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倾倒

作者:hahu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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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花潋情


      马车行驶了不知多久,就听车夫说到了。
      庭宣梨张开眼,眼底生出一丝疲倦神色。
      熬夜后的早上都是亢奋的,到了中午就困地眼都睁不开了。林粉鸽对此非常有经验,看着他在下车前再一次试探,“你,切勿失了礼。”
      他看过来,微笑宽慰,“当然,姑奶奶寿诞兼赏花诗会,我怎敢。”
      他顿了顿,似乎还有话说。
      “你要嘱咐我什么?”
      “太子必然也会到场。”
      “哦?”那怎么办呢?
      “我来应付他,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便是,姑奶奶最疼爱漂亮小辈,你就在跟前讨喜吧。”
      说完,便先一步下马车,林粉鸽钻出去,仍旧搭着他的手掌下去。
      因她大脑还在处理这刚获得的信息,一时没装住,一站稳就收回了手,看向庭宣梨的眼神格外平静冷淡。
      “走吧。”语气也淡漠得结冰。
      “逐夏,”庭宣梨却拉住了她,“刚说过的话你就忘了?”
      林粉鸽面向他,一张冷漠的脸缓缓牵扯起温柔笑意,“走吧。”
      庭宣梨却要将他拉着她的手改为好像由她主动拉他一样才行。
      “走吧。”
      两人到得早,大长公主府中还没有其他客人到来,就连主人家这时候都还在休息。
      通报过后,带路的人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大长公主的房间,一进去,与那风韵犹存、雍容富丽的女子对上目光,她欣喜地向他们招手。
      “逐夏,快,过来本宫看看,你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好得怎么样了?”
      林粉鸽划水地对她行了一个简易地礼,只在躬身的时候有多深来多深,以示她绝无不恭。
      比旁边这个做完整套却浅浅低头的要有诚意多了。
      林粉鸽这才走过去,靠近大长公主。
      “姑奶奶。我没事了,倒是您,我方才踏步进来时,眼睛大受光亮所伤,继而才惊觉,竟然是姑奶奶这盛人的美貌,您怎得越过越倒和小辈一个模样了呢?”林粉鸽如是说的时候,的确好似疑惑般仔细打量着她。
      这张封建资本滋养的尊贵的脸啊。
      “姑奶奶。”
      大长公主被说得一愣的,这时庭宣梨也走上前来亲近,大长公主顿时清醒过来,不悦地看向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错的少年。
      “棠儿,本宫见你面有倦色,你去休息一下,待开席再出来吧。”
      大长公主封号五个字她不记得了,但是她是上任皇帝,在位十年,林粉鸽是不可能忘记的。
      这无疑是位智慧果断的上位者,威严与手段并存,虽然亲近却是不容置疑的。
      庭宣梨也的确有这个需要,“谢姑奶奶。”
      待庭宣梨出去了,大长公主招呼林粉鸽在身边坐下。“嘴巴怪甜的,喝药时趁机吃了不少糖吧。”
      林粉鸽猜她是还想再听自己夸她呢。
      “是呢,来的路上,我看见您园子里那些花儿啊,开得那样争奇斗艳,我还趁机一朵朵将它们花蜜采光了,就为了将这嘴甜献给姑奶奶。”
      “可借花献佛终究是拙劣,再甜又怎么甜得过,您这屋中雅韵幽香,您圣容福光对着小辈亲近,我心中甜如浸在蜜里。这甜来自于您。”
      林粉鸽神情和说得一样的赤诚,尤其是她心里亦是如此。
      大长公主年近六十,保养得宜,青发玉肤,唯有眼睛重叠的凤尾线条和手背缺水的皮肤,能看出这的确是一个年纪不小的人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她老不老的不关她事。
      重点是,她可以在她面前扮演小辈的亲近依赖,而究竟是真是假都不会引人侧目生疑。
      顶多也只会以为她为了讨好人不要脸了些。
      她刚才的话不仅讨好得本人感动,抬手连连安抚她脸颊,就连旁人也沉浸入这突然的天伦之乐的氛围中。
      “怎么说着有些委屈呢?谁欺负你了?”
