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我与炮灰老攻

作者:红与白揉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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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富丽堂皇的殿堂内,十来个穿着红袍的魔侍静候一旁。

      “你们可是从魔宫里出来的,本君就不多说了,把里头的贵客伺候妥了,日后若是有了一儿半女,好处自是少不了你们。”

      “喏。”雪满衣混在其中,装模作样地学魔侍行礼。

      “等等!怎么还有个男人?”

      说的就是雪满衣。

      前头的魔侍解释道:“魔君有所不知,这能孕的男子万里挑一,比好孕的女子更容易受孕。”

      “哦?”风十魔君走到雪满衣面前,玩味似地端详这个据说更易受孕的男修,雪满衣被看得羞涩地低垂了头,一派低首婉转的神态:“君上?”

      “确实一副好姿色,好孕倒看不出来,既然你更厉害,就你先进去吧。”

      “喏。”死变态!死变态!雪满衣躬身行礼,被恶心得不行,见鬼的癖好,男的当新娘,女的当新郎!

      忍住,忍住,雪满衣一步一步走向垂满红绸缎的走廊,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千万要忍住……这任务是简单:偷婚鞋;又恶心:偷婚鞋!

      总结:要不是悬赏多!

      穿过连廊,来到一个张灯结彩的庭院里,喜庆的红色铺天盖地,把人和天和地照映得红红火火的,雪满衣屏住呼吸,一把推开屋门。正厅无人,只见墙上挂满了图画,眯眼咧嘴笑迎客的胖娃娃,数张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案台上,龙凤花烛嗞嗞地燃,周围也摆放着高低不一的红烛。风一吹,数百朵火焰齐齐一晃,忽燃忽灭,明明灭灭间,胖娃娃闭了嘴又咧了嘴,春宫图动了动又静了静,低哑的喘息声时有时无,随飘舞的帘幕传入正厅,勾着新郎啊快快入屋。

      “嘿,傻站着干嘛,快点进去伺候贵客,你后面还有十来个姐妹等着呢,别耽误了吉时!”一路跟随的侍从提醒道。

      雪满衣迈出脚,走出正气凛然的步伐,没事哒,没事哒,先设一个幻境,迷惑敌人;再套个防窥结境,把新娘的婚鞋偷下来再让人自己幻想新婚夜……计划通!

      越来越不可忽视的隐忍声……

      遮掩在床帷下的身影……

      雪满衣站立在床前,正在寻找悬赏中的婚鞋。门口没有,床下没有,都没有,难道穿在脚上了?

      雪满衣目移床上,其实他不敢认真看,魔界的贵人真是奇葩,看样子就是先药了自己再快速来几段新婚夜……现在容不得他含羞了,回去再洗洗眼睛……还要洗洗手。

      手刚碰上床帷,一个嘶哑的怒吼就传出来:“滚!呃……唔”

      雪满衣目光呆滞,啊,这玩的真花啊……

      拼了!速战速决!

      一把扯开碍事的床幔,玩的花的贵人男新娘就与偷婚鞋的男新郎(四眼)对视上了。

      看着眼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失踪人口·徒弟,水云生紧绷的躯体慢慢放松,但也拼尽意念抵抗汹涌的欲望,稳住相逢的最后一点颜面,若无其事地开口:“徒弟,今天这身挺,好看的呀,都,都没见过,你穿红色。”

      雪满衣先是瞳孔地震,再是面无表情,只是接了个任务,却看到自己的前任师父娇弱不堪的倒在床上。

      “徒弟?一日师徒,百日恩,你也不,忍心为师被蹂躏吧……”

      “呵,谁是你徒弟?连拜师礼、拜师茶都没敬过、吃过。”

      “哈,哈,哈……“水云生低低地笑起来,自己真幸运,贞洁有望守住,虽然丢失了脸面,但找到了徒弟,不太亏。

      “那我不,叫你徒弟,叫你,雪衣,好不好,救救我吧,我一个弱男子,被他们绑了,想强迫我,大侠,救救我吧,唔……”

