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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梁上君子
“怎么回事?!”两人大惊。
薛怜青条件反射地把剑横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
“我若是想害姑娘,直接领姑娘去拿悬赏就是了。”店小二轻轻推开了剑,抬眸看着薛怜青,秀气的脸上带着很轻的笑意。
“他说得没错,青青别误杀好人。”龙袖收起通缉令,转过来劝道。
薛怜青闻言收了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昨晚我们都是穿着夜行衣,顶多看出来身形,为什么会有你栩栩如生的画像呢?”龙袖皱着眉问。
薛怜青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她立刻愤声道,“可恶!是那个朱凤公主!对不起,龙袖。昨晚朱凤公主看过了我的相貌,是我给她看的。”
“朱凤公主极擅丹青,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店小二在一旁补充道。
龙袖了然,温声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也有错,原本只不过是和公主的玩笑,既然没人受伤,便可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我贸然出手,你也不会下来帮我,也不会被卷入昨晚的风波之中。”
“那现在?”薛怜青气得咬牙,“要不我冲进皇宫给公主打一顿?”
“胡闹!”龙袖嗔了她一眼。
店小二忍着笑意,“皇宫现在布满了天罗地网,就等姑娘自投落网呢。”
薛怜青也瞪了他一眼。
龙袖审视地看向店小二,“你不像一个跑堂的。”
店小二揣着手,收起了笑容,“在下只是一个店小二而已。”
“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全都说出来吧。”龙袖也端着手,对着店小二。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姑娘若是往外打听,和我说的大差不差。”店小二低眉道,“昨夜皇宫失窃,皇上遇刺。”
“难道不是皇后?”龙袖打断他。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店小二回答。
“继续。”
“这些刺客都出自江湖最大杀手组织天一楼。昨晚死的一男一女,一个是人称‘金鹏刀’的阮赤雄,一个是人称‘吴钩娇客’的吴四娘。剩下的那一个活口是擅长轻功的‘追风腿’张云。还有两位在逃嫌犯,无人知晓名号,就是二位姑娘了。”
薛怜青问:“明明还有一个最后拿着东西消失了,这个没人提吗?”
店小二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薛怜青问:“那个天一楼到底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答:“天一楼的势力遍布全国,只知道它的总舵在江南一带,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在什么地方。”
薛怜青问:“那有人雇佣他们杀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店小二答:“若是在京城,那把自己想要他们完成的事情写在纸上,送往城东红桥下的第三个桥洞里,自会有人来拿。完成之后,也会有人来索取报酬。若是在其他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薛怜青沉吟了一会,道,“多谢你了。”
店小二摆手一笑,“只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得来的罢了。如今京城四处张榜悬赏,要捉拿姑娘,御林军中也有不少高手,看样子姑娘还惹上了天一楼的人,姑娘多加小心。”
“现在可以说一说你帮我们的目的了。”龙袖的目光锋利地扫过去。
“并无目的,”店小二低眉道。
龙袖挑眉不信。
店小二无奈道,“倘若姑娘不放心,那我便说是求财吧。”
“捉我们去领悬赏,岂不是有更多的钱?”薛怜青问。
店小二笑道,“我打不过姑娘,没命拿这个钱。”
薛怜青继续问,“那你帮我们,又想要多少钱?”
“不如姑娘把身上的那枚碧色的玉佩给我,算作抵了?”店小二道。
“这枚玉佩不值钱,你要想要,那就给……”
“青青,不可以随便把贴身之物给人家,恐怕被有心人利用。”龙袖及时拦住薛怜青,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金元宝,放在桌子上,“这些如何?”
店小二没有答话,反手把元宝推了回去。
“那这颗夜明珠怎么样?”薛怜青掌心里有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夜明珠,“价值连城。”
“姑娘收回去吧,我说要姑娘的玉佩也只是玩笑话。”店小二拱手道,“姑娘还是快离开吧,以免夜长梦多。”
“走吧。”龙袖拉了拉薛怜青的袖子,两人从窗户跳出去不见了。
店小二关上窗,转身时,桌子上放着两个金元宝和一颗夜明珠。
尽管薛怜青和龙袖非常谨慎小心,但还是不慎闹出过几次动静。毕竟这次案件实在太过恶劣,而被通缉的逃犯画得又实在过分美丽和逼真,沸沸扬扬,已经成为了全京城的茶后谈资。
只要薛怜青一露面,一定会有人认出她,大声嚷起来。不仅如此,全城还有高手密布,薛怜青和龙袖想晚上从房顶上赶路都不行了。
两人先去了城东红桥下蹲守,可惜不仅没有蹲到人,还被一旁的乞丐发现身份,举报官府了。
一路纠缠,终于在第四天的夜晚,两人还是离开了京城,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小破庙。在小破庙吃过干粮后,两人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去处。
