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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早上只有两节课，按照往常钟鹤会去图书馆待一会儿再回家。
今天因为多了个小组作业，所以他打算听听边玉想选什么主题，第二节课全班只有他们两个没在讨论。
不是边玉不想和钟鹤讨论，而是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他课都没有听，开学到现在他还是头一次上这位老师的课。
说起来钟鹤要是敢把这事全权交给自己，边玉也是佩服的。
但他第二节课还是老老实实地听着后面的同学讨论，但很可惜，他真的听不懂。
他和钟鹤不一样，钟鹤在这个世界待了很久。
边玉是中途传送进来的，其他的差不多都会，但在学习这一块...
不用想了，学渣。
他听得头昏脑涨，趴在桌子上看着钟鹤，心想钟鹤待会要是动手他是躲还是不躲？
“笃笃——”钟鹤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边玉趴着的桌子上。
边玉眨巴眨巴眼睛望他，看着挺可怜的样子。
钟鹤看着他问：“你选的什么主题？”
语气不虞，他可是知道边玉在后头听着人说了一节课的话，课本还是下课前十分钟才翻开的。
钟鹤看到边玉的肩膀缩了一下，头埋在双臂之间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接着听到他说：“这是我第一次上这个老师的课...”
钟鹤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握起了拳，边玉看到他手背上浮起了青筋，明显是生气了！
边玉立马道：“你别生气，我刚刚不是在玩！我就是想听听后面的同学选的什么...但是我听不懂....”
钟鹤平复了一下心情，目光冰寒：“你是怎么考上这所学校的？”
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大抵是没想到边玉是个菜鸡，自己还要当拖拉机吧。
边玉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
钟鹤没再看他，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出了教室，边玉急急去追。
“等等我钟鹤！我真的错了，你教我我肯定就会了，下次我不会拖你后腿了真的。”
钟鹤顿了一下盯着他：“没有下次。”
边玉：“好好好！没有下次，下次我做，我肯定能完成！”
“这次你就行行好，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了。”
钟鹤气闷，边玉格外会曲解他的意思，他说的‘没有下次’明明指的是以后不会再和边玉做小组作业。
算了，真的没有下次。
-
两人找了家咖啡厅在窗边位置坐下，钟鹤拿着专业书翻了起来，边玉拿着菜单也翻，他对钟鹤的口味还算是了解，知道他偏爱苦味。
不过他还是点了四杯饮品和两份甜点两份小吃，上了也没有先喝，眼巴巴地推到钟鹤面前：“喝点水吧。”
“上了两节课，应该饿了。”他低声说。
还细心地用纸巾包住杯壁。
钟鹤没理他，一只手翻书一只手在纸上唰唰唰地写着。
边玉双手交叠下巴垫上去趴着看钟鹤....的手。
钟鹤：“.....”
见过别人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的，盯着他的手看的还是头一个....
他们坐在窗边，阳光穿过玻璃窗映在桌子上，正好把桌子分割成两半。
边玉好似不喜欢这缕阳光，立马伸出手探到钟鹤那边去。
他才不要和钟鹤分开。
钟鹤看了边玉的手一眼，没碰到本子也就没管，桌子不是他的。
但边玉明显是无聊，一边看着他的手指还一边玩着阳光，手指摆弄出很多姿势弄了好些剪影。
玩着玩着忘了旁边还有个人，还把自己逗笑了。
钟鹤抬头看了他一眼，边玉立马鼓了股脸再次把两杯咖啡推了过去：“你喝。”
“...”钟鹤看着眼前两杯咖啡，一杯美式一杯拿铁，“喝了晚上睡不着。”
本意是拒绝。
钟鹤也没有发现自己对边玉温和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确认了对方不是攻略者，不过警惕是还在的。
可是边玉没听懂。
他附和地点点头：“是会睡不着，那你喝拿铁吧，这个不苦。”
边玉把美式挪出来推到窗边。
钟鹤：‘....’
他重新埋头写着，不打算回答边玉，这个人总有办法顺着说下一句，仿佛永远不会没有话说。
可边玉是个闲不住的，继续小声说：“你就喝一下嘛，拿铁咖啡因含量不多。”
“我什么都不会，你不喝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我愧疚。”
“求你了。”说着边玉还伸出手要去勾钟鹤的手、
钟鹤猛地抽手，边玉愣了一下，像小蚯蚓一样缩回去了。
钟鹤看了他两眼，发现他有点萎靡的样子，想了想拿起拿铁喝了一口。
边玉眼睛瞬间一亮，拿起自己那杯朝钟鹤碰了一下：“干杯！”
阳光洒在他身上，钟鹤后知后觉边玉长得十分好看，他还没来得及撇开这个想法，边玉又自作主张地把他的课本收走把吃的推上前。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钟鹤无端地觉得自己像拉磨的驴，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一秒，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不过很给面子地吃了几口。
甜品不是很甜但很香，奥利奥碎带着点苦味，是自己喜欢的那种。
边玉叉着抹茶味的吃的正欢。
-
接下来的几天钟鹤才知道边玉的‘当牛做马’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才是在当牛做马才对。
边玉除了性格外向些是真的什么都不会，钟鹤再一次想这人是怎么考上这所大学的。
选好主题，提出问题什么都是自己在做，哦除了外出调研、
调研问题是钟鹤写的，但是是两人一起去的，边玉负责问，钟鹤负责记录。
那十几秒钟鹤甚至在想这人不会连写字都不会吧？？
难道边玉是个小文盲？
思及此，钟鹤故意把字写的潦草了些，准备待会让边玉全部重新誊抄一边。
这人实在是太闲了，这几日除了展示他的叭叭能力之外，只剩下钞能力了。
说是给钟鹤当牛做马，实际是外卖一顿点，东西随便买，跑腿费也随便给，他自己呢就坐在钟鹤旁边等着，看着人写，实在清闲。
更像个监工的。
钟鹤觉得自己有点明白边玉为什么这么废了，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有这种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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