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橘气泡水

　　刚才的事情对姜苑来说无伤大雅，被影响的心情都好起来，但是还是刻意避开迟恒递来的话题。

　　“刚才那个傻子，是高二的。”段涧西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一会。“刚才那人离开的时候我拍了张照片。”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中解释。

　　这一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结束，回宿舍的路上，迟予发现了，姜苑的话多了一些，完全就是那种和别人熟悉之后才会话多的人。

　　“我和你说这个小说男主是真的很帅。”迟予看到了她递来的手机上的小说封面。只是一个点头姜苑也是感受到了。

　　军训快结束了，周五的上午天空阴沉沉的，姜苑还跟迟予吐槽了一句，“这天早干嘛去了。”演练大会在这种天气下结束。

　　“苑苑，这边。”姜苑一出校门，就看到车边上的宋雅楠。

　　“来了，妈。”

　　车子并没有朝着家的方向走，姜苑猜到什么。“妈，你不用非带来接我，我可以自己打车。”

　　“我工作已经忙完了，带你去外婆家。”外婆，这两个字对姜苑非常陌生，从小没有见过几次的人，现在更是没有什么感情。

　　去年外婆去世时，姜苑和宋雅楠根本没有见到外婆的最后一面。“知道了，妈。”

　　宋雅楠不提醒姜苑都想不起今天是外婆的忌日。

　　车子在一个老房子前停下，姜苑知道这是外婆的老房子。

　　“外婆，好。”隔壁门口做个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脸上是饱经风霜的痕迹，这就是季悠然的母亲。

　　“苑苑，今天晚上咱们俩住着。”宋雅楠钥匙打开生锈的大门，里面的所有东西好像静止在外婆去世的一刻，盖上了一层灰尘。

　　姜苑帮宋雅楠一起打扫着卫生，毕竟今天晚上是要住在这里的。

　　天黑之前姜苑跟在宋雅楠的后面，来到外婆的墓前扫墓。

　　回去在隔壁的门口发现了一辆车，季外婆已经回家了。

　　“走，和我一起去看一下季外婆。”宋雅楠说着已经站在隔壁门口了。

　　进去之后，姜苑看到了完全没有想到的两人。宋雅楠还在让她打招呼。

　　迟恒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她，一周下来姜苑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叫哥哥，毕竟我比你大一岁。”

　　宋雅楠一边催促着，“哥哥。”姜苑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迟恒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自己怕不是死了几十次了。

　　姜苑毫不留情的直接离开，心里一遍遍骂着迟恒，甚至感觉当初的身份证都可以给他扔掉。

　　姜苑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是季悠然和迟建的孩子。姜苑俩开的刻意避开两人。

　　回到家后，姜苑在看到宋沭的消息后，立马打车出去。

　　“说要送我的东西呢？”姜苑进来就看到宋沭在一旁跟人聊天。陈之跟姜苑打招呼。“要送你的东西就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黑色盒子并不是她喜欢的风格，但是只要里面的东西是喜欢的她也不在意。是某个品牌新出的涂鸦款的头盔。

　　“谢了，哥。”姜苑看到头盔的一刻眼睛都亮了，宋沭是真的知道姜苑会喜欢。

　　“现在知道叫哥了。”

　　陈之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看吧，你这个妹妹，你就会在这时候我叫你哥。其他时候都不认你呢！”

　　姜苑毫不避讳的对着两人反白眼，其实这个头盔能买到确实有陈之的帮忙，毕竟某人可不会大半夜，给那边打电话，提前预定。

　　周一的开学典礼，姜苑和迟予没有说一句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算这样迟予还是看透了姜苑的紧张，薛高让姜苑开始准备演讲稿的时候就开始了。

　　“姜苑，你准备一个演讲稿，学校让你这个优秀学生上台发言。”

　　听到这个的那一刻，姜苑感觉完了，但是还是强装镇定的答应了。

　　“怎么不敢了？”迟恒从边上凑过来，话刚说完就发现了不对，立马抓住了她的左胳膊，发现胳膊上都是用手掐的痕迹。

　　姜苑本来不打算理他，却被他突然起来的动作给惊到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你干嘛。”发现手被迟恒紧紧的抓着。“松开。”迟予也是发现了这些痕迹，刚想说什么，姜苑就被叫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站回到自己的位置。

　　姜苑感觉走到台上这几分钟的路十分漫长，直到站上那个地方刚才的紧张全然没有了。“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很快的讲完了纸上的内容，下来的时候一脸放松的表情，让人感觉上面的姜苑才是真正的她。

　　姜苑回到队伍里，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姜苑突然感觉不自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必要向他们解释，姜苑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疤痕。这是我紧张的下意识反应而已。就相当于有人紧张总是想上厕所。

　　开学典礼最后在校长的讲话下结束，姜苑心思早就不在这了。

　　他们不会和宋雅楠说吧！宋雅楠知道的话肯定会带我去医院的。

　　姜苑对医院的恐惧全来自小时候那一次得住院。四五岁的小姑娘被一个人仍在医院里，原因是换班陪床的外婆没有来。

　　小姜苑抱着一个娃娃独子坐在病床上，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接近凌晨一点了，病房里只有小姜苑一个人。

