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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黑魔法防御课
可惜克莱尔的霍格沃茨的生活并没有一个理想的开始。
昨晚她太累了,衣服都没换,直接在床上一倒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早,克莱尔醒过来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东西。她的行李在火龙的攻击中,全都遗失了,什么都没剩下。
此时,她身上仅剩下唯一的校服、一根菲戈教授赠与的二手魔杖,还有大约一百个金加隆左右的零花钱。
她一脸郁闷,顶着凌乱的短发急匆匆地跑到隔壁,借梳子和洗漱用品。
搞定一切后,她在镜子前整理自己有些褶皱地校服,试图让它看起来更得体。
尽管有这些小麻烦,克莱尔依然坚定地决定隐瞒家里的一切:“不能写信告诉家里。要是妈妈知道火龙和那个丑陋的妖精攻击我的事,一定会让我退学的。”她不禁想到,“就算是祖父和父亲,也不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克莱尔,你好了吗?我们得出发了!”
听到萨曼莎她们在寝室门口呼唤。她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课表跑了出去——对了,她连课本也没有了!
萨曼莎和西尔维亚是六年级的学生,她们热情地带着克莱尔去吃早餐,并顺便介绍了城堡里的环境。
“好多人都在看你呢。”萨曼莎语气微妙,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
西尔维亚则更为谨慎,“克莱尔,你还是得小心,毕竟巫师的学校有时候可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和平。”
克莱尔轻声笑道,“尤其是要注意斯莱特林是吗?”
虽然路上的大部分学生都显得友好,但只要她碰到穿着镶绿边校服的学生,几乎都要么无视她,要么露出奇怪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恶意。
西尔维亚诧异于克莱尔的直率,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萨曼莎却持不同看法,笑着说道,“我倒觉得没什么,至少他们这些年不会轻易动手了,毕竟上面的人可都在看着呢。”
西尔维亚则打趣道,“对呀,有你最崇拜的人在看着,肯定出不了什么乱子。”
萨曼莎笑了笑,没有否认。
早餐后,她们就不得不分开了。六年级的清晨有变形课。
西尔维亚明显不放心,还想再叮嘱几句,被萨曼莎拖走了,“我们的克莱尔可不好惹,别担心了!”
临近黑魔法防御课,克莱尔推开沉重的木门,刚迈入教室,眼前的景象便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教室宽敞高挑,木质拱顶如同倒扣的船舱,散发着古老的松木香气。昏黄的阳光从狭长的窗户斜洒进来,在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天花板上悬挂着一具巨大的龙骨,骨架错综复杂,龙颅仿佛正低头俯视着每一位学生,空洞的眼眶中似乎还残留着无声的威慑。几根粗大的肋骨在半空中横跨,仿佛随时会坠落,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教室里四个学院的学生泾渭分明,各自聚集在固定的座位区域。
这节课,五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并不多,只有五个人,他们坐在教室的一侧,位置恰好紧挨着斯莱特林的学生。
其中唯一的女生,艾莉诺·沃尔布顿敏锐的注意到克莱尔进入了教室,她立刻把头转到一边。查尔斯·塞尔温的目光很阴冷。他身旁的灰色头发的男生则低声说着什么,一边看向克莱尔,一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其他两名男生的态度却要友善许多。其中一个皮肤微黑的男孩,他想叫克莱尔过来坐,又有些羞涩的迟疑。另一个戴眼镜的卷发男孩,身材较为壮实,见到克莱尔进来后,微微点头,随即便将全部注意力投入到教室中央的场景中。
克莱尔没有和本学院的同学们坐在一起,而是选择了最前排的一个空位,靠近赫奇帕奇的女孩们。她坐下时,四周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她,耳边隐约传来几句低声的议论。虽然声音很小,但其中几个词语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火龙”、“转校生”……
克莱尔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教室中央。
紫色的魔法光束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狠狠撞上透明的护盾,发出低沉的嗡鸣声。魔力交锋的余波在空气中震荡,带起一阵涟漪般的波动。
塞巴斯蒂安进攻迅猛,完全压制着对面的格兰芬多男生。黄发的兰德尔·普鲁维特被逼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地挥舞魔杖,不断用盔甲护身艰难格挡,可节奏已然紊乱,显然快要撑不住了。
“普鲁维特,你就这点本事?”塞巴斯蒂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施咒——“大爆爆!(Bombarda)”一道耀眼的红光从魔杖尖端迸射而出。
兰德尔下意识地挥动魔杖,“盔甲护身!(Protego)”
他身前形成一道蓝色的透明屏障,硬生生挡下了爆炸正面冲击。然而,魔法冲击波仍然席卷了整个教室,空气震荡,地板都微微颤抖,书架上的羊皮纸被震得翻飞而起。
突兀的,“咔嚓——”一声沉闷的碎裂声从头顶传来,所有人下意识抬头望去——
天花板上那副庞大的巨龙头骨剧烈晃动,轰然坠落!
