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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的比较快
清晨的阳光镀在玻璃窗上,初秋的庭院里有微风吹过,刚浸染了红边的枫叶随之作响。
应来殊是被窗外的叽喳的鸟儿叫醒的,屋里的遮光很好,只隐约在窗帘上方的空隙里透过些阳光来。她走到窗边摁下窗帘的滑动按钮,窗外的景色随着窗帘的拉开而徐徐展开。
她打开一扇窗,清晨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这是一个朝阳的房间,正能看到庭院小花园,再稍远点,就是一片天然湖泊,在太阳下显得波光粼粼的。她舒适地深了个懒腰,回身看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牛奶。
应来殊端起牛奶,还是温热的,她拿着杯子抿了一口,便觉得身体随着这温度活了起来。
她端着牛奶出了门,隔着廊道边的栏杆扶手,刚好看到男人在厨房窗边的身影,他穿着藏青色细白条纹的家居服,正低头在案边忙碌着。应来殊沿着楼梯走了下去,到一层时刚好曲然从厨房出来。
他抬头看到应来殊时稍愣神了一下,随即粲然一笑:“早啊姐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曲然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露出整齐的牙齿,眼睛亮晶晶的,卧蚕也更明显了。应来殊的嘴角也不自觉有了弧度:“好,谢谢你。”
应来殊在餐桌落座后,曲然坐在了他对面,他的胳膊放在餐桌上,还不着急动叉子。
应来殊的盘子里的早餐摆的很好看,烘焙得色泽鲜亮的金枪鱼可颂,配上煎蛋、法式香肠、口蘑和蔬菜沙拉。她吃了一口可颂,金枪鱼的油香中搭配着一点柠檬的清香,让可颂口感上不再干腻,味道也更鲜美了。
“很好吃,”应来殊抬头看向曲然。
曲然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起叉子来:“那就好。”
“你的手艺还不错嘛。”
“小时候父母忙,我跟管家学的,你要是喜欢的吃,我给你做一辈子。”
应来殊猝不及防地听到这句话,拿叉子的手稍微抖了抖,她从没听到过这样日常又温馨的许诺,没敢抬头看向曲然。她嚼了嚼口中的香肠,才回到:“好啊。”
早餐快吃完时,曲然诚恳地看着应来殊:“对不起,姐姐。我昨天酒喝多冲动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看上去又是乖巧的模样,应来殊也摸不准,他是不是像昨天那样装可怜,但应来殊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这一套。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有问题,也许是进展太快了,我还没有办法……”
“姐姐,我不着急,你也不必着急。”
“嗯。”
“对了,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曲然从椅子上起来,绕到应来殊身后,手搭在她的椅背上:“走,上三楼看看。”
她走在曲然旁边,刚要上楼时,应来殊的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是小姨发来的消息:律师已经联系好了,来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谈谈。
佟以澜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刚接到应来殊的电话后,她就着手让人联系了金牌律师。她没有成家,自然也没有儿女,应来殊这个外甥女就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了。
“曲然,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曲然眼底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闪过,但他面上却是镇定的:“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司机送我就好。”应来殊说着便走进了一楼的衣帽间。
她行动很快,曲然送她出门时,她认真又看了看曲然:“你挑的家居服很好看。”然后,便转身上了车。
车已经驶出了家门,但曲然还在原地回味着应来殊的话。自己挑的家居服好看,是自己身上的这件,还是姐姐穿的那件呢。
曲然买的家居服是情侣款式,早上应来殊下楼时,穿的便是和自己一套的藕色配灰条纹的款式。当她拿着牛奶下来时,曲然正好看到她极具生活气息的一面,都有些看呆了。
此刻他有些受宠若惊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又意识到,她是在夸自己穿家居服帅气,他笑着又摇了摇头,回房里去了。
车在一家咖啡店门口停下,应来殊走进去,刚好看到佟以澜在向她挥手,她身边坐着一个衣着正装的男人,想来应该是律师。她走过去招呼到:“好久不见啊,佟女士还是这么大方靓丽。”
“你少打趣我,”佟以澜装作嫌弃道,同时又介绍起旁边的男人:“这是祁山,毕业于政法大学,现在是行业里的金牌律师。”
应来殊落座和他礼貌地点点头。他看起来很年轻,五官俊朗,但似乎职业的关系,看上去并不爱笑,有些内敛和深沉。
“应来殊是我姐姐的女儿,已经跟你介绍过了。”
“应小姐你好,闲话就不多赘述了,我已经了解了协议的内容和你们的诉求。奇寻网络游戏公司当前仍旧在楚天集团之下,我近期会尽快联系集团的法务。另外,我还需要一些相关的证件及复印件。”
“你是说这些吗?”应来殊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来,最上面一张便是她和曲然的结婚证复印件。”
“你准备的很充分啊,就是这些。”祁山翻了翻几页纸,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佟以澜看事情进展的顺利,于是拿起自己的包便起身了:“我公司还有事忙,你们先聊。”她从应来殊身边走过时,不忘回头叮嘱她:“晚上的GDC开发者大会记得来。”
应来殊点点头:“记着的,快去吧,大忙人。”
“应小姐,有些事不知道我是不是该问。”桌上只剩他们两人,祁山问到。
“话都到嘴边了,你是想问曲然吗?”应来殊也不跟他打哑谜。
“是的,我听说过他,工大最年轻的数学系副教授,你们真的是相爱而结婚的吗?”祁山问到。
“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相爱,为什么今天只是你一个人来呢?”
应来殊不做声,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我说这些可能不合适,但作为律师,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之后如果对方律师要求确认夫妻关系之实,您的爱人是需要提供证词的。”
“我知道了,一步步来吧,祁律师。”
在应来殊的眼中,曲然的爱太给的出手了,自己的心在这面前是拙劣而又不堪的,她对此羞于启齿。
他们相识的第三周,曲然邀请她去参加一个开放式冒险游戏的活动展。那天,一向被动的应来殊扮演了和曲然所扮演的角色的官配。
当场馆内的樱花飘落下来时,音乐也到了口人心弦的篇章。她撑着手中的花伞,对曲然说了游戏里角色的高光台词:“高缪先生,这世界在我眼中是无尽的黑白,只有你的笑容是金色的,除了你,我再不想和谁共度余生。”
不知是不是太过入戏,曲然看着她的眼睛入神,还因感动而泛着泪光:“我也想让你,做我唯一的新娘。”
就这样,一个星期后,应来殊如愿和曲然领证结婚了。但在她的心里,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比解释自己演的戏,要重要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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