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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杀手
伊沐一过来就看到阿憨和老板娘站的很近,眉间微皱,快步走过去揽住阿憨的腰,在他耳边呢喃道:“夫人,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人憨的很,别给我露馅了。
连司在他怀里动了动,看他一眼,把头埋进他颈间,语气尽显慌张:“夫君,死人了,我害怕。”声音刚好老板娘听到。
伊沐又往紧的搂了搂阿憨,转头询问老板娘:“老板娘,这死了两个人,衙门怎么没人过来?”
老板娘用帕子捂捂嘴笑了两声回道:“这年头,自个儿都自身难保,谁还管这事儿,尤其是衙门,就是龟孙子,我客栈这都是第三次死人了,一次都没人管,我都给扔出去了。”顿了顿又说:“这儿也不太平了,你们抓紧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伊沐暗暗打量着老板娘,正常人遇到死人不害怕就算了,这老板娘感觉和没事儿人一样,人不可貌相啊,随即对老板娘说:“内人受惊吓不小,我们先回房间了。”
屋里林风和林雨正在吃饭,连司推开伊沐扔下帷帽飞奔过去坐下囫囵开吃,不知不觉间林雨的夹菜速度加快了不少。
伊沐没眼看,坐过去整整衣摆转头问林风:“那两个尸体什么情况?”
林风听到主子问话,立马回话“屋内没有打斗痕迹,所以我昨晚没有听到声响,地上也没有喷射状血迹,只有嘴里有黑血。”
“听起来像被毒死的。”林雨插一句后接着和阿憨抢饭吃。
伊沐左手轻轻点着桌子,闻言点头:“不错,听起来像毒杀。”
林风从怀里掏出两个物件递给公子“这是在他们身上发现的。”
伊沐接过来感觉这东西非常眼熟,此物像是木牌,却又比木牌小许多,中间刻着应该是持牌人的名字,周围刻着看不懂的暗纹。
伊沐仔细摩挲,忽地,一脸冷峻地问林风:“死的那两个可是白日坐在窗边的那一桌?”
“是的公子,白日那一桌有三个人,现下死了两个。”林风肯定的说道。
伊沐一拍桌子满含怒火:“去把剩下的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林风快速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伊沐眼神晦暗不明的望着被风卷残云的空盘上,好像要杀人,林雨哆哆嗦嗦的放下了碗筷。
只有连司好似不受影响,大快朵颐,还抽空关心一下情况:“为何忽然要找人?”
伊沐眉头紧蹙:“这几人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昨夜没行动,眼下死了两个,要搞清楚发生了何事。”
伊沐死死握着手中物件,他见过这个小木牌,在白府灭门那日。
连司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人两个同伴都死了,他会不会早跑了。”
“不会,他们应该来自某个组织,我更倾向于昨夜他们分头行动,约定事成之后接头,那人苦等不到同伴,应该会回来查看一番。”伊沐转头看向窗外,天光大亮,街道商贩已经着手准备做生意了。
没等太久,门被大力推开,连司快速带上帷帽,林风用绳绑着一人压了进来:“公子,就是这个人。”
伊沐顺手接过林风递过来的小木牌:“李一?”
被绑的那人低头不说话。
林风欻一下拽住他的头发往后大力一扯大声怒道:“跟你说话呢,耳朵不想要了?”
那人狼狈的倒在地上,也不挣扎,也不起身,对着伊沐说:“我没完成任务,我无话可说。”
伊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不不,你有话说,你可以讲讲你为什么杀了你的同伴。”
旁听的连司愣住了,公子这是要诈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经死了。
地上的那人嗤笑道:“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接头,原来被你们杀了。”
伊沐摩挲着小木牌,猜对了,他们确实在分开行动“你们即是来自同一处,功夫自是不差,为何杀人还要兵分两路。”
林风想起抓到此人时的情况,道:“属下看到他时,他正驾着一辆马车停在街道拐角。”
连司一听:“马车,这是要绑人啊。”
伊沐慢慢走到那人头前,蹲下身发问:“你们要绑走谁?”看着又不说话的人,伊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直视那人的眼睛好似要看穿他:“是孩提吗?”
伊沐没有错过那人眼底的惊愕,只觉怒火中烧:“你们不仅要赶尽杀绝,还要把孩提带走,到底所图为何?”
连司上前抓住伊沐的手,轻轻抚拍安慰好兄弟,不知自己为何被追杀确实太气愤,好端端的根本不知道招惹谁了。
连司还带着帷帽,两人的动作落在李一眼里,怎么看怎么别扭,可能觉得自己活不了,抬头挑衅道:“传闻白国师和他夫人伉俪情深,怎的如今看来,另有隐情?”
连司又懵了,夫人应该说的是我,旁边这个是国师?!
伊沐只觉这人说的全是废话,抬抬手,让林风把人拖出去,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林风把人拖到后院柴房,房门一关开始‘撬嘴’,伊沐和连司坐在院中小石桌旁,等了约有半个时辰,那人也未吐露分毫。
连司坐不住了,戳戳旁边的伊沐,示意他附耳过来:“这人以为自己拿捏着你呢,自己死不了,不如咱们这样...”
