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颜川

作者:翔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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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快车谋杀案(三)


      “列车停了一夜,也没有人离开过,”司徒颜波澜不惊地放出重磅消息,“凶手应该还在车上,甚至很有可能就在这节车厢里。”
      车站口骂人的那位男士突然开口,“哎!大律师,我看这车上,最希望马士英死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当然希望把罪犯绳之以法了,但绝不是未经审判的私刑。”说着看向了马士英秘书万吉祥。
      “你,你别看我呀!我虽然是他的秘书,但是昨天晚上我跟宗大哥一起喝酒来着。是吧?宗大哥。”
      车站口骂人的那位男士接话,“我是陪着你的,我喝的是茶。”
      突然,昨天欲进司徒颜包厢的那个女士,一脸惊恐的站起,“我知道凶手是谁!是那个人,一定是他!他知道我看见他了,他会杀了我的!你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他昨天晚上,就躲在我的房间里面!他也看见了!”说着指向列车员,“昨晚我喊过你的呀!你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他一定会杀了我灭口的!”
      女学生问,“那凶手长什么样子呢?”
      “是个男的!他一定是个男的!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我没看清楚。”
      宗先生笑了,“我看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因为少了一个恩客呀!”
      “呸,我看凶手就是你!”
      “我?”
      “你这种人,说不好和什么组织有关系,来暗杀!”
      “你放屁!”说着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被万吉祥拉住。
      骆少川听得很是不耐烦,“行了!别吵了。现在啊,都回自己包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进出,更不准相互串门。”说完众人心思各异的散去,司徒颜和骆少川继续查案。
      寻找蛛丝马迹的过程中,碰上了金记者,骆少川毫不客气地拿起他的稿子看了起来。
      马士英被释放乘坐东方快车逃亡,却在路上被残忍杀害,凶手是控方律师司……“啪”的一声,将稿子摔在桌子上,一脚踏在身侧的椅子上,倾身逼近金记者,“谁让你瞎写的?!”
      “早上不是您在司徒先生的包厢说的吗?”
      “哎!你偷听…你再说一遍,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看凶手是你吧!藏在餐车里一直没出来。”
      “骆少爷,昨天是您让我们无关人员离开的餐车,早上也是列车员开门,我才进去的!”
      骆少川撇了撇嘴,“行,你别狡辩了,我看凶手就是你!”
      这个时候,金记者再不明白也不配当记者了,“骆少爷你先别生气,我还没写到凶手是谁呢!”
      “那你这凶手是司…接下来是要写什么?!”
      金记者立马想到,“骆少爷,我要写的是凶手是控方律师司徒大状找到的,还没写到凶手是谁,这个还得问司徒先生。”
      “哦,这样啊!那好好写,我看好你!”
      “骆少川,差不多行了。你也是,别看热闹不嫌事大瞎搅和!”司徒颜说完,转身去往案发现场。
      “就是,瞎搅和!司徒,你等等我!”说着追了上去。
      司徒颜盯着马士英手腕上的表一脸纠结,骆少川一到就看出了他的窘迫,“怎么?怕实体?还是怕血?想看那个手表吧!”说着就上手把马士英的手表摘下来,正要递给他,就听,“都不是,我有洁癖!”
      “嚯!没看出来,这纯纯的富贵病啊!”调笑着也不忘在手里把表来回擦了擦,才递给司徒颜。
      后者顺手接过看了看,两人又接着在马士英包厢里查看起来,司徒颜拉了拉连通门,“连通门从另一侧被锁住了。”
      “这窗户开这么大,凶手是不是跑了啊?司徒,你说凶手还在车上,是不是炸他们的?”
      “不,凶手确实还在车上!跟我来。”
      他二人来到列车外,纯白的世界里干净的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骆少川跟在司徒颜身后,踩着他走过留下的每一个脚印,看起来只有一个人路过此地。
      骆少川心想:这货没事步子迈这么大干什么!这么干净的雪,踩那么多脚印多破坏美感。
      司徒颜停下,转头看见他的动作,“骆少川,你干什么呢?”
      骆少川立马快走两步过来,“你吃什么了?长那么高,一步迈这么远!你让我来干啥?”
      司徒颜也不说话,就示意他看他二人来时的脚印,骆少川莫名的有些心虚,看着前面,突然灵光一现,“哦!我懂了!果然没有脚印!没人跑出来,也没下雪。”
      “所以开窗只是烟雾弹。人算不如天算,火车停了一夜,雪也没下,也算是老天爷帮忙。我一定要把那个凶手找出来!”骆少川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司徒颜拿起马士英的水杯,发现有不明的白色粉末,凑近闻了闻。
      骆少川注视着他的动作,“怎么了?这什么呀?”
