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紫岭怨娘(二)
篱洛渊那一行人不多加上白川只有十二个人,但却一直拖到中午才出发。
虽然从青鸾宗到紫岭村也只隔了个紫微岭,但是最后也是晚上才到。
从村门口往里看是灰蒙蒙的一片,老村长在村口也等候多时,在将他们领去客栈的路上两边的小屋点了灯的也没几个。
等到了客栈老村长说“我这个小村子啊原本也有好些人家,可也不知怎么着今年子每家每户都闹鬼好些人都疯了,周围的人家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如今仙长能来也是这村子几代人修来的福分。”
他说着就要跪下来篱洛渊连忙把他扶起来心想:这老头也是真啰嗦。但他还是冷淡的说了句“这是我们该做的。”
一旁的鹤辞心想:都是该做的还给拖到现在。
老村长走后篱给渊让他们轮翻起来把守,自己则抱着狐狸进了间房关了门。
因为半夜还要起来守夜箫烬睡的浅,等到了半夜他把一旁的鹤辞推醒,他迷迷糊糊的说“什么嘛,这么快就到咱了啊。”他伸了个懒腰走出门箫烬跟在他后面,四周黑,他点了把火见老村长还站在张桌子旁心大的把手搭在他肩上说“老头,这么晚了你不困啊?”
老村长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没见老村长回答鹤辞拉着箫烬往外走,被拉走时箫烬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得仔细看他脖子上比来时好像多了道勒痕,他没多想被鹤辞拉到了客栈大门。
等到了丑时。
鹤辞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周围也出奇的静已经听不到树梢上的鸟叫声。进了客栈刚才在桌旁忙活着的老村长已不见了踪影。
鹤辞说“你刚才见那老头走出来了吗?”
箫烬摇了摇头。
“这是闹鬼了啊!”鹤辞往后退了一步他撞到了老村长身上,他回头一看村长身上沾满了血,笑容狰狞,在月光下显的惨白。
他伸出他那似野兽般的手抓鹤辞。一旁的箫烬拿着剑狠狠踹了老村长''砰''的一声惊醒了众弟子。
老村长见众弟子们举剑围了上来便掉头往紫微岭跑。
篱洛渊抱着狐狸缓缓走出来带他们追到了紫微岭外慢不经心的说“除了箫烬,鹤辞其它人在紫微岭外围巡视。”说着拿出几张符纸分给大家冷冷地说“若有情况立刻将符点燃,否则后果自负。”
等到了紫微岭深处,白川从篱洛渊怀里跳了下来化作人形。
篱洛渊用手指了指他身后“鹤辞,你和她去那边找。”
说罢便带着箫烬去了另一边。
鹤辞正看的愣神白川说“这么看着姐姐做甚。”
鹤辞小声说“是只狐狸时看着还挺瘦的怎么化形了却是个女胖子。”
他说的声儿小但白川还是听到了,她把鹤辞踢倒在一上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鹤辞讨好的说“脾气别这么大啊,其实女孩子胖一点儿也挺可爱的。”
白川双手抱在胸前露出她浅粉色的耳朵和尾巴,她把脚挪开“算你识相,赶紧从地上起来。”
篱洛渊“小兔子,你养的那只狐狸长的还挺好看的。”
“要不你把她带走,那你也算是抱得美人归。”箫烬说。
这时不远处传来“红线桥,红线桥上遇情郎,可怜痴情错付郎,雨茫茫,雾茫茫,古宅怨娘哭断肠,若逢生人停步望,凄声泣诉泪几行。”
箫烬愣了一下。
篱洛渊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前面的送亲队伍在雾里若影若现。
他们悄悄跟在那支队伍后面,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个村子里,外表看起来跟紫岭村很像,但是每家每户都点着灯。
那坐在轿子中的女子盖着盖头下了轿被一个纸人扶进了间小屋,那屋门上贴着的两个喜字已经退了色,显的诡异。
侍到那女子端坐在椅子上门外送亲的人变成了一张张纸片被风刮走。
他们进了屋,原本打开门就自己关上了。
篱洛渊见那女子坐在椅子上像是等着自己的新朗为自己掀盖头,他走向她时那盖头便自己落了下来。
那女子半张脸已经腐烂的不成样了,但从另一边却不难看出她生前的美艳。
“月寒!”她想站起来却没有站稳倒在地上抓着篱洛渊玄色的袍子,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你是来找我的吗?月寒!”
篱洛渊愣住了,他反应过来说“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怨娘啊!”怨娘声音有些沙哑。
篱洛渊想打袍子拽回来但怨娘死活不放手。
篱洛渊用灵力把纤尘从箫烬腰间抽出一剑划断了袍子的一角冷淡地说“我不是你口中的月寒,你认错了”
怨娘摊在地上“是我做错了什么还…还是我没有以前好看了,我都可以改的啊!”
