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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
次日,许绵因昨日教训,不仅没赖床,还起得更早了,五点钟闹铃一响便醒了。
昨天跑完步,不知道咋得,她是江大川家外孙女的事不到半天村镇里就已经人尽皆知了,甚至莫名其妙的成为“村口新闻社”的谈姿,邻里凡路上遇见叶清莲总得讨好上几句,“外孙过来玩啊?”“小姑娘真勤快!现在年轻人,难见起早,特别还大城里来的”“你家这外孙长得好啊,清清楚楚的”诸如此类。
所以“透明人”许绵可不惯这样注目。“这才五点多呢!大家不能再都起了吧?求求了,不能再早了!”(许绵内心os)
许绵小心试探,扒在楼梯口处探头,然后聂手聂脚轻步下楼,尽量让木板咯吱声小一些,果然江大川和叶清莲还没起,许绵小心翼翼轻声打开屋门,出了门,许绵呼了一口气。
远方山头太阳才崭露头角,朝霞颜色浅浅,空气中薄薄一层雾,许绵路过门前槐树下,一滴朝露溜进衣里,顺背滑下,刺激许绵一抖擞。
许绵抓紧时间,今天人确实少了很多,路上也就偶尔几辆车经过。
另一头,裴景行刚准备洗澡入睡,昨晚联机打排位 ,整整一晚直接通宵。
刚结束,解了耳麦的束缚,裴景行起身走向阳台收衣服,刹间眼睛定住,望向背离他家方向跑远的身影,装景行眉眼微敛盯着看,直到身影消失于远处转角。裴景行才回神,回头往屋中书桌上的钟望去看了眼,之后收了衣服往屋中走拿起桌上手机驱动亮屏“嗯?5:36!钟没坏?”便走向浴室。
许绵现在已经跑了一圈,正准备跑回家,突然路边不知道谁家的鸡窜出笼咕咕叫不停,且越叫越急,声也越大,蹿的一声鸡所处方向草丛里腾飞出一条蛇,那只鸡还不知好歹的用尖嘴一下没一下啄那条蛇,惹得蛇动作更急更大幅度。
许绵看到蛇向自己的方向运动焦急的大喊道:“啊啊啊……救命啊妈妈!”声音很大,大到回音久久不散。许绵崩溃往回跑,边跑边回头,可蛇好像确是被惊怒了,依旧朝着许绵追去“不是啊,又不是我啄的你,大哥干吗追我啊!”(os) 同样鸡追了几步便留在原地咕咕不停了。
正当许绵觉得自己死定了,迎面撞上一个胸膛,裴景行把许绵拉到身后不让她跑,拾起砖头朝蛇头砸去,一击命中,蛇头没再动也没继续向前,尾巴还在不停甩着。最后矢去动静。
许绵征征回神看着裴景行和眼前的蛇“裴景行。”附近几户人家也因动静醒了打开房门看见此场景也是一个后怕。
刚好有人了,裴景行回头看看许绵说:“别乱动,还没死。”
“嗯?”许绵抬头,果真没敢动,而蛇正在跟前不到一米。
裴景行找最近一户人家借了一个麻布袋,顺手捎上一个树枝,把蛇装进袋中“头绳借一下。”
许绵缓神一愣 “?哦。”少女解下头绳递给少年。
“用不着发绳,阿嬤这里有绳子。”刚才那借袋子的奶奶出声。
“没事,她已经摘下来了。”裴景行回应。
“走了,阿婆,我先把这送去李叔家。”
许绵跟在裴景行身后。
“不回家?”
“你要把它送去哪?”
“村上抓蛇的”
“哦。”
……
装景行回头看向许绵,少女此时头发披散着,稍有几缕与带有汗珠的脖颈紧贴。眼眶湿润,脸颊也红红的,与第一天见到时一样,但那天是难受,今天是害怕。“哭了?”
少女抬头与少年对视,少年眼神温柔,与那天窗前的冷漠和嘲讽完全不同。许绵今天才知道,少年是微内双,但今天有点浮肿,眼尾狭长,眼睛很大,眼珠黑,眼白白净透彻,即使浮肿也很有神,总之少年的眼晴很漂亮,很好。
“你没睡好。”少女回避刚刚裴景行的问题,但自己问题是肯定句,她知道他没睡好。
对于这个问题,微内双有个神奇之处,睡得好会成双眼皮且有时超明显,睡不好就是像裴景行现在这样,浮胂。
少年嗤笑没回答,跨步向前继续走。
许绵跟上,疑惑“笑什么?”
“被狗追倒是常见,第一见被蛇追。”(尾音拉长)
“还有不但扰民还不回答问题,没礼貌。”
许绵羞愧红脸:“我回家了,谢谢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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