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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挨罚
自从和蔺北溟说完上综艺的事情后,何希君就开始了摆烂生活。
蔺北溟的那个助理办事效率非常高,家里面还有那么多佣人,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何希君插手。
何希君倒是落个自在,她本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只要自己的生活品质不要太低,其他的她都可以接受。
包括这对古怪的父子,何希君也能在他们面前活得有滋有味。
可偏偏今天出了一些状况,何希君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玩手机,旁边还摆着各式小吃。
客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就看到管家他们匆匆跑过去的身影。
何希君放下手里的橙子,朝客厅赶过去,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何希君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蔺北溟板着一张脸下楼,而楼梯角落,方特助坐在地上,疼得倒吸凉气。
一旁的崽崽神情有些慌张,低头不敢迎上蔺北溟的眼睛。
“怎么回事?”蔺北溟离两人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一旁的佣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方妍看了一眼蔺宴初,转而表情落寞地看向自己的膝盖,伤口渗出血迹。
“没人说话?”蔺北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的可以唬住人,要不是何希君心态好,说不定现在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先生,我……我看到小少爷把方助理推下了楼。”佣人知道自己不说,蔺北溟最后也会查出来,因此还是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
什么?何希君瞪大眼睛,崽崽现在只有四岁诶!虽然何希君说他是个小反派,但蔺宴初若不是经历了丧父,性情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蔺宴初,是你做的吗?”蔺北溟刚刚还在书房处理工作,一身正装,眉宇间还有几分疲惫。
“爹爹,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蔺宴初还想为自己辩解,但在看到方助理身上的伤后,声音越来越小。
蔺北溟没有说话,崽崽硕大的泪珠砸在地上,把一旁的何希君都看心疼了。
这怎么看也不是黑心汤圆啊,就是一个白玉团子!
“蔺总,是我没有站好,才不小心摔了下来。”方妍说话自带清冷感,长相也是,这样的人即使很狼狈的时候也让人感觉清新脱俗。
“张叔,送方助理去医院,工作安排我会交给别人,赔偿也会到位。”蔺北溟本来是要和管家说话,却瞥到了表情既专注又真挚的何希君。
“蔺总,我没事的,我抹点药就好了。”听到要去医院,方妍连忙踉跄地扶着墙起来。
“你伤要紧,况且,我不缺助理。”
诶呦呦,蔺北溟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一针见血,直戳要害啊,何希君小幅度地摇摇头。
方妍的脸愈发苍白,平时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却有些散开。
“方助理,你不要紧吧?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一会儿就到。”管家还是很了解蔺北溟的,就这件事情而言,方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蔺宴初,随我去书房。”蔺北溟看着那个缩在那里把自己当乌龟的儿子,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不会是要打孩子吧?何希君刚想要出言相劝,但又觉得蔺北溟的性格,说不定说了还会适得其反。
“还有你,何希君,你这个当妈的,一起过来。”何希君的动作都落在蔺北溟眼里,被叫过去是必然的事情。
现在知道我是当妈的?平常你们父子俩嫌弃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何希君虽然嘴上吐槽,但还是跟了过去,她看蔺北溟脸色不太好,担心蔺宴初一会儿真要挨打。
崽崽垂着小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蔺北溟身后,何希君盯着他小小的身影,不由叹息。
别人四岁家的孩子,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可怜蔺宴初亲妈不在,他爹还这么不靠谱。
崽崽进了房间,自觉地站在书桌旁边等着挨训,蔺北溟转头看向走路还在磨磨唧唧的何希君。
“把门带上。”
哦!
何希君懒得计较,在角落的沙发坐下,看向他们父子俩。
“自己说清楚,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轻易掉眼泪。”
小孩子哭不是很正常吗?四岁的孩子情绪能控制的那么好吗?
