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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大殿:
李公公声音尖锐,“陛下,驾到。”
众大臣皆跪在地上,迎接谢怀槿,“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谢怀槿坐在主位上,“众爱卿平身。”
众大臣听闻,站起身来,“谢陛下。”
谢怀槿朝李公公使了个眼色。
李公公上前一步,“陛下,近来头疼不已,各位大臣,有事上朝,无事退朝。”
苏笠站在右边第一个,他快步而出,“陛下,臣有事要奏。”
谢怀槿闻言,抬起头,“丞相,有何事要奏?”
苏笠轰地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冒死请求陛下立后,臣大胆怀疑陛下不喜女色。”
谢怀槿气得站起身,“丞相,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朕诛你九族。”
苏笠脸色霎时苍白,他忙磕着头,“陛下,息怒,臣无意惹怒陛下,还请陛下以景国为重。”
沈辰卿站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
谢怀槿眼里是一片深渊,他表情大怒,用手指着站在阶下的众大臣,“反了天了,你们。”
武文百官皆齐跪,“陛下息怒。”
“那丞相说说,朕应立谁为后。”
“这?”苏笠欲言又止。
“丞相说不出,那朕替你说,立苏大小姐为后,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苏小姐已是暮将军的未婚妻。”
“这不行,那不行,那朕就遣散后宫。”
“陛下啊,是要了老臣的命啊。”
“沈尚书,朕记得灵霄是你的义女,朕昨晚宠幸了灵霄贵人,不如,就封她为后。”
“这朝堂之上,陛下竟如此口无遮掩。”
“昏君啊,我景国要亡在你谢怀槿手里。”
“既然这么想死,朕成全你。”谢怀槿一脸猖笑,从陆星手里抢过配剑。
颜无期急冲冲的赶过来,他声音从殿外传来,“陛下,剑下留人。”
谢怀槿伸回右手,侧过身,笑着看向他。
“颜爱卿,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人小声嘀咕:“昏君啊。”
颜无期微微弯腰,“陛下,息怒。”
李辰修猛的站起身来,“陛下,今日我等哪怕血溅朝堂,也冒死让陛下立后。”
“怎么?朕今日高兴,不访就当个昏君,也要满足诸位大臣。”
颜无期第一次跪在地上,“陛下,不可,诸位大臣,也是为了景国,陛下,不可乱杀无辜。”
谢怀槿将手里的剑架在颜无期的脖子上,他想起什么,猛的丢掉手里的剑。
谢怀槿转过身,怒甩衣袖,“来人,将国师压入监查司,听侯发落。”
李修年闻声赶来,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是,陛下。”
御花园:
苏笠在亭子的凳子上坐着,他双手紧握,“娘娘,还没到吗?”
“丞相,娘娘应是快到了。”
苏寒霜伸手整理了头上的发簪,“明珠,这发簪可戴歪了?”
明珠盯着她,她扶扶身,“回娘娘,发簪步摇是正的。”
明珠紧挨着苏寒霜,身后的公公一路小跑着,“贵妃娘娘,驾到。”
苏笠见她来了,笑着站起身。
“老臣,见过贵妃娘娘。”
苏寒霜赶紧小跑着,扶起他,“父亲,快快请起,女儿承受不起。”
“贵妃娘娘,在宫里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在宫外娘娘才是老臣的女儿。”
“父亲,请坐。”苏寒霜伸手示意苏笠坐。
“娘娘,请。”苏寒霜见此,先坐下。
苏寒霜右手拿起茶杯,她轻轻的眠了一口,“父亲,今日朝堂之事,本宫已听说,不知,父亲想如何做?”
苏笠看向她,“娘娘,婉柔是暮将军的未婚妻,这是老臣向陛下请得旨。如今陛下迟迟不立后,后宫如同虚设。”
苏寒霜满脸野心,“父亲,放心,霜儿定会让陛下立我为后的,这后位只能是我们苏家的。”
苏笠,“为父此生有霜儿如此孝顺的孩子,亦是欣慰了。”
苏笠站起身,“娘娘,老臣告退。”
“父亲,让霜儿送送您。”
苏笠转过身,“娘娘,留步,娘娘如今身份尊贵,老臣不敢越据。”
苏寒霜,“那父亲,慢走。”
“娘娘,您回宫吗?”
“先回宫,本宫晚上再去玉承殿。”
玉承殿:
苏寒霜一身紫色流苏裙,头发披散着,只戴了一根玉簪,两根步瑶。
明珠扶着苏寒霜朝玉承殿走去,“明珠,本宫妆容没花吧!”
“娘娘如此天生丽质,无需任何点缀也让人移不开眼。”
苏寒霜低头一笑,“行了,就你嘴甜,明珠,你先回宫。”
明珠扶了扶身,“是,娘娘。”
陆星站在门外,他看见苏寒霜朝殿内走来,他急得来回踱步,这可咱办?