篱洛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认、错、了。”
怨娘小声的说“是不是只要得到了你的心你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她眼底慢慢多出几缕怨气。
怨娘站了起来篱洛渊没管她将一张符纸捏在手上点着。
箫烬提醒道“小心身后。”
篱洛渊转过身去怨娘正他向他扑来,篱洛渊的袖口被扯破,露出手腕内侧的并蒂莲胎记。
箫烬正想出手帮忙,篱洛渊说“别过来!”
箫烬停了下来。
女鬼的指甲堪堪停在那抹朱砂色边缘,整张脸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不对...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印记..."
屋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墙角堆叠的陪嫁妆奁,最上层那面菱花镜突然映出奇异的画面——二十年前的暴雨夜,两个少女并肩跪在井边。穿杏黄衫子的妹妹捧着药碗发抖,而披着嫁衣的姐姐正将什么投入井中。
“看来真的是这样。”篱洛渊突然抓住女鬼发间玉搔头,带落几缕泛着磷光的青丝,"你才是那个被推进井里的新娘,而我妹妹..."
那怨娘发出凄厉尖叫,喜庆的婚服上的镇魂咒开始剥落。她发疯似的撕扯篱洛渊胸前的银锁片,却发现那些被烧焦的符文正在重组:龙凤胎玉的纹路,安胎药方的残章,还有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张休书。
屋檐下的铜铃无风自动。井口涌出的红水突然凝成冰镜,映出当年真相——姐姐捧着打碎的龙凤玉跪在祠堂,妹妹蜷在门后听着父亲与媒婆的密谈,而暴雨夜真正坠井的,是那个替人顶罪的陪嫁丫鬟。
"你认错人了。"篱洛渊的胎记开始发烫,银锁片在胸前融成莲花形状,"真正该来赴约的,是那个穿嫁衣的新娘,从来不是我。"
见怨娘没有回答他接着说“怨儿,看来我们注定无缘。”
“你都知道还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怨娘眼中的怨气似乎缓解了些。
“我只是不想让你还沉浸在本该过去的事,想了结这些前尘旧怨。”
怨娘落了泪,那泪水流过已经腐烂的地方慢慢恢复了原样。
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她站在那红线桥上遇到了影响了她这短暂一生的人。
篱洛渊见怨娘还沉浸在过去的情怨当中,他翻起身将怨娘按倒在地上,起了阵把怨娘的怨气完完全全吸了个干净。
他站起身。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箫烬关切的问。
“对付一个女鬼能有什么事”他把纤尘插了回去。
箫烬怀疑的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紫微岭五年前有个传说,怨娘本是富家千金在红线桥上遇到了当时尚未修魔道的烟月寒,两人在那里定了情。但怨娘的父母不愿把女儿小嫁给他,两人约定在乞巧节私奔,但在那前一天怨娘都落了井。怨娘心中有怨便成了这样,不信你看。”他伸出手挽起袖子,那胎记便消失了。
怨女听了跪在地上绝望吼到“你骗我!你不是他!月寒!”
篱洛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了,不过我答应你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但你得先满足我的条件。”
怨女没答话。
“带我去找紫岭村的老村长。”说罢怨女站起来带着他们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间庙宇。
这庙看起来破旧房梁上结了蛛网,庙内也没香火供奉。
“走快点儿!”庙外传来白川的声音。
鹤辞被白川慛着走进庙“箫烬可找到你了!”说着他跑到箫烬身旁对篱洛渊行礼。
白川不慌不忙的给箫烬和篱洛渊说“主人,小烬儿久等了吧。”
怨女走到香案旁指尖刚刚碰到烛芯,那微弱的火苗突然剧烈摇曳起来,随即恢复如初。
当那烛台被她碰倒,烛光在地上滚了一圈,却诡异地重新立了起来。那佛龛下的莲花座有几道新鲜的划痕。
突然整间寺庙陷入黑暗的刹那,只听见身后的佛像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往后退了些距离,下面露出个黑压压的洞囗,往里望去只有零星几个点亮的火把。
怨女停在原地见他们走了进去咯咯笑了几声。
“篱洛渊,她…好像不是怨娘。”
篱洛渊停了下转过头说“那个确实不是,那个最多是个分身罢了。怨娘是厉鬼,可没这么弱。”
等那一伙人走到通道的尽头时是一堵墙。
篱洛渊伸手往前一推,那堵墙缓缓降下,墙后是一间密室。
密室的四壁画满了壁画,正中间有一口鼎,鼎的前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张写满字的纸,早已经落了灰。
箫烬看着一面墙前说“这看起来像是紫岭村的过往。”
篱落渊走到桌前看了看上面大多字都不认识“鹤辞,过来这些你看得懂么。”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