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法”幼崽

　　私设黑蝙蝠背景，大概就是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之前得到未来多元宇宙的记忆，发现当蝙蝠侠不靠谱后成为了蝙蝠统治了哥谭，用比较黑暗的方式让城市变好

　　然后正序的大家因此也有点黑，算是黑化义警？（你看看你在说什么）蝙蝠家内也比较扭曲，比如庄园不再被使用，蝙蝠洞变成蝙蝠基地，对家里孩子的培训会加上刑讯一类的内容，不忌讳杀人，对家里每一层每种功能用房间的使用权都需要用实力争取等等，总之非常黑暗（但确实没有走上犯罪道路呢大家?）

　　本篇杰森不死于找妈妈，而是成为独立英雄冠蓝鸦后死于一场小丑造成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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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的，杰森感觉到自己盖到鼻尖的被子掀起一个角，温热的指腹精准地落在他的颈窝处。

　　停顿片刻，又一路上划至脸颊的部分，轻轻捏了捏。

　　他烦躁地咕哝了几句，连自己都没没听过来的牙语，却逗笑了来打扰他睡觉的人。

　　半晌工夫，兴许是终于看够了，柔软的吻在额角一触即离。

　　房门传来上锁的声音。

　　其实他也搞不明白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足九十公分的个头，在这个不算狭小的房间里生活并不勉强，很多日常用品都做了最适合他使用的缩小处理。

　　杰森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他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还不想动弹，但锁了他一上午的门这时转动开来，提姆德雷克端着一些简单的幼儿吃食，如一道幽灵飘进屋里。

　　杰森疑惑地看看他的腿：“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

　　青年就像是个举着糖果在几步远的地方晃来晃去，等着自己的小目标自投罗网的怪叔叔一样，用做作的wink将小朋友的好奇心勾起两百分。

　　他摆放着餐具，简单的三明治和一碗甜汤，还有一点应季水果和两枚药片。杰森从床边探出半个身子，伸长胳膊去摸了摸那两条长腿，手底下确实是真腿的触感哇。

　　多亏了辛苦的被子卷住他腰以下的部分，不然他非得滚下去不可。提姆垂眸看看小家伙睡衣上翻露出来的小片后背，叹了口气，双手掐住胳肢窝轻易便将小孩提起来。

　　“冠蓝鸦，我的小蓝鸦。”这么称呼对方让他眼中浮现出一丝餍足笑意：“看在我们不辞辛劳把你从重症监护室养到这里的份上，你就老实一点点都不行吗？”

　　“你的行为比起抚养更像是在犯罪。”

　　不知为何，杰森就是能用空空如也的脑袋断定他的抚养人之一是个变态，想明白这件事比思考刷牙用哪个口味的儿童牙膏还容易：“你知道你是在要求谁做事吗？”

　　“是谁呢？”

　　提姆把他放下来，将小小的餐刀餐叉塞进两只小手里。

　　“是上帝之鸟！”于是国王陛下挥舞着他新到手的‘权杖’，在插起一块小番茄前，做了一个‘我在点你’的手势：“——所以，凡听见我这话就去行的，好比一个聪明人，把房子盖在磐石上。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我大概永远都明白不了这件事了。”

　　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却还能随口背出圣经里的内容，提姆深刻怀疑杰森以前背着他们在教堂建了安全屋……不行，等会儿他得去查查。

　　药片被推拒几次，还是进了小孩儿的肚子。兄弟眼自动标记日期进度，而为了让杰森心甘情愿地把药吃了，提姆答应对方今天会带他到之前去过的异空间里逛一逛。

　　啊、当然，在杰森眼里处处透露着神秘的异次元空间，其实就是被扩建了的蝙蝠基地而已。蝙蝠一家很久不在地上活动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蝙蝠基地就是他们的住处。

　　各种精细的仪器设备都暂停营业，所有的审讯工作都排给明天。提姆打开那扇门，任由小男孩儿炮弹似的发射出去，然后在不足一百米的距离被大蓝鸟掐住小腰举起来。

　　“小——”

　　“小心你的舌头！”

　　迪克一口叼住伸向他的手指，作势要咬下去。但他的威信实在不高，杰森的尖叫全是为了指腹湿润的口感，他快因为和大哥的口水亲密接触窒息了。

　　这让迪克哭笑不得，松开嘴后趁着杰森把手往他身上擦的功夫，硬是在那张小脸上狠狠糊了更多的口水。

　　提姆打着哈欠翻看联络器，落后两人几步的距离，任由一大一小掐成一团。某一刻杰森试图给迪克一个双腿绞杀，结果被大哥逮着机会将两只小腿挂在肩膀上，兴奋地背着倒仰的小朋友跑出去老远。

　　杰森的惨叫怒骂响彻一路，把道路尽头的老父亲都震住了。布鲁斯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看着迪克肩膀上那两条“书包带”表情瞬间有些无语，然后演变成“蝙蝠不赞同”的目光投向后面的提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反正等杰森从晕头转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安稳的坐在布鲁斯的手臂上。而让他骂了一路的大哥被他名义上的三弟绳之以法——捧着喝空的三倍浓缩蔬菜汁杯子一脸安详的躺在墙边，俗称挺尸。

　　布鲁斯抱着他走过几个禁闭的房间。和以前单纯作为蝙蝠洞的垂直结构不同，现在的蝙蝠基地更像是用整个地下空间做出的多层堡垒，非常未来科幻风的涂装会让人有种正置身某架大型飞船的即视感。

