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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人竟可以如此幸运?!
江赴归点了点头。
“我来补充一下,这条小道可以直通二楼,进入腺体室,可是……有两个腺体别偷……”
顾时倾轻叹一口气。
“0323和0002。”
或许再见一面,会不会有任何改变?
上一次,为什么不救他?!
他可是拿了他母亲的腺体瓶!
可是他……也死了……
自己也想要一个朋友,可是他们都死了……
实验,有那么重要吗?
世界不是温暖的吗?
顾时倾又补充了一些小细节,于是走出会议室,瞟向手术室。
“看来弄完了呀。”
那位医生走到他面前。
“已……已经弄好了……”
顾时倾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银蝶耳饰,递给那个医生。
“你一个Omega ,带上这个,出危险它会保护你。
“那我们是……?”
“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洛逐空。”
“我叫顾时倾,余生多多请教。”
洛逐空恭敬地点了点头,轻笑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优秀人才,我才应该向您多多请教。”
顾时倾笑得灿烂:“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耳饰,我会保留好的。”
洛逐空转头就往手术室走去,顾时倾脸上的笑容一瞬即逝,他坐在长椅上。
此时,两只臭狮子躺在病床上,脸上全是杀戮。
可顾时倾看到的尽是不甘和失败,可他高兴不起来,他的软肋就是腺体瓶,这两人肯定知道。
“顾时倾!我他妈要杀了……!喀喀喀!”
顾时倾一把掐住了箫迹的嗓子。
“想活就闭嘴。”
箫客偿想要冲过去,可是他伤的比他弟都严重,毋庸置疑,肯定又被揍了一顿了呗!
“我劝你们都闭嘴,不然?呵呵呵呵,毕竟死人才会闭嘴。”
顾时倾注视着箫客偿和箫迹,虽然顾时倾的神情已经冷静得出奇,但是箫迹却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戮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吧······
但是先保住自己一下,不然自己大仇未报,命都没了。
“我给医生说了,我来照顾你们两个“病人”,应该你们两个没有任何怨言吧?”
箫客偿真想拿刀杀了顾时倾,让他照顾自己和弟弟两个人,不是让死的更早吗?
“啊哈哈······没有没有!”
“哥!”
箫客偿扇了箫迹一巴掌。
“啪!”
“闭嘴!”
箫迹也愣住了,没想到有一天箫客偿会这么对自己,但对于自己哥的威压,也不敢多言。
顾时倾笑了,拍了拍手,对箫客偿又多了几分赞许:“箫先生真是信守承诺,令我刮目相看哪!”
洛逐空此时敲了敲门:“照顾人在吗?”
顾时倾打开门,原来是洛逐空,顾时倾戳了戳他的脸蛋:“原来是你呀小空,他们两人很好。你脸蛋手感不错。”
洛逐空掂着脚摸了摸顾时倾的头:“那就好,我正好要去找你呢,月主任让我把药给你。别太累了。”
顾时倾伸手接过袋子,道谢着。
“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洛逐空摆了摆手,“我只是路过帮个小忙而已。”
顾时倾盯着洛逐空耳朵上他的耳饰。
耳饰渐渐发红,顾时倾只感觉不对劲。
突然!一把刀甩了过来。
顾时倾一把踢开。
只见不远处有个疯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不停的骂着:“我要杀死你们!你们跟我儿子下葬去吧!”
顾时倾“切”了一声,打开门,把洛逐空护在身后。
“放心,他能有多厉害?我对付一个小蝼蚁还是足够的。“
只见那个疯子跑了过来,拾起那把刀,向顾时倾砍去。
”我杀死你们这些庸医!我儿子怎么会被窒息而死?!”
顾时倾偏过头,刀锋离他只有几毫米,幸好躲过了。
洛逐空轻轻往后退了几步摸着耳饰,在发烫,难怪呢。
“顾时倾!拿去!”箫客偿丢给他一把左轮手枪,“我才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在乎我和我弟的安全!”
顾时倾嗤笑,一把接住手枪,用腿踢中那个疯子的胯部。
“哎呦!”那疯子吃痛,连步伐都慢了几步。
突然,他听到自己后脑勺传来上膛声,神色顿时慌张起来。
顾时倾神采奕奕,毫不在意的问着。
“你这个疯子,到哪儿弄事都可以,但是你找错地盘了,还想杀我朋友,罪有应得。”
“砰!”子弹飞驰而过,那个疯子也应声倒地,后脑勺被子弹穿过,血一股脑地喷出来。
顾时倾对地上的血着了迷,羽翼真想下意识展开。
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摇了摇头,把枪丢给箫客偿。
“下次子弹多备点,就可以多杀我了。”
这话刚出,箫客偿和箫迹血压都升高了,但这话的确是事实,毕竟子弹都被劫空了……
下次!下次一定杀了他顾时倾!
