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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破局
再睁开眼,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唔啊……头好痛。”纪千秋轻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千秋,你醒了。”
“梁玄?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啊,千秋是发烧了吗。”说完便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感受纪千秋的体温。
“没有……”纪千秋握住梁玄的手,真挚地看着他。
“唉,我当时就说不该带你过来,你还是偷偷跟过来了。”
纪千秋有些不理解,歪头看着梁玄。
一旁的太医提醒道:“纪侍卫,您为了救陛下挡在他的身前,刺客刺中了您的心脏,好在陛下用心头血救了您,但是您一直昏迷不醒,陛下在这里可是守了整整九夜!”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千秋这什么情况,失忆了?”
“看样子是的,毕竟……”太医没有继续多嘴。
“行了,你下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梁玄,你不是带人进宫了吗,偏偏留我一个人在王府。”纪千秋觉得非常的委屈。
梁玄刮了一下纪千秋的鼻子,“你这个小调皮鬼,就算我不让你来,你不是也跟来了。当时刺客刺中你心脏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说完便将纪千秋搂入怀中,轻轻拍他的背。
“这样吗,”纪千秋有些动摇了,那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假的吗,都是一场梦罢了。
「呵呵,梁玄,你也真够装的,我看你上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犹豫,足足干了九天,真有你的。」无名的声音从梁玄心中传来。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那我问你,你当时没爽吗。」
「……」
梁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递给纪千秋。
“这是什么?”纪千秋仔细地端详起来,这图纹,竟然是前朝太子纹!皇帝当初广贴布告:遇见持有此图纹玉佩者,格杀勿论,如无能为力,则举报给当地衙门,重重有赏。
“梁玄,你是前朝太子!?”
梁玄摸摸纪千秋的头,“噗嗤,怎么可能是我。”
“总不能是我的吧……”纪千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梁玄。
“嗯,是你的。”
“为什么?”纪千秋眼里似有泪花,他竟然是前朝余孽,理应被杀死的,梁玄竟然护了他那么久,自己还不知好歹。
“哪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不忍心你受到伤害。”梁玄将人搂在怀里,“这次皇帝召我回京,其实是怀疑你了,我本以为带着你在偏僻地方好生活着就能护你,但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只有权力在自己手中,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王爷……”纪千秋此刻早已泪眼汪汪,自己之前竟然和无名一块唾弃他,愧疚涌满心头。
好在那些都只是一场梦,并没有真的发生过。
翌日,皇宫举行了让位大典,皇帝因要颐养晚年,将帝位让给自己的胞兄梁玄。
这天,天际忽然漫过一层鎏金霞光,云层像是被揉碎的锦缎,在风里轻轻舒展。正恍惚间,几声清越如玉石相击的鸣啼自云端落下,抬眼时,便见九只凤凰振翅而来。
地面上的百姓早已驻足仰首。
“快看啊!是祥瑞!!”
“真是天佑我国。”老妇人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新帝改革,减轻赋税,从此国泰民安。
一年后,纪千秋正在花园玩,梁玄扶着额坐在一边的石凳上。
纪千秋小跑过去,给他捏了捏肩膀。
“一群老东西,不去管百姓安居乐业,非要管我立不立皇后。”
“那……你会立皇后吗。”自从他醒的那天起,纪千秋就和梁玄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他现在和梁玄每天过的不亦乐乎,除了梁玄有时候会忙点,毕竟是皇帝,还是要批阅奏折,了解天下事。
梁玄捏了捏纪千秋柔软的脸蛋,“千秋,我当然不会,如果真的到那种地步,咱们就偷跑。”
纪千秋被逗的哈哈笑,而后两人继续过着和往常一样快乐的日子。
民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皇帝是个好皇帝,却有个男皇后。”
但某天宫内突然来了一位高人,是赵官员请来的。
朝廷上,赵官员出列,袍角扫过金砖地,一声轻响。
“陛下春秋鼎盛,立后乃国本大事。臣已拟好名册,皆是勋贵之女,背后牵扯七州赋税、三边军饷……”他垂着眼,声音平得像刀,“若陛下执意不从,恐国库支绌,边军生乱,百官心寒啊。”
话毕,阶下数十官员齐齐躬身,鸦雀无声里,是压垮龙椅的重量。
“呵呵……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朕?”
“陛下,臣不敢。”赵官员嘴上尊敬着,但所做的事可一点也不尊敬,“而且老臣听说,陛下被妖人迷惑身心,迟早会牵连这社稷江山啊!”
纪千秋像往常一样在御花园和岁暖玩耍。
被赵官员请进宫的高人瞥见纪千秋,瞳孔骤缩,倏地亮起来,脚步带风般抢上前,他心头翻涌着狂喜,这般根骨品相,竟是天生的上佳炉鼎!
