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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礼拜堂的人不说话,让礼拜堂继续处于安静的状态,很适合在这里看恐怖故事,意识到不太礼貌前,我一直坐在椅子上冥想。
本杰明的老师会比本杰明靠谱,否则又怎么当得上老师。他的老师可能是个留胡子的大叔或者老人,长着一副极其典型的长辈模样。
周六的早上,我让司机把我送到了本杰明发的地址,礼拜堂的门没锁,我还担心里面会有流浪汉。
打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看来是我来早了,只好找个位置坐下来等待,希望本杰明快点到,或者是本杰明的老师快点到。
坐在这里我的心平静了片刻,渴望知道真相,我是否是因为受到了罗娅那件事情的影响,如果是别的原因,又是否能够解决。
我的眼睛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女孩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的裙子,化着淡妆,脚步比较轻盈,正是罗娅。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得其解,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向她打招呼的意思,貌似避之不及。
罗娅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下一秒她定了定神,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我怀疑她是来找本杰明的老师的,是不是因为没有解决之前的问题。
本杰明刚走进礼拜堂,就发现了两个认识的身影,一个是我,另一个是罗娅,看得出来我们都来的很早。
“嗨梵辅!”
“嗨罗娅!”
本杰明发出的声音很大,我们两个同时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向我们打招呼的本杰明。
本杰明向我走过来,我则是站起来简单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们来的挺早。”本杰明说。
“梵辅?你怎么也在这里?”罗娅对我的存在感到惊讶。
我反问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本杰明觉得我们两个不对付,“梵辅,你好像有点太冲动了。”
“这是你的错觉。”我说。
“本杰明,你的老师来了吗?”罗娅问。
本杰明说:“快到了。”
被误会冲动的我,在心里叹气,可能是今天吃错药了,也可能是今天哪根葱不对付,我想缓和一下气氛,便问罗娅,“你现在过得好吗?”
罗娅盯着我的脸看,原本她还有点不服气,但看着我的脸,罗娅也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本杰明的老师帮我解决了麻烦,但是还会有其他的东西缠上我,幸好只是吓吓我,不像上次那样想要我的性命。”
本杰明安慰道:“老师也在想办法,你别担心。”
安慰的话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罗娅该担心的还是担心,主要是那些东西都长得很吓人,“嗯。”
“那些东西为什么会缠上你?”我好奇的问罗娅。
罗娅:“本杰明说,他跟那东西沟通的时候,得知我是它要找的人。”
本杰明:“我还听到那东西一直在念一个词,我没弄明白它在念什么。老师说听上去是某种古老的语言,那东西应该是埃及那边本事不大的恶灵。”
我:“埃及恶灵?它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埃及和美国的距离可太远了。”
本杰明认真的思考,“可能是被人带过来的。”
我又问:“那它被杀死了吗?”
本杰明:“当然。”
要是真的被杀死了,罗娅身边的其他恶灵又是什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埃及一词倒是提点我了,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里傲,梵辅来了吗?”一道苍老的男声响起。
我从本杰明的身后看去,是一位穿着蓝色格子衫的老人,他看上去和大街上的普通老人没区别,如果不是他叫住了本杰明,我完全不知道他竟然是本杰明的老师。
本杰明介绍道:“这位就是梵辅。”
我点点头,“你好。”
老人看向我,眼睛里满是慈祥,“你看上去状态很好。”
没有碰到恶灵当然好了,我想,“是啊。”
“我们到忏悔室说吧。”
老人带我来到了忏悔室,本杰明则跟在后面进来。
忏悔室里一片黑暗,需要开灯才能看见室内。
我向老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连带着自己搞的破坏。老人边听边思考,我看着老人认真思考的样子,以为老人想到解决办法了。
“你要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老人说。
“命运?这难道不奇怪吗?”我无语,等了一周等到这么一句话。
老人:“这就像我的学生一样,当初他就是拥有特殊的能力才能做这一行。如果你不需要这个能力,我可以帮忙把它给封印住。”
一听到解决方法,我激动的下决定,“那就帮我封印住吧!”
