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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自与他修了那阴阳和合功,丹房便成了我俩共修的秘室。
初时,我的魂体被他灵脉里溢出的清辉染得发烫,每一丝阴寒之气与他交融,都像在魂腔里绽开朵墨色莲花,花瓣上凝着活人修士才有的温热。
他总红着脸说
“这功…… 对加固魂契确有奇效”
可我看见他耳尖的红漫到脖颈,便知这“奇效”里,藏着说不尽的情潮。
暮色浸染的鬼火林深处,玄雾将新采的幽冥昙簪入水伏真发间,指尖故意擦过他泛红的耳垂。
水伏真正要转身调侃,却被人从身后扣住手腕,后腰抵上带着体温的剑柄。
"乱动。"
玄雾的声音裹着灼热气息喷洒在颈侧,阳火灵力顺着交叠的手腕窜入经脉,烧得人发软。
丹房的夜总被暧昧填满。
玄雾炼制固魂丹时,水伏真化作虚影缠在他背上,冰凉的指尖顺着衣料缝隙游走。
"专心些。"
玄雾反手掐住腰间软肉,却在对方闷哼时含住他耳垂轻咬。
蒸腾的丹炉热气里,阴阳二气不受控地缠绕,聚魂丹化作流光没入两人相贴的灵台,灼得水伏真主动仰起脖颈,在他锁骨烙下淡青吻痕。
梅雨时节的缠绵最是蚀骨。
玄雾将畏寒的水伏真按在暖玉榻上,阳火灵力化作绸带捆住作乱的手腕。
"还敢在雨中乱跑?"
他俯身咬住颤抖的唇瓣,舌尖勾着不肯安分的软肉,直到水伏真眼尾泛起水光,才含住喉结轻轻碾磨。
幽冥昙的香气混着灵液甜腻,在潮湿的空气里酿成醉人的蛊,阴阳交缠的灵力将床幔染成太极图的光晕。
晨起的亲昵带着霸道温柔。
玄雾扯着水伏真的手腕往怀里带,在他后颈落下轻咬的印记:
"说过多少次,别用阴寒之气冻醒我。"
说罢却用灵力为他暖着昨夜受凉的脚踝,指腹在穴位上不轻不重地按压。
水伏真倚在他肩头轻笑,伸手去够案上的聚魂铃,却被玄雾扣住手腕反压在枕上,带着困意的吻落得又急又凶。
就连日常对弈也暗藏情潮。
玄雾执黑子的手突然扣住棋盘,将水伏真困在怀中。
"这步棋,该这样下。"
他捏着白子的手指擦过对方唇瓣,趁人发怔时将棋子按在他掌心,顺势握住那只作乱的手。
阳火灵力顺着相贴的掌心蔓延,烧得水伏真耳尖通红。
"耍赖。"
水伏真别过脸,却被玄雾扳过下巴,炽热的吻封住所有不满,直到棋盘上的棋子被撞得七零八落。
玄雾第三次打翻炼丹炉时,飞溅的火星在水伏真的魂体上烧出细小孔洞。
这本该是致命伤,可看着那人手忙脚乱地掏出聚魂膏,连声道着
"别动,你这死变态"
水伏真却突然觉得,鬼修不该有的心脏位置,正泛起细密的痒意。
那是他们开始共修的第三个月。
玄雾总说阴阳和合功需要绝对专注,却总会在灵力交融的瞬间,偷偷瞥向水伏真半透明的侧脸。
某次水伏真故意将阴寒之气探入他灵台,玄雾耳尖骤红,剑鞘重重敲在地上:"再胡闹,信不信我......"话音未落,两人相触的指尖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太极图,将丹房映得如同白昼。
梅雨时节的仙府格外潮湿,水伏真的肉身尚不稳定,总在阴雨天泛起淡青。
玄雾嘴上骂着"麻烦",却默默将丹房温度调高三度,又不知从哪寻来南疆的暖玉,偷偷塞进他的被褥。
一日暴雨突至,水伏真在鬼火林不慎迷路。玄雾发了疯似的御剑搜寻,聚魂铃的声响穿透雨幕。
当他在竹林深处找到蜷缩的身影时,水伏真的指尖已经开始消散。
玄雾想也没想便将人裹进怀里,用灵力强行稳住溃散的魂体:
"笨死了......明明是鬼修,还怕黑。"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水伏真却在这令人心安的怀抱里红了眼眶。
“夫君亲亲嘛”
我突然想起百年前的秘境,自己替玄雾挡下魔修攻击时,也是这样近的距离,那时玄雾的眼神里只有震惊与不解,而此刻,那眼底翻涌的情绪,分明是化不开的担忧。
月圆之夜的观星台,玄雾难得卸下清冷伪装。他握着水伏真的手放在双生星盘上,星盘顿时亮起双色光芒。
"你看"
他声音发颤
"我们的命星从一开始就注定纠缠。"
水伏真笑着挑眉:
"所以夫君是想告诉我,从秘境争夺到如今的共枕而眠,都是天意?"
