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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星揽月
次日一早,罗夫人只身前往了当铺。当铺果肉空无一人,罗夫人暗道不好,速速返回。罗夫人绕到了罗府的后门,翠染早早在那里等着,见到罗夫人便一股脑将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
“夫人,我会陪在小姐身边,您放心。”翠染是个忠心的丫头,从小在罗府长大,但是总被人欺负,还是罗夫人进府后见她可怜留在身边,这才免受磋磨。罗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翠染,彷佛说了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
罗夫人准备坐船先去别处避避风头,上船后到了半夜罗夫人也不敢休息,正襟危坐开始思索。忽然,房门被敲响,罗夫人小心翼翼询问门外是谁。可是,门外并不回话,罗夫人也不敢开门,僵持之下,花时一脚踹开了房门。雪月双唇一抿,默默低下了头。
“罗夫人,这是要去哪里?也不找个人跟着,一个人就敢走?”冷千山踏进了房门,摇着把扇子,径直坐在圆桌旁。罗夫人压着心底的恐惧,强装镇定。
“说笑了,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来得着急了点。”罗夫人手扶着圆桌,略有点站不稳,嘴边仍旧带着笑。冷千山拿起手边的糕点,嗅了嗅。
“夫人,这糕点如此新鲜,怎得不吃?”冷千山眼眸彻底冷了下来“儿子生死不明,自是没有心情的。”罗夫人彻底卸了力,踉跄了一下,盯着冷千山,花时和雪月抱胸站在门口,无辜地看着罗夫人。
“哼,我就知道,你来准没好事。”
“罗夫人,此话怎讲?我冷千山怎么说都是你罗府贵客,你如此对我,不好吧。”
罗夫人看着冷千山的神情,这人应该什么都知道,不好再隐瞒下去。罗夫人深吸一口气,静下来。
“直说,要什么?”
“冷某能要什么,不过是吃口喜酒,只见这主家都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逗留?”
花时看着冷千山在这兜圈子,实在是没眼看,话都说这份上了,除了把罗夫人气个半死还能有什么用。
雪月直直走上前,罗夫人忙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雪月疑惑地看着她的动作,略显尴尬跟罗夫人点头致意,端了整盘糕点走到门口跟花时分了起来。
“好了,大叔,直接问吧,烦死了。”花时推了推雪月递过来的糕点,一脸嫌弃。雪月自顾自塞嘴里了。
船停靠岸,一行人下了船。罗夫人被绑在马车上,四个人往回赶。罗夫人一声不吭,冷千山知道她在想办法,也没多说,静静看着花时和雪月。两兄妹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到了分岔路之时,雪月先走一步,花时退了一辆马车,三人一行。
“小丫头,你哥干嘛去了?”
“去杀人了。”
“杀谁”冷千山饶有兴味看着花时一本正经吹嘘。
“秦老板。”此话一出,罗夫人不淡定了,恶狠狠看着花时,花时拿起哥哥留下的烤鸡,扯下一个鸡腿吃了。
“没鸡腿了?”
“哦,哥哥走的时候扯了一个。”花时笑吟吟地看着冷千山,冷千山被噎住的表情好看极了。罗夫人被抹布塞着嘴,整个人捆在马车里,只能通过窗户的缝辨别方位。
一连两天,罗夫人被饿的实在是无力再多想,靠在马车上晕了过去。
冷千山见状,向花时竖了个大拇指。花时心想,这种馊主意只有雪月才能想到,她才不干这么没品的事。一行人其实一直在打转,这点路程不至于赶路两天都赶不上。终于将雪月等了回来,按照原计划回了何疏星最初的洞穴里。
揽月被雪月绑在了洞穴之中,何疏星看着自己的妹妹。他细细看着揽月身上的衣服,一针一线可谓是精致之极,苦笑一声。原本以为这些年的日子早已学会了麻木,可仍旧会难过,只是不像小时候落泪罢了。冷千山一行人赶到,何疏星见到自己的母亲,仍旧瑟缩了一下。揽月醒来看见身旁的母亲,焦急呼喊着,旁若无人。花时偷偷瞥着何疏星,他好似没有任何表情,但又好似流露出几分怜悯。罗夫人好容易醒来,见到女儿也在此,她大吼着“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放过我女儿。”冷千山旁观着这一切,真是母女情深。雪月没再废话,拿出剑指着揽月。
“罗夫人,酒在哪?”
“原来也是个为了江南酒的贪婪鬼,我还当是什么正人君子呢?”罗夫人嗤笑一声,她笃定这两个小鬼不会伤害揽月,并未正面回答。冷千山无视这一切,一个人靠在石头上,准备假寐。
“江南酒吗?我知道。”揽月颤颤巍巍说出这一句话,雪月和花时都没想到。揽月继续说:“这个酒我不知道在哪?但是我有线索,你们必须放了我和我母亲。”罗夫人看着揽月冷静地说出这一番话,彻底不冷静了,好似被发现了什么。
“何疏星,是不是你说了什么?”罗夫人好似看着仇人般紧盯着何疏星,何疏星从错愕,无助再逐渐冷静,他感到洞穴里的空气充满了恶臭的气息,引人作呕,眼泪被逼出来却怎么都吐不出来。恶心,真恶心。罗夫人并未放过他,认定是他对揽月说了什么。
“你就是个灾星,我养着你,你还不知足,怎么不早点去死,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是啊,我怎么还没死,母亲。”
揽月猛地看向母亲和这个孱弱的白衣男子。“母亲,他叫母亲,他是谁?”
罗夫人早已泣不成声,不知如何作答抱着揽月,轻轻抚慰着。
“原来妹妹从来都不知道我。”
“母亲?你竟然是母亲?”何疏星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是泪水涌入之时,竟然看不清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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