　　护士发现小姜苑的枕头都是湿的，知道这个孩子偷偷哭过，出气立马回护士站给小姜苑的家属打电话。

　　宋雅楠大半夜的跑来，看着睡熟的小姜苑，也没有办法去怨自己的母亲。

　　只有姜苑知道那天晚上的病房有多吓人。

　　所以姜苑决定从迟予那里打探一下他们的想法。所以当天迟予懵了，姜苑和人熟了之后是这样的吗？

　　“迟予，你一起看综艺吗？”看迟予不动直接拉着她，两人一起看。

　　“迟予，季姨和我妈挺熟的？”姜苑试探迟予和宋雅楠两人的情况。

　　“是吗?我可不知道。”迟予的脸色直接变了，直接起身拉着椅子离开。

　　“抱歉，是我说错什么了吗?那我不说他们了。”姜苑的话最是道歉，上扬的嘴角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迟予实在是看不透姜苑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是听外婆讲了季悠然的宋雅楠过去的事情。“白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看这姜苑的表情迟予知道自己猜对。

　　“迟予，还看吗？”姜苑开心过后，小心翼翼的问，姜苑看出了迟予在听到季悠然后才变脸的。

　　“不了，我不喜欢。”

　　下午的课上完之后，迟予准备做题的手停下，看到手机上弹出的消息。“走不走？”她站起来，示意姜苑跟上。

　　少年身上穿着蓝白校服，懒散的靠着墙站着，刘海不知什么原因随意的往下垂着，刚刚遮住眉眼，手上还在不厅的操作着，无视边上来来往往的人。

　　“呦，这是谁啊！”迟予幸灾乐祸的看着罚站的人。

　　“ 你哥。”迟恒一本正经的来了一句。

　　姜苑看着面前的画面愈发眼熟，打开手机相册里的那张照片。“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段涧西从教室里出来，就看到一旁姜苑小声嘀咕，　“姜苑，你偷摸的说话呢？”想看一眼姜苑手机，就看被自己吓到姜苑直接暗灭屏幕。“小气鬼。”

　　“他是我和迟恒的初中同学，许嘉禾。”

　　这时候姜苑才注意到边上的男生，男生气质儒雅说话温温柔柔的，不像边上这两个吊儿郎当的。“你们好，我叫林嘉禾。”

　　“迟予。”她的介绍还是一如既往。

　　“姜苑。”

　　段涧西解释着迟恒被罚站的原因，“他之前那基本上就没有写过作业，到新学校了还是任性，这不被数学老师给撵出来了”　段涧西的表情很是无奈。

　　“段涧西，你不说没人知道。”迟恒收起手机朝着几人走来。“出去，还是去食堂？”

　　一中在市中心的边缘，边上有很多店铺，五六公里外还有一个大型商场。边上还有几个其他的普高，所以外面饭店的均价真的不高，姜苑倒是无所谓的走在后面。

　　手机上是某人发来的具体的比赛时间，姜苑回了一个知道的表情包。耳朵边上是段涧西和迟恒的声音，林嘉禾时不时的回应一下。

　　“你是怎么受得了他俩的。”姜苑实在是没忍住问边上见惯不惯的迟予。

　　“只能忍，不能因为一个人，把我哥给撵出去吧!”迟予看着面前的菜单，边上的服务员听到两人的话不敬的笑了一下。迟予看了一眼服务员，指了菜单上的几个菜。“忌口。”姜苑比没有什么忌口，另外两人迟予更是清楚。

　　林嘉禾看了迟予点的菜，“加上一道清蒸鲫鱼，谢谢。”

　　“就这些。”迟予脸色并不好看的对着服务员说，不知是不是刚才的缘故。

　　普高放学的时间比他们晚，几人等了几分钟菜还没上了，姜苑起身去拿饮料。后面传来呜呜喳喳的声音，七八个穿着隔壁普高校服的学生进来。姜苑在此之前对有纹身的人没有偏见，不过今天过后有了。

　　姜苑站在饮料柜前，点的菜刚被端上桌，姜苑往回走的时候，被一个男生撞了一下。“抱歉，抱歉。”姜苑知道自己明明是想避开他的。男生朝着厕所走去，姜苑摸了一下口袋。

　　“站住，还我手机。”

　　“别胡说啊！什么手机我可不知道？”男生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刻意露出纹身想吓她。

　　“手机。”迟恒听到姜苑说出第一遍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对面的人看到迟恒几人站了起来，几个男生站起来就想动手，老板就像没有看到一样。“你小子还是不改，要打出去打，我还要做生意。”

　　“这人还是惯犯啊！”段涧西说着根本没有让开，几人很清楚但凡让开，人可能就直接跑了。

　　“你什么意思。”男生气急败坏直接要动手，姜苑看到对方直接动手。“老板，等会我们付钱，饭就不吃了。”这就话想是什么暗号。几人瞬间明白了姜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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