李一被林风打的快要神志不清了,连林风给他灌了一碗药都后知后觉:“你给我喝的什么?”
“毒药啊,打你这么久我都累了,咱们直接一点,说了,就给你解药,不说,那你就只好去找阎王爷说了!”林风的语速越来越快,转而嘴角一勾“忘了提醒你,这药毒发很快的。”
李一被灌毒药本就惶恐,一听毒发很快,真就感觉自己腹痛如刀绞,下一刻就要死去,吓的立马尖叫:“我说!我说啊!”
林风大刀阔斧的往柴火上一坐:“说吧。”
李一要奔溃了:“解药啊,先给我解药!!”
林风无语:“放心,暂时还死不了,等你交代清楚再要解药也不迟。”
李一哆哆嗦嗦的开始交代:“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有人要活捉那个孩子。”
“那人是谁?”伊沐信步走了进来,林风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主子。
李一闭着眼快速说:“不知道,老大让我们干嘛就干嘛。”
伊沐把小木牌扔到李一脸上:“你们是干什么的,来自哪里。”
李一睁眼看到自己的木牌,眼中恢复些许清明,语气也平稳了些:“我们是来自夏国的一个组织,有人出钱,我们办事,仅此而已。”
伊沐正在回想哪个组织用这样的木牌表身份,就听到柴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老板娘激动的走了进来,走上前狠狠踹了李一一脚,指着他的鼻子对伊沐说:“他撒谎,他们是从耿国来到,而且不是什么组织,他们是耿国的士兵!”
李一面如魔鬼,嘶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才在撒谎,你说我是耿国士兵谁能作证。”
老板娘怒极反笑,直视他:“你以为,你那两个同伴是谁杀死的。”
李一忽然想起自己昨夜和同伴密谋离开时,正巧看到老板娘离去的身影,想来是被她听到了,很不理解道:“你一个区区客栈老板娘,这管你何事?”
老板娘眼神不知望向何处,好似在回忆往昔:“大概是觉得那孩提让我想起了我儿子。”随即转头看向伊沐:“我本来不想对他们下手,但听到他们说要杀了你们,再绑了孩子,我这辈子最恨对孩子下手的人。”
伊沐点点头道:“多谢老板娘救命之恩。”随即眼神瞟一眼林风。
林风心领神会,客气的问老板娘:“老板娘,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耿国的士兵呢?”
老板娘悲戚一笑,道:“这还要从我那早死的相公说起。”
“等等,等等,我承认我是耿国士兵,你们先把解药给我吧!”听故事太漫长了,李一肚子疼的快要死了。
“哦,那只是普通的...”连司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到了,只见林风随手掷出一枚飞镖正中李一脖颈,那人霎那便断了气。
林雨在他身后满眼崇拜。
“夫人不必怕,此人死有余辜。”伊沐听到他那未说完的话,漫不经心的哄他。
连司“……”我没觉得怕,不过是第一次近距离见这种画面愣住罢了。
连司身形晃了晃倒在伊沐肩头,嘀咕道“就这样杀了他了?不再问问是谁要杀你,还要掳走你的孩子。”
伊沐揽着他往屋外走去,边说:“此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实话,被人俘虏,既不想背叛,又不想以死明志,妄图通过谎话来求活,对于这种人,直接杀了就好,不然后面可能会惹来麻烦。”
这人不会真的是国师吧,长的国泰民安,大道理也一套一套的,等会儿找林雨探探话,连司往后看去想找林雨,正好看到老板娘失魂落魄的从柴房走了出来。
想到刚刚老板娘提及的儿子和相公,又想起她昨晚也算救了自己一命,连司转身小碎步向老板娘走去,剩下站在原地手还维持着揽人姿态的伊沐“……”
连司扶着老板娘又坐到了小石桌旁:“老板娘你莫再想亡人了,你相公虽已不在,但你还有儿子啊。”受人帮助,当然也要适当回助他人,娘教我的,我都还记得。
老板娘闻言,泪开始止不住的留。
连司“!!!”手忙脚乱,我该干什么?
许是好久没人和自己聊过往,老板娘抹抹眼泪说:“夫人莫怪,我有点失态了,看到你们美满的一家,就想起我之前也是这样的,我和相公相濡以沫,有一个两岁的可爱儿子,叫满满。他会叫父亲,不过最多的还是叫我娘亲,一天叫我许多次,相公还会吃味,觉得儿子更亲妈妈,我都不好意思说他,天天在军营呆着,儿子肯定更亲我啊。”
老板娘讲着讲着泪又止不住了,声音哽咽:“我还没听够满满叫我娘亲呢,人都说,男娃顽皮,总惹娘亲不快,我还没见到他长大呢,他就跟他爹一块走了。”
连司在旁边轻声安抚她,伊沐塞给自己扮女子用的帕子已经湿透了,连司求助的望向伊沐,就是不知道伊沐隔着帷帽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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