有几个坐得稍微靠前的赫奇帕奇女孩被吓得惊呼。
“Leviosa!(漂浮咒)”
巨龙头骨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砸下来。
赫卡特教授,也是拉文克劳的院长,挥动魔杖轻而易举地让它飘回天花板,并将它恢复如初。
她的身形有些佝偻,身穿蓝色长袍,衣摆上绣着复杂的银色纹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尽管年迈,但她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强大的气场。
一边施法,赫卡特教授还不忘讲起大龙骨架子的历史,声音低沉却极富感染力。
塞巴斯蒂安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就在他的朋友奥米尼斯旁边。
奥米尼斯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抱怨道:“你不应该用那个咒语。你差点就伤到同学了。”
塞巴斯蒂安耸了耸肩回应:“这不是没事吗?而且,教授该加固一下那条龙的骨头,太脆弱了。”
突然,塞巴斯蒂安注意到兰德尔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和格兰芬多的傻瓜朋友们坐在一起。他跑去坐到了转校生旁边,在身后的一众赫奇帕奇中尤为明显。
于此同时,赫卡特教授继续说道,“今天要教大家的咒语,曾经无数次帮助我死里逃生——Leviosa ”
兰德尔看了身旁的克莱尔一眼,却没得到任何关注,他大声地说道:“这不就是个漂浮咒吗?”
克莱尔惊讶地看着赫卡特教授用这个咒语,将他轻松地悬浮了起来,悬挂在了教室的天花板下,伴随着这个格兰芬多男孩的不断讨饶。
克莱尔自己倒是挺喜欢这个魔法,心里琢磨着,或许它与重力有点关系。要是能在战斗中巧妙运用,绝对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很快,赫卡特教授介绍了咒语、手势和施法要点,并让学生们对着桌子上的羽毛练习。
克莱尔挥动魔杖,几乎没有任何阻力,桌子上的羽毛便飘了起来。她甚至忘记了念咒语。
她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在注意自己,特别是赫卡特教授正忙着指导一个格兰芬多。她心中稍微松了口气。她担心自己因为没有按照教授的要求施法而被责怪或者扣分。
就坐在她旁边的兰德尔一直在努力。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焦虑,因为他发现这个咒语与他之前学过的漂浮咒完全不同,难度超出了他的预期。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羽毛仍然纹丝不动。
突然,他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Leviosa!”
他转头看去——桌子的羽毛在克莱尔的魔杖指引下缓缓飘起。
“斯托克斯小姐,你的施法既流畅又精准——相当出色。拉文克劳加五分!”赫卡特教授立刻就注意到了。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赞许。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学生们交换着眼神,显然对克莱尔这个转校生的表现感到惊讶。毕竟听说她之前不过是个麻瓜罢了,才接触魔法没多久。
很快,克莱尔注意到,刚才把龙头骨震下来的斯莱特林男生也做到了。
赫卡特教授满意地看着塞巴斯蒂安,“很好!斯莱特林加三分。”
然而,塞巴斯蒂安并没有对自己为学院加分的事表现出太多兴奋。他嘴里喃喃着,“是不是看错了……”
一旁的奥米尼斯有些泄气地用魔杖戳了戳桌子上的羽毛,显然不太满意自己的进度,“你得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要听!”坐在他们后面的黑发女生迫不及待地插话。
塞巴斯蒂安转过头,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好吧,伊梅尔达,不过魁地奇的队长居然对漂浮咒没辙,真是让人意外啊。”
伊梅尔达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别给我提魁地奇的事!不然......”她的语气凶狠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挥起魔杖朝他砸过去。显然,这个话题触及了她的逆鳞。
奥米尼斯也埋怨的看着塞巴斯蒂安。他对自己的朋友经常乱开玩笑感到无奈和苦恼。
塞巴斯蒂安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模样,但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把伊梅尔达的恐吓真正放在心上。
很快,斯莱特林的每一个人都掌握了这个咒语。
赫卡特教授环视了一圈,点了几个没能完成任务的学生的名字。他们大多来自赫奇帕奇,还有一个大个子的格兰芬多,“......额外交一篇论文,不能少于六英寸。”她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教室里顿时传来了几声抽气和叹息。
接下来的情景,让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
克莱尔不仅是第一个成功让羽毛飘起来的人,而且在随后的练习中,她轻而易举地将一具沉重的假人悬浮到了空中——而且还稳定得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牢牢拴住了一样。
这完全超出了普通五年级生的施法水平。
即便是最优秀的学生,也最多勉强让假人晃动几下,甚至连塞巴斯蒂安——那个‘统治’黑魔法防御课的人——也尚未成功做到。他刚才只是让假人勉强离开地面。
赫卡特教授都微微挑了挑眉,“很好,拉文克劳加三分。”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惊喜,显然没想到这个姑娘会如此轻松。
教室里的学生们,尤其是一贯表现优异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也都愣住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兴奋得几乎无法掩饰,甚至让人误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学院得到了加分。
回到座位上的克莱尔很容易地捕捉到了周围投来的目光——惊讶、好奇,甚至带着一丝探究。她微微皱眉,有些困惑。
这很困难吗?
