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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红了
一揽云梦的练歌房里，林清杨戴着耳机，正专心致志地对着电视上的MV演唱。
玻璃窗外，方玉驻足观看，负责教这些新人声乐的老师在一边不停夸赞，“清杨这孩子真不错，一开始唱的找不着调，现在唱功不仅进步最大，跳舞也学得快。”
方玉轻笑一声，“想要在这里立足，可不是光靠唱歌跳舞。”
声乐老师尴尬的不知道接什么话好，正巧这时，林清杨结束一首曲子，转头便看到玻璃窗外的方玉。
他摘下耳机，笑容清朗的朝方玉走来，“怎么样，唱的好听吗？”
他像一个求表扬的小孩，满心满眼的渴望得到方玉认可。
方玉赞许的伸手拂过他的头，“长进很大，不过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得到夸奖的人用力点点头，又因为方玉无意识的亲昵动作而心满意足，嘴角微微轻扬，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只要玉姐让我学的，我都会努力去学。”
方玉欣慰的笑了一下，自然地抓住他的手腕，“那现在就去，离考核的日子不远了。”
林清杨被她带着走，忍不住再次抿唇偷笑，眸中似承载着日月星辰般明亮。
两人来到一个空包厢内，桌子上放着一盘樱桃，方玉松开林清杨的手腕，坐在沙发上，捏起一个樱桃吃进嘴里。
“玉姐，我们不是学东西吗？”林清杨看着坐在沙发上，悠哉吃樱桃的方玉，清澈明朗的眼中满是茫然。
方玉拍一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林清杨坐下，等他坐下后，拉过他的手掌打开，不紧不慢的从红唇里吐出一颗樱桃子，林清杨正纳闷之时，便看到方玉又吐出一个樱桃梗。
只是那短短的樱桃梗，已经被她在嘴里打成了一个结。
林清杨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看着手心里的樱桃梗，震惊的问道，“玉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玉轻颦浅笑，“多练练，你也可以。”
“不是，这也太难了吧？”林清杨皱眉，却猝不及防被方玉塞进口中一颗樱桃。
他硬着头皮把樱桃肉吃完，吐出子，接着开始在嘴里不停打转那根樱桃梗。
可是任凭他如何捣鼓，樱桃梗依旧打不成结，林清杨面色为难的看向方玉。
方玉被他用力却不得法的样子逗笑，眼睛弯成天边月牙，对上嘴亲了上去。
林清杨陡然坐直身子，知道她这只是在教自己用舌头打结，却依旧呼吸紊乱，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
片刻后，方玉吐出来一根樱桃梗，林清杨连忙用手接住，然后紧紧握在手心里。
“学会了吗？是要用舌尖顶着一端。”方玉一本正经地说教，林清杨却结结巴巴地回应。
“知……知道了。”
方玉疑惑地盯着他，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脸红什么，不会是你初吻吧？”
林清杨不说话，转过头，脸色早已红的像熟透的柿子。
见他这番，方玉自然明白，赶忙为自己的唐突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尽快学会好的接吻技巧。”
林清杨舔舔唇，声音微乎其微，“我懂。”
方玉抬手摸着他的头顶，眼中带着些许笑意，“怎么纯情成这样？在这种地方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听她这么说，林清杨猛然有些着急，抬起头回答道，“我会慢慢适应的玉姐，你不要赶我走。”
方玉站起身，望着一盘樱桃说道，“行吧，想留在这里，就好好练吧！”
她说完，便走出包厢，林清杨打开手心，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那根樱桃梗，像是什么至宝怕被旁人看去，只匆匆一眼便合上手掌，末了，另一只手也覆盖上。
想到刚才的吻，胸腔里，炙热的心脏像是要把他烧化。
***
方玉现在多了一个习惯，隔三岔五的会去林清风那里按摩，他的手艺真的很好，按摩后让人轻松不少。
方玉躺在床上，想着反正林清风也看到见，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的长相虽说和林清杨差不多，但身上孤然偏冷的气质，倒是和林清杨截然相反，如果说林清杨是阳光大男孩，那他这个双胞胎哥哥，恐怕是个怪叔叔型了。
“看够了吗？”
阴冷的声线从林清风口中传出，方玉一怔，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这眼疾该不会是装的吧？”
“你能装二十二年吗？”林清风一边说，一边数着步伐，走到床的另一边，开始按摩方玉的左手臂。
方玉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脸，挑了挑眉，“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
林清风没有回答她这么无聊的问题，方玉也就没再说话，两人在沉默中结束了一刻钟的按摩。