      没想到姑奶奶眼睛那么尖。
      她刚才不过是趁机释放了一丝丝压力就被她看出来了,要不然干脆倒出来算了,好过她憋坏自己。
      但是,不可。
      “姑奶奶,我压力很大。”
      姑奶奶眉毛一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林粉鸽敏锐地发现姑奶奶已经不再是打趣小辈的态度了,但是也未必是真的关心她。
      绝对不会是为了关心她。
      庭宣至放权给庭宣间这个侄子的时候才正当年华,却不论在位时还是让位后都没有自己的孩子,也许是真的不育,也许是为了让庭宣间放心不要。
      而现在却营造出一种亲近小辈喜欢孩子的形象。不论真心与否,她都能使得侄子心生一份感激,让孙辈们敬重之外更有爱戴。
      但是真的让她动用自己的利益去维护小辈,总是得计算一番值不值得的。
      林粉鸽从这个态度变化中知道,值不值得就看她接下来说的话了。
      林粉鸽用手做筒,靠近大长公主耳边,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姑奶奶听了后又恢复轻松快乐。
      “此事容易,只是你自己守好了秘密,别到时候怪在姑奶奶身上。”
      “自当如此。”
      林粉鸽起身谢礼。
      和姑奶奶一起吃了个简单的午餐,她也被安排了个房间暂且休息。
      她被带到的院子只是姑奶奶住的院子隔壁,进到室内的时候,她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二皇子妃稍作休息,下午开席再让人来通知您。”
      林粉鸽只点点头。
      随同来的珍梳人情事故周到谨慎,送人到院门就快速折返回来,“殿下,想必是二皇子殿下在此休息着,院子里还有一个房间。”
      “这里是外面。”
      “是,殿下。”
      珍梳明白后,便比她走先一步进入里间,待看见男子的深色鞋靴,又看见半挂床帐下的睡脸,未摘的金头冠。珍梳上去将人叫醒过来,她却退出去。外面还有一张喝茶看书的榻,她就在那里午休吧。
      珍梳很快抱着一床被子出来,帮她把榻布置得软和舒服,之后又进去抱了一床被子出来。
      “里边还有被子吗?”
      “殿下不必担心,您可不能着凉。”珍梳理所当然地说。
      里边走出来一个人,衣服披在肩上,鞋子只踩着并没有穿上,面色是不太好的,指责的语气:“珍梳,你怎么这样!好歹给我留一床啊?”
      珍梳并不惧这厮,她只看在场另一人的态度。
      林粉鸽被这两人给逗笑了。
      “还他一床。”
      珍梳表情不甘愿但是不需吩咐第二遍,她就还回去了。
      他满意了还想靠近过来。
      “逐夏,我可没有特意让你受委屈,只是我没想到,姑奶奶会让你来我以前专门暂住的这个院子休息。”
      “二皇子,也就这一个午休而已。”您大可不必如此。
      他看着她,眼神闪烁,“你去里间吧。”
      “那就不辜负二皇子好意了。”
      林粉鸽谢得一点诚意也无,步伐轻快地进到里间。
      她在珍梳帮助下解了外衣,摘了耳饰和头饰,满意地躺下。珍梳把床帐全都放了下来,隔绝了一层光和视线,只听见她往外走然后把门开了又关,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她却又思虑起来。
      特意如此早来,为了在这里睡个午休,让她碰见庭宣梨身体的庭宣棠是什么意思?
      在幻境时怕他被吓出一层幻境,现在来确认的?
      她没有想多久,就睡着了。
      不是她戒备心太轻,而是,戒备心此时无用,还不如曹大才子的“梦中好杀人”来得有用,嗯,找机会实践一下。
      床帐微动,她睡容安心。
      ~
      下午,客人渐渐来了,虽然还没开席,但是为了不突然还是提前出去交际一下。
      珍梳帮她穿戴整齐,出来时外面并没有人。
      “什么时候走的?”
