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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和花
[花开花落无人知,人善人美使脏之]
霓虹把城市的边缘染得发虚,廉价香水味混着夜风飘进巷口,几个穿黑丝渔网的女人倚着斑驳的墙,指尖夹着烟,眼神在过往人影里扫来扫去。
她们总说自己做的是“沐浴按摩”,内里藏着什么勾当,谁都清楚。
“操!警察来了!” 男人的吼声突然砸破夜静,屋里的男女瞬间慌了神,套衣服的手都在抖,可刚冲出门,就被闪着警灯的警车堵了个正着。
“都几几年了,还敢开这种店!” 余局长的皮鞋踩在碎酒瓶上,声音冷得像冰,“全给我趴下!”
嫌犯们乖乖蹲在地上,警员们鱼贯而入搜查房间。余局长盯着缩在角落的夜店老板,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火:“开了多少年?”
“三、三年……” 老板的声音发颤,头埋得快贴到胸口。余局长扫了眼四周,杂乱的被褥堆在床边,蕾丝内衣扔在地上,用过的避孕套被踩在鞋底,空气里除了香水味,还飘着股让人恶心的腥气。
“局长!这边有问题!” 一个警员的喊声从二楼传来。余局长跑上去,刚推开门就闻到股异样的柠檬香——不是廉价香薰的味道,带着点植物的清苦。
灯被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床上躺着个裸体男人,眼睛睁得老大,脸色发青,一旁还蜷缩着个昏迷的女人,身上只盖了半件衬衫。
“叫救护车!” 余局长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女人最终捡回了一条命,却始终没醒;而男人,经初步检验,和女人一样是毒素中毒,早已没了呼吸。
“这就是上级派给咱们的案子。” 杨教授把案卷推到桌上,指尖点了点纸页。
这也是“现莱昂”的第四个案子。中毒的两人常来这家店,女人叫秀禾,是这里的小姐;男人叫渝亭,是常客。
我扫了眼桌上的人,林芝冰正皱眉翻着尸检初报,张伟汐捏着笔没说话,怡佳慧盯着现场照片若有所思。
“信息量太少,我要去现场。” 我把案卷合上,声音没什么起伏。
杨教授点了点头:“芝冰留下做进一步尸检,其他人跟莱昂去现场,各司其职。”
坐警车去巷口的路上,我盯着窗外掠过的霓虹,脑子里反复想着“夜店”两个字——这种地方藏着的,从来都不只是欲望。
车停在巷口,一股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巷子里还站着个穿短裙的站街女,见我们下来,飞快地掐了烟躲进暗处。
这家店藏在巷尾,墙面爬满青苔,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刚推门,就迎上来个肚子滚圆的男人,脸上堆着油腻的笑:“这位客人,是来……”
我掏出证件,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几秒后又堆了回来,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慌。“原来是警察同志,里面请、里面请。”
“李哥~什么时候才有客人啊~” 娇滴滴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一个穿性感吊带的女人扭着腰走出来,涂着大红指甲的手刚要搭在男人肩上,扫到我的时候,暗暗翻了个白眼。
男人叫李晓,是这家店的老板。他不动声色地推开女人的手,咳嗽了两声:“渝欣,你先去里屋等着。”
“小弟弟,要不要姐姐陪你玩啊?” 渝欣没走,反而凑到我身边,手指刚碰到我的肩膀,就被我拍开。
“想坐牢的话,就再动一下。” 我的声音没带任何情绪,渝欣的脸瞬间白了,悻悻地转身进了里屋。
李晓的额头冒了层薄汗,领着我往二楼走:“警察同志,案发现场就在楼上。”
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面朝西边,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几个侦查员见我来,立刻递上手套:“莱昂前辈。”
我戴上手套推开门,最先闻到的还是那股柠檬香,混着汗味和淡淡的腥气,说不出的难闻。
床上的被褥乱得不成样子,枕头掉在地上,床单上还留着褶皱——显然,案发前这里发生过激烈的事。
我循着那股柠檬香走到窗边,窗台上摆着盆月见草,绿叶间开着几朵白色的花,花瓣上还沾着点露水。
“这盆花一直在这里?” 我指尖碰了碰花瓣,一股细微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
“是、是啊,据说是秀禾喜欢,就放在这儿了。” 侦查员的声音带着点懵。
我低头闻了闻花瓣,一股清苦的味道钻进鼻腔,头瞬间开始发昏。
上次查案时我关闭过嗅觉系统,漏掉了关键线索,这次没关,却没想到这味道这么烈。
“把这盆花带回局里,重点检测花瓣。” 我直起身,把花递给侦查员。李晓站在门口,脸色发白,眼神一直往床上瞟。
“你认识渝亭?” 我突然开口,李晓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认、认识,他是常客,出手很大方……” 他笑得勉强,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我没再追问,转身走到床边——侦查员们都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直接爬上去。
“莱昂前辈,这床……” 一个年轻侦查员的声音带着点犹豫,毕竟床上又乱又脏。
“从我们踏进现场的那一刻起,怕脏就不敢是我们会有的行为。更何况,你怎么断定脏与不脏?”
