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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熏馥厅内逐渐安静下来,场上众人都在各自位置上站定。“嗯,站挺齐,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我扫视着前方。
云弦看向诸位长老,确定可以开始后,方开口:“本次收徒大会,正式开始,请大比前十走上前,按排名从左到右面对长老站好。”
我闻言给夏芊递了个眼神便依言走到前面,当然,我的位置肯定好找啊,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我不慌不忙,走上前去,立与大厅偏左的地方,我站的比较靠后,所以到的晚,刚好将前面已经排好的众人扫视一遍,嗯,衣服都是纯色,深色偏多。
各长老都审视着下方的十人,茳珞长老首先发言:“芩音,考虑来我门下吗,我们符修到现在在民间信仰及文化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我们涉及的领域广,而且,你自身也对符咒有一定基础和了解。”茳珞长老脸上是温柔带着疏离的笑,我听过茳珞,上届同我一届的几个女生拜在了她门下,据说人是很好,就算是罚人罚的也轻,我记得她们跟我说,大师姐好看,而且待师妹师弟也是十分的好,基本是有求必应,门下不存在随意辱骂,排挤的行为。这是原话,但茳珞门下热闹,我不爱处理人际关系。
事实上,我没想过要拜师,只是想在这世上多一张底牌防身罢了。我着实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毕竟我也喜欢比较自由的去处,对符修也确实有一定了解,一时想不出怎么推脱。
我还在思索间,尤渡长老不赞成道:“小姑娘,丹修也不错,别的不说,我们有钱,而且凭你的修为,练出来的丹药必然不会差,修为增长比他们快,你好好再考虑一下。”
这两位长老话语一出,我身后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我等他说完才出声:“诸位长老不如先问问其他人,优秀者可不止我一个,让我再好好想想也不迟。”我不卑不亢,压低声线道。
茳珞长老瞪了尤渡长老一眼,在这种场合上,她自然还是顾及宗门脸面,讲风度的,不会直接与其争吵,只是轻轻哼声。转头温柔回应:“也好,你慢慢看,不急。”
夏芊在后方看着,入我灵识和我笑:“不愧是你。”
我开口安抚几句便不管她了。
钦仃微微低头,从容开口:“弟子想拜入极宸长老门下。”
极宸闻言看向他:“你是钦仃?”
钦仃回答:“是,弟子钦仃,李扬宿,对花草树木比较感兴趣,从小喜欢往山里跑,对植物比较熟悉。”
极宸点点头:“好,我灵修本就是通过术法修炼,达到和有生命力的动植物共鸣来增强自身力量。”极宸摆摆手,让其弟子递上林初,只要握住三秒,林初会淡化消失,这就算入门。每个人进入此地都靠初级林初引入,对此也算熟悉。
皎余见状与其余几人也自荐入了丹宗,乐宗,体宗。
旁边筠咨进灵识和我蛐蛐他们:“他们搞那么快干什么,你有什么想学的吗?”
“要讲到我面前讲,那我怎么知道他们,心有所属,当然选的就快。”我回答筠咨,嗯,在灵识里翻了他个白眼。
“嗯...所以我要去哪...”自然,这个问题只能问自己。
此时上席和身后议论声不绝于耳,“我能全拜了吗?我想拿个全科优秀奖……”当然,我断然不会宣之于口,这不是废话么...
我紧盯着上席,我想去淡池那,我记得他挺摆的,哈哈哈,最重要的一点,瓜多。
我想了想:“弟子芩音,想拜淡池长老为师。”我紧盯着上席,试图找到些动静,很遗憾,没有。
身后人开口:“哇塞,这个姐妹勇。”
她身旁人微微偏头道:“好歹是个第一,也有资格问,只可惜他们好像没有继续收徒的意思。”
季初陌和秦洵转头看我,季初陌弯弯唇角,辨时不出是喜还是别的什么,秦洵点了他:“嗯,你觉得呢?”三位长老都只收了一位独苗苗,这三年从未有人想拜其三位门下,或者说,不是没有,是不敢。
大概静了快五六分钟,夏芊进灵识问我,焦急之色是我能想到的:“姐姐,为什么是淡池长老,这三位长老很久没再收过徒了。”上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门下?一直以来,剑修都处于最多的状态,你来了,未必能拿到名次,换句话说,你凭什么让我收你,又凭什么拜我?”
