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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三顾茅庐
关月伸伸懒腰打打哈欠便开始了一天的操练,先是骑术,再是箭术,闲下来喝喝茶看看军书,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了,晌午时间段姜姜提了食盒来,“将军,该用午膳了。”姜姜边说着一边将食盒打开,“玉藻排骨?今日吃得这么好?”关月看着食盒食欲大增。
“燕赤使臣带来的,猪都带来了,还放在后面养呢。”姜姜指着最东边得那一处军粮地说着,“都不知道要赖在咱们这里什么时候。”
“最快一个月,最慢两月,关税这一说在邶京是重中之重。”
“是吗?将军那么迫不及待赶我们走了?”裴鄢出现在关月的身后,“可惜了,大漠的好风景,本王还想多看看。”
“太子不想早早回去立于朝堂之上吗?”关月夹起一块吃食往嘴里送。
“立不立在高堂之上于我而言有何区别。”他指了指远处翱翔的雏鹰,“本王倒也想要像这雏鹰一般自在逍遥。”
“那么雏鹰,又会羡慕谁?”关月囔囔道。
裴鄢眉眼弯弯:“难不成还羡慕我们吗?”
“自然是不会的,时候不早了,那么关月就先走了。”关月行礼退到一侧抬步准备带着姜姜回营帐。
裴鄢踏步追上去:“将军留步,本王有一事拜托将军。”
关月回头,眉头一皱,眼神示意让姜姜先回去,这个燕赤太子主意多的很,还偏偏像是赖上她一般。
“将军可知,传闻中大漠有一河谷,名曰琅岐。”裴鄢见关月停下步子,又追上去来到她的面前,“听闻将军去过一次,可否带本王去一次?”
“琅岐?那还是关月战中受伤发现的地方,太子对那边感兴趣?”她发自内心疑惑。
裴鄢点头说道:“自然是的,西域地史上面专有一张是写琅岐,那便风景和大漠截然相反,本王想去目睹一番,也不枉费本王跑死了两匹马来此。”
“那便走吧,要是在外面受到埋伏可怪不得关月了。”她领着裴鄢一路走到马厩前,“没准那群人还在附近徘徊。”
“将军如此担心吗?”他问。
关月摸着鬣马的头浅笑说:“那是自然,我的剑一般不拔。”关月说完,仔细地观察着裴鄢面上的神情以为裴鄢会觉得麻烦从而不去了,自己也好回去休息,可裴鄢偏偏不如她意,打定主意要去,她也回绝不了,牵着马就带着裴鄢出了军营。
“将军真是豪爽,在此之前本王还以为将军会不答应本王的请求。”裴鄢驾马跟着关月的鬣马后头说着,说到一半关月就突然加起速度,裴鄢也紧随其后,跑到一半裴鄢开始喊累:“将军!可否慢些!”
关月在马背上肆意笑着:“太子不快些,待会可回不来了!”
这孤漠中沙尘四起,裴鄢很难想象关月这女子居然能那么熟悉地走着。
“将军对此可谓是行云流水。”他慢悠悠地跟在关月的身后。
关月下马拉住纤绳步子踏在沙上,眼前的人不断找话题她也不做理会,裴鄢驾马追上去:“将军貌似不是很想和本王说话。”
“怎会?漠中风沙大,并未听见。”她露出不解的模样让人抓不到一丝丝错误,关月觉得这个皇朝太子真是话多,还以为人有多稳重,原来也是个嘴碎之人,她抬眸看着裴鄢,模样倒也还算的上上品,只是难为了日后嫁给他的人要多费口舌,想着这些她便笑起来,裴鄢低头瞧着关月朝他笑的样子,觉得她颇为憨傻,伸手在关月眼前一晃:“莫不是将军也被本王的容貌所折服?”回过神来的关月摇头说:“关月不敢这般想。”
“那将军要怎样想?”
这句话让关月错愕,该要实话实说还是说些恭维的话,思来想去都想不到怎么说,裴鄢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说笑话,将军怎么还当真了?”
关月爽朗一笑:“太子说的话,关月自然是要当真的。”说完裴鄢便下马指着前面的峡谷问道:“前面是不是琅岐?”