      “回殿下,奴……不知。”
      “走吧。”
      大长公主府的花园和她本人一样,也如常人对仙宫的想象一般,林粉鸽这种看得多了的人眼里觉得一般,就连珍梳都小声说:“竟然没有一点参差。”
      林粉鸽又一次被她逗笑,“人各有所好,这般整齐庄重才配得上姑奶奶的威严。”
      虽然她自己是连枯树都要留着配景的人。
      “是,殿下。”虽然殿下是窗底下杂草都要求各就各位的人。
      “咱们先找到二皇子,我还有宝在他那里。”
      如八仙过海一样一般,林粉鸽显了一番神通,在场中游蛇似的交际了一圈,这时珍梳指着一个方向。
      “在那。”那里站着几位少年男女烘托着其中一个背影,似乎是庭宣棠。
      “不是这个。”她又游了一圈,原本不认识的人,现在大半已经有了身份称号和大概形象被她记在脑海中。
      一个发髻如懒羊羊发型一般盘得巧夺天工的女子,在春末时节就摇着绸扇靠近,“表妹这是在找谁?”
      林粉鸽看她,这是春衫薄透骨,风暖人笑骚——的帝师之孙女,两宫皇后的侄女,二位牛头人玩家的表姐,“妘烟表姐可有见到二皇子?”
      “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分得清吗?”表姐随手一指一个在人群中挪动的白玉飞冠,少年侧脸泛着开朗的笑意。
      “妘烟表姐以为陛下父皇分得清吗?”林粉鸽回过头来把问题扔回给她。
      皇帝小儿要分的岂止是梨、棠二子,还有他们亲妈。
      就算分不清,还有专属服饰和信物可供区分。这表姐就是闲的没事瞎操心。
      “你分得清就分得清,我不管你了。”大概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妘烟转头就走。
      林粉鸽找到人就把人从人群中拉出去,任由那些人调侃取笑,待走到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林粉鸽附耳上去,说:“我从姑奶奶那里拿到待会诗会的题目了,你现在先给我做出来几首,免得我被人笑。”
      庭宣梨姿态不大自然,将她扯开与自己一点距离,“谁敢笑你?”
      少年微微侧过去面庞,反而将粉红的脖颈皮肤一览无余地袒露在林粉鸽眼前。
      “你竟然找姑奶奶要题目,堂堂……”
      林粉鸽一脸你究竟想说什么的表情看他。她堂堂什么?
      他嘴唇凝滞了几秒,妥协了。“题目是什么?”
      她得意地笑了。
      “别的不限,要以银杏树、庭园中自己以为最鲜艳的花、今晚的酒为题各做一首诗。不知道是什么酒,花由你选吧。夫君可否七步成诗?”
      庭宣梨侧着的脸目光左右闪躲,“要合着你的水平,倒是也不难。”
      林粉鸽:“……”
      然后他果然慢慢踱步起来,她才不去数他走了几步,当他一句一句当场吟出来的时候,她想起一个理论:人不可能梦见超越本人智商的事情。
      “……绒粉敢凌云,几朵聚成春。……酒就罢了,你也不必喝。姑奶奶自会体谅你。”
      “哦,那‘未到功成岂萧瑟’的‘岂’是不是和敢凌云的‘敢’撞了?且,合着我的水平,也不会想到‘功成’、‘凌云’。”叶逐夏的形象里似乎没有野心勃勃。
      庭宣梨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能提出意见,而且十分中的。他轻笑,微微讽刺,“反正你也是作弊了,为何不说些讨好她老人家的话?”