我一边说,一边捡起床上团着的纸巾。纸巾里只有汗味,我把它装进证物袋;又拿起床边的避孕套,撕开一看,里面空空的,没有任何液体。
“去检测一下避孕套和内衣上的残留物,重点查是否有精子。” 我把证物袋递给侦查员,转头看向李晓,“你们店里有监控吧?”
李晓的声音开始打哆嗦:“有、有的,都在我房间的电脑里。”
我摘下手套,跟着他去了一楼的休息室。房间里摆着张旧沙发,墙角堆着几箱啤酒,天花板上的灯是用木炭烧的,昏黄的光把李晓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走廊的监控画面,画质模糊,但能看清进出房间的人影。
“警察同志,都在这里了……” 他给我沏了杯白茶,茶杯边缘还沾着点茶渍。
我盯着监控,手指飞快地滑动进度条——渝亭和秀禾进房间后,就没再有人进去过。
“秀禾是第一次接渝亭的单?” 我喝了口茶,茶里带着点异样的甜。
李晓被我的直白惊到,喉结动了动:“不、不是,他俩一直是固定的,渝亭只找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遗憾,可眼神却在躲闪。
“渝亭只接触过她?” 我又喝了口茶,突然笑了笑,“你和渝欣是一对吧?”
李晓的脸色瞬间变了,语气也硬了起来:“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聊聊你的‘计划’。”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李晓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突然往门口跑——可门刚打开,李天军就站在门外,伸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为什么你还醒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晓挣扎着喊,声音里满是惊恐。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把木炭的味道吹了进来,随后深吸一口气:“焚烧的木炭和加了迷情药的白茶。可惜,我是警察。”
李晓彻底瘫在地上,没了力气。与此同时,楼上传来脚步声,张伟汐推着渝欣走了下来,她的手被手铐铐着,脸色惨白。
回到局里,我把从李晓头上扯下的头发交给法医,林芝冰拿着检测报告走了过来:“避孕套和纸巾上都没有精子,内衣上只有秀禾的DNA。”
“没有精子,说明他们没做保护措施——秀禾可能已经怀孕了。” 我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
怡佳慧立刻点头:“我查了周边的监控,案发前后没有外人进出过巷子,凶手一定是店里的人。”
林芝冰把尸检报告分发给我们,手指点在“死亡原因”那栏:“死者渝亭,男,25岁,身高185cm,是某集团的小少爷,死亡原因是过量吸入白色夹竹桃毒素。”
“白色夹竹桃?那是什么味啊?” 李天军凑过来,一脸好奇。
林芝冰把报告拍在他脸上:“你想死就去闻,这种毒素只要吸入少量就会昏迷,过量直接致死。”
众人哄堂大笑,张伟汐拍了拍李天军的肩膀:“连酒都喝不过我,还敢闻毒?”
“别闹了。” 林芝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莱昂带回来的月见草,我们检测出花瓣上涂满了白色夹竹桃毒素。
这种花只在晚上开放,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点,让渝亭在夜里吸入毒素。”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 我心里暗暗感叹,真相已经在我脑子里成型。
“我要去渝亭家了解情况,谁跟我去?” 怡佳慧合上报告,看向我们。
“我去。” 我和张伟汐同时开口。
警车往郊区开,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我靠着车窗,脑子里反复想着——如果凶手是李晓和渝欣,他们为什么要杀渝亭?又为什么要让秀禾中毒?难道……秀禾是他们的女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张伟汐的声音叫醒:“莱昂,到地方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下了车。眼前是栋独栋别墅,院子里的杂草长得很高,显然很久没打理了。
怡佳慧看着别墅,小声说道:“渝亭的父母都是做官的,有传言说他们是贪官,但咱们没证据,别多问。”
张伟汐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后,头发花白,眼角泛红,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泪痕——显然,他已经哭了很久。
“请进……” 他的声音沙哑,领着我们进了客厅。客厅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电视开着,屏幕上是渝亭的照片。
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纸巾,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地上扔满了纸团。
“坐吧。” 男人指了指沙发,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怡佳慧和张伟汐坐了下来,我依旧站着,目光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警察同志,一定是那个脏婊子干的!” 女人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带着恨意,“要不是她,我儿子怎么会出事!”