　　杰森慢慢安静下来。他的侧脸挨着父亲的肩膀，视线扫过那一扇扇门，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怅然。

　　布鲁斯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怎么了，杰拉德？”

　　杰森轻声道：“我记得家里以前不关门。”

　　“你的记忆出现了一点问题……”

　　“所以？”

　　布鲁斯摸了摸他的发顶，也不要求孩子此时与他对视，他亲吻他的耳尖和发梢。

　　像亲吻一件此生不会再得的珍贵藏品，如此小心。

　　“所以你得重新去赢得它们的所有权。”和动作相反的是他的话语，内容暗藏家族中残酷的竞争：“达米安的实力已经达标，在赢过他之前，你还需要更多训练。”

　　杰森撇撇嘴：“是我记错了吗？以前这一层我畅通无阻。”

　　“你也说了，以前。”

　　男孩儿的变声期一般都比较尴尬，韦恩家的少主也不例外。

　　但达米安丝毫不受其影响，他自然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带上门的时候不无得意地冲人微笑，将崭新的权力勋章般表在他锋锐的眉眼。

　　少年等到父亲走近，垂首任由对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不是他们家的规矩，不过会不厌其烦纠正他的那位家人已经重新经历过生死，失去了大半记忆，成为如今需要他看顾的模样。

　　“完成了？”

　　“圆满完成，父亲。”

　　他倒是也不着急，倒不如说正和他意。看看这个瞪着他的孩子，达米安表面冷笑作为回应，心里却是连未来如何将对方锻炼为自己副手的一系列计划都写出雏形。

　　魔法师们说，这是复活的代价，不要尝试找他失去的东西，不要再引起神明的注意，收回这不知缘由的馈赠。

　　蝙蝠家其实不是很在意这个，连和杰森建立羁绊最多的布鲁斯和迪克都赞同‘活过来比什么都重要’这件事。

　　达米安替他曾经的兄长解决了仇怨的根源，要知道自从十五岁那场差点夺走他的意外，冠蓝鸦在家人看顾下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危及生命的战斗，达米安认为如今他也能算作对方的监护人，“我有义务替他复仇。”

　　现在，他们在基地最顶层的临时餐厅用餐。

　　这里原本被用来启动飞船一类大型飞行工具，有时也会作为远程武器的发射平台，但因为杰森如今每天都需要晒晒太阳，在阿尔弗雷德的指挥下，不得不放弃了把小朋友拐去布鲁德海文的迪克，以及另外两个心机Boy只能合力收拾出这里。

　　老人家已经很久没有参与他们工作方面的事，前段时间还出去旅行了几个月。如今重操旧业，管家侠能力不减当年，不仅夺得杰森心目中最值得信赖第一人的位置，在发现其他人的投喂只有快餐零食之后，更是成为全家唯一值得信赖的人。

　　杰森在午后的日光中和管家先生交换了一个贴面吻。阿尔弗雷德对变小后愈发乖巧的二少爷很是偏爱，从怀里拿出旅游时买的当地特色书签，引来小朋友的欢呼和超级甜的感谢。

　　布鲁斯在确定时间足够后把昏睡过去的小朋友抱回房间。

　　哥谭有很多事只能入夜去管，这不代表白天他们就没有工作。迪克被下了最后通牒，不舍地和杰森无知无觉的小脑瓜贴贴后眼神阴沉地返回了布鲁德海文。

　　提姆依旧需要管触角遍及全国的集团，但他今天失去在小孩房间远程操作的机会，他很确信这是老父亲的报复，就因为他那句“我的小蓝鸦”，呵！

　　杰森只会睡一会儿，这是他们在手动调节对方的作息。达米安找了两本书和一张碟片，这些足够打发下午的时光。虽然布鲁斯叮嘱过他，但小王子有自己的节奏，如果杰森执意要求他并不介意带对方去训练室转转。

　　“真是混乱。”

　　对于喜欢计划的蝙蝠，这些乱七八糟的日常小问题简直像毛衣上聚成一团的毛球，让人很想全揪了去。

　　阿尔弗雷德为他泡了一壶茶，久违的红茶香气舒展开男人眉间的郁气。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老爷？”老人家慢悠悠道：“虽然想不起来，但曾全盘接受了这一切的杰森少爷，想必不会因为同样的理由拒绝自己的家人。”

　　他的儿子，不论是理想还是性格，最初都和他的事业格格不入。

　　布鲁斯深知这一点，曾经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循序渐进，步步诱导，才敢在最后为对方彻底揭开蝙蝠的全部。

　　现在他失去了机会，他没有时间。杰森需要面对的不再是那个初具雏形的家族，而是一整个成熟的城中国，是他为自己的孩子们打造的黑色伊甸园。

　　布鲁斯不是很有底气，因为那些曾困扰他许久的异世的记忆。但管家先生最后一句话似乎让他有了一点信心。

　　他坐着椅子里，在陷入黑暗的主控室中，隔着红茶的热气观察那上千块监控屏幕。莹莹之光照亮他吹落在地上的披风一角。

　　他在看中心区那块显示着他两个孩子的监控。

　　他不自觉微微勾起唇角。

　　“我不会怀疑这一点，阿福。”布鲁斯平静道。

　　如果存在有跨越无数世界也不曾改变的真理，那孩子已经用无数次选择告诉他。

　　“我永远不会怀疑，他会永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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