜,我不能再纵容你!”
沈砚之趁机将玄铁令按在竹海中央的石笋上,石笋突然裂开,露出一个凹槽。他将玉钥嵌入凹槽,竹海两侧的竹子缓缓分开,露出一座石门,门上刻着“听雪宝藏”四个大字。
“宝藏门开了!”苏慕云惊呼。林若薇见状,不顾林紫烟的阻拦,朝着石门冲去。莫长风立刻吹出剑气,击中她的后背,林若薇一口鲜血喷出,却仍不甘心,伸手去推石门。
“住手!”沈砚之大喊,“萧楼主在信中说,寒月之心藏半生误解,你娘苏清瑶的死并非萧楼主所致,你若再执迷不悟,只会让你娘的心血白费!”
林若薇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时,石门突然发出金光,门内传出萧惊寒的声音,似是提前录下的留言:“清瑶吾妹,当年我并非抛弃你,而是被寒月宫宫主暗算,重伤隐居。我知你误会我,故留此留言,若你或后人看到,望能解开误解,莫让寒月宫的阴谋得逞。”
林若薇呆立当场,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娘……我错了……”
就在这时,竹海外传来马蹄声,竟是林若薇的贴身护卫:“宫主,寒月宫总坛被各大门派围剿,宫主快跟我们走!”
林若薇看了一眼石门,又看了看林紫烟,最终咬牙道:“今日我认栽,但我会查清娘的死因,若寒月宫真的害了娘,我定不会放过他们!”说罢,跟着护卫消失在竹海深处。
众人望着林若薇离去的方向,皆是唏嘘。莫长风走上前,对着石门躬身道:“老楼主,令主已解开寒潭涧的机关,接下来,该开启宝藏了。”
沈砚之握紧玄铁令,与凌沧海、林紫烟、苏慕云对视一眼,推开了石门。门后并非想象中的金银珠宝,而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武功秘籍和书信,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听雪秘录》。
沈砚之拿起《听雪秘录》,忽然发现书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玄铁令主沈砚之亲启”。他拆开信封,里面是先生的字迹:“砚之,吾乃萧惊寒之徒,当年受师命守护玄铁令,待有缘人开启宝藏,护江湖太平。如今你已做到,望你持秘录,联合各大门派,彻底铲除寒月宫,还江湖一个朗朗乾坤。”
沈砚之眼眶湿润,原来先生一直默默守护着他,守护着江湖。他握紧《听雪秘录》,转身对众人道:“我们走吧,寒月宫还未铲除,江湖的太平,需要我们一起守护。”
阳光透过石门,洒在沈砚之身上,他的身影不再单薄,而是充满了力量。凌沧海、林紫烟、苏慕云、莫长风紧随其后,一行人朝着竹海外走去,身后的宝藏门缓缓关闭,而属于他们的江湖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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