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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难得有了空,虞祯没有懈怠,依旧早起,只不过不是要去上朝,而是在府内练武。
近日天气都不算太好,阴沉沉的,风也大,他练出一层薄汗后便收起了势,擦汗穿衣,转身,一个小小的身影扒着门,在偷看他。
他早就发现了,他也想看看这新来的侧夫人是什么性情,好让他盘算盘算要如何利用。
颔首,他沉声问:“什么事?”
傅知靖身量不高,似是还没长开,圆润的脸上满是天真好奇。
她提着裙摆怯生生跑来,向他躬身行礼,好奇问:“王爷,妾身可不可以去前院和姐姐一起放风筝?”
他擦汗的手一顿,低头看向她大而清澈的眼,问:“为什么要去前院?”
“前院大呀。”
傅知靖张开手臂绕了一圈:“这里好小,我都跑不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王府小。
抿了抿唇,他昨夜没有细看,这会上下打量,除了圆润的脸以外,傅知靖和傅知麟极其相似,尤其是眉眼和嘴唇,像却又不是同样的灵动。
忽然一愣,他印象中,自己似乎也很少仔细观察过傅知麟,这会怎会有她们很像的结论。
将兵器丢给随从,他转了转护臂,故作不经意道:“你姐姐最近身体不好,你一个人去玩吧。”
傅知靖失落地耷拉下眉眼:“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她为何要生你的气?”
她低下头,勾了勾手指又踮了踮脚:“在我们西玄,姐妹共侍一夫是下脸的事,会让人生气的。府上的姐姐们说,王爷待姐姐极好,如今我来了,姐姐肯定心有芥蒂,生我的气。”
虞祯打量着她,他确实吩咐了府内上下,对外他和王妃就是恩爱佳人,不管是谁不管相信与否,包括侧夫人面前,他们都要这么说。
不为别的,夫妻之间的事,怎样都只是情|趣罢了,被有心之人上升到两国颜面可就不好了。
今日府上不会来人,他心情也不错,便允许了傅知靖去前院放风筝。
“你姐姐没有生气,她只是受寒了,你去玩吧。”
盯着小姑娘的背影,他转头对红鲤吩咐:“照着这个身形去寻一个丫头来,放在府里做侧夫人。”
红鲤得令:“是,王爷。待替身入府,就送侧夫人去别院吗?”
他想了想在柴房内关了几天的傅知麟,道:“明日晚间就送走。”
“是。”
再不把傅知麟放出来,他担心她会臭了。
傅知靖这个郡主是西玄一群迂腐之臣求来保傅氏荣耀的,没想到反而被他们的新帝利用,抛来了东兴。
这两个女人是潜在的筹码,他不能把她们两个放在一块,以免生出什么意外。
将傅知靖送走那日,他已经提前给她下了药,让她以为自己水土不服生了重病,而不得不被送出去休养,他以为临别她会问一问傅知麟,但她没有。
小姑娘白着脸色,强撑着虚弱向他行了礼,然后上了轿被连夜送出京城。
他派了自己的心腹,红鲤的兄弟,绿寅一路跟随,直到他们顺利到达乡下的庄子,等拿到绿寅的回信,这才将傅知麟放出柴房。
捏着冶铁场送来的图纸,他一边思索一边回屋,和先前不同,屋内摆放了一个大铁笼,笼内,蜷缩着傅知麟。
她已经被清洗干净,但依旧是那副红衣打扮,这会听见动静也只是动了动耳朵,没有反应。
放下图纸,他不经意望过去,她的嘴没有被堵上,可她经常不说话,也没有提那日毒发她没有得到他的血,看起来是如此平淡又从容。
他盯了片刻没有再为难,而是做起了他自己的事。
精铁的配方和冶炼对增强兵力有重要作用,他随兄作战就发现了,西玄的精铁比他们东兴要更加坚韧锋利,即便他们人数上是劣势,但武器和铠甲的强劲却能弥补这一点,更别说西玄还有射程极远的弓弩和发挥奇特作用的灵巧暗器。
图纸上有一把弓,一件铠甲,傅知麟就是用这把弓射杀了他的兄长。
他至今还记得,那黑色箭矢直接击碎了他们的铠甲,穿透了兄长的身躯,威力勇猛,他想复制那箭的威力,也想制出能抵抗那箭的铠甲,可手下人送来的样品总是不尽他意。
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忽然摇曳了烛火,他转头,笼内傅知麟在熟睡,刚刚是她抽动了两下,铁链和铁笼撞了一起。
他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又望了过去,昏暗的角落里,笼内并没有铺设绒毯,傅知麟露出来的赤足有些红,整个人也蜷缩到紧得不能再紧,加之直接睡在铁杆上,她似乎不大舒服,蹙起了眉。
她好像一天到晚就皱着个眉,这会他并没有对她怎样,她却还是皱着眉。
他不止说过一遍,只要她听话,乖乖做一条好狗,他就会好好待她,但她总是要反抗违逆,惹得自己一身不痛快。