老人无奈的问:“你真的想好了吗?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封印,至于探索真相,就不会再有结果了。”
我:“当然。”
得了肯定回答,老人只好按我的想法去做,用一个十字架法器施展封印,大脑从这一刻开始变的涨痛,我无力的捂住脑袋。
两只眼睛闭着,耳边是一阵阵电流声,整个人摇摆不定,脚下踏着的地面对我来说像是地震了,无论如何怎么都站不稳,最终是支撑不住的摔倒在地上。
本杰明来不及扶我,我在地上特别的狼狈,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的难熬。
用来呼吸的器官一瞬间被堵塞,像是被水呛住一样,我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了,蜷缩在地上,我极度的想要结束痛苦,听不懂的语言在我耳边折磨着我,我万分痛苦间,犹如真溺死在了水里。
水流过大地的皮肤,古老的语言述说滋养着某片大地的水,生在这片大地上,死也死在这片大地上。
我的眼睛睁不开,却能看到热烈的太阳,浸水的鬓边发被一双手抚过,冰凉得不似人的体温,轻柔的风带着他的长发挠痒我的心尖。
我想抓住这片冰凉的一瞬间,他离我而去了。
转瞬醒来,我还在忏悔室里。
老人说:“结束了。”
我的内心是凄凉的,这可能意味着我不会再做关于那个男人的梦了,我们从未在一起过,却分了手。
我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可怕的臆想还就在昨天,我的唇还未亲吻到他的身体,残碎的记忆挥之不去。
走出忏悔室,本杰明问:“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有。”
本杰明毕竟是帮了我,我需要向他道谢,“谢谢你帮了我。”
本杰明笑了笑,“不客气。毕竟我收了你的好处。”
我的记忆里只回想起那天晚上给本杰明的那几张大钞票,“这不算什么。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少爷,既然这样,麻烦再给我点小费吧!”本杰明说。
我知道本杰明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大钞递给了本杰明。
“我开玩笑的。”本杰明感到特别的意外,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诚实的接过了我的钞票。
“我敢说,这几天我都可以不用去工作了。”本杰明说。
事情得到解决,我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礼拜堂,接下来在外面,我也没有别的安排,闲逛之类的事情,我第一想到了中央公园,我可以去那里散一散心。
来到中央公园的我,还是有些恍惚,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奇妙的探险,从奇妙非凡的主角,变成了平凡的NPC,过于大变化的抽离让人觉得抑郁不平。
沿途路上是绿意和繁花的盛开,停下脚步看着高楼顶上的双子楼,我觉得身处现代画中,它似乎在告诉我没必要郁闷,生活还有很多美好的景色,连划船的游人也充满激情,积极的生活气息就在此时此刻。
我随意的坐在草坪上,旁边有看书、野餐的人,我喜欢这种充实感,人生的旷野与生活结合在一起,也肯定自己来这里的选择是正确的,前所未有的正确。
灰漠的纽约都市,小时候的美国梦和今天有相差。
老人并没有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我毫无头绪用来探索真相,电影情节好歹有一个指引,我的情况却没有,唉,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再过两周,夏天的长假就开始了,非洲大地的旅行也即将开始,我期待这一次的旅行,难得有了做计划的心思,维丽娜这几天忙着做实验,我们没有联系,正好借这一个理由联络。
中央公园的风我吹了一个小时,这段时间内感慨万千。
回到住处,我洗了一个清凉的澡,边听音乐边做分析作业,一切都做的很顺利。
直到我妹妹提前放学回来,周六她需要上音乐课,今年还在读高中,正是需要放松疯狂的年纪。
我想起了我高中的时候,高二时呆在中国,那年因为学校给的压力大,我便休学专门去学了赛车和极限运动。
这件事情可把老一辈的人吓坏了,爸爸专门停下工作,跑到中国找我了解原因,得知情况后说什么也不让我继续在中国念书了,他身为一个父亲,也深深体会到了中式教育的可怕之处。
“哥哥!!!”
家里每天晚上,梵雅都会上演发疯,像现在这样大声呼唤我的情况很少,每次都没有重要的事情,她只是单纯的无聊。
房门被敲响,我无奈的从床上起来,然后前去打开房门。
梵雅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哪里知道她想干什么,耐心的等待梵雅说话。
梵雅双手叉腰,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样子,“哥哥,里傲都告诉我了!”
又是里傲,我心想,那家伙多嘴什么!
梵雅知道了,怕不是要问个清楚,我头疼欲裂。
“如果你想要一个解释,那么很抱歉,我没办法给你一个解释。”我心累。
梵雅笑了笑,“这么神奇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梵雅:“因为我想看看。”
我:“别想了,好好睡觉吧。”
梵雅抗拒的说:“我才不会睡这么早,我还要看恐怖片。”
听到恐怖片,我来了兴致,“什么恐怖片?”
梵雅特别神秘的说:“是台湾恐怖片《咒》,诅咒的咒。”
我疑惑:“有多恐怖?”
