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是彼此的宝藏

　　在遥远的北方边境，有个被冰雪封锁的安屠城。城郊破败的木屋里，住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卖核弹老妪，街坊都唤她"小太奶"。这个冬天格外寒冷，积雪压垮了她唯一的帐篷，冻僵的指节连核弹遥控器都握不住。

　　"叮——"第23声钟响穿透风雪，老妪数着墙角的空罐头。三天前她把最后半块黑面包给了流浪猫，此刻胃袋在翻江倒海。她摸索着从冻土堆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遥控器，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按下红色，会见亲人"。

　　指尖悬在按钮上方时，记忆突然翻涌。三十年前她也是这样蜷缩在雪地里，怀里抱着夭折的孙女照片。那时她的丈夫被征召去维护核弹发射井，临走前塞给她这枚能召唤亡灵的仪器。"等集齐十颗核弹，就能让阿囡回来......"

　　老妪的泪砸在冰面上，化作一朵细小的霜花。她颤抖着按下按钮，整座城市突然被七彩蘑菇云笼罩。火光中缓缓走出个穿碎花袄的姑娘，那是她咽气前最后一眼见到的模样。"奶——"老妪的哭喊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

　　当第一颗核弹引爆时，安屠城的防空警报同时响起。穿貂皮大衣的议员正在宴会上剔牙，突然看见满桌金箔化作飞灰；富豪儿子的游戏机屏幕迸出奶奶临终前缝的补丁；连核弹发射井里的士兵，都在雷达屏幕上看见自家老娘在火海中冲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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