“见过贵妃娘娘。”
谢怀槿衣不遮体的躺在软踏上,他听见开门声,额头微皱。
“朕说了,都不准进来。”
“陛下,是臣妾。”
谢怀槿闻言,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陛下,臣妾来为您宽衣。”
“不必了,贵妃还是回宫吧!朕没兴趣。”谢怀槿有些头疼的拍打着脑袋。
苏寒霜见状,她跪在床边,拿起谢怀槿的手亲了亲。
她娇嘀嘀的声音:“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怀槿十分嫌弃的拿开了他的手。
“贵妃若是还想稳坐高位,就回去,朕没什么耐心。”
苏寒霜站起身,“臣妾,告退。”她转身将衣袖轻轻搭在谢怀槿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谢怀槿抓住她的衣角,“等等。”
苏寒霜嘴角上翘,药性起作用了。
谢怀槿将她一把拉过去,“爱妃,留下来陪朕共度春宵。”
“陛下。”
谢怀槿朝她亲了过去,陆星在门外,“陛下,属下该死,公主求见。”
谢怀槿顿时没了兴趣,他一把推开苏寒霜。
谢怀槿看她外衣已经脱下,他冷言:“滚出去。”
苏寒霜吓得跪在地上,“是,陛下。”
苏寒霜双手握拳,可恶,还拿不下谢怀槿。
“陆星,让公主回去,朕头疼。”
“是,陛下。”
“皇兄,不见我,我便长跪不起。”
陆星,“公主,你起来吧!陛下不见您。”
谢怀槿,“让她跪着。”
“公主,屋外凉,您早些回宫吧!”陆星为她披上一件大衣。
陆星,“陛下?”谢怀槿朝他做了个手势。
谢怀槿打开房门,淡淡的说道:“还没跪够?”
“皇兄,您就放了颜无期,他不是故意悟逆皇兄的。”谢昭昭紧紧的抓住他的大衣。
“谢昭昭,你胆子大了是不是,先是私自出宫,如今又为了颜无期来求请。”
谢昭昭侧过头,他用右手死死的掐自己的大腿,疼得直哆嗦,她哭着:“皇兄,还不如把我也一起关进监查司。”
谢怀槿一笑,“好,朕满足你,陆星,送公主去监查司。”
“陛下,这?”
“怎么?朕说的话不好使了。”
“陛下,恕罪。”
“公主,您请。”
“见过公主殿下。”
陆星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那个,公主今日来陪同国师大人,去安排间好的房间,不可怠慢公主,陛下明日亲自来接公主。”
“是,陆大人,小的这就去。”
谢昭昭用手指着颜无期旁边的空牢房,“本宫要那间牢房。”
“是,公主。”
颜无期方才还在闭目养神,他听见谢昭昭的声音,猛地睁开眼。
“公主,您怎么来了?”
谢昭昭有些心虚,“颜大人,本宫碰巧路过,便想着来看看你。”
谢昭昭用手指着看守的人,“你退下。”
“是,公主,有任何需要,呼唤小的就是。”他不敢锁牢门,便退了出去。
谢昭昭坐在床踏边,“颜无期,这地方虫子好多啊。”
颜无期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他递给谢昭昭。谢昭昭抬眸一笑,傻乎乎的看着颜无期。
颜无期小声嘀咕:“真是个小傻子。”
“颜无期,你替本宫涂药,可好。”
颜无期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帕子,“公主,把手伸过来,臣替公主涂药。”他将帕子搭在谢昭昭手上。
谢昭昭将帕子抢了过去,“颜无期,你这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颜无期脸一红,“公主,别取笑臣了。”
“颜无期,你也会害羞啊。”
“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涂就好了。”
颜无期隔着牢房,语气温柔却带了一丝质问:“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怎可来牢房。”
“颜无期,我怕他们对你动私刑。”
颜无期将背套从空洞里塞到隔壁,动作极轻,生怕吵醒了谢昭昭,他弯下腰,为谢昭昭盖上被子。
箫初爵站在牢门外,“怎么?颜掌门,还真喜欢这破地方啊。”
“你怎么来了?”颜无期侧靠在谢昭昭的另一面。
“来救你啊,这景国皇帝昏庸无能,说不定明天就将你处死了,到时候我可咱办。”
“陛下不会的。”
箫初爵轻轻手一挥,门锁便掉了,“颜大人,我费尽心思地溜进牢里,你以为我很容易吗?跟我走。”
箫初爵伸手去拉他,却被他躲开了。
“颜大人,这是舍不得走了。”
半夜,谢昭昭在床上辗转反侧,她额头冒着大量冷汗。
颜无期冲到另一个牢房,他摸了摸谢昭昭的额头,怎么发烧了?
颜无期从锦盒里拿出一枚黑色的丹药。
箫初爵见状,打算去抢。
“颜无期,这是你的救命药,你给她吃了,你怎么办?”
“初爵,让开,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颜无期见她不见好转,一脸焦急。
他脱下外衣,为谢昭昭披上,他弯腰抱起谢昭昭朝外走。
“颜无期,你简直疯了,我懒得管你了。”
谢昭昭只觉得在一个很温暖的怀里,她动了动身子。
颜无期见怀中的人动了,“公主,可是不舒服。”
颜无期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檩香味,她睁开眼睛,见颜无期一脸着急,“颜无期,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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