洛逐空也习以为惯,隔天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他也受伤过几次。
“阿倾,这个孩子,是被自己的omega父亲掐死的,我是亲眼看到的。”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种呢?”
“……”
“我也不清楚。”
“或许有苦衷吧。”
顾时倾哈哈笑了起来。
“好啦!没什么可难过的,医院最近没什么忙的吗?”
洛逐空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转头望向手术室。
“最近我负责的没什么可忙的,不过小孩生病的挺多,反正冬天嘛,正常。”
顾时倾听着瞟向了紧闭的窗户旁,欸?下雪了?
窗户玻璃上结满了形态各异的冰花,隐隐约约上面蒙着雾,因为顾时倾来过这医院很多次,所以医院旁边很多事物他都知道。不远处被废弃的院子里其实有一棵老槐树,不过早已褪去了往日的繁茂,光秃秃的枝丫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今天似乎格外的冷,以前穿一件薄外套就行了。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洛逐空摸了摸顾时倾的衣服,脱下自己的内外套,递给顾时倾,“拿着,我不冷,怎么才穿这么点?家里除了你母亲没人了吗?”
“啊哈哈……他们去很远的地方旅游去了,我要上学嘛。”
“说实话,这个世界,学习也没啥必要。”
箫迹嘀咕了一句。
“还是有用的,至少可以算出我们离天边多远了……”
箫客偿摸了摸箫迹的头,望着顾时倾,一下子感叹道:“你说,如果不是顾时倾,那我该有多遗憾呐……”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指挥官和他很像吗?”
箫迹一瞬间懂了,不可置信地愣了许久。
“你说那场大火,是他救的我们?我一直以为是指挥官……我们真不应该……”
顾时倾没有听到,自顾自的挑弄着眼前这个疯子的尸体,竟意外的翻弄出一张纸条,还有一个钱包。他打开钱包,发现有腺体瓶,顿时青筋暴起。“0002……!这疯子看来不简单啊!”说着打开纸条,却不料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队长!你不是死了吗……”林晖俞跑了过来。
“?林晖俞?!一年了……你告诉我你没死?!”顾时倾踢开脚下的尸体,一时激动得开不了口,在那里倚着墙。
林晖俞更疑惑了,他本来就没死啊?顾时倾一下子瞟过眼看向林晖俞,心情也平静下来了,反而林晖俞不正常了。
“队长这么盯我干什么?!我只是杀完人陪老婆照顾刚生不久的孩子呀……哪个狗皮膏子传的谣言!”林晖俞心里吐槽道。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不过队长应该不是诈尸吧。
“你来医院干什么呀队长?”林晖俞走上前半蹲身子拨开疯子的头发。
那疯子长相俊秀,不过半张脸……是机械的?似乎已经碎掉了,左眼还留着泪痕,感觉有点可怜。脸色苍白,如果黑夜旁人发现这尸体,铁定会吓死,不过很少见,毕竟都改成实验体了,怨气都估计冲上天了。
顾时倾一下子有点难堪,拿出一个骨灰盒双手递在林晖俞眼前。“我妈死了,那时我有事,这不才来把她接回家嘛,幸好还留着嘛。”
林晖俞瞪大眼睛,挠了挠头,但还是出于礼貌回答了。
“节哀节哀,顾哥别伤心了。”
顾时倾的视角从林晖俞转变到自己手上的腺体瓶,在那思考着,究竟这个疯子是什么来头?还有他的妻儿……到底是谁?
或许以后应该有答案吧。
“时光匆匆,我并不希望什么,林晖俞,欢迎你回来。”顾时倾笑了笑。
“是!0323为您服务!请下达指令!”
林晖俞低下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抬着头望向他。
“那么严肃干什么?我这次有个很小的事情。”顾时倾猛地关上门,确认没人,凑近林晖俞的耳旁说着。
“炸毁实验基地。”
林晖俞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猛地推开顾时倾,他还有妻儿,这次如果干了,那么他自己真的要死了。
“你疯了……?!哥,我还有孩子和老婆,我不能丢下他们。”
林晖俞觉得顾时倾真得变得不正常了,以前的顾时倾勇敢活泼,现在的他,平静且空洞的眼眸,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吧,我自己去。”
顾时倾捂住头。
“我真是越来越蠢了,但是我……”
“哪还有家人啊……”
林晖俞并没听清,望着顾时倾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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