      雪满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有人想救他,才挂了悬赏任务。

      “难受就别说话了,断断续续的,我听着难受。”雪满衣正打算解开铐链,却被水云生阻止:“别……呃,别解开,把我把,鞋子脱了,就好。”说完,水云生就陷入乏力状态了。

      雪满衣停顿,看向本次任务的那双婚鞋,把鞋轻轻脱下,露出被勒得泛红的……停住!动作迅速点!他一手拎着婚鞋,一手抱起水云生,在现场留下两个傀儡演戏,使用瞬移符抱着前师父开始‘逃婚’。

      雪满衣打算救佛救到西,把人送回

      群玉山就离开。

      离开了五年,群玉山的禁忌还是老样子,不让他直接飞上山顶。

      雪满衣面无表情地抱着水云生走路。

      雪满衣面无表情地按下水云生乱蹭的脑袋。

      水某人的睫毛在雪满衣的指尖刷呀刷,捆着的手也到处乱动。

      “安分点!”雪满衣面无表情。

      “徒弟……我难受,呜呜。”

      “忍着。”

      “你离开这么久,都不回来找我……”

      “我没空。”

      “我一个孤家寡人……”

      “安分点!医修?医修!赶紧给他配药!”

      “哎,救回来了救回来了,我去配药!”傀儡医修为了保住主子的贞洁,随时待命中。

      雪满衣一脚踹开房门,快步走进寝室,俯身要把人轻轻放下,这时水云生更难受了,他一下子挺直修长脖颈,柔软的唇瓣擦过雪满衣的唇角,就一瞬间,如点水般,点得雪满衣都愣了,任由水云生难受地在床上乱蹭,雪满衣碰碰还残留有余温的唇角,指尖擦出了口脂的红色,嗅一嗅,还有甜甜的香味……

      雪满衣立马放下手,使劲地擦了又擦,他不再冷静了,或者说,被压制住的羞意被一个吻解封了,爬上了脸,爬上了耳,脸红了,耳朵也红了,越看水云生越红,越看就越难受,雪满衣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外面的医修正在制药。

      “快点,他难受。”

      “马上马上!”

      “我先出去了。”

      雪满衣一跃而起,落在群玉山的最高处,在这里,可以看到小鱼湖碧波微动,可以看到满山的桃花,娇粉的,就像某人的潮红的眼角,当华美的珠宝微微晃动,便忖托得人面若桃花,当白皙的脖颈向上扬起,脆弱的血管就蓬勃暴起,当些许的薄汗滚落成珠,如玉的美人就生动起来,紧绷的下颌,沾脂的舌齿,柔软的红唇,被捆住的苍白的手,凌乱不堪的嫁衣,挣扎中零散铺在红被上的黑发……住脑!住脑!雪满衣觉得自己要疯了,在圣洁的月光下想着大逆不道的东西,真是疯了!他抽出暗悬剑,决定练剑冷静一番。但曾经剑剑杀机起伏,剑剑中人要害,剑剑凌厉刺骨,而此时剑剑只惊落桃花,被剑气斩下的花,如美人的泪,美人的汗,美人的唇,美人的腰,只要轻轻触碰……

      啊!雪满衣气得一剑砍向桃树,却还是落得桃花如雨。他真的不是变态啊!

      独自练了会剑后,雪满衣凭借强悍的意志力重新变回了冷静的雪满衣/披上了冷静的外皮,收剑入鞘,回去探望探望可怜的前师父。

      “回来的正好,我只点了安神香,这X药太毒了,要分几个疗程,先下灵温池,待面唇红润到冒汗就喂药,如此循环三次,方能药到病除。对了,要把主人的嘴和脸擦干净。”

      “都是我来?”雪满衣紧盯着医修。

      “怎么,徒弟照顾师父,师父照顾徒弟不是天经地义?”

      这个不懂羞耻的傀儡!难怪是个傀儡!

      雪满衣原地想了想,还是勇敢地承受了,“药?”