然而何希君还是低估了蔺北溟在崽崽面前的威慑力,蔺北溟刚说完话,崽崽就吸了吸鼻子。
“我错了爹爹,是我推了方阿姨,我看到她喜欢爹爹,她还和我说要当我的第二个后妈,我……”蔺宴初还没有蔺北溟的那个书桌高,低着头只能盯着桌子脚。
“这不是你推人的理由,蔺宴初,老规矩,先去外面罚站,然后自己去阁楼的小屋面壁三日。”蔺北溟直接做出惩罚。
“蔺北溟,崽崽肯定不是故意的。”何希君听到真要把蔺宴初关到小黑屋时,忍不住为崽崽求情。
“蔺宴初,你认为呢?”蔺北溟没有回答何希君的话,只是让崽崽自己做出选择。
“我知道了爹爹,是我不对。”蔺宴初抿了抿唇,他知道蔺北溟的性格,说一不二。
崽崽很快就去领了罚,书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成年人,何希君面对着蔺北溟站着,一时间居然有种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息。
“初初还小只有四岁,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应该这样罚吧?况且,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何希君什么都没想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么小的孩子,就因为他小,就可以推人吗?”蔺北溟并不赞成何希君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初初把方助理推下去的?”何希君自知理亏,的确如此,很多事情都不能以年龄小来开脱。
蔺北溟勾了勾唇角,但表情看着似乎有些不屑。
“倘若他是被陷害的,这么低劣的手段还能让他这么狼狈,那他受着这罚也不亏。”
我去,蔺北溟果然还是那个大反派,一肚子坏水,自己儿子还这样吓唬,搞半天,他自己心里面跟个明镜似的。
“你这一套如果放在古代训练你的下属,这都可以啊!可是初初是你儿子,是个孩子,如果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还让他觉得你不想去了解他,误会他,你有没有想过他心里面有多难过?”
何希君能明白蔺北溟的意思,但她依旧觉得蔺宴初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何希君,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我娶你进门前就听说过你,名声不怎么好,脾气大,耍大牌,爱花钱。”
“我还是留下了你,因为你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菩萨心肠。”蔺北溟的声音骤然降了下来。
“蔺总这是在怀疑我?”何希君也收起了往日随和的神情,她能感受得到蔺北溟每次看她眼神里的探究。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你给我儿子做个反面榜样也挺好,毕竟你的优势也就这些。”蔺北溟拨弄了一下座椅,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希君。
何希君想,如果现在对面有面镜子,那她绝对气得像一个河豚。
这种人简直没有办法交流,反正何希君知道哪怕她再说下去,崽崽的惩罚也免不了。
还不如直接去帮崽崽,何希君尽管也明白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可自家的孩子自家心疼,去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你腿还没有蹲麻吗?”已经快要自闭一个小时的蔺宴初终于开口说话了,原因就是半个小时前他这位后妈拿着两个橘子蹲在这里看他罚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
“这算什么,我身体素质好的没有话说。”
“……”倒也不用上升到这个程度。
“儿子说实在的,你爹就是吃软不吃硬,你撒撒娇,你爹就不会罚你了。”何希君剥开手中的橘子,建议道。
“我爹趴在耳边和你说的吗?”明明还是个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何希君感觉这孩子说话又不像一个四岁孩童。
“哎,方助理真的喜欢你爹啊?”
何希君看蔺宴初和蔺北溟一样听不进去劝,干脆问起了八卦。
蔺宴初哼了一声,但又不想和何希君探讨这个话题,就在何希君想要放弃站起来的时候,听到了崽崽的声音。
“我看到了。”
嗯?看到什么了?难不成他们暗通曲款,暗送秋波,暗,不对,蔺北溟看着就不像动感情的人……
何希君找到了话题,追问蔺宴初,但崽崽丝毫不理会,罚站结束后就要自己去阁楼的小房间了。
何希君也跟了过去,一路上,她已经想象到那个小房间有多么差了,可能连个灯都没有,然而等她看到的时候却吃了一惊。
里面有水有电,头顶透过玻璃还能看向外面的天空,晚上说不定还能看到星星。
这样看,蔺北溟的惩罚也不算太严厉。
但一旁的蔺宴初却开心不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睡觉的时候周围不密实,让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况且罚了就是罚了,哪怕只是一句口头上的惩罚,也会让人觉得沉重。
可是来到这间屋子,除了讨厌之外,他还生出了其他的情愫,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以前的眷恋和回去的真实感?
“小团子,你平常没少来这儿啊?看来犯了不少事。”何希君从桌子上拿到一包薯片,生产日期距离现在都没有过去多久。
“……”说得很好,下次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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