我微微低头,没有再直视上席,收回了语气中的试探,含着些许笑意:“您若是不感兴趣,想来是不会理我的。”
上台的笑声清晰地传了下来,爽朗无比,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好,那你凭什么让我收你呢?嗯?”
身后彻底讨论开了,“不是吧,长老这算是答应了吗?”弟子A。
弟子B:“看来真的有戏,反正长老是看不上我,但是人家好歹也是第一啊。”
我嘴角噙着一丝笑:“我会古琴,绘画。”
没听到回答,我感到一丝诧异,想了想,再次开口:“会摆烂,懂茶道。”
“随意了,这个不行,丹修我也可以一试。”我入灵识暗暗和筠咨说。
没等到筠咨答复,淡池抬眼:“好,收了。”
筠咨沉默了一会,一时没想到怎么说:“你....这也可以?”
一旁的观席立即喧闹起来,江潭洲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淡池长老同意了?!”
黄温骁等人怔住了,着实没想过淡池,延衾,光禾三位长老会再收徒,虽然他们三人没说只收一位亲传弟子,但是大家因为这三位大头这六七年间都只收了一位亲传而直接在心里默认了他们不会再继续一行为。
延衾转头不赞成的看着淡池,入其灵识道:“会不会太草率了?”只见他微微的皱了下眉,不露声色。
淡池瞥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草率不草率,是你收徒还是我收徒。”句子是反问句,但是硬生生被说成了肯定句。
众人听罢,竟齐齐安静了。唯有上席三位声音犹在,季初陌挑着眉,轻轻的笑,“倒是有些本事,让那个老头子松口了。”
云弦只看了他一眼,便望向台下。
只听声音再次响起:“尧忱。”
自然,每个宗门的林初都在自己手中,都由自家弟子递与新弟子。
季初陌听此施术将林初和一个玉佩呈在我面前,我愣了下,伸手拿过林初,待它消失后才接过玉佩,是个环形玉佩,带竹叶做点缀。我拿着玉佩,微微抬头。
我向上席发问:“玉佩?”
淡池听着下方新收的小徒儿的发问,懒懒回着:“算作拜师礼,虽然有点传统。”然后看到我还站在远处,补了一句:“去观席和尧忱坐一边。”
“为什么会觉得传统,玉在我国古时是君子的象征,虽然常在些小说里常作拜师礼。”我否定了淡池的的说法,微微偏头看向观席,“淡池长老啊,对于你来说观席大概不怎么样,但是对我来说那三位坐一起压迫感可能有点大...”我心念着。
秦洵凝望着我,双眸中带着些探究与赞赏,他比别人懂这句话的含金量,玉的含义是不难,但很少人会提起,也很久没听过了。
淡池看着我的小动作,眉心微皱:“不想去观席就上来,来我旁边。”
观席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已入门的弟子是不被允许来熏馥厅看收徒大典的,能来的多是在自家宗门里有地位的弟子,都由自己师父带来。他们刚刚已经被淡池长老收徒一动作给震惊到了,不久又听到那句轻飘飘的“不想去观席就到上席,”一时沉默了。
我听此转头又看了眼观席,抚着手中的玉佩,迈着步子,走上那一阶阶梯木。淡池见我选择上席,放了张椅子在他旁边。
虽然新世纪不兴行礼这套,但是我不想打招呼,还是选择对上座众人行了一礼,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旁坐下,没有刻意打量周围,只是坐下后看了下淡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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