话音未落,便被玄雾慌乱的吻堵住。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do,玄雾的灵力裹着桂花蜜的甜,笨拙却炽热地探入,仿佛要将万载的情愫都融进这一次……
仙府的清晨总被幽冥昙的香气唤醒。
玄雾会在水伏真赖床时,用剑鞘轻轻戳他的腰:
"太阳晒屁股了,死变态。"
但当水伏真真的起身,又会发现洗漱水早已备好,温度刚刚好。
他们常在鬼火林里对弈,棋盘是玄雾用暖阳石与凝魂玉特制的。
水伏真总爱耍赖,趁玄雾不注意偷换棋子。
被抓包时就凑过去偷个吻,气得玄雾涨红脸,却又舍不得真的发火,最后只能把人按在怀里狠狠亲回来。
在《阴阳合契录》的末页,水伏真用阴火写下:
"吾之宿敌,吾之挚爱,愿以魂为契,永世相随。"
玄雾则用阳火补上:
"纵使天道不容,也要与你共赴人间。"
当新的修士问起他们的故事,玄雾会傲娇地说:
"不过是被某个死变态缠上。"
水伏真却会牵起他的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是啊,缠了一辈子,还要缠夫君到来生。"
日子像浸在灵泉里,一点一滴,我的魂体竟能凝出半实的轮廓。
某夜共修,他指尖触到我渐渐有了温度的肩头,猛地僵住,丹炉火星溅在手背都没察觉。
“你…… 肉身要凝了?”
他声音发颤,比当年修复丹田时还慌。
我笑着贴过去,魂体的虚影蹭过他发烫的侧脸:
“多亏夫君这活人修士的‘滋养’,连阴魂都沾了人间烟火。”
他别过脸,剑鞘轻轻敲我魂体,却把我往怀里拢得更紧。
重塑肉身的关键,在极阴极阳交汇处。
他选了昆仑巅的寒潭,与南疆火山口的夹缝—— 那里阴阳二气绞成混沌,最适合鬼修凝肉身。
临行前,他把所有聚魂法器塞进储物袋,又往我魂体里灌了半瓶固魂露:
“若撑不住…… 便回魂契里,本君护着你。”
我望着他眼底的慌,突然懂了,这一路,怕不是我重塑肉身,而是他在重塑“能与爱人并肩活在阳光下”的勇气。
寒潭刺骨,火山口灼魂,阴阳二气像无数把小刀,剐着我渐凝的肉身。
他始终握着我的手(如今我魂体凝出的手,能握住他温热的掌心了),用清灵之气替我熨平阴寒里的褶皱。
每挺过一轮阴阳绞杀,他就往我嘴里渡灵酒,桂花蜜混着他灵力的甜,成了我撑下去的底气。
第三日,混沌里突然绽出缕佛光—— 是昆仑巅的守山佛修感应到异动。
他瞬间挡在我身前,剑指佛光:
“他是我道侣,重塑肉身,与天何干!”
佛光凝滞,竟缓缓退去。
我贴着他后背笑:
“原来夫君这‘凶名’,连佛修都怕。”
他回手敲我额头,却把我护得更紧:
“再胡言,便把你塞回魂契里!”
可我看见他灵力运转时,护在我身前的剑意,比任何时候都刚。
第七日,肉身终于凝实。
我躺在火山岩与寒潭冰交融的地上,望着自己不再透明的手掌,突然哭了。
他慌得手忙脚乱,用袖子擦我眼泪:
“怎么哭了?疼傻了?”
我扑进他怀里,感受活人修士的体温透过道侣袍传来:
“我能触到夫君了…不是灵体… 是真真切切,触到了。”
他愣了愣,猛地抱紧我,剑鞘砸在地上叮当响,却盖不住他哽咽的
“笨蛋…… 早该触到了”。
回洞府时,整个修仙界都轰动了—— 鬼修重塑肉身,与宿敌道侣并肩而归,这比天灵根现世还稀奇。
他牵着我走在长街上,把当年我抢过的灵物铺子逛了个遍,买了堆没用的小玩意儿,说
“补上当年你抢我东西的债”。
我笑着由他闹,指尖与他相扣,感受人间烟火在掌心发烫。
丹房再成共修地时,我已能真正与他肌肤相亲。
阴阳和合功修到深处,他灵脉里的清辉与我肉身的温养交融,竟在丹田处结出枚阴阳契丹—— 活人修士与重塑肉身鬼修的道侣之证,亮得能映透整间丹房。
他望着契丹傻笑,突然吻过来,这次不是魂体虚影,是实实在在的、属于活人的热吻,带着桂花蜜的甜,和他说不尽的“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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