“女士,您先冷静,我们会尽快查清真相的。” 怡佳慧递过一张纸巾,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看向男人,语气平静:“您说的‘婊子’,是秀禾?”
男人点了点头,从茶几底下拿出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纸条。
我拿起一张,上面是渝亭的字迹,写得密密麻麻:“我不管你在哪里,干着怎么样的活,我都爱你,我只爱你。”
“他竟然喜欢上一个妓女!一个脏得要命的妓女!” 男人把纸条扔回盒子里,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失望,“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听,还偷偷给那个女人送钱……”
我的目光突然停在窗边——窗台上摆着盆月见草,和夜店房间里的那盆一模一样。
“这花是渝亭的?” 我指着月见草,男人的眼神软了下来:“是,他从小就喜欢月见草,说这花只在晚上开,安静又好看……”
我没再说话,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清晰——这个真相,对渝亭的父母来说,太残酷了。
“谢谢二位的配合,我们先回去了,请节哀。” 我转身往门口走,张伟汐想开口问,却被怡佳慧拉了一把。
坐上车,张伟汐终于忍不住了:“莱昂,你刚才在渝亭家到底发现什么了?”
“先去医院,看秀禾。” 我看着窗外,怡佳慧立刻附和:“现在的莱昂,只差最后一个证据了。”
张伟汐撇了撇嘴,发动了汽车。刚开出去没几分钟,李天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焦急:“张伟汐!不好了!秀禾不见了!”
“什么?!” 怡佳慧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看向张伟汐,嘴角勾了勾,对张伟汐说道:“现在要去哪里,你也清楚不过了。”
张伟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脚踩下油门:“李天军,你赶紧带人去夜店,我们马上到!”
“你慢点开!要出人命了!” 怡佳慧抓着扶手,大喊道。
等我们赶到夜店时,巷口已经围满了人。妓女们站在路边,脸色慌张;警车停在门口,警灯闪个不停。
我抬头往二楼看,秀禾站在窗台上,身上穿着那件半旧的衬衫,头发被风吹得很乱。
“是我杀了渝亭!是我!” 她声嘶力竭地喊,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李晓和渝欣被警员按着,在楼下拼命喊:“秀禾!快下来!别傻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秀禾看着楼下的李晓,声音里满是绝望。
她从身后拿出一瓶酒精,往地上倒——酒精顺着楼梯流下来,刺鼻的味道飘进巷口。
我往前冲了一步,却晚了一步——她把火柴扔了下去,大火瞬间窜了起来,吞噬了整个楼梯。
“这个店,就不该存在……” 秀禾的声音越来越轻,她看着大火,慢慢闭上了眼睛。我看着她的口型,她说的是“对不起,渝亭,我回来了”。
火越烧越大,映红了夜空。我站在人群里,想起了案发前几天的事—————
[那天晚上,秀禾接了她第一个客人,就是渝亭。他没让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坐在床边,给自己按摩。秀禾很奇怪,问他:“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不碰我?”
渝亭笑了笑,手指碰了碰她的头发:“我是第一次来,你也是第一次接客吧?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管得严,偷偷跑出来的。”
“你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秀禾的手指有些发抖。
“怕啊,但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渝亭看着她,眼神很温柔。
“以后我每天都来找你,好不好?”
秀禾的心里,第一次照进了光。她知道自己做的是见不得人的活,可渝亭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也能像正常人一样谈恋爱。
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渝亭每晚都会来,给她带好吃的,给李晓递厚厚的红包,却什么都不做,只是和她聊天。
“你爸妈好像很爱钱。” 渝亭摸着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干我们这行的,哪个不爱钱?” 秀禾靠在他怀里,声音很轻。
“我不爱钱,我只爱你。” 渝亭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说服我爸妈,就带你走,好不好?”
秀禾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她去找李晓,小心翼翼地说:“爸,我想和渝亭在一起,他对我很好。”
李晓当时正在喝酒,闻言冷笑一声:“干这行的哪有什么真爱?他就是玩你,等玩腻了就走了。”
另一边,渝亭也跟父母说了这件事。“我要娶秀禾,我不管她是做什么的。” 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坚定。
“你疯了!” 他妈妈把杯子摔在地上,“一个妓女,也配进我们家的门?你要是敢娶她,就别认我们!”
