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๑Chapter 3๑
终于等来了六岁的生日,可悲的是这个生日竟然是和Wilhelm教授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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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下雪。
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Meyen城堡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天空有鸟掠过,父亲说那是北极燕鸥,每年会经历从北极飞到南极,再飞回北极的环绕地球的旅程,因为永远生活在光明中,所以又被叫做“天堂之鸟”。
穿着厚厚的棉制长袍——相信我,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那简直太长了——我的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呼出的空气在冲出嘴外之后变成了白白的雾,我第一次看到下这么大的雪。
父亲告诉我,我出生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雪。
很奇妙,不是吗?
前一天过着生日,第二天早上便是麻瓜们的圣诞节。
这种感觉一直很奇妙,好像所有人都为你庆祝生日不过他们晚了一些而已。
耸耸肩,看到父亲和Wilhelm教授站在前面回头等着我,我吐吐舌头快跑了几步追上他们:“你们走得太快了。”
“我以为是你太慢,走路的时候不要发呆。”这是保姆兼教授的Wilhelm教授,他现在管的比我父亲还要严格,好像多了个母亲。
……当然,我母亲绝·对·不·是他这·样·的!我母亲应该是Malia那样的才对!没错!摸摸鼻子,继续走思。
地面因为有雪的覆盖变得软软的,踩在上面能听到雪塌下去的微微的“嘎吱”声,今年冬天和往年一样很冷。
“Finn,前几天一直和你商量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这是阴沉古怪不讨人喜欢的Wilhelm教授。
“什么事情?”
“……”
“哦,原谅我今年已经将近六十了,人老了有些东西会记不清的不是吗?不能责怪老年人不中用的记忆力!”
“我比你大。”
“是吗……”父亲干笑了几声,尴尬地转移话题,“原来是那件事啊!我想起来了!”
“Yes or No。”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当然不好意思拒绝~”父亲拍拍教授的肩膀,发出一阵称得上爽朗的笑声。
“那么就是同意了……五年。”
“什么?”
“五年后,我会兑现诺言。”
我跟在后面听着他们商讨什么,虽然听不懂不过直觉告诉我和我有关。
……其实直觉不是女人才有的东西吗?
“五年啊……十一岁不是受到入学通知的时候吗?!”父亲恍然大悟似的反应过来,眼神飘向我这里,看得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德姆斯特朗不会收他的,我保证。”
诶诶?!要剥夺我的受教育权利吗?!
我的脸瞬间鼓了起来,郁闷的踢着雪。昨天父亲告诉我,德国的每个小巫师在十一岁的时候会接到德姆斯特朗的入学通知书,到时候就可以入学去正规的学习魔法了。
其实更重要的是,学校里会有很多同龄人吧。当然不能否认的是女孩子应该也不少。
“呵呵……”又是一阵笑声,“Michell就拜托给你了。”
“恩。”
原本话很少的Wilhelm教授今天破天荒的说了很多话,不知道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还是因为今天的日子和天气。
可父亲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托付遗孤。
不,一定是我的错觉吧……父亲怎么会过世呢,他还很健康。至少目前没有一点疾病。
他们究竟在谈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父亲突然回过头来牵住我的手,我惊讶的抬头看着父亲。
“哦,你才是今天的主角,看看我的记性,光顾着和Jason说话把你给忘记了。”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父亲总是在我心情失落的时候安慰我。
可是今天还是感觉不太一样,为什么呢?
大概是父亲的眼睛以前并没有现在的悲哀和不舍。可是我还好好的,为什么父亲会有这种情绪呢?
……一定是想母亲了吧。
我自圆其说,尽量不让自己再去注意父亲今天的反常。
今天是我的六岁生日,我和父亲还有阴沉的Wilhelm教授在魔法界的餐厅吃了晚饭。老实说,我第一次看到从镜子里进去的机关。当时父亲变出一个棍子,敲了敲镜面,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还有肚脐被勾了一下的感觉,等到缓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教授说那是“门钥匙”。
当然我对父亲那个可以开启机关的小木棍(魔杖)也很好奇,父亲只是笑着告诉我将来我也会有的。
“祝贺你六岁生日快乐!”父亲对我鼓掌,Wilhelm教授竟然也一起鼓掌。
我低下头去,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一定是太热了,没错!(现在是冬天)
“Well,你在害羞?”Wilhelm教授问道,“现在是冬天。”
讨厌的教授,一句话就戳破了我自圆其说的打算!
“教授,父亲今天有些反常。”趁着父亲去洗手间的空当,我内心激烈的冲撞了一番,最终还是开口问教授。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
“那是为什么……”
“他并没有告诉我的打算。”
“好的,谢谢您教授……”
可父亲还是有些反常。
平常他是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去别的地方的。
而且没看错的话,父亲出来的时候眼圈有些微红。
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直接询问父亲,同样还是直觉告诉我,不要提这件事情。
吃过晚饭,Wilhelm教授和我们告别。
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挥手。
这更加反常了,父亲平常不是一定要拉着Wilhelm教授去喝酒吗?虽然每次都被教授严厉地拒绝。
回城堡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
父亲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甚至于好几次被路边的石头绊倒。(雪太大不方便马车进城)
这个晚上城堡里一点也不平静。
猫头鹰一个劲的扑打着窗户,发出凄厉的叫声。
父亲说过,猫头鹰是死亡之鸟,它能看见死神的来临,也能告诉人们死神什么时候来临。
我想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Malia?你在吗?”
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城堡里静极了,令人感到十分不安。
黑暗中,我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我太过紧张了……
“Mal……”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嘘,安静。”
原来是Malia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而且我还没有听到脚步声?!
“唔唔……”
“我知道您要问什么,可今天晚上不行。”
“?”
“今天是月圆之夜……最近总有很多狼人在附近活动。公爵阁下和其他人出去赶走那些讨厌的魔法生物了。您最好别出声,狼人的听力很灵敏。”
然后那双手慢慢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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