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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
柱间只稍瞥一眼，便知道了纸上的内容。
信纸的折痕意图隐藏的过往，清明的意识早已在脑海中将其铺平压直。
关于南贺神社那一晚的谈话，柱间始终不理解斑的意思，木叶当真不堪到令斑放弃么？
他还想询问斑所说的“真正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可……
大抵是突发善心，青年也模仿了这几天听到的对这人的劝诫，说：“信纸无法抵达的地方，索求的问题也不会有答案。”
柱间拿起信纸重新折好，摇了摇头：“找点事做罢了。”
看着对方落寞的眼神，青年抿了抿唇，他转头看向大开的房门，门边露出的衣角表明了这里的防范紧密，最终他也没说什么。
当然，他这一异常举动，所有人都已知晓。
——
—
夜里，烛火发出昏黄的光。
“明天撤去大宅的守卫吧。”黑发男人说道。
扉间咬咬牙，还是没松口：“不行，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做赌注。”
“很明显明面上的警戒能震慑住他，若撤去……”
柱间叹了一口气：“我们总得知道他来这里想做什么。”
扉间思虑再三，慎重地问：“大哥，他到底是不是宇智波斑？”
“不是，”柱间回答得果断，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说出口的话却推翻自己的判断：“不，他是斑。”
他在弟弟的不解的目光给出解释：“一些习惯性的动作是很难模仿的，创造他的人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什么意思？”扉间皱眉更深，顺着大哥的话推理下去，得到一个猜测：“你的意思是他人偶？”
随即摇头，“忍界现在没有技术能创造出一个有血有肉且有灵魂意识的人偶。”
“他不是人偶，”柱间眨眨眼，随即弯起嘴角笑道：“他是斑，一个来自和平时空的斑。”
这和青年的说辞一样，扉间否定道：“他说的那些言论未必可信。”
柱间没有继续争辩解释，“无所谓信不信，总要试探出他的目的。”
“那也不能拿你试险……”扉间还想说些什么，在看到大哥倔强的侧脸后，瞬间觉得自己辛苦谋划都是个笑话，气极开始冷嘲热讽：“呵，我看是你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无所谓牺牲吧？”
“你如今到底为何会这样，真的要我明说吗？”
“为了宇智波斑把自己折腾成这般狼狈，这就是你说的你不后悔？”
“你为了木叶杀了他，现在却因为杀了他放弃……”
“你也错了，扉间。”柱间转回头，打断了弟弟的话语：“我并非是放弃木叶，而是……”
一时间很难给弟弟解释清楚，他垂眸低声说了句：“是梦想出现了偏差。”
“在这个众多忍族的木叶村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平带来的感激之情慢慢消减后，创建者的温和退让成为了那些利益熏心者的筹码，他们会觉得我和斑绝对不会让好不容易建起的木叶溃散，所以肆无忌惮地争权夺利，上演一遍又一遍的牺牲，把木叶变成战争的缩影。”
“我作为火影被扣上亲和近人的帽子，就必须在明面上稳住人心，有些事只能交由斑来做，慢慢地，大家都厌恶极了他。”
“明明我和斑是一样的人啊，一样地从战火中拼杀出来，一样地沾满鲜血……”柱间眼神无光，“我没法不设身处地想，如果我和他交换身份，想必也会对木叶失望至极。”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我不是他，太多无辜的生命压在身上，我不能弃木叶于不顾，直到杀死他的那一刻，我才肯承认……我和木叶都被他抛弃了。”
“我才是真正的失败者。”
——“失败者”不能继续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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