可他们没放弃。渝亭依旧每天来店里,给李晓的钱越来越多;秀禾也依旧每天等他,把自己攒的钱偷偷存起来,想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渝亭,你喜欢花吗?” 有天晚上,秀禾靠在他怀里,小声问。
“喜欢啊,我最喜欢月见草,只在晚上开,像你一样。” 渝亭的声音很轻。
“那我送你一盆,好不好?” 秀禾的眼睛亮晶晶的。
第二天,秀禾又去找李晓,想再劝劝他。可这次,李晓的态度变了,他拍着她的肩膀,笑得很和蔼:“好啊,爸成全你们。渝亭那小子有钱,你赶紧和他结婚,怀个孩子,以后咱们家就不愁了。”
他还从屋里拿出一盆月见草,递给秀禾:“把这个送给渝亭,就说是你送他的礼物。”
秀禾喜出望外,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现在的生活了。那天晚上,她把月见草摆在窗边,关紧了窗户。
那晚,是秀禾永远忘不了的一晚上,空气中飘荡着浓厚的爱意。
月见草如期绽放了,散发出温柔又致命的气味。悄悄地,带走了一位正打算自由飞翔的鸟儿。
李晓在半夜时将昏迷的秀禾抱了出来,渝欣心中窃喜又带着一丝担忧。
渝欣:“这样真的好吗?秀禾好像很抗拒……”
李晓垂下眸来,说道:“哪有什么真爱,一朵鲜花盛开后就再也没有价值了,但她获得的钱财够我们养一辈子了。”
等到清晨,他便又将秀禾放到了渝亭的身边,匆匆离开了。
于是,刚刚被抢救过来的秀禾醒来的一句话就是。
秀禾:“渝亭呢?他怎么样?”
李天军坐在她的床边,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担心一个嫖客?
李天军:“刚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怎么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秀禾轻轻地靠在床,眼神逐渐无神。她笑了一下,十分苦涩,随后机械地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会抓到凶手的对吗?”
李天军没有思考,说道:“当然,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说完,秀禾便沉默地看向窗外。
中午,刚刚制服完李晓的李天军,和刚刚尸检完的林芝冰,再次来到了医院。
林芝冰:“我们初步判断是月见草中的毒素散发后致使渝亭中毒身亡。”
听到“月见草”一词,秀禾彻底愣住了。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她情绪崩溃了,不断哭泣呐喊着,重复念叨着。
明白怎么回事的林芝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抱住了她,像哄婴儿一样,拍打着她的背。
等到秀禾的状态平稳,两人才走出了病房。
秀禾:“我用他最喜欢的花,夺走了他的生命。”
她偷偷跑出病房,又从一旁台子上拿了一瓶酒精。
她跑着,穿过人群,穿过马路,就像那织女一样,去见她心爱的人。
跑到了那从小长大的夜店,她将酒精顺路撒下,走到了天台。
那些逃跑的妓女。
“跑吧,那些盛开又凋零的花朵。”
那些逃跑的嫖客。
“跑吧,那些狡猾又滑舌的狐狸。”
大火淹没了一切,淹没了她。]
“这就是此案的全过程。”
会议室中,其余众领导没有说话,都在为这案子中的二人默哀。
李晓和渝欣两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判了十年。
那夜店最终也成了烂尾楼,怡佳慧感叹道:“多么好的两个人啊,双向奔赴却又被世俗阻挠。”
林芝冰:“嫖客不一定不洁,妓女不一定不净。”
结案后的第二天,我一个人来到了那烂尾楼的天台。果不其然,我看见了二人的灵魂。
他们互相依偎在了一起,笑着,吻着。
“祝愿你们在天堂能幸福。”我笑了笑说道。
渝亭也对着我笑道:“谢谢您的祝福,现莱昂.克莱奥多罗斯大人。”
随后,他们手拉着手迎着朝阳,消散了。
我站在原地,叹道:“好像这次案子都没有我什么事。”
也罢,愿这世间,少一点这样的案子。
[月见草,真叫乖,
白天睡觉不出来。
月亮婆婆笑微微,
它就开花真可爱。
小喇叭,吹起来,
星星听了乐开怀。]
第四案:夜店中毒身亡案。犯罪嫌疑人:李晓;共犯: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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