在她看来,一旦找到合适的魔力波动频率,让魔力形成合适的回路,精确的调整魔力的输出,咒语自然就能流畅生效。
她完全没费太多力气,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一次练习只有三分之一的学生做到了。当然她注意到了,刚才的斯莱特林又是继她之后第二个成功的。
课堂的最后,赫卡特教授改变了教学方式,让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非常好,但是实践出真知,我需要两位志愿者参与决斗?有人愿意上来试试嘛?”
说话间几张桌子飞了过来,拼成了一个长条状的决斗台。
克莱尔明显跃跃欲试,恨不得喊出来,“选我,选我!”。她真的对巫师决斗太感兴趣了。
赫卡特教授笑着说:“那就是你了,斯托克斯小姐。” 她又看向了在课堂上同样表现优异的塞巴斯蒂安,“还有你,萨鲁先生。请两位决斗家就位。”
塞巴斯蒂安走过来朝克莱尔笑了一下,挑衅地说:“准备享受霍格沃茨真正的欢迎仪式吧。”
克莱尔回以一笑,“我很期待”。虽然克莱尔觉得这个男孩挺厉害的,但是她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她可是在昨天一次性击败了十五个石像呢。
可惜这次决斗,赫卡特教授限制只能使用基础施法,盔甲咒和漂浮咒。克莱尔对此有点小小的失望。她完全忘记了她唯一掌握的攻击性的魔咒只有‘昏昏倒地’。
然而事实是克莱尔更加失望了。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在克莱尔看来很慢。
克莱尔用盔甲护身防守住了一道魔咒,毫不费力地用漂浮咒和基础施法让他摔下桌子。对克莱尔来说,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还没打够呢。
教室里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兴奋得几乎要把天花板冲破了,喊声、笑声和鼓掌声此起彼伏。兰德尔甚至激动地直接朝克莱尔大喊:“太厉害了!”
相反拉文克劳的学生也在鼓掌,但是明显很克制。
斯莱特林的气氛就更加复杂和难以捉摸了。只有奥米尼斯在鼓掌。而且当塞巴斯蒂安回到座位时,他还忍不住讥讽:“终于有人能给你一个教训了。”
塞巴斯蒂安摸了摸脑袋,带着无奈和郁闷说道:“好吧好吧,我确实需要一个教训。”他回想着刚才决斗中发生的一切,心中对转校生越来越好奇,“我们的这个转校生可不简单啊。”
奥米尼斯轻笑着低声说:“你又找到一个感兴趣的人了。”
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虽然他不想回忆他上一个感兴趣的人居然是韦斯莱那个家伙。嫌弃虽然嫌弃,但是韦斯莱有时候确实很好用。
赫卡特教授的加分几乎淹没在了欢呼声中,但她并不在意,反而摆了摆手,宣布下课。
课后,兰德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一直等着克莱尔和赫卡特教授的谈话结束。然而,这场交流似乎比他预想的要久得多。
他隐约听到了零散的内容——“两个漂浮咒的区别”,“魔力输出与质量的关系”,”对高度的影响“……
这都能聊这么久?
两个朋友已经催了他好几次,‘兰德尔,你可不能这样啊!你不能——’他们做出‘见色忘义’的口型。最终,他只能不情愿地在起哄中放弃等待,匆匆离开教室。
克莱尔终于和教授交流完毕,收拾着笔记本和魔杖,准备离开。教室里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迫不及待地去吃午饭了。
她原本没有太在意周围的情况,但当她抬头时,看到教室角落里还有两个斯莱特林学生没有离开。
克莱尔偷偷握紧了魔杖,戒备的同时又有点跃跃欲试,她期待会不会发生些什么课后‘愉快的小交流’。
果然,刚才课上被自己打败的那个斯莱特林找了过来。
克莱尔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塞巴斯蒂安那双不含恶意的暗褐色的眼睛:“你好,克莱尔,我是塞巴斯蒂安·萨鲁。今天的决斗,作为初学者你打得很不错嘛,做得很好!”
这跟她想象中的发展不太一样。
克莱尔一时语塞,愣了半秒,“呃……谢谢你陪我练习。”
塞巴斯蒂安的语气夸张,“练习?我刚刚都以为来了个决斗专家呢,你不是新来的吗,怎么用起魔杖这么熟练?”
克莱尔下意识回答:“我确实有决斗过”,心里暗暗补充,“和十五个至少六英尺高的大块头。” 她试探地微微挑衅,“我还蛮有经验的,你该庆幸我没用全力。”
塞巴斯蒂安笑着回应道,“行呀,下次再来比过”,并给克莱尔介绍霍格沃兹的一个地下决斗俱乐部,‘决斗之杖’,“我感觉你会喜欢的。”
克莱尔直到他离开都有点懵,这是斯莱特林吗?自己以为会有一场课后的恶战,结果居然这么友好。
看来埃德蒙信里的经验并不全都是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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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友好的小蛇?”
塞老师:“有意思的转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