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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遭雷劈,从眼抓心理
如果觉得一个人是执念无法放开的话,只是得失心作祟,但是如果觉得一个人是特别到无法失去的,那才是特别喜欢。
“所以我不能失去他。我对他才不是因为放不开,是喜欢,超喜欢。”这是吴一意最常对他家常哥说的话,林在常听腻了这套“超喜欢”理论,但是又骂不醒人,至少现在还只是小打小闹情侣天天闹别扭,以后别惹出什么事就好。
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就像今天的求救,吴一意男友喉咙有事唱不了,要他随便去替一下,也不是第一次救场。
这次还有债主开口,林在常又坐在地上陪陈子霖看电视,不同的是,陈子霖也坐在地上跟他一起,原因是那天坐在沙发上,林在常特地吃完爆米花才离他近点的。
“这部好难看,你从哪找来的。”林在常吐槽,“难看到不如我当年停播的深夜综艺。”
“我也觉得难看。”陈子霖心有悔意,塞了一大口爆米花,林在常低头看:好家伙,见底了,自己才吃了四口。
陈子霖:“我好伤心,所以明天你好好表演补偿我。”
“这电影你买的碟,”林在常咬住可乐吸管,发现也见底了,发出滋滋声,“我还没找你赔。明天我还得打扮下,保证给你表演得美美的。”
“打扮什么?”
林在常有气无力地说:“摇滚。”
自由、不羁、挣脱束缚的摇滚。
“这也太多了。”林在常看着满地衣服首饰,本来就不大的地盘现在更是站不下脚,他只能和陈子霖挤在沙发上,吴一意得意叉腰挡着烂片,期待他做出选择,于是林在常不动脑子地推下陈子霖,“来,老大,你来选。”
陈子霖还挺喜欢这些张扬的小玩意,顺手就挑出顺眼的,没想过这几件合并的效果,没想到林在常闭着眼想都不想就答应,完全不考虑跟明天的未知搭不搭。
为了神秘感,陈子霖还被要求等晚点开场再跟着吴一意去,林在常美其名曰兴许你的真爱论能吸引他的“超喜欢。”
可能他没想到,最后在场坐一起的是陈子霖,吴一意,和吴一意男友。
吴一意的脸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中显得更加纯洁遥远,笑起来的酒窝里仿佛真的有酒,陈子霖多看了好几眼,然后问:“阿常为什么只是个替唱?”
吴一意还没开口,他男友先激动地说:“老大,才是……咳咳咳……”
陈子霖想:他再吼下去这喉咙可能林在常真不是替唱了。
吴一意马上把冰水递给男友,回忆往昔的语气开口:“其实常哥很早前就玩乐队了,但是大家后面都有自己的工作,常哥也突然不喜欢摇滚,除了帮他徒弟,很少人能让他开口。”
吴一意的男友,正是那个徒弟。陈子霖上下打量还在咳嗽的长发男人,得出他没有林在常帅的结论。
一代不如一代啊。
“要开始了!”吴一意看看手表,“快过去。”
酒吧的乐队表演台很小,也不高,周围的人都站满了,几个长发的乐手都在调试装备,穿着差不多的黑色衣服,倒是在发尾染成不一样的发色分辨区分了。看得出跟林在常徒弟是一队的。
最后出来的才是林在常,他甚至还有点困意,站在麦克风前眨眼睛。
但无论如何,都跟平时的林在常有所不同,刺猬头张扬,耳骨上全是钉环,脖子上还戴着长满刺钉的choker,像是狗环,穿的黑色背心倒是与其他人统一了,还戴着陈子霖选的单只朋克骷髅黑手套,那颗骷髅头跟戒指一样,破洞的牛仔裤露出他的膝盖,上面还有疤痕。
“闷死了。”林在常对着麦克风试音的第一句,正是他对陈子霖搭配的吐槽,他觉得自己脖子再粗点就要被choker掐死在原地。陈子霖选择的原因只是这玩意看起来很刺手,跟林在常的头一样,他甚至还挺满意的,满意到没考虑尺寸。
陈子霖不是第一次看乐队演出,他甚至看过无数知名乐队的现场,那些人离他无比近,一伸手就可以握到。而不是现在,这酒吧的音响明显损坏,周围是呛鼻的烟酒味,旁边还有点情侣很碍眼,你侬我侬的。
林在常无语地看着台下自己的徒弟和吴一意卿卿我我旁若无人,吐槽恩爱遭雷劈。某位债主倒是很期待的样子,他们默契地对视上,陈子霖还挑眉。
这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演出。
直到林在常唱出第一句,陈子霖睁大眼睛看着沉迷的主唱,旁边的吴一意问他:“常哥唱歌是不是超帅。”
“表演得美美的。”陈子霖点头,目不转睛地听着。
林在常在台上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林在常,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显眼。直到他下台,观众还意犹未尽,吴一意凑上来时,林在常已经一脸颓样,让吴一意帮他解开choker,吴一意踮起脚尖,两个人几乎快贴在一起,吴一意让他别乱动,他说你能不能远点我要热死了。
“阿霖呢?”林在常满头是汗,本来一直盯着陈子霖的,唱着唱着就忘我,两句话的时间,下台人就不见了。
“他去找老板。”
林在常笑了:“找老板干嘛?我有唱得那么烂吗?”