      “哼,你莫要害我,什么时候算功成,如何算萧瑟?是讨好阎王爷还是讨好她?”年纪轻轻就让了位算功成吗?到老无一个儿孙只几个老嬷嬷相伴算不算萧瑟?她要是这么说出去了,到时候无缘无故死了都不知道是现皇帝的还是前皇帝安排的。
      “我以为你芒寒色正……”要真的是高尚君子怎么会做出那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林粉鸽及时止住了话头,踉跄着倒退一步,脸上显出一分惧怕和苍白。
      心里却打了(o゜▽゜)o☆[BINGO!]
      庭宣梨见她的动作想到什么,伸手来想要安抚她,却被她躲开了。
      她却恍然间细思恐极般回忆道:“二皇子,我忽然想起,午休时见到的你,发冠并不是这个。”
      他面上紧张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在背对着所有人的角度,他忽然神情冷地吓人,声音却还哄着她,“逐夏,这是因为我们小时候常在这里居住,带路的人便只带了一半,我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以前住的院子……你在那里遇见他,是个意外。”
      他抬手扶在她两边手臂上,旁人看来可能只觉得亲昵,但是林粉鸽却觉得布料下的皮肤都要被掐紫了。
      “庭宣梨!”
      “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并不想伤害你。”他这样说的时候,眼里似乎还有一丝无奈。
      是无奈还是祈求?林粉鸽可以即刻试出答案,但是她可以看到宾客们注意到了这边。
      “好。我答应你。”
      他神色松解下来,帮她把衣袖的褶皱抚平,天然材料用力太大,抚不平,他放弃了。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放心,不会很难,甚至无损于你。”
      “你说。”
      林粉鸽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挂起一个从容放松的笑容,“在某一天我会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回答。”
      她刚说完他眼神就表示这个条件开得太高,她只好加大砝码,“我可以什么也不知道,也可以帮你们掩饰。”
      他眼眸微张,似乎惊讶——她微微仰着下巴才能细致地观察他脸上发生的一切,有一瞬间,林粉鸽觉得这厮眼睛落在她嘴唇上,她危机感爆表。
      他思考了一下,“你会问什么样的问题?”
      林粉鸽压制住内心的翻腾,尽量平静地开口:“我保证不会是朝政机密,不会是世间难题,那是一个你微微眨眼便可回答,不损你一根汗毛的问题。”
      他低声呢喃了一下“微微眨眼便可回答”,然后点头。“好,成交。”
      他再次伸手过来,林粉鸽虚晃一下没躲,他抬手在她发上做了什么,而后将手掌心的花瓣放到她面前,“绒粉作凌云,几朵也成春,可以吗?”
      “嗯,那银杏那一句呢?”
      他远眺过去看了一眼尚是青绿的银杏树叶,开口就有:“青宫上小仙回翾(xuan,一声,回翾,表示舞蹈动作)小仙,葩园这千岁还余千岁。”
      “什么小仙?”
      “那黄白蛾子。”
      “哇,你……目光透彻。”林粉鸽这才注意到,似乎总是有黄蝶或者白蝶围着银杏树转来转去。“那这首都要改了?”
      他收回视线,微低下头来看她。“你记不得?”
      “记得。”记性好也是她一个特点。
      林粉鸽看见自己落在对方眸子中的身影,晃动了那湖泊。
      或许他俩在角落待得的确很久了,一回到人群中间,又引起一阵调侃。
      “小夫妻如胶似漆的模样,羡煞我等。”这是一位纨绔朋友。
      “我真羡慕二皇子对叶逐夏如胶似漆的样子。”这是一位手帕朋友。
      “在下羡慕极了二皇子妃殿下与二皇子如胶似漆的时候。”这是一位药罐子朋友。
      “我真是羡慕俊男美女谈恋爱的样子。”这是一位穿越朋友。
      总算到开席时候,有些更贵重的什么王什么公什么伯啊侯的终于来了,皇帝带着夏宫皇后一起出现,只看了支舞蹈献了贺寿礼皇帝就先行离开了,倒不是他真的想走,而是作为现任皇帝不好一直奉着大长公主,也不好压在前任皇帝头上,这是人家大寿。
      皇帝走后,夏宫皇后就从上座自己挪到了下面她的朋友边上。
      似乎发现有人一直关注着她,看过来,林粉鸽和对方对上了目光。
      林粉鸽扯了一下庭宣梨垂在身后的辫子,把他扯得头往后仰了一下。“母后,什么意思?”