      “拿着,每次两粒,一共六粒,别丢了,别掉水里,不然就没了。”

      雪满衣拿上药瓶,立即展开行动。

      首先,捞起要软成一摊水的水云生;

      然后,然后,下池子。

      怎么下……要脱衣服吗?没说。

      没有经验的雪满衣选择直接放,抱着人半跪在池边,托着头轻轻放入水中,

      好,成功了,雪满衣松开手,这时再……啊!人滑下去了!雪满衣赶紧把人捞起,水云生不舒服地咳了咳,整个人都湿淋淋的,眉毛、睫毛都在哒哒滴水,这可怎么办,雪满衣为难,他只好一边扶着水云生,一边下水,温池不深,恰好没过雪满衣腰部,水雾蒙蒙,氲氤在两人周身。

      搂住腰,手心取一捧水,浇上脸,涤去妆容,现出略微苍白的脸色;抓起水云生的手,(用他自己的手)拭去口脂,就等红到冒汗。

      唇色由淡浅渐渐染红,脸上也浮起粉霞,水雾贴上肌肤,薄汗成珠,滴答滴答,惊起水面涟漪。

      呼,差不多了,只有一只手能动,雪满衣拿起池边的药瓶,用嘴打开瓶塞,掐诀引出两颗小红丸,再引到水云生嘴边,但是他就是不开嘴,雪满衣只好亲手喂,某人的嘴唇一碰上手,就微微张开了,一粒粒怼进去,湿润的舌尖还舔了舔,舔得雪满衣是又羞又恼。

      还有两次。

      药马上发挥作用,某人全身开始冒凉气,如果不是泡在温池里,恐怕都要结冰了。

      想把人敲醒。

      “起来,起来,起来治病!”把水云生晃来晃去的。

      没动静。

      雪满衣狠狠地皱眉。

      雪满衣无奈地叹气。

      第二次,只用喂药、观察,雪满衣比第一次的动作熟练多了。

      第三次,刚要把药取出来,某人就慢悠悠地睁开了眼,把凑近的雪满衣吓了一跳,紧握着水云生的腰的手一松,“醒了就好。”

      这一松手,松得水云生措不及防,整个人都滑进水里,“咳咳……”水云生连忙稳住身体站起来,“徒弟,别谋杀师父啊,师父刚受非人的折磨……”

      “淹不死你,”雪满衣走上岸,拿起药瓶递给水云生,“还有一粒,吃了。”

      “唉,徒弟,难道这就是真正的你,”水云生看向要离开的雪满衣,“都没有以前爱哭爱笑了,我急忙忙地醒过来,可担心你偷偷哭鼻子了,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冷漠,冷得我……”

      “闭嘴,吃你的药,”雪满衣的胸廓剧烈起伏两次,努力平息一次,未果,放下狠话一句,“骗子!你才爱哭!”之前哭得把他的胸口都湿了!

      成功把人逗着了,水云生疲倦又满足地靠在池边,轻轻地笑着,扬起声音道:“徒弟,你可别走太远,为师没力气爬上岸—”

      没有回应。

      “我吃药咯—”

      “我好难受啊—”

      “徒弟,徒弟,徒—弟—”

      雪满衣实在受不了了,走进来看看水云生到底是什么鸭子精—

      只见水云生巍巍颤颤地扶着池边走,跟瞎了一样就是走不上岸。雪满衣抱胸旁观。

      “雾好大,为师看不见啊,”水云生缓息,“我就要站不住了,徒弟—”说着就松开手,往水里倒下去。

      雪满衣脑子一懵,瞬间下水扯住某人,直到手触及温热的皮肤,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水云生。

      “怎么啦,”水云生勉强稳住,委屈地看着雪满衣,重新贴近他,“别推开我呀,带我上去。”“最后一次。”雪满衣揽起人,打算把他丢到床上就离开,绝对最后一次。

      朱衣浮流色愈深,暖波半掩涤玉人。

      纤手拭脂暗香渗/闻,薄汗洒落桃花/粉霞身。

      疑是九霄怜我意,特许凡人醉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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