“老板,换个音响。”陈子霖笑眯眯地掏钱,“你家音响太烂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一桌人都开始摇骰子了。林在常比在台上还兴奋,陈子霖才想到吴一意说的,从放弃乐队后,林在常最爱的就是游戏了。
特别是酒桌上,没有人玩得过他。
“游戏很快就会结束,不需要任何等待,输了就去下一场,根本不会怕找不到人。”这是吴一意疑惑林在常为什么非得放弃时的回复。
此刻酒桌上的游戏叫大话骰,一组两人,每组一个骰盅,五颗骰子,叫过去,输了就喝酒。林在常坐在最中间,衣服什么的都没有换,上半身前倾,用左手压着骰盅,手肘关节靠在膝盖伤疤上,右手拍拍旁边的空隙冲着陈子霖喊:“来,跟我一组。”
陈子霖乖乖地坐下,跟林在常不同的是,他放松全身,往后靠在椅背上,左手还搭上去越界,框住了他和林在常两人的地盘:“大话骰?我玩得很少哦。”
他以前身体不好天天待家里,出来后也很少跟人来酒吧,嫌弃无聊,包括游戏。林在常笑了:“我玩的多,今晚你什么都不做,都不会喝到一杯酒的。”
大话骰规则很简单,轮流报点数,不信上一家可以喊开,指定一个人可以劈,反正输了就得自罚喝酒。
“我不会喝酒,都下一码啦。”林在常作为尊者先叫了,三轮过去,陈子霖都没有开口,笑眯眯地看他说大话和说实话都一个样,眼神都是那样毫不在意,劈了一个又一个人,而自己杯酒不沾。
“不是哇,你请我喝西北风吗?”玩到陈子霖都口渴了,“我来啦,请你喝酒。”
大家的眼神终于聚焦到安静的陈子霖上,他穿得最风流,坐在那里花枝招展,与其他乌漆麻黑的格格不入,但是坐在林在常身边却奇妙地组合起来,一个深不可测地侵略别人,一个明媚生动地坐着看戏,加上两人都长手长腿,在中间跟杂志男模封面一样。他终于收回手按在林在常肩膀上把人拉回椅背,自己倾身拿住骰盅,满脸新奇:“我要玩,阿常你看着就行。”
已经半醉的几个人巴不得陈子霖这个新手来玩,一看就是地主家傻儿子好坑,叫着“老大您休息”迫不及待拉陈子霖入局。林在常好像也不怕被牵连,就真的跟陈子霖互换姿势,悠哉悠哉旁观起来,看着陈子霖连摇骰盅的姿势都很不熟练。
陈子霖看起来确实不会玩,但是他运气出奇地“好”,再意想不到的回答都对了,几个人面面相觑,陈子霖看着他们的酒:“不是哇,醉了?”
几个人愤愤不平地喝下去,再之后无论是牌还是猜拳,只要有陈子霖和林在常,他们赢不了多少,快结束时都醉得稀里糊涂的,陈子霖还叹气:“果然酒吧很无聊。”
林在常正在喝果汁,闻言好奇地问他:“刚才玩嗨的是你吗?”
“过程和结果是两件事情啊,结束之后根本不能持续兴奋,真的无聊。”
“好,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看你扮猪吃老虎还挺有趣的,以为你喜欢。”
“我不讨厌,应该是喜欢的。”陈子霖解释道,“就算短暂的兴奋也是兴奋,只是我更喜欢有后劲的,例如你的表演。”
“什么?”
陈子霖转头过,无比真诚地看着林在常:“啊?我说你的表演我很喜欢,就算结束了,我也不觉得空虚的喜欢。”
林在常从他眼里只能看到真挚的夸赞,一时间头晕目眩,问他:“你在泡我吗?”
陈子霖站起来顺带拉起林在常:“应该跟,看到喜欢的演员演烂片还演出高光是一样的。”
就算电影很无聊,看到喜欢的演员出现得如此惊艳,还是会觉得兴奋。
林在常这才回过神来:“这样啊……我演的烂片可多了。”
他踢了下满口醉言的徒弟的腿:“快跟我收拾这群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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