      他忍了,低声道:“她与你母亲是很好的朋友。”
      林粉鸽:“懂了。”
      她被厌屋及乌了。
      她终于想到她还有个爹,哦,还没开席多久就喝醉了,祭祀舞担竟然混到了奏乐队伍里谋了个职位,真是能舞能奏,还有不少人捧场。
      歌舞表演间隙是献礼环节,林粉鸽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地攀比、内卷、卷自己造福别人。另外还有一长串礼品单子是进门的时候就念了,单独献上的是大头。
      然后第一个诗会的题目就公布了,等下一个间隙的时候,有发表意向的就自己主动发表,现场会有专人记录下来这些诗句,有人因此扬名就获得了优先挑选对象机会。
      总之这是一个向大家表现自己存在的重要时刻,孩子们都牟足了劲。
      而林粉鸽就显得过分云淡风轻了。倒也不难理解,她一已婚,二无才,有自知之明就不争了。
      第一个题目的诗大家做出来,吟诵出来给寿星及其陪伴团鉴赏,选手还没上完,裁判们手里的超级优秀卡就已经给了出去,得主是一位鹅黄衣衫的少女,看着稚气,没想到人小鬼大深藏不露。
      林粉鸽念自己的作弊作品的时候,寿星却露出不一般的笑,有满意又有包容、无奈、疼爱。
      “二皇子妃殿下这首虽然算不得极优秀,但是‘葩园这千岁还余千岁’是场中最与寿星相符的。”
      “是啊是啊。”
      “说的对啊对啊。”
      那些人看到主人的态度就立马跟风而上了。
      明明不过尔等,却得了大人们许多称赞,她注意到选手当中一些青涩的面孔被社会抽打,被嫉妒扭曲。
      林粉鸽却觉得无趣,自己坐下了,一口花生一口酒,自己快活。
      到发表第二首诗的时候,林粉鸽已经就不站起来了,那种可笑的场面有一次就够了,其余还是做观众比较好。
      “你是不是忘记了。”
      朦胧间,似乎有声音在她耳边咕哝,吵人,她一巴掌拍下去。
      那个声音还来吵她,“已经到了第二首诗的时候了。逐夏,你怎么了?”
      林粉鸽大概被点到了播放键,她便将心中的句子说了出来。
      “姹紫嫣红霄云上,不低你知有此种。”她声音微弱,并无旁人听见。否则要说她学识不多深,却如此傲慢。
      那以她醉了后的德行,她不仅傲慢,她且有多卑微就成百倍的傲慢。
      “你喝酒了?珍梳过来。”有人拦住了她肩膀,她才没摔下菜盘里,她自个也疑惑怎么回事?她可是开天辟地的盘古岂能被这徐来微波摇晃地稳不住身体?
      “你和人扶她上马车休息。我先去向姑奶奶告罪再过去。”
      姑奶奶?林粉鸽忽然看清了一下那张好看的脸,“你是不是想亲我,你最别好想……”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二皇子殿下,她定是没认出你才这么说的。”
      “嗯……”
      林粉鸽被颠簸了一阵,不由得怀疑地是不是活了,不对,这是地球自转,今天地球怎么转那么快,一下子就天黑了。
      昏昏沉沉间她总算回到被窝,只觉得今天的床比平时要舒服,今天的被比平时要柔软,今天的枕头是别样好闻的香气。
      那被子还会跑,这是什么划时代的科技产品!被子居然还有捉迷藏功能,她笑嘻嘻地一把扑住,“不玩了,先当好被子吧。”
      被子心悦诚服,不仅乖乖被她抱在怀里,还用它柔软丝滑的面料贴在她脸上,发誓当好一张乖巧好用的被子,再做科技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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