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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不知道阿姆是出于什么心态，给他们搞了一栋两层的房屋，还加上了一个小阁楼，两个人居住属实有些大了，打扫起来还很麻烦的。
他们准备先从卧室开始整理起来，要保证晚上有睡觉的地方。
主卧的木质床老旧的过分，一坐上去就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衣柜门也坏了一个，看来看去也只有书桌还是完整的，虽然已经掉漆了，但是依旧结实。
他们从小到大都是比较拮据的，在孤儿院里也是住在一间卧室里，对于长大的概念同样也模模糊糊的。但是长大了，就是要分开来睡了。
因为远山准备住校不会常常回家，因此这间主卧就留给了清瞿，一会儿他们会在主卧的旁边清理出了一间侧卧留给远山。
他们的工作量实在是很大，除了打扫卫生，这座房子的很多东西都要更换新的，他们也没有相关的日用品。
远山临走前，狠狠地在那个贵族的房子里搜了一通，除了光脑，其他有些价值的东西都被她给当掉了，拿到的这些钱差不多可以买一些不贵的家具。
少女盘腿坐在书桌前，那张椅子的椅子腿有些松动，她一晃一晃的让椅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惊爆价！TU915家具套组！通通大减价！只要28888！一套完整家具带回家！”
“……”虽然不清楚这种宣传方式有没有效果，但是他们正好缺少一套完整的家具，上天有眼，她直接无脑冲了。
.
清瞿将清扫工具放回了杂物间，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离开了铁公鸡后，干什么都顺利了很多。
“滴，欢迎使用主神养成系统。”
在他感叹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直接把清瞿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声音？
“滴，历经十年，系统终于安装完毕，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伴随着放烟花的声音，清瞿砰砰直跳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谨慎的退出了杂物间关上了门，有些发怵。
“欢迎使用主神养成系统，神明大人，系统于3167年1月18日开始安装，于3177年2月8日成功安装并启动。”
听到这个，清瞿稍微愣了一下，3167年1月18日，那是他被院长伤到的时候。这种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数字……
他向楼梯走去，远山没有动静，她没有听见吗？
“远山？”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远山的声音传下来，“什么，哥哥？”
看起来她没有听见。
“没什么，你买好东西了吗？”
“已经好了，你可以先上来休息会儿。”
清瞿握紧了拳头，身体有些紧张的绷紧，是远山意外没有听见还是只有他听得见……
他试探性的开口：“你是什么？”
那倒声音像是电子书里读书的声音，一板一眼的念着他该说的台词：
“主神养成系统介绍，这是一款通过吸收人类的情感而建设主神空间，提升精神位格，实现各种意义上的成神的养成经营系统。”
“请问是否开启新手教程？”
什么东西，好离谱。
“不开，你本体在什么地方。”
“系统是您精神力的衍生物。您可以在您的精神识海中看到系统。”
衍生物是由精神力的具象化而形成的，一旦一个人的精神力高到一定的地步，就会形成衍生物。
但是，谁家的衍生物还要下载安装的啊！还安装了足足十年！
清瞿的精神力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认知，但是他运用的不熟练，他也不知道自己使用精神力什么时候会成功什么时候会失败。因此他不清楚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我怎么确定你是我的衍生物？”
“请您集中注意力，系统会带您掌握自己的精神力。”
似乎也没别的选择了……清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意识集中起来。
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脚下也踩不到实处。他感到自己的意识被什么牵引着。
“感受它……”他的大脑在这么说，“感受它，捕捉它，控制它。”
感受，捕捉，控制。
清瞿伸出手，像是握住了一根丝线似的，这根丝线似乎不是温驯的那种，它很叛逆的挣脱了清瞿，依然自顾自的牵引着清瞿。
于是这场捕捉与挣脱的戏码一次又一次的上演，而慢慢的，清瞿不再是一昧的被牵引着了，他不再被动，情况变成了他牵引着丝线。
而这根丝线终于变得温驯，任由清瞿去牵引使用。
……