梵雅:“看了才知道。”
“那你看吧。”
兴奋的多巴胺命令我去喝酒宿醉一场,我听从了多巴胺的命令,从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打开,酒的芬芳爆开在空气中,我幻想自己来到了地中海的海岸,躺在海边享受度假生活。
获得一张入场票,我去到了想去的地方,是白纱挡住了我的视线,隔着一片薄纱,身体敞开后撕裂自己的灵魂,嘴唇闷声被人狂吻,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变成浅尝即止,这不够占有,我还想要更多。
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离他那么远。
我靠近,他后退,终有一回,我要让他退无可退。
咚——咚——
敲门声响起。
现在大脑还没醉死,我去打开了门,是梵雅又来找我了。
梵雅有些尴尬的说:“哥,我一个人有点怕,你陪我一起看吧。”
我点点头,“行。”
我妹妹梵雅胆子小,越是胆子小的人越要干胆子大的事,我跟在她后面下楼去了电影室,暖色片面的灯很应景就是了。
在最前面的位置坐下,梵雅紧跟着坐在我的旁边。电影刚开始挺无聊的,我有些理不清人物的关系,直到第一次突脸的时候,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梵雅被吓得捂住眼睛尖叫,人家的脸长什么样她肯定没看清楚。
把手拿下来后,梵雅松了口气,“够吓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我赞同梵雅的话,“确实够吓人。”
梵雅无理取闹的问:“那你怎么不尖叫?”
“我又不害怕。”
刚才在房间里,我好像跟人亲吻了,是幻觉吗?未免太真实了。
电影看归看,梵雅一心二用跟我说话,“哥哥,你刚才在房间里干什么?”
我斜过眼看了梵雅一眼,“做白日梦。”
梵雅:“什么白日梦?”
我嘴快说:“跟男人亲嘴。”
“哦......哦?!”梵雅惊得要跳起来,“男人?!”
我抬起手把梵雅给按住,“你冷静点。”
梵雅有些大声的对我说,“我就说恐同即深柜吧!”
我反驳:“胡说八道!”
梵雅不正眼看我,冷笑,“呵,死鸭子嘴硬。说吧,你是1是0?”
对方跟有八张嘴一样,我说不清也说不过她,“真不是......”
她明显很坚信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她哥哥我原来不是恶心同性恋,而是没遇到理想型。
我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会......说的也对。恐怖片好不容易支棱起来的氛围,就这么被破坏掉了,特别是我妹妹她还问我是1是0,这简直就是废话,我当然是1,这不容置疑。
不对,我立马清醒过来,警告她,“你乱想些什么,我是直男。连你哥的玩笑你都敢开!”
“哎哎哎!”梵雅立刻服软,“但是你做了那个梦对吧?”
梦?做是做了,但我跟一小孩没话可说,起身,我准备离开,“你自己看吧。”
梵雅连忙把我给拉住,“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还是心软,我又坐了回去。
我压根看不进去电影,满脑子都是那个红色长发的男人,好像没有他就不能呼吸了。
我压根看不进去电影,满脑子都是那个红色长发的男人,好像没有他就不能呼吸了。
因为他的出现,我变成了一个满脑子都是他的生理性贼徒,光是回忆起那些暧昧的梦境,我就有了生理反应。
梵雅也不专注的看电影了,她很想知道我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哥哥,他有什么特点?”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长头发,会勾引人......”
梵雅有些郁闷我的回答,“可是现实中这种类型也不少啊。”
我:“梦中情人而已,不必较真。”
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本杰明的老师说的探索真相,没准能让我找到和那个男人相关的内容,一点蛛丝马迹也足够了。
目前的问题是从哪里开始找,我是否可以通过拜师去得到答案......手机里有本杰明的联系方式,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指望本杰明能够给我一些头绪。
我犹豫不决,真相会破坏正常的生活,不再是一个正常人的感觉,也不再属于现实的世界,甚至会变成一个怪物,
我还年轻,但绝不能冒险,特别是这种需要踏入恐怖黑洞的危险。我需要正常的生活,梦境不再打扰我。我又怕自己不去打扰,依旧会有东西找上门来,就像罗娅遭遇的危险,你恐惧、不敢直面它,它便会肆意妄为。
“梵雅。”我轻轻的呼唤妹妹的名字,“我该怎么办?”
梵雅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什么?”
我向她解释:“就是本杰明和你说的事情。”
“你不觉得你太紧绷了吗?”梵雅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安慰我,“哥哥,等放假了,找个地方好好度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我想,“可是我总是做关于他的梦。”
“你爱上他了?”梵雅开玩笑的问。
我摇摇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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