“我们到了。”关月点头,将马栓在树上领着裴鄢向里走去,穿过一条细长的谷缝,琅岐的面貌也渐渐映入眼帘,周围有高大挺拔的树,阳光折射下来十分梦幻美妙,简直比书里的描述都还要美上几倍,没等裴鄢继续欣赏,关月早已翻过山坡到达小溪前,两人淌过小溪,关月在小溪尽头的树堆里拉出一小舟,“这里关月曾来过,不过在关月来时就已经有一叶小舟。”她吃力地说道,又侧翻进去抛出一对桨,用藤条固定在舟两侧,“走了,太子。”
“大漠中竟然有这样绝美的地方。”裴鄢赞叹不已。
“太子以为大漠中有什么?”关月撑着桨问,“不会以为大漠中只有无尽的黄沙,还是白骨?”
裴鄢矢口否认:“本王并不是这样想的,本王以为大漠军营中只有男子,可没想到还有将军这样的人才。”他说着话,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关月,“可与燕赤的那些女子不同。”
“喏,给你。”关月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桨递给裴鄢,“既然如此,那这差事还是交给太子。”
裴鄢嗬地一声:“将军胆大,居然想让本王划桨。”
“此处没有他人,只有男子和女子,划桨这种差事还是交给男子做,女子安心泛舟便好了。”她双手托着下巴温和地说道。
“牙尖嘴利。”他接过桨笑道。
眼前女子真是牙尖嘴利,嘴皮功夫比皇朝上的群臣舌剑都还要厉害,他无奈地摇头:“本王也体验看看这划船的乐趣,还请将军指路。”
“一直直走。”她说着然后小手一挥,群风吹过她的衣角,阳光勾勒她的面部轮廓,女子回头看着划桨的人笑着问道:“太子不怕和关月出来,关月悄悄将太子解决了?”
“本王与你一路人,况且昨夜你剿灭那些人,这也就说明,将军是与本王一道的。”他轻轻划着舟,说得不紧不慢,“将军是不会杀本王的。”
“原来太子是这样想的。”她笑。
裴鄢说得没错,他和她的确是一路的人,看着那么多人追杀他就能明白这个人不简单,并且是个很大的威胁,不然那边地大皇子怎么会派那么多人来追杀他,想来也是可怜,看裴鄢弱不禁风的样子,要不是她,裴鄢早就落黄泉不知道找谁哭去。
“那么本王想听听将军是如何想的,这里并无他人。”裴鄢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关月。
“若说关月的猜测那就是,太子,你并未掌握实权。”
和裴鄢所想的一样,关月猜出他眼下的困境,他微微笑着:“将军所才得没错。”
“掌握实权的应该是追杀太子你的大皇子,所以太子来大漠并不是为了关税一事,而是找大皇子的人。”关月趴在小舟侧边懒懒说着,“还有就是找同盟,对吗?”
“将军让本王着实佩服。”他起身挡住了关月享受的阳光,“所以,本王便开门见山了,将军是如何想。”
她嘴角微勾,眼中并未一丝波澜,裴鄢看着沉默的女子没有开口,半晌女子才开口说道:“这个答案估计太子要等很久了。”
“那本王便等到那天。”
关月缓缓坐下,看着河中的鱼游来游去,便伸出指尖轻触水面,鱼儿感到涟漪吓得此处逃窜,她明白裴鄢想要做何打算,要拿回实权又要掀起腥风血雨,她虽被大宛皇室忌惮,但还不至于叛国。
樾阳世军,一生只追随樾阳候,忠于樾阳世家,所以大邶的皇帝才会对此产生疑虑将樾阳候伫立西北之境,如若助了这燕赤太子夺回政权,这恐怕得落的上个间谍通敌的叛名,这大邶和燕赤可是个几百年的死对头,要是因为她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山河动荡,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她一只手从捞了一朵紫云英,问道:“此花名叫紫云英,大漠处随处可见,燕赤可有这样的花?”
“没有,但是有比这好看千倍万倍的花。”裴鄢笑着回答。
“关月没见过,太子可否与关月一说?”她将紫云英抛到裴鄢的怀中。
裴鄢脑子里将见过的花都过了一遍,才开口告诉她:“牡丹,杜鹃,兰菊……但本王最为喜欢的是绿荷。”
关月歪头问:“绿荷?”
“是一种生长在水里的花,只在夏日开放,盛开时伴有幽香,有粉色白色的,本王最喜欢的是绿色的那一品种,有机会定让将军目睹。”裴鄢解释一番,然后又问:“将军可有喜欢的花?”
“太子见笑,关月并未有喜欢的花卉,可能一直久在西北从未见过除紫云英以外的花。”关月速度放得更慢了,“不过,日后说不定。”
“日后?”
她的目光与裴鄢相对,说道:“太子不会还不知晓关月的身份?”
“大宛长公主,本王自然是知晓的。”
“关月说的,是预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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