蹲在笼前,他忽然见她额前发丝飘动,一股股夜风从上头没有关好的窗户缝隙中泄露,他打开笼子,伸手进去握了握她的脚踝,很凉。
皱眉,若是她吹出什么毛病来,他还得让人来医治她。
傅知麟正睡得熟,忽然有力在拉拽,她猛然惊醒,一抬头便直直撞上了铁杆,发出一道闷哼。
“急什么。”
痛意让她拧起了眉,甩了甩脑袋,再抬头时,红绸竟然落了下来。
长久没有视物,她眼前一片模糊,正巧这会还是黑夜,她压根看不清眼前人,但她知道,这是虞祯。
这个时间将她拖出铁笼,她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俯下身,低头侍弄起他的手指,她发出勾引人心的哼声,待五指皆侍奉过,她缓缓朝前爬去,意图咬下他的衣带。
虞祯拧起眉,他本意并非如此,但看向自己湿漉漉又泛着光泽的手指,他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红绸勾上了指,他低头,松垮的红衣内,傅知麟身上有几道显眼的红印,是铁杆。
以她的肌肤,红印不容易消除,他突然生了念头,他还想让更多红印布在她身上,一道又一道,让她被关在红印做成的牢笼内,让她只要看见他就会生出惧怕,而后臣服。
将人抱起放在铁笼顶端,他这次想好好观察她的脸,观察她的神情,想看看她们姐妹俩究竟有多像。
但似乎这个时间不算好,即便浑身通红发热,她还是有些迷糊,像是没有睡醒,一切反应也都是早已刻好的模板,缺了几分自然。
没有凝聚的眼神,偏向一旁,她微微蹙眉,绷紧了脸,不说话,只有到受不住了才会从牙关间泄出闷哼。
虞祯盯着她的脸,内心满是冲动,他很想破坏她的脸,破坏她现在这份强行淡然的姿态,他想听她亲口说污言秽语,再听她求饶。
拍打她的腿,他问:“阿厌是喜欢本王,还是松儿那些器具?”
她转过头,视线朝他这望过来,淡淡答:“喜欢主人。”
“那本王夜夜宠幸阿厌,可好?”
“好。”
她答得很快,似乎没有经过思考,也没有说更多讨好的话。
他有些不满,又掐了她的腿:“话都不会说了?是松儿把你喂得太饱了?”
她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淫|秽之语,和他想象的一样。
一样又不太一样,她该神情迷离,满面通红,似羞怯似不耻,而后被逼无奈实在承受不了了再说出这些话才对,而不是现在这般从容冷静。
不过,虽表情淡了些,但一想到她在极力忍耐还要来讨好他,他便满意。
给笼内铺设了软垫和绒毯,他想了想,又给她盖了条薄被,这才又重新拾起红绸覆在她眼上。
呼吸均匀而浅,眼睫轻颤,眉眼微微蹙起,他手一顿,又收回了红绸。
他还没累,他的狗竟然已经累得睡着了,睡着便罢了为什么这眉还是蹙起的,难道以前她有这么频繁皱眉吗?
没有多少印象,或是,他以往只喜欢她羞愤的神情,而不在意她被辱之外是何神情。
歪头看了片刻,他忽然发觉他的狗左眼眼皮上有一颗痣,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他之前似乎不曾发现。
捻了捻手指,他没有蒙住她的眼,关上铁笼就由她去了。
傅知麟又回到了那种麻木的时候。
她能够被搬进虞祯房内,说明没有了顾及她妹妹的必要,也说明了,她妹妹要么已经不在王府,要么被虞祯单独软禁,总之,他是不会让她接触到知靖的。
虞祯不提,或许是在等她主动开口问,她问了,为了得到回答就又会答应他的某些条件,她不想问。
知道妹妹还安全就够了,一切的一切,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
铁链的一端被锁在了廊下柱子上,虞祯坐在院中品茶,廊下,他的狗被蒙了眼正蜷缩在角落中入睡。
他翻着书,偶尔会被窸窣的铁链声吸引抬头,通常是他的狗迷茫找寻阳光的落脚点。
她看不见,便待在一处感受是否有阳光的温暖,若感受不到,便会换个地方待着,直到找到温暖才继续趴下,若待着的地方是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她便将脑袋搁在周围低矮的台阶上,免得让脸被石子刺痛。
虞祯不在府内的时候,她会被交给松儿和调|教师傅,他在府内的时候,她便会像现在这般,安静地陪在一侧。
他不关心松儿她们是怎么做的,他只需要下命令而后享受成果便好,但这会,他忽然好奇,他不在府内的时候,他的狗也一直这么嗜睡吗?
没有活力,不会像普通的狗一样精力旺盛,围着自己的主人汪汪叫。
抿了口茶,他觉得这样似乎不错,他要锻炼阿厌,让她也汪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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