其实这次两人下山,并不是为了求娶云梦泽。而是因为二人的内功心法《引碧霄》练到了倒数第三层就一直突破不了,师父要她们下山去红尘中历练,如此才能领会贯通。
所以她们俩才从天山上下来走一遭,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于是就玩心大发,先去云府看美男子,接着又来京城看俏佳人。没想到惹了个大麻烦。
“师父说,若是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就飞鸽传书于她。”薛怜青说,“但是,这才过了多久,找师父太丢脸了。”
“说得有道理。况且我们的心法并无进益,还需要我们多历练。”龙袖说,“京城到处都是张榜悬赏,如果皇宫失窃的宝物拿不回来,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底下各州各城也要到处通缉我们。”
“不是说天一楼的总舵在江南一带吗?不如我们直接去江南吧。”薛怜青提议道,“那个神秘人一定会把宝物带回去的。”
龙袖想了想表示同意。
“对了,龙袖,这次是我连累你了,”薛怜青歉疚道,“那张通缉令上只画了我的肖像,不如你和我分开走,这样他们就抓不到你了,我们到时候江南杭州见。”
“那你一个人能行吗?”龙袖迟疑地问。
薛怜青了然,如果龙袖不想分头走的话,她会直接拒绝。
“我可以的,我的武功你还不放心吗?而且如果遇到麻烦,我会立马通知你和师父的。”薛怜青笑道,“你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去做吧。”
“好。”最终,龙袖还是点头了,“青青,你多保重。那我先走一步了。”
薛怜青用手摩挲了一下剑柄,看着龙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青青姑娘不想连累友人,可是落单了可不好。”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薛怜青猛地扭头往上看。
只见蛛网密布的房梁顶上懒洋洋地半卧着一个黑衣男子,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腰间挂了一个牛皮酒袋。
薛怜青二话不说,脚尖一点地,飞上梁间,拔剑朝男子刺过来。
“诶,”戴着面具的男子伸出右手,只用两根手指就捏住了她的剑,剑尖竟不能往前进半毫。
男子笑嘻嘻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青青姑娘别动气嘛。”
“找死!”薛怜青猛地收回剑,快如闪电地从另一个方向刺去。
“青青姑娘好凶啊。”男子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还是懒洋洋地半卧着,但右手的两根手指又牢牢地夹住了剑身。
“你,”薛怜青第一次见如此灵活如此坚硬的手指,出手速度极快,还不怕她的剑气,像两根铁钳一样牢牢钳住她的剑,往后拔也拔不动。
“青青姑娘终于肯听在下好好说话了吗?”男子戏谑道,两指捏着薛怜青的剑把她往前拉。
薛怜青也下盘极稳,两人居然就这样隐隐对峙起来。
“咻——”薛怜青藏在袖子里的左手使了一个暗器。
对方终于改变了半卧的姿势,往旁一闪,左手也用两根手指接住了暗器,笑嘻嘻道,“姑娘再多来点也使得。”
薛怜青不跟他客气,右手和他持剑对峙,左手五指暗器齐发,却全被男子一一接下。
这是一个高手。
至少薛怜青还没有摸清他的路子,第一次如此捉襟见肘。
薛怜青没辙了,只好开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戴着面具?你的武功是出自何方门派?你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是不是要把我带去领悬赏?”
男子松开她的剑,跳到她跟前,笑嘻嘻道,“青青姑娘问题好多,在下该回答哪一个呢?”
“快说!”
“诶,别动气嘛。”男子捏着薛怜青横过来的剑往外推,“我这就说。”
“第一,在下的姓名不能告诉青青姑娘,青青姑娘想怎么称呼都可以,毕竟这是青青姑娘对在下的爱称。”
“滚蛋!”薛怜青骂道,要不是打不过,她一定要在这个轻浮的男人身上捅一百个血窟窿。
男子依旧嬉皮笑脸道,“第二,在下戴面具的原因是因为在下长得太丑了,不戴面具恐怕要丑煞人。”
“你戴面具也没好到哪里去。”薛怜青白了一眼道。
“第三,在下不才,无师无派,武功全是自学而成。”男子分别伸出左右手的两个手指头,“在下所有的功夫,只靠这四根手指头,要是这指头被削去了,在下的武功也就全废了。”
薛怜青闻言立刻提剑就砍。
男子往右一闪,身法诡谲,迅速绕到薛怜青背后,伸出两根手指从背后捏住了剑身,贴着人耳边笑盈盈地开口,“在下忘了说了,一般人是近不了在下的身,自然也削不去在下的手指头。”
“第四,在下是来这里睡觉的。”
薛怜青抬脚就往后狠狠一踩。
“第五,是青青姑娘的说话声自己跑到了在下的耳朵里,扰了在下的清梦。”
男子也提脚往后一退。
“第六,在下并不想带青青姑娘去领悬赏。”男子又从薛怜青身后跳到她身前,“在下回答完了青青姑娘所有问题了。”
“怎么,是想让我表扬一下你吗?”薛怜青呵呵冷笑。
“青青姑娘想的话,也可以。”
“滚。”
薛怜青收了剑,转身就要走。
“别急嘛?青青姑娘去江南,也带我一个?”男子瞬时跳到她跟前。
薛怜青立马转向左边,他就立刻跳到左边。薛怜青脚尖一顿,往右边走,他就跳到右边。
“你跟着我干什么?”薛怜青深吸了口气,咬牙问道。
男子只是笑嘻嘻,“我对青青姑娘一见钟情,青青姑娘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我不喜欢长得丑的男人,你可以滚了。”薛怜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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