意识回笼，清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尖锐的疼，像是用脑过度一样。
也许是他太操之过急了，他的精神力强大，但身体与之成反比，使用过度就会这样了。
将精神力慢慢的逸散出去，去感知周围的东西，桌子、沙发、楼梯……他渐渐的描摹出了整个一楼的模样。
……有些好用。
“请问是否开启新手教程？”
像个ai机器人似的，系统不知疲倦的再次问了一遍。
“先不开，现在过去了多久。”
“您于4:30进入的识海，现在的时间是4:35。”
还好，没有很久。
随着精神力的掌握，清瞿可以明显的感知到系统的存在，它是一颗没有固定形态的雾，弥漫在他的精神识海里。
并且，他可以随意驱动。
确实是他的衍生物没错，但是还是那句话，谁家衍生物下载安装十年啊。
按照系统的话来说，在那个铁公鸡把刀子插入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精神力被刺激的提前觉醒，但是这种爆发式的觉醒导致他的精神识海残缺，混沌不堪，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完成自我修复。
所以它才会这时候出现。
之前清瞿的精神力总是不自觉的逸散，他迷迷糊糊可以感知到身边的一些东西，这下可比平时来的要舒服啊。
不知道远山在干什么。
掌握运用精神力的方式后，他有些急切的想要“看到”远山的模样，脚步都不自觉的加快了。
于是，远山一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自己的瞎子哥哥做出了一步跨越两级台阶的危险动作。
“清瞿！”少女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冲过去一把掐住清瞿的胳膊，用力之大让人感到有些痛了。
少女面色苍白，惊疑不定，她的声调不自觉的抬高，显得有些尖锐：“你不要做这种危险动作啊！”
而在清瞿的视野中，远山的脸一点一点的描摹了出来，虽然只有线条，仿佛有人拿笔勾勒出来的形状，但是这是清瞿第一次“看见”远山。
少女的眉眼给人一种温柔的印象，美丽的脸上是一派焦急，紧张的身体都有些紧绷了。
“我没事，远山，我有注意脚下。”清瞿无意把系统的存在告知远山，可能是幼稚的心态作祟，他准备等自己彻底摸透掌握这个系统，把所谓的“主神空间”建成，再告诉她，那时候少女脸上的表情一定有趣的过分。
他不动声色的用精神力安抚着妹妹，作为双生子，他们的精神力也相近相似，这就导致他们难以分辨彼此，在清瞿的刻意伪装下，他妹妹的精神力就迷迷糊糊的跟着他的引导开始变得平稳了。
而冷静下来的远山也松开了手，面上的惊恐不安消退，虽然清瞿视角里看不见她的依然苍白的脸，但是彼此间的了解还是让清瞿轻易地读懂了她。
少年伸开双臂，把远山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以示安抚。清瞿站在低一节的楼梯上，因此远山的姿势有些别扭难受，不过被安抚的妹妹没有丝毫挣脱的想法。
星际的快递总是来的很快，在两人站在楼梯上进行一些安抚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快递员的声音：“怎么这正门位置这么奇怪的呢？”
双生子被打断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清瞿回到房间里休息，远山去为快递员开门。
TU系列的家具主打一个轻巧方便，送过来时，它们是一些大小不一的铁盒子的模样，小的只有一个成年人巴掌这么大，大的有一个无靠背的凳子那么高。
快递公司其实还附赠装家具的业务，于是他们在远山的要求下把旧家具通通搬走，在合适的位置上摆好这些铁盒子。
远山按照教程转动了铁盒子上的旋钮，这些铁盒子就自动开始拆分拼接了。不一会儿，这些充满了科技力量的银蓝色金属家具就完全拼接完成了。
“嗯……还有调节模式……”没用过什么高科技的少女笨拙的拿着光脑链接这些家具进行调节，幸好本身就有预设，不然估计她估计就要无从下手了。
调节是一项很强大的发明，通过改变分子结构与紧密来达成将东西变软变硬的效果。
而配合着拟态，就可以将事物完全转化为另一种模样了。
掌握了之后，远山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差不多了，最后给客厅里的沙发盖上一层浅蓝色布料的拟态，装修就算是完美结束了。
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终于拥有独立房间的双生子难免会有些激动，像是远山，就有些睡不着，打开了光脑准备逛一会儿星际论坛。
清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辗转反侧的有些不自在，可能是床实在是太软了，也可能是身边没有了熟悉的气息。
“请问是否开启新手教程？”
系统的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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