岁暖看见来人后将纪千秋护在身后,“什么人!”
那高人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在下是赵官员请进宫的高人,听说这里有个妖人祸害江山,在下前来捉妖。”
岁暖大喝一声:“这里没什么妖,快滚!”
那高人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眼里淬着势在必得的光,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冷哼:“极品炉鼎……这般好物,在下要定了。”说完便朝岁暖大打出手。
黑气如蟒,自高人袖中窜出,直扑岁暖身后的人影。岁暖足尖一点,青纱裙裾翻卷如荷叶,指尖凝出淡绿流光,堪堪将黑气拦在半空。
“放肆!”岁暖杏眼一厉,鬓边银饰轻颤,周遭草木骤然拔节,藤蔓如活物般缠向高人脚踝。
高人人冷笑一声,掌心结印,黑气炸开成无数细针:“区区狐妖,也敢护他?交出人,饶你修为不灭。”
“他是主子的人,你动不得。”岁暖话音未落,身前已绽开半丈高的花墙,花瓣簌簌落,每一片都裹着淬毒的灵力,朝那高人人面门削去。
黑气与花影撞得难分伯仲,两人身形交错,灵力对冲震得梁柱发颤。
男人久攻不下,忽然收了攻势,退开半步,朝着纪千秋冷笑:“喂,你可知你枕边人是何人?”
岁暖挥出的花刃猛地一顿,“闭嘴!千秋,不要听信这妖人的谗言。”
那高人只是自顾自地说话:“小子,你之前是不是梦见过到一些离奇的梦,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梦见?又或者说,那就不是梦,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这一切都是你那枕边人在骗你。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副身体,可是天生的炉鼎,护你的人为何护你,还不是因为看中了你的体质呵呵。而且你想想,这小姑娘又为何会法术呢。”
纪千秋听得心头一震,脚下蓦地虚浮,几乎站不住。那些疑虑并非没有过,像根细刺藏在心底,可……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若连枕边人都要疑神疑鬼,这世间的情意,还有什么是能信的?
他指尖掐进掌心,喉间发紧,“不是的,不是的……”纪千秋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岁暖眼神骤寒,眼底瞬间结满冰霜,连周身流转的灵力都淬了厉色,她没再废话,指尖诀印急变,原本缠绕的藤蔓骤然绷直如钢鞭,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抽向高人面门,花影里藏着的毒刺尽数绽开,每一寸都透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给我死!!”
那高人见势不妙,瞳孔骤缩,哪还敢恋战?喉间闷哼一声,猛地掐碎掌心符篆,黑气陡涨如伞,将周身护住的同时,身形已化作一道黑影,循着地缝便要遁走,不敢有半分迟疑,再慢一步,怕是要被那淬毒的花刃绞成碎片。
岁暖赶忙扶住纪千秋,神色担忧,“千秋,没事吧?”
纪千秋推开了岁暖,“我没事,我想静静,你先走吧。”
岁暖坚持扶住纪千秋,“不行,主子要我保护好你。”
纪千秋低声一笑,“那我问你,梁玄到底是不是妖?”
“主子他……”
“你不用说了。”
太极殿。
“来人!”
一声厉喝震得梁柱嗡嗡作响。
“将赵官员拖下去!”梁玄指节捏得发白,声音淬着冰,“先施凌迟,再斩其首!悬于城门之上,曝尸十五年,再诛九族。”
殿外甲士应声而入,铁钳般的手扣住赵官员臂膀,拖拽间,官帽滚落,金砖地上拖出一道狼狈的痕,赵官员拼命推开那些甲士。
“陛下!陛下饶命啊!”他死死地磕头,发髻散乱,额头磕得淌血,声音抖得不成调,“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求陛下开恩,饶过臣的妻儿老小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哭喊声撞在殿柱上,碎成一片哀求,却只换得龙椅上那人一声冷哼,漫不经心拂过袍袖的动作里,藏着碾碎一切的寒意。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是。”
经此一事,朝堂上霎时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压得极低。
梁玄端坐龙椅,目光扫过阶下百官,未带半分怒意的声音漫开,却如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尖:“还有谁要劝朕立后啊。”
简单几字,裹着无形的威压,让方才还蠢蠢欲动的几位官员,指尖猛地攥紧了朝笏,再不敢抬头。
“既无人有异议,”梁玄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便立纪千秋为后,钦天监即刻择选良辰,筹备大婚。”
话落,他缓缓起身,龙袍曳地的声响压过了阶下百官骤然屏住的呼吸。这道旨意如一块巨石投入静水,激起的惊涛骇浪,全被众人死死按在低垂的头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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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发现有完形填空就改了改,加了杠,然后进高审了,煮啵已经被吓的不敢动弹了,焦虑地等待一个小时,甚至去给自己的初稿修了修,然后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我终于。竟然没被锁,太好了(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