      司徒颜又端起仔细闻了闻,若有所思的回答:“安眠药。”
      不一会儿,又在马士英的枕头下发现了手枪,看了看也鼓捣不明白,递给骆少川。
      后者把玩两下拆开一看,“满膛啊!戒备心挺重。”
      随后司徒颜又发现了烟灰里有纸张烧过后的灰烬碎片,在桌脚下发现了一根烟斗通条和一颗珍珠。
      “这些东西有用吗?”
      “也许吧!”
      “啊!司徒大状!”惊恐女声响起,二人对视一眼,冲了出去。
      “司徒大状,证据。这是证据!”说着递出一颗纽扣,就要往司徒颜身上靠,骆少川这时插进两人中间,从女人手上接过纽扣递给司徒颜。
      “这是?”
      “司徒大状,你跟我来。”三人进了女士的包厢也就是马士英包厢的隔壁。
      女人胡言乱语说了一堆,司徒颜打断,“不是,你先冷静。我们都在,骆少爷会保护好我们!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那女人言语混乱,总结下来的信息点大概就是,确定昨晚有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在连通门那里遗落了这颗扣子。说着就又要往人身上靠。
      “你先冷静点儿,别急。”骆少川简直无语,“我告诉你,你再这么叽叽喳喳、一惊一乍的,下一个就是你!”
      女人立马噤声。司徒颜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骆少川,后者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仔细查看一番后,二人带着她去餐车问话。
      据了解那个连通门昨晚是她要求廖云帮忙检查上锁,就是那个一直咳嗽的太太,拉她来给她找合适的药时,她在确认的时候还打开门把自己跌了进去,又慌张的退了出来,就以为她锁上了,也就没再确认。
      骆少川提出疑问,“凶手为什么去了你房间?”
      “制造密室,让某些人以为他已经跳车逃走了。”
      司徒颜的“某些人”成功引起了骆少川的注意,却没有在搭理他,继续开口询问珍珠以及红色旗袍的情况,都没有得到结果。
      骆少川拿起珍珠看了看,“这个车厢我查了,十二个包厢,从左到右依次是一至十二号,厕所紧贴一号,依次是你,马士英,绮红,就那个老想靠你的女的。接下去是荣香格格,宗延,白露,她是格格的人。之后两个包厢都是乔治布雷尔,然后是万吉祥,施春善,那个女学生。照这么来看,你的可能性最大呀!”说完放下珍珠,看着司徒颜。
      “那你怀疑我吗?”司徒颜认真地反问道。
      “废话,我要怀疑你,你还能在这儿!”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之后骆少川又陪着司徒颜从伤口由左右手造成的角度入手,叫来每个人写字观察,并趁机再次详细了解昨晚每个人的所见所闻。
      在问完金记者之后,“你可以走了。哦!把相机留下。”
      “骆少爷,这是我自己的相机。”
      “我还能赖你个破相机不成?!”
      金记者仍是不愿放手,司徒颜连忙打圆场,“等冲洗完相片,我们马上把相机还你。一旦抓到凶手,你可以随时报道。”
      金记者闻言看向骆少川,见他肯定的点头,痛快的把相机留了下来。
      “磨磨唧唧的!”司徒颜听着骆少川的嘟囔好笑的摇了摇头。
      首先和列车员基本确定了所有人的大致行动时间点:列车昨晚最后抵达站是锦州站,十一点五十八到站,停了十分钟,期间无人上下车,再次发车二十分钟后因铁路的意外停运直到现在;车停后一会儿,马士英按铃过去问了问可能是按错了,然后荣香格格按铃,说是她的风湿痛犯了,需要帮忙喊一下她的女佣白露,得到白露应声之后就回去和万吉祥、宗延喝酒;大概到一点多,绮红和司徒颜先后按铃,绮红说自己房中进了男人,列车员进去查看一番之后发现连通门没锁,替她锁上了,就去应司徒颜的铃,提供一杯热水后离开,离开时碰到一位穿红色旗袍或者是裙子的女士,没有看清是谁,往厕所去了,之后列车员在值班室直到早上不曾外出。
      了解事情的过程中司徒颜发现,绮红房中出现的男人纽扣和列车员制服上的纽扣一致,确认列车员纽扣并未遗失,且其他列车员不会到一等车厢来,司徒颜猜测可能在一等车厢某个地方还有一套列车员制服,这一猜测,为寻找纽扣的主人提供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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