等方玉穿好衣服，林清风也刚好洗完手，方玉从包里掏出一管芦荟胶，挤在手上。
“别动。”方玉一边说，一边在林清风嘴角轻轻涂抹，“最近天气比较干，注意多喝水，不然上火长痘痘，是会变丑的。”
听她这么说，林清风才意识到，刚才她是真的在问自己最近是不是上火，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想到这里，他有些懊恼，声音也带了几分颓废，“反正我也看不到，长就长。”
方玉把他嘴角的那颗痘涂抹均匀后，把芦荟胶放进林清风手里，嘱咐道，“早晚记得抹一次，两天痘痘就下去了，下次见你，还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林清风握住手中的芦荟胶，又想起之前的感冒药，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我只是一个按摩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方玉侧脸微笑。
明知她说的可能是事实，但不知为何，林清风心里还是起了股莫名烦躁，他极力忽视那股陌生的情绪，只是声音却不自觉地染上几分寂寥，“是啊，对谁都一样。”
“其实，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方玉说完，见林清风身形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接着说道，“知道吗？我今天点了你八个钟。”
林清风不解，百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为什么加钟这么多？”
“我觉得我们每次都是在这个地方待着，想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
方玉想了想，问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林清风沉默不语，方玉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想去A大？”
“不是。”林清风迅速否认，躲闪的表情却没能逃过方玉的眼睛。
方玉窃笑，“那是我的母校，我本来就打算去的，一起吧，反正今天你的钟已经被我买完了。”
见林清风还在犹豫，方玉继续说道，“你放心，不会碰到你弟弟，今天是礼拜六，学校里学生很少。”
听她这么说，林清风似乎松了口气，“那你等我一下。”
他说完，走到桌子前，从里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件风衣换上，又从门后拿出一根导盲杖，这才对着方玉的方向说道，“我们走吧！”
方玉抢过他手中的导盲杖，扔到一边，“有我在，你不需要这个。”
说完，她把林清风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林清风再次被她的行为震住，不确定地问道，“我这个样子，出去会很麻烦，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吗？”
方玉替他整理好衣领，笑着回应，“麻不麻烦我不知道，但帅是真的很帅。”
有很多人这么夸过林清风，虽然他不清楚他们口中的“帅”，到底意味着什么样，但第一次从方玉口中听到，他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萦绕在心头。
他由着方玉把自己带出去，手搭在她的胳膊上，那条手臂虽然纤细，却让林清风说不出的心安。
方玉把他领到车前，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手背顶着车沿，防止他碰撞头。
等安顿好林清风，方玉才坐回驾驶室，上车第一件事就是帮林清风系上安全带。
两人离得很近，林清风甚至能听到方玉的呼吸声，他尽力向后靠，手指却微微发抖。
“啊！”方玉轻呼一声，随后说道，“我的头发卡在你衣服扣子上了，我够不到，能帮我解下来吗？在你第二颗扣子上。”
林清风应下，朝着方玉说的位置伸出手，那里果然有几根发丝缠绕在扣子上，他一圈圈解下，方玉呼痛一声。
“扯痛你了吗？”林清风慌忙停手，有些紧张地问道。
方玉强笑道，“没关系，在所难免。”
林清风想了想，这样解下去不是办法，他眼睛看不到，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松开扣子，眼下最好的法子，是直接剪断那几根发丝，他刚才大致数过，只有十几根，影响应该不大。
可是车里哪有剪子？
忽而，他低下头，用牙齿咬断那几根发丝。
方玉被他的行为惊住，“你用牙咬断？”
林清风听到她的问话，身体一僵，面色复杂道，“我解不开，只能这样，你要是嫌脏，可以现在回去洗头。”
发现他误会，方玉笑着解释，“我什么时候嫌脏？是你嘴巴上沾着头发丝了。”
说完，她伸手拿掉林清风嘴唇上的几根发丝，柔软的唇畔感受到触碰，林清风一下僵硬到动弹不得，一阵热意爬上清秀的脸庞。
“林老师，你的脸好红啊！是害